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寧慎之將臉埋進她肩窩蹭著,“不放,你要迴去,我都依你了,現在我要你給我做荷包,你也要依我”。


    仇希音,“……”


    寧慎之這是在跟她撒嬌嗎?


    仇希音勉強忍著一腳踢開他的衝動,耐著性子解釋道,“那就是給你做的,小舅舅穿衣服喜歡帶花的”。


    寧慎之動作一頓,猛地抬起頭,伸手抓住她雙臂,讓她與自己平視,“真的?”


    寧慎之漆黑的雙眸因著驚喜灼灼發著光,那樣的光芒讓仇希音幾乎不敢直視,心底更是柔軟的發虛,不過就是一件衣裳。


    “自是真的,一會我給你量下尺寸,待這叢竹子繡好了,就可以裁衣裳了”。


    “燕燕兒!”


    寧慎之猛地將她摟進懷裏,雙臂勒得她的腰生疼,她卻不忍叫疼,就那樣任他抱著。


    “燕燕兒,我很歡喜,燕燕兒——”


    寧慎之語無倫次地說著,低下頭急切尋到她的唇,迫不及待探索著,同時抱著她站了起來,一邊往床上走一邊撕扯著她的衣裳。


    還沒到床邊,仇希音就聽到幾聲裂帛之聲響起,同時她胸前一涼。


    那滾燙的溫度讓她猛地弓起身子,哼了一聲,寧慎之撕扯她衣裳的動作更加激烈了起來,她忙道,“我自己脫”。


    迴答她的是刺拉拉的衣裳碎裂聲,寧慎之已將她放到了床上。


    “燕燕兒,燕燕兒,我真是恨不得死在你身上,燕燕兒——”


    寧慎之難耐地喘息著,灼熱的唇舌,布滿薄繭的雙手滑過她每一寸肌膚,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話,仇希音卻沒再覺得難堪,一股說不清的熱度從心底湧出,湧上了她的臉頰,湧遍了她全身。


    她哼了一聲,不自覺伸出手抱住寧慎之的腰,低低叫道,“寧慎之——”


    寧慎之,她的夫君啊……


    ……


    ……


    仇希音再次醒來窗外的日頭已經沉到了水麵。


    偏偏她困得要命,寧慎之還不放過她,非得要她陪他等日出,在她耳邊絮絮叨叨地念叨,她實在扛不住,不知不覺就睡著了,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到底有沒有等到日出。


    寧慎之依舊一手緊抱著她,一手貼著她的腰,她動了動,熟悉又陌生的酸脹感讓她幾乎覺得腰都快斷了。


    “醒了?餓不餓?”


    仇希音沒說話,寧慎之低頭親了親她額頭,“還酸?”


    仇希音沒好氣哼了一聲,寧慎之又親了親她,低聲哄道,“我給你好好揉揉,昨晚是我太忘情了,以後保證不那樣了”。


    仇希音又哼了一聲,寧慎之討饒咬了咬她臉頰,“真的,我保證,以後你說困,我就停下來”。


    “也不許再說那樣的渾話”。


    “什麽渾話?”


    仇希音漲紅了臉,“就是什麽死啊活的”。


    “好,我心裏想想就好,不說了”。


    “你——”


    寧慎之放開她的腰,雙臂緊緊抱住她,喟歎,“燕燕兒,我很歡喜,你不知道我有多歡喜”。


    仇希音被他說得心頭發軟,乖乖偎在他懷裏。


    兩人靜靜抱了一會,寧慎之抱著她坐了起來,“我給你上藥”。


    掀開衣裳,仇希音才發現自己身上竟然到處都是青紫,特別是臀/瓣,一根根的手指印清晰得她都不忍直視,上輩子,寧慎之鬧她最兇時也沒這樣過。


    寧慎之默默瞧了一會,忽地反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船艙,仇希音嚇了一跳,見他還要打,忙抓住他的手,“你做什麽?”


    寧慎之就勢將她摟進懷裏,悶聲道,“昨晚月色淡,我看不太清楚,我以為我控製好了力道的”。


    仇希音隻覺心頭軟成一片,哪裏還想到怪他,柔聲道,“沒事的,我皮膚就這樣,稍微用點力氣就能留下痕跡,其實不疼的,不然怎麽連我自己都沒發現?”


    “真的?”


    “自然是真的”。


    寧慎之又親了親她,安靜給她上了藥,兩人一起用了晚食,寧慎之就又拉著她靠上軟榻,打開窗戶,窗外的月色水色齊齊湧了進來。


    “燕燕兒,我力氣大,有時候沒輕沒重的,自己也意識不到,弄疼你了,你一定要和我說”。


    寧慎之的聲音依舊有些沉悶,仇希音嗯了一聲,安撫捏了捏他的手,他就勢握住她的手湊到唇邊親了親,喃喃開口,“燕燕兒,我覺得自己在做夢”。


    仇希音失笑,“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寧慎之垂頭看著她,眸色映著月色,說不出的溫柔,“如果不是做夢,我的燕燕兒怎麽會對我笑,還給我做衣裳?”


