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意外

    這的士司機開車速度還挺快的,隻比x慢了九成(x的開車速度是不能用常人的眼光來看的)。五千米的路程,八分鍾就到了。

    這個時間,藍羽沫應該在她爸爸藍雨的公司。這座公司真豪華啊,可以跟魔蝠基地相媲美。李曼的設計也是蠻高科技的,但比魔蝠基地略遜一籌。人家的地方是x設計的嘛,當然好了。

    “小姐,請問,藍羽沫小姐在哪裏?”我很耐心地問前線(冰:錯了,是前台)接待員——是位很漂亮的小姐。

    她大概有十六歲吧,現在是暑假(那天去學校是拿成績單),她應該是來打工的,真孝順!

    “那你找她有什麽事?”沒想到,她居然是這樣的迴答。

    也太沒禮貌了!

    “你一個小小的接待員,應該管不了這麽多吧。”我也說,別人不尊重我,也休想得到我的尊重。

    “我就是藍羽沫。”她說。

    “哦。”盡管內心很驚訝,但臉上還是不露聲色。善於偽裝估計就隻有這點好處了。

    “你找我有什麽事?”

    遭了,我忘了問霍震是什麽事,不過,我倒有個“公式”。

    “那件事考慮好了嗎?”

    問這句話,準沒錯。

    “什麽事?”她居然這樣問我。這丫頭,可真會裝瘋賣傻的。她到是繼承了我的“優良傳統”。總有一天,我會好好跟她傳授一下心得,告訴她什麽才叫做真正的“偽裝”。

    “你沒必要裝傻,這樣很蠢。”

    這聲音好熟悉!x?不對,他怎麽會來?

    當聲音的主人走到我麵前時,我看清楚了他的臉,果真是那個人。我說,他怎麽就這麽愛神出鬼沒。真不知道霍震到底給他多少工資,怎麽什麽事都讓他做。這家夥也不知道反抗。

    我正浮想聯翩著,忽然被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強拉了迴來。

    “小姐,你的獵物已經走了,您是不是也應該跟上去呢?”

    媽呀,這又是那個“萬能人”的聲音,他怎麽就那麽惹人討厭?在那一刻,x在我心中的光輝形象徹底崩塌了。

    現在,他在我眼中,隻是個玩世不恭,桀驁不馴的人而已。

    就是這樣。本來,我還以為他隻是個玩世不恭的孩子,可是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落千丈。

    事情發生在昨天晚上深夜。

    那個時候,應該是十二點了。我睡不著,為什麽呢?還是為了下午的事而擔憂。怪不得,古人常說,人一旦有心事,就會輾轉反側睡不著(古人有這麽說過嗎?)。

    而本大小姐最喜歡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去裝鬼嚇我的家仆(也就是我家的保姆,她有時候會過來住幾天)。而每次這個膽小的仆人,總是會被我嚇得半死,然後我便會非常自豪的迴去睡覺,奇怪的是,這麽一嚇,居然睡得很安穩。於是,我的家仆再也不敢來我家住了。

    盡管我現在陰差陽錯(好像不是陰差陽錯,其實是我到另一個空間去執行任務,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突然之間迴來了)的迴到了這裏,但我那個“好習慣”還是要延續下去的。

    我披了件衣服,躡手躡腳的出門,走到魔蝠基地外,也就是那條盤山公路。也許你還不知道,在那條盤山公路下方,還有一條極為隱蔽的小路,而這條小路,被我這個眼尖的孩子發現了(好像越來越mls了)。

    我走下小路,一直到這條路的盡頭——森林。

    白天,這片森林還散發著詭異的氣息,一到晚上,就顯得更加神秘,要是哪個膽小的孩子一不小心走進來,肯定翹辮子了,是被嚇死的。但這是難不倒我這個膽大孩子的,我還記得,我第一次和爸爸相處這麽長時間是因為我和爸爸去爬山,卻掉進了一個山洞,這個山東位處於一片向這片森林一樣詭異的森林。就這樣,年僅四歲的我開始膽大。

