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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癸卯年的二月,日俄依舊在遼東為了各自的利益進行著激烈的戰事。


    縱然王賓這個後世人知道這場戰爭的一些經過但那隻是在網絡上所見到的。


    現在王賓來到了這個時代又親自關注著這場戰事才感覺到此時沙俄是多麽的腐朽,在戰前竟然沒有一絲的防備。


    更有甚者還認為這場戰爭是不會爆發的,原因也是頗為可笑,說什麽日本是不敢和強大的俄國開戰的。


    卻不知近代以來的日本一向以賭上一國的國運而發動戰爭出名。


    甲午海戰是這樣,對俄作戰是這樣,之後的對馬海戰也是如此。


    隨後的戰爭一如王賓前世從網絡上看見的一般,日本人並沒有遇到什麽像樣的抵抗而沙俄在接受了失敗之後,才開始重視這場戰爭。


    自從日俄開戰後,清政府宣布保持中立,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這兩個國家在自己的領土上開戰,自己卻擺出一副那不是我的領地我保守中立,你們隨便打的樣子,實屬開天辟地的第一遭。


    全國上下一片聲討,更有甚者自發的組織力量前去抗俄。


    總之癸卯年的二月是一個混亂的月份,也是一個屬於野心家的年月。


    但這場戰爭再怎麽打對於現在的王賓來說並不是那麽的重要。


    王賓也不可能告訴俄國人日本人接下來會幹什麽,這並不符合王賓現在的利益需求。


    王賓甚至巴不得日俄雙方的戰爭越拖越長甚至損傷到雙方的國本才好。


    隻有這樣王賓才能利用這段混亂的時間好好的發展自己實力從中獲得利益與升遷。


    這幾天王賓一直在等待袁世凱給自己的援軍的迴複,卻一直都沒有等到,就連每天關心日俄戰事的心情都沒有了。


    而這幾天遠在增祺在新民府都快忙的焦頭爛額,這自從日俄開戰之後每天都有難民從交戰區來到新民府。


    但是又不能不放難民入城,不放難民入城的話說不得朝廷之上就會有人彈劾自己無所作為,放難民入城後這新民又一時治安緊張。


    增祺也知道自己手下的那群巡防營都是些什麽貨色,平日裏欺壓百姓倒是有一手,等到要用他們的時候,一個個都好似縮頭公雞一般。


    如今這戰事一開,流匪遍地都是。增祺手下的舊軍欺負下百姓還行,但是讓這群舊軍去清剿留匪無異於異想天開。


    曾祺已經催了巡防營好久,要求巡防營前去剿匪,可巡防營方麵總是在推脫。


    這要說清末的巡防營啊,差不多全部隻有步兵和騎兵單位,加上有限的幾門炮,兵士們多數使用1888年式毛瑟來複槍。


    但是他們的前身那可是鼎鼎有名的防軍,本來吧這防軍就是清政府整頓軍隊的結果。


    在初期來看這防軍還是稱得上精銳的,但是後來就開始變的頹敗不堪,至於後果就是這防軍從上到下都糜爛透了,坐吃空餉,武備鬆弛。


    那些滿清的大臣們並不在意這些,這下麵的人有錢孝敬他們,才不管下麵防軍怎麽樣呢。


    至於結果嘛?很快就出現了君不見甲午戰爭這些所謂的“精銳”的防軍上了前線之後,嗯所遇之處戰無不敗,遇敵即潰,引領了當時逃跑的潮流。


    後來這些朝廷諸公意識到了舊軍不行了。


    於是開始編練新軍,至於這防軍也開始整編了,變成了所謂的巡防營了,平日裏負責維護治安,緝拿盜賊,說的倒是好聽。


    其實也就是換湯不換藥,這到了後來這巡防營的成立標準隻要你手下聚了一群人哪怕是土匪,隻要你願意被招安那就是巡防營,張作霖等人就是這麽個例子,所以足以突顯出巡防營的無能了。