    仇希音不知道該怎麽接這樣的話,索性仰起頭親了親他的下巴。


    寧慎之唿吸猛地一重,追逐著她的舌尖吻上她的唇,十分熟練地一個翻身壓到她身上,一手捧著她的臉,一手插入她發間。


    仇希音感覺到他濁重的唿吸和身體的變化,知道不阻止就又是個不眠之夜,卻根本不忍心阻止,摸索著扯下他的發帶,唔,好像自從上了這畫舫,寧慎之就再也沒有用過發簪,都是簡簡單單用發帶束著,其用心,甚是叵測……


    ……


    ……


    迴頭的路程同樣走得緩慢,快到蘇州府時,仇希音葵水至,雖說她也知道不可能那麽快,卻還是有點失望,抱著熱水袋靠在床頭做針線。


    寧慎之一手攬著她,一手拿著本書看,時不時打量她手中的繡繃,偶爾給自己和她喂一顆蜜餞。


    漸漸夜深了,仇希音喚了秀今進來伺候,等她收拾好自己,寧慎之已洗浴妥當上了床,揮退秀今,張開雙臂要抱她上床。


    仇希音以為他忘了,道,“我身上不方便,你去隔壁睡,我已經吩咐將隔壁的床鋪好了”。


    寧慎之一用力將她抱上床,摟住,“我陪你睡”。


    “不行,太祖母說,女子身上不方便時,絕不可與夫君同床,特別你日後說不定還要帶兵打仗,更不可沾了血光”。


    仇希音本來根本不知道,隻到了姑蘇後,第一次葵水至時仇太夫人特意遣了個嬤嬤過來,將小夫妻倆分開。


    那嬤嬤十分厲害,寧慎之又不敢在仇太夫人跟前放肆,隻得忍氣吞聲,這時候天高皇帝遠,哪裏還在乎,當即道,“我當你打仗沾的血光也不知道有多少,哪裏在乎你這一點?”


    “不行——”


    仇希音話還未說出口就被寧慎之全部吞了進去,半晌,寧慎之方意猶未盡地放開她的唇,手卻還依舊在她衣裳裏流連。


    仇希音羞惱去打他的胳膊,“拿出來!”


    “我要陪你睡,反正我已經沾上血光了”。


    仇希音,“……”


    仇希音已經麻木了,她發現自己拿這個深得耍賴風骨的寧郡王根本沒辦法,隻得隨著他去了。


    ……


    ……


    因著仇希音身子不便,寧慎之將行程又拉長了,直到她身上清爽了,又拖了兩天才迴了仇府。


    安頓好後,兩人去給仇時行夫妻請安,仇太夫人一見兩人的模樣就滿意地笑了,仇希音心虛得不敢抬頭看她。


    一家人高高興興用過晚食,仇太夫人就讓仇希音陪她一起去散步,待親口問過仇希音後才終於放了心,又叮囑道,“你們現在正是新婚/情/熱,其他都放一放,最要緊的就是趕緊懷上孩子,如果得了男孩要抓緊請封世子,你可千萬不能糊塗,高風亮節地不在意這些”。


    仇希音認真點頭,“太祖母放心”。


    仇太夫人感歎拍了拍她的手,如果她的音音兒嫁到謝家自然不用操心這些東西,但既然進了寧郡王府,這樣的事就不能輕忽了。


    仇太夫人又細細叮囑了一番,最後總結道,“你要在寧郡王府立穩腳跟,最要緊的就是抓住寧郡王的心,隻要郡王向著你,其他都不用擔心”。


    又問她給寧慎之做的衣裳做好了沒有,寧慎之吃的藥膳有沒有親自盯著,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封信交給她,“這是你老子寫的,好像是你那個母親出了事,要你和寧郡王趕緊迴京救她”。


    仇希音心頭一跳,是寧慎之出手了?


    “我做主攔下了,也寫了信給你父親了,你們小夫妻倆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哪裏有時間管他那些破事?


    隻長公主還在京城,寧郡王又擔著要職,總不能一直留在這裏,既然你們迴來了就收拾收拾抓緊時間迴京吧”。


    “太祖母——”


    仇太夫人歎了口氣,“不要舍不得,我與你太祖父還有幾年可活,等你生下孩子再帶著孩子來瞧我們。


    至於你那個母親,音音,我知道你恨她,可她畢竟是你母親,至少明麵上你不能做錯了,不然連累的就是郡王和你未來孩子的名聲!”


    仇希音肅容應下,送仇太夫人迴了院子,這才和寧慎之迴去了。


    仇正深的信寫得簡潔卻情深意切,卻是蕭寅不知想了什麽法子聯係上了諸位閣老,揭露了謝氏硬生生弄瞎他的