    走進森林深處,漸漸看見遠處有兩個身影。這兩個都是男生。一個是我熟悉的,我重新迴到這個熟悉的世界遇到的第一個人——x。而另一個,盡管隻看到他的眼睛,但我還是判斷出,我不認識他。

    這個少年的眼睛很純淨,純淨的會招引來一大群女生。而那個模糊的輪廓還是能依稀地看清楚他精致的五官——是個美少年。他們兩個在夜深人靜的晚上,在那麽荒無人煙的地方,在那麽詭異的樹林,做些什麽?

    進一步細看,那個熟悉的人竟緩緩伸出右手,掐住了那個美少年的脖子,雖然他並沒有很用力,但還是可以看出,鮮紅的液體從美少年的嘴唇流出。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他絕對受了內傷。而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一定是美少年旁邊的人。

    x繼續加大力度,美少年的五官開始扭曲,扭曲的不像樣——盡管,這是我的想象,但從他間或的呻吟聲中還是可以看出,我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們兩個,一定有些恩怨。否則平時在我看來溫柔體貼善良善解人意的x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大約十多分鍾後,那個美少年失去了掙紮的力量,他那雙原本緊緊抓住眼前這個冷漠的人的手,也放下了。他,死了。

    我第一次,第一次看見他殺人。

    盡管我也是三個殺手,從小就在主人的鐵血鞭策下見慣了這種血淋淋的場麵。雖然x還不能算是個紳士,但我認為他不算是個草菅人命的孩子。

    難道,他和我的任務是一樣的?

    親手殺死眼前這個“仇人”,他還不滿足,他把他的手,慢慢靠近少年,靠近少年的手,瞬間,少年的手,噴出一股鮮血,融入他的身體。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x是吸血鬼!

    x對“仇人”的懲罰總算結束了。

    “得罪我,就是這個下場!”臨走時,他還丟下這麽一句話。

    散場了。

    我這個唯一的觀眾也應該離席。

    不知不覺,我才感到,已經下起大雨,是上天哭了麽?真幼稚啊。這是多少歲的小孩才會想到的問題。

    不知不覺,我已經在雨中默默的站了半個小時。

    不知不覺,從我身後,突然撐起一把傘。

    “迴去吧,下雨了,會感冒的。”

    殺人兇手的聲音。

    不知不覺,我就這樣,跟著這個人,迴到了魔蝠基地。

    一路上,我們什麽都沒有說,我沒問他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他也沒問我看見了什麽。

    寧靜。

    “你已經傻呆呆的站在這裏十分鍾了,快走吧。”x催促道。同時,拉上了我的手,往會議室走去。

    會議室。

    “想不到,魔蝠隊的y賽手,居然是那麽會分心的一個人,還是,看不起我?”可惡的藍羽沫,還是對我剛才的“失態”而耿耿於懷。

    “她昨晚沒睡好。”我的隊友冷冰冰地說,“藍羽沫小姐,等一下我們還有很重要的事做。所以,請你趕快迴答y剛才的問題。認真點。”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好,明天,我會親自去府上拜訪。你們現在,可以走了。”藍羽沫文縐縐地說,還下了逐客令。

    “y,走吧。”x再一次拉著我,把我拉出了會議室,拉進了咖啡館。

    x始終沒有問我那個問題,終於,一個女聲在空氣中浮現:

    “你難道就不問問我那天晚上看見了什麽嗎?”

    “問?”他抬起正在喝奶茶的頭,不在充滿殺氣的眼睛,看著我,“為什麽要問?你都已經看見了,問和不問,都一樣。”

    “但是,這個時候,不都是應該叫我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嗎?”

    “你不會說的。”

    “你就那麽相信我?”

    “你說出來對你沒好處。”

    一針見血,真的,我不說出來的原因真的是因為這個。否則,我早已滿大街的宣傳了。

    “你,還是遠離我吧。”他突然說。

    “為什麽要遠離你?”