    平日裏欺負一下老百姓還可以,可一旦到了正經事想讓巡防營去辦,就兩字“沒門”。


    但是,這些舊軍對於朝廷倒是頗為忠誠的,於是就導致了平時舊軍是有槍有子彈,而新軍則因為比較容易接受新的思想所以極易被革命黨收買,因此朝廷對舊軍還是比較倚重的。


    正因為朝廷對待新軍與舊軍的態度不同,導致了舊軍與新軍的矛盾也是重重。


    這增祺也是知道手下的巡防營常常出工不出力,但是又沒辦法啊,誰讓他手下沒有會練兵的人呢。


    至於曾祺這個人,在曆史是個無能之輩。


    曾在私下與與俄軍擅自簽訂了《奉天交地暫且章程》。


    還一手招攬了張作霖,就連自己的夫人都還被張作霖綁架過,可見增祺是個無能之輩了。


    “大人,這巡防營向來就是個擺設這誰不知道啊,不過下官倒是有個主意可為大人分憂。”


    此時站在曾祺身旁的一位幕僚對增祺說道。


    “哦?”增祺看了一眼這個不知名的幕僚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可有何種方法可以解決本官的心頭難題?”


    “大人,我聽說這駐防在錦州的王賓在練兵上可是有一套啊,即便是那袁世凱都有所稱讚啊,如果大人向朝廷請道聖旨讓那王賓負責編練這關外的巡防營,這練完之後再由大人指揮,這樣一來大人手下不就有了一直可戰之師?”


    這位不知名的幕僚向增祺建議道。


    “可是你是如何知道這王賓擅長練兵的,即便他會練兵,也不一定代表他會剿匪啊,這剿匪和練兵可是兩碼事。”


    這王賓的名頭曾祺也是有所耳聞的,年初這袁世凱就曾因王賓的升遷一事和朝廷諸公有過一場辯論,最後還是在在軍機大臣奕劻的支持下才通過了升遷。


    “大人,您忘了這王賓升遷的原因就是提出了新的訓練方法啊,至於這剿匪前不久這王賓不是在錦州剿滅了數個土匪窩。”


    幕僚向曾祺提醒道。


    “這本官倒是忘了,本官現在倒是有些映像了,你這方法倒是不錯,本官這就向朝廷請旨讓這王賓負責在這遼西之地再編練一支新軍。“


    增祺拍了拍腦袋後說道。


    ”大人此舉英明。“


    這幕僚低頭說道,而此時正在摸頭的增祺並沒有看見那幕僚低下頭後那一臉這個笨蛋真好騙的神情。


    京城早朝,年邁的慈禧仍在臨朝稱製,這個掌控了大清朝政的女人如今雖然老態已現。


    但在這朝堂之上卻依舊無人敢違背她的意願。


    這一天年邁的慈禧向早朝的群臣問道:”這幾日,盛京將軍增祺向予請旨,向哀家說到那駐守錦州的王賓極為擅長連兵,特此向予請旨讓那王賓負責編練關外舊軍,使之重新編成一支遼西新軍,不知眾位卿家有何意見?“


    “迴皇太後這王賓不日前剛剛升任一協之統,此時不過過剛過月餘此時若在有所升遷實在是不妥啊。”


    立於群臣前方的肅親王善耆,立馬反對。


    隨後練兵處襄辦鐵良也出言反對。


    此刻在一旁的袁世凱看向鐵良心中想道,我就知道你會出言反對。


    於是袁世凱出列說道:“臣反對肅親王的言論。


    這王賓幾天前在關外剿匪的勢力朝中諸公那是有目共睹的,就連訓練士卒的新法也是由王賓所提出的,所以臣認為王賓完全有資格編練這關外的舊軍。”


    “況且,這關外的舊軍還剩下多少的戰力隻怕朝中的諸公也是心裏有數吧?”


    袁世凱頓了頓後又說道。


    聽了袁世凱的話後,慈禧望向了時任內閣總理大臣兼軍機大臣的奕劻。


    奕劻這時突然見到慈禧在詢問自己的意見心中也是沒了主意隻能說道:“一切由太後做主即可。”


    “那就即刻擬旨,讓那王賓負責訓練關外舊軍。”


    慈禧見朝中無人再有建議後便定下了由王賓負責訓練關外舊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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