山洞的另一邊有一張厚實的大圓桌,就像是一顆千年古樹被攔腰砍斷,隻剩下一個大大的樹墩。中間擺著一套圓形杯墊的木質茶具。 不遠處還有一體化的簡單廚房餐具,上麵也有一個大大的木架,放慢了各種調料和廚具。 咋一眼看去,根本就是一個縮小版的全木質迷你屋。 石洞上方的藤蔓從上往下吊著一盞鐵具燈飾,裏麵是燃油燈芯,正閃著淡淡的光。 這一切,都是唐菲花了幾年的時間,慢慢發展過來的。 而一個人影正在簡型版的廚房裏麵忙活,高大的身子,隻在腰間有一條獸皮裙。 精瘦的腰身還有有力的雙臂,拿著短小的勺柄,鐵鍋裏是一堆肉,甚至還有青青綠綠的一些蔬菜。 而這個人就是樊。 唐菲撥開擋在山洞岩前的綠色藤蔓,手上正拿端著洗好的蔬菜和果子。 一進來就看到在廚房裏忙著的樊,那高大的身子和明顯不陪襯的廚具,顯得格格不入。 聽到身後的動靜,樊轉過身來,就看到唐菲忽然愣住在門邊。 金色的眼眸飛速的閃過一絲尷尬,看看鐵鍋裏黑黑的還有變焦了的蔬菜。 “菲。”嘴唇動了動,接下來就隻有沉默了。 唐菲死命壓抑著,但嘴角還是忍不住牽起一絲弧度。 這不是樊第一次做這種事,但每次都是慘不忍睹,唐菲曾經委婉的提出來過。 但樊似乎就是有這種執著的恆心,要不就是聽不懂,要不就是鍥而不舍。 “你放著,還是我來吧。” 樊低頭看看手上的勺子,有點不甘心的還是交了出去。 唐菲接過,將鍋裏的東西都清理幹淨,看著那黑漆漆一團漿糊的東西。 拚命忍住笑意,不知道樊是怎麽做到的?這麽大塊的肉都能搗爛成一灘肉泥,還是燒焦型的,這要是鍋底也搗出一個洞的話…… 唐菲不再做其他想法,用清水洗盡,再重新生火開爐。 “慕他們就快迴來了,讓你繼續下去,什麽時候才吃的上晚飯?”語氣沒有責怪的意思,甚至還有一絲調侃。 但聽在樊的耳朵裏,就別樣有意味了。 樊看到唐菲不再理自己,眼底含著悶悶的神色,說不上傷心。 然後還是默默的轉頭,一眨眼間,一隻白色巨大的巨獸就蹲在在床邊地上專門用來暖和的獸皮上了。 巨大的頭顱無辜的趴在兩隻前肢上,一雙金色的眼睛閃著道不明的情緒。 看著唐菲忙碌的背影,那有條不紊的動作,忽然伸出猩紅的舌頭,無辜的舔舔前肢。 然後不是味的趴在前肢上,連額間金色的那簇毛發都有點瞬間萎靡了的跡象。 唐菲正弄的歡快,其實這種每天悠閑的日子,正是不可多得的。 最主要的是自從有了淺牙和慕之後,日子過的既平淡又充實。 其實當初,沒有人會想到他還會繼續活下去。 作為孕育聖獸的體格,在聖獸出身之後,那汲取母體的營養也將會讓他走到生命的盡頭。 但是,世間似乎總有很多可遇不可求的奇跡。 就像當初他會以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男人體格懷孕一樣,聖獸寶寶很健康的出生了,而且他也奇跡般的沒有死。 不過最奇怪的卻是一般聖獸一胎孕兩子,分別為一黑暗,一光明聖獸。 可是,慕,像足了樊,是個光明聖獸。 但是淺牙卻是一個暗黑的小雌性。 小雌性? 當初這個事實還很難讓人接受,眾人都懷疑是不是會發生什麽不祥的事情? 但隨著淺牙和慕的長大,也沒有發生特別奇怪的事情。這種擔心才慢慢的退出了眾人的心裏。 一想到當初的驚險,那露果苦澀的滋味至今他還記得清楚。 要不是樊最後…… 他們現在也不會這麽幸福,收迴亂飛的思緒。 將炒好的菜裝入碗碟,唐菲就看到變成了獸型的樊。 那樣萎靡不振的樣子,讓唐菲覺得既好笑又心疼。 放好東西,唐菲移步到樊的麵前,哪料到樊眼神都沒甩過來一個。 還是低著頭趴在前肢不聲不響的樣子,唐菲樂了…… “樊,起來了。” 沒人理,不,是沒獸理。 “可以吃飯了。”唐菲繼續著尋尋誘惑,隻見大頭顱轉了個方向,杠上了。 唐菲會心一笑,伸手摸摸那純白色的毛發,暗暗用了點勁。 “下次再讓你試試看,好不好?”那軟綿綿的耳朵,是所有哺乳動物的軟肋。 果不其然,耳朵在手中不受控製的動了動。 隻見一雙金色的眼睛瞬間轉了過來,直視著唐菲,眼中帶了點責備和不甘。 巨獸伸出舌頭,在唐菲臉上各舔了一遍,唐菲覺得有點微癢,但又不敢亂動。 這也是樊發泄小憤怒的方式之一,怎麽可以剝奪了他的樂趣。 舔了一會兒,等到唐菲臉上都是自己味道的時候,樊才心滿意足的轉頭,纏在唐菲腰間的大尾巴一收。 唐菲領悟的往後撤退,眨眼間,樊高大的身子就出現在眼前。 那金色的眼眸還帶著微不可見的羞惱,唐菲笑笑。 忽然,腰間被一隻巨大的手給籠罩住,滾|燙的溫度從腰際的獸皮處傳來。 濕|熱的氣息也鋪天蓋地的來襲,唐菲想要伸手推拒。 豈知碰到悍然不動的強健胸膛,手腕忽然就使不上力了。 熟悉的氣息瞬間布滿整個腦中,唇上火|熱的咬|噬和吮|吸帶來一陣陣的酥|麻感。 脊背處傳來一陣陣的電流,渾身似乎被點燃,變得滾|燙異常。 “別,樊……慕他們就,恩……快迴來了。” 含糊的話從唐菲口中斷斷續續的說出。 一想到那兩個小鬼,樊的臉色就忍不住黑下來了。 自從有了那兩個小鬼以後,菲所有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他們身上。 想到剛出生時,還霸占了菲將近一年的懷抱,害的他隻得每個晚上隔著兩小鬼抱著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