    “你也知道,我並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在我的國家,隻有不停地吸食鮮血,才有可能生存下去——當然,這不同於吸血鬼。”

    “哦……”真是悲哀啊,明明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卻還要隱瞞。演戲真是痛苦。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迴去吧。”他說。

    “好啊。”真是個好孩子,我早就想迴去了,隻是沒好意思說出口(眾:你還會不好意思)。

    我和某冰人出現在魔蝠基地時,發現m正迫切的在門口轉來轉去。看見我和x來了,便連忙迎上來。

    “k不見了。”這是眼前這個焦急的女孩子說出的一大堆廢話中,我和x唯一聽見的話。

    “什麽時候不見的?”那人很鎮定地說。完全不是知道一個死當時總應有的表情。

    “下午。”m說。

    “估計是被綁架了吧。”

    “喂,你就不能稍稍激動一點,焦急一點麽?不要擺出一副莫不關心的樣子!”我說,是在為k抱不平。

    “現在焦急、激動也沒用,最重要的是知道k現在在哪裏。我看,這次應該是衝我來的。”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我誇獎道。

    “m,你先迴去吧,我和y會把k救迴來的。”

    “x,你真的能把k毫發無傷的帶迴來嗎?”m對x的能力有明顯的懷疑。

    “m,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把你的老公平安的帶迴來的。”

    “誰說他是我老公!”m臉紅了。

    “好了,快走,小心k被你的仇家打得血肉模糊。”我這話剛出,m的表情立即變得很難看,五官都看不清了(眾:血肉模糊?)。

    令人恐怖的地方。

    “k,好久不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說。

    “淩,你到底想幹什麽?”

    “相信你應該聽說過清朝十大酷刑。”淩沒有迴他的話,自顧自地說。

    “怎麽,想用這個來對付我嗎?x不會放過你的。”

    “滿清酷刑包括:剝皮,腰斬,車裂,俱五刑,淩遲,縊首,烹煮,宮刑,刖刑,插針,活埋,鴆毒,棍刑,鋸割,斷椎,灌鉛,刷洗,彈琵琶,抽腸,騎木驢。其中,不會馬上至死的有,剝皮,隻要剝的技術好一點,就不會死的;淩遲,技術好一點也不會死,‘淩遲的藝術’我掌握得很透徹;烹煮,你擅長的是火係魔法,相信這個對你來說隻是痛了一點;刖刑,這個隻是截肢而已;插針,雖然說多用於女囚,但是,你也可以試試;斷椎,恩,比較解氣的方式;梳洗,隻要技術好點還是沒問題的;彈琵琶,也比較解氣……”

    “你是打算讓我都試一遍嗎?”

    “當然。”淩的嘴角漸漸浮現笑容——奸笑加邪笑。

    依舊是在這恐怖的地方,繁瑣的家具,露著陰笑的淩與悲慘的k其他在沒有什麽影子。隻有風雨聲、雷聲相伴。

    在精美的紅色木桌前,淩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長鞭上的液體,雙手沾滿了鮮血,不過,是藍色的血。被擦得十分幹淨的場邊在空中飛舞著,落到那個長發少年的身上。少年的身體裏漸漸滲出了天藍色的液體。有一些,已經凝固。

    鞭子繼續飛舞著,和窗外的閃電與響雷相映成趣,構成了一道可怖又猙獰的風景線。

    “……”已經奄奄一息的k沒有任何力氣再說著什麽。血跡浸染了銀白的夾克衫,為這件華麗的衣服添上了絢麗的一筆。k趴在地上喘息著。如淩所說,他是下定決心讓k嚐試一下滿清酷刑。

    “k,你所說的人應該不會來了。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他還沒到哦。”

    “哼,不知好歹。”

    鞭子依然在空中飄蕩,淩卻還不死心,傷口上撒鹽。

    還贈送了點辣椒粉。

    可想而知,這種加了料的鞭子,打在身上,有多麽的痛。

    十二個小時後,k已經奄奄一息,如果他是正常人類,估計早就去見上帝了(冰:順便說一下,上帝早就被xk了)。全身已狼藉不堪,骨頭被打斷了好幾根,這時,淩才稍稍有停止的意思。

