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幹的柴木嗎?”等到處理好傷口,唐菲一邊咬著手腕上用來捆綁的撕咬下來的布條,一邊口齒不清的道。 既然已經到了這裏,要瞞著頤偷偷出去找樊,似乎是不太可能的事了。唐菲向來是隨遇而安的,越是遇到險境越是能冷靜,從體力到精神,都不能讓他如願出去,何況還有一個強大的對手。 眼眸一瞬間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在這個漆黑的山洞快速的略過,快的像是錯覺般。 而對頤來說,卻沒有錯過那一瞬。 “刺啦”無比響亮的一聲衣服撕裂聲,隻見身上本就沒遮到什麽的獸皮就這樣宣告陣亡了。 接著,劈頭蓋臉的一張超大的東西覆了下來,把整個人包了個遍,然後開始上下的使勁搓弄。 這……這是…… 為他擦身子! 溫暖的獸皮擦幹了一身的雨水,最後停在頭上使勁磨蹭。 被頤動作震撼到的唐菲,終於是迴過神來了。感覺到頭部被蹂躪,就是再能忍的人也無法忍受這種變相折磨。 一把抓住那還在肆虐的罪魁禍首,黑著額頭,陰著一張臉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 “夠了。” 頤看著雌性瞬間黑下去的臉色,還有那隱隱作痛的表情,疑惑不解,不是應該這樣做的嗎? 眉眼一豎,就在一邊開始生悶氣,磨牙道:“小家夥,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唐菲不削的轉頭,盡自拿過獸皮開始擦頭,懶的理他。 頤被晾在一邊,無人理會。 是不是他的錯覺?明明動作那麽粗魯和生疏,把他弄的生疼,可是那種隱藏下笨拙的溫柔,讓唐菲的心微微一驚。 就是受不了那一刻莫名的氣氛,他才會這樣不爽,不爽自己的感覺,一定是感覺出錯了,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等擦到差不多了,被晾在一邊無人搭理的頤,突然甩過來一件衣服,正好打在唐菲頭上,接下來一看,不驚一愣。 這不是上次遺落在河邊的他的衣服嗎? 驚愕的抬頭看向頤。 望著那圓睜的明顯印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的雌性,不知怎的,頤的心裏忽然溢上一種自喜感,那黑色琉璃般閃爍的目光盯著,頤不自覺的開始臉色不對勁了。 轉過身,從一邊的石壁上取下一堆風幹的東西,又折迴來,扭下一塊遞給了唐菲。 看著手中硬如石頭的東西,黑不溜秋,估計可以砸死一隻小型鳥的利器。 唐菲不解了:“這是……” “吃吧,小家夥。”一邊調笑的語調徹底擊碎了唐菲的疑惑精神。 “吃?這個?” “怎麽?你不喜歡吃肉幹?”聽到唐菲驚訝的語氣,頤鎖起了眉頭,看來這個雌性還真挑,比翼鹿的肉幹可是獸人最愛的食物。 而一邊的唐菲,心裏開始打鼓了,開什麽玩笑?這種東西要是吃下去,胃都得給戳穿了。不對,估計還沒吃下去,牙齒就已經蹦掉了。 甩給一邊似是一臉得意的頤,唐菲不再想理,他是不是想戲弄他? 默默的穿好衣服,就開始在一邊找能生火的木柴,這麽冷的夜,不生點火,可是不行的。幸好這個山洞算的上很不整潔了,枯木枝收集了不少,又用小碎石堆成了一個圈,將木柴通通放進去。 接著,掏出打火機,抹了一把上麵的雨水。 應該還沒壞吧?唐菲心裏嘀咕著。 “蹭蹭”打了幾下,火光都沒有出來。 唐菲不死心,用力甩甩了,繼續打火。 而被遺棄在一邊的頤,一邊瞅著手上的肉幹,一邊瞧著雌性的所作所為,眼眸開始泛上一絲憤怒,接著又是疑惑,這是在做什麽? 然而,下一刻,卻被那光亮的東西震到了,暗藍色的眼眸布滿不可置信,像是看見了不可思議的東西,甚至隱約的含著一絲恐懼。 而後目光“唰”的一下看向顧自忙碌著的唐菲,火光下,那人潔白的臉頰似乎開始閃著神聖的光芒,那眉宇間的光輝,和舒張興奮的笑意,一瞬間讓人恍惚起來了。 潔白而安詳…… 抬頭就看到呆愣在一邊的頤,唐菲撥了一下火堆,有點生氣的道: “還愣著做什麽?把那個處理了。”火光照亮了這個不算大的山洞,唐菲看到了那被稱作晚飯的獵物,毫不客氣的指揮頤。 但頤像是沒有聽到般,隻是愣愣的看著唐菲,那目光震驚。在火光下跳動著,深邃悠遠,但慢慢的,似是冰層碎去,露出點點曙光,迎來了溫暖和熱切。 “聖光”低低的喃呢從口中吐出,帶著虔誠般的懇切。 不解中的唐菲沒有聽清話語,隻是看著變得奇怪的頤,表情不解,最後無奈的歎氣,果然還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起身,走到獵物邊,開始處理,扒皮去毛發,利落快速。 而後,就迎來了神聖的義務烤肉 這裏沒有調料更沒有唐菲山洞裏的鹽,看來又要迴到隻吃無味烤肉的日子了,哀歎口氣,繼續默默的烤肉。 “這個……” “恩?”抬頭看向欲言又止的頤,皺眉,似乎從剛剛開始就有點不對勁,到底是怎麽迴事? “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