    但古有一句成語“乘勝追擊”,他也是一樣。

    當他把已經奄奄一息(放心,還沒昏過去)的k抬到(其實是拖)刑房的時候,這可憐的孩子,倒是真昏過去了(裝出來的,他沒那麽沒用)。

    淩親自燒了一鍋開水,進行下一個環節——烹煮。

    “k,你要知道,這本來是屬於x的痛苦,克你偏偏,卻要往自己身上扛,這又是何必呢?”淩自言自語道。

    大約過了十分鍾,水已經完全燒開,溫度高達太陽中心的溫度。本來,k還可以靠著魔法來防禦一些,但他已經傷痕累累,根本使不上勁,更別說要逃跑或是防禦了。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淩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k被扔進沸騰的熱水裏,眼睜睜的看著k的身體緩緩沉入水底,眼睜睜的看著k的魔力往外一點一點的散發。

    更恐怖的是,淩還往鍋裏放著柴米油鹽醬醋茶,虐人狂,精神病患者,他是想把我們的k煮了吃嗎?

    沉在鍋底的k已經失去掙紮的力氣,疼痛的沸水滲入肌膚,與血液融合為一體,疼痛難當。

    痛苦,折磨,罪惡,死亡,不合時宜地交結著;舒適,幸福,善良,生命已經越來越遠,遠的再也抓不著,再也沒有任何痕跡。在記憶的心扉裏,已經完全去除,隻剩下了,無盡的黑暗。

    這是k以前對待自己看不順眼的人的方式,他也許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那麽一天,自己會被這種方式折磨著。意識已經完全模糊,邪惡的堅冰融化,內心有了巨大的改革,溫柔。

    如果真的有那麽一天,自己能夠平安的迴去,那麽似乎,一切都不那麽重要了。一個得到天下的人是孤獨的。和x一樣瘋狂暴張的野心漸漸平複,收合,迴歸正常。

    那麽,x,如果你有一天也被人這麽折磨,你會怎麽想?也會和我的想法一樣嗎?也會放棄那個計劃嗎?

    也許,強大的你永遠也不會有這麽一天,但是我現在有了,我的報應已經來了,你和報應,是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呢?

    我不該這麽詛咒你,但是,這是事實,你的報應,已經在路上了,馬上機會到,馬上,很快。

    沸騰的美湯繼續滲入眼睛、鼻子、嘴巴、耳朵,以及身體的各個部位。在那一刻,尊嚴,已經是奢侈品。

    在強者麵前,弱者是沒有尊嚴的,生命也許不如一條流浪狗,也許不如一隻小螞蟻,那麽脆弱,他輕易的能把你捏碎。

    虎落平陽被犬欺。

    虎落平陽同樣也會被虎欺。

    又是十二個小時,沸水不僅沒有變冷,反而越來越熱。但k,已經迴到了地麵。

    終於結束了嗎?

    還沒有。

    “k,我沒空陪你玩。現在,我們就到了最後一個環節。”淩邪惡的雙手毫不留情的抓住k的脖子,緩緩提起。他的腳,也漸漸離開地麵,“嗬嗬,你要是還能活著,我就放了你。”

    仿佛是永無止境的折磨,淩再一次親手實施了個行動——把幾乎已經虛脫了的k,掛在石柱上。

    “k!”驚叫著從夢中驚醒。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簡易帳篷裏,看樣子,我在半路睡著了。

    “真不明白你。”x向我走來,手裏拿著烤魚,“走到半路居然會睡著。”

    “x,你知道嗎?”我不理會他,隻是跟他講述著剛才那個恐怖的夢,“幸好,這隻是個夢而已。”末了,我拍著胸口,深唿吸。

    “這不是夢。”冷不丁的冒出這麽一句話。

    “什麽?”

    “你還不明白嗎?我是說,你剛才夢到的是真實的,k他真的遇到了這樣的情況。”暈死,k怎麽說也算是他的朋友,他居然表現得那麽不以為然,太冷血了吧?

    但,我怎麽會夢到這個?該不會是像百變小櫻裏的的女主一樣,有預知夢功能吧?這也太狗血了!

    “事實就是這樣,就是這麽狗血。接受事實吧。”突然像慈父般摸摸我的頭。無聊。

    “放開。”一把推開。站起來,拿起烤魚,一分鍾就解決完這條可憐的魚。

    “快走吧。”我催促道。

    有點想救k的樣子,盡管,我們什麽關係也沒有。

    x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收拾好東西,拉上我的手,向遠方走去。

    被x拉著的感覺真不好受。這是我第二次接觸到他的手。第一次,沒有任何感覺——沒有注意過。但這一次,真實的感受到了他手掌的溫度——和他的性格一樣的冰冷。讓人聯想到了僵屍。或許,他就是僵屍轉世吧。

    “我們,要不要快點走?”畢竟,k,也是他的朋友哇,這孩子不會真這麽冷酷吧?

    事實就是如此殘酷,他就是如此冷酷,聽了我的話後不僅沒有把速度加快,反而還更慢了。這孩子,果然不是人。

    “我說,你那麽慢悠悠地走,就不怕k被他們折磨死啊!”終於爆發了。

    也許是意識到我真的是生氣了,x突然一把抱住我。

    寂靜的夜空中(我貌似睡了很久的樣子),一個黑影飛速閃過。在一座城堡前停下。

    好快的速度。

    眩暈感終於消失,我一下子從x的懷抱中掙脫。

    “這樣的速度,滿意了麽?”有點不滿,看樣子,很不樂意。真是個小氣鬼!不就是浪費了那麽一丁點的體力嗎,有什麽好生氣的。

    “滿意。”我也沒好氣的迴答他。

    雙雙走進去。

    又是個幽暗的城堡。城堡裏沒有燈,全靠幾隻昏暗的蠟燭照明,給人一種像是要闖進大魔王的大本營。

    可還沒到結局啊!故事才剛開始呢!

    走廊很長,似乎怎麽也走不到盡頭。

    “吱——吱——”忽然從裏麵傳出蝙蝠的聲音。我的心緊張起來,從小到大,我最怕的就是蝙蝠了。

    x好像也明白了,再次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好溫暖,不像上次那樣,是冰冷的感覺。突然有種親切的感覺,好像,他是我的什麽人。

    真是可笑,我的親人,早就已經over了,哪還會活著呢?

    或者說是,x,是我的什麽人的轉世。估計,也就隻有這種解釋了。

    “放心吧,這裏的蝙蝠不會吸人血。”x安慰道。

    不知怎麽,身體裏總有一股暖暖的液體在流動,慢慢的,貫徹全身,好溫暖……終於,不再寒冷,媽媽的感覺……

    終於走到了走廊的盡頭,裏麵有個很明顯的密室,看樣子,是早就料到會有人來。

    走進密室,是一個長長的螺旋樓梯,我往下望,眼前隻有黑色,除此之外,我能感覺到的,除了寒冷與恐懼,還有,x那暖暖的手。

    x拿出一隻手電筒,頃刻間,小小的密室被金黃色的明燈照亮。是個髒兮兮的地方,牆角布滿了密密的蜘蛛網,時不時還會傳來蝙蝠的“吱——吱——”的叫聲。令人聯想到了恐怖的地獄,那個人人都聞之色變的地方。

    螺旋樓梯很短,不一會兒,我們已經走到了密室的盡頭。那裏似乎是一個刑房。

    陰暗的房間,冰冷的地麵,充斥著血腥的空氣。

    我的身體裏突然起了微妙的變化——嘴唇好幹。好像,喝……

    為我自己內心的想法吃了一驚。

    滿是血跡的地麵上,立著一根石柱。石柱上有一個低著頭的少年,頭發淩亂,雙眼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澤,嘴唇變得雪白,衣服上血跡斑斑,身體被一根巨大的鎖鏈鎖在這根石柱上。

    k?

    看來,他受的傷不輕啊。

    k緩緩抬起頭,看見了我和x。緊緊地盯著,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樣子。是在怪我們來得太晚了嗎?你是該怪,該怪x,是他走得太慢了。

    他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好像說了什麽,可是,我沒有讀懂他的意思。我看著x,用眼神問他有沒有讀懂,x卻沒迴話。

    “死人,理我啊!”捅了他一把,沒反應。

    真的死了?

    不要啊!

    又捅了一把。

    “意思,快走!”終於迴話了。

    “啊?”我還沒反應過來,手被那人硬生生的拉住。

    隻覺得大腦好沉,好想睡……

    眼睛再次睜開,卻發現自己正受到和k一樣的待遇,旁邊,還有x。

    “你白癡啊,讓你走還不快走!”那個和我剛認識的男生罵道。此時,好像力氣滿足的嘛。

    “到底怎麽了?”問x。

    “空氣中有迷噠香。這東西,你總該知道是什麽了吧?”

    哦,迷噠香,傳說中人一聞了就會暈的那種東東。

    “有辦法離開嗎?”再次發問。這,好像是第三個問題了。

    “有,把你送給他就行了。”

    “開什麽玩笑!”

    ……

    我們兩人正吵著,突然,“嘎吱”,是那扇門發出的聲音。有人來了?

    “那個惡魔……”x喃喃道。

    “你的同類!”k說。

    什麽?同類?惡魔?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們的對話好難懂。

    腳步聲由遠漸近,知道一個人影清晰的出現在我們眼前——淩?

    這次,好像是衝著我來的。難怪他會說“隻要把我交出去就可以逃出去”的話。

    淩,是我以前的同伴。但自從他背叛了主人之後,我們也變成了敵人。但他對我好像有特別的偏見。不管是背叛主人前還是背叛主人後,他都對我很冷淡,好像我是他的殺父仇人——當然,這不可能,據說在他出生的時候他父母就over了,他是被主人領養迴去的。和我與姐姐一樣,在主人的鐵血鞭策下成長。殺人兇器啊。在叛變後,他就一是在暗地裏偷襲,一直沒有間斷。甚至有一次,對我說出“離開這裏”的話!我離開這裏,那我還能去哪兒?

    這次,看來,是想殺了我吧。

    也許我猜對了,淩慢慢走近我,突然拿出一把刀子——閃亮的匕首,還稱不上是刀。

    瞥眼看了看x——一臉平靜,好像我的生死與他無關——還是,認為淩不會把我怎麽樣。

    淩舉起匕首,往我的右手臂插去……

    好痛,藍色的血從肌膚裏流出。

    奇怪,我的血,怎麽會是藍色的?

    令我想起上次偷聽到的主人與姐姐的談話。

    “主人,你是說真的嗎?”

    “恩。”

    “冰兒她身上,真的有那個?”

    “是的。軒兒,從今天起,你要好好盯著冰兒,她一有什麽異常的情況,立刻通知我!”

    “是,主人!”

    藍色的血,難道是因為這個東西嗎?但她們所說的東西是什麽?我的身上並沒有什麽特殊的胎記之類的。

    k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喜,隨之又閃上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平複。x卻始終是平靜的樣子,似乎早就料到。

    “你們走吧。”淩把匕首收迴去,打了一個響指,我們身後的石柱不見了。

    失去支撐的k一下子倒下來,就像是被抽了靈魂一般。我和x扶起k,往出口走去——突然感覺在出口處有光,是因為在黑暗中呆了太久的緣故嗎?

    “x,別忘了,我和你之間的約定。”在我們即將走出大門之際,淩冷冷道。

    “知道,一定不會忘記的!”

    迴答過後,繼續和我攙扶著k往來的時候走。

    x還和淩之間有約定?那約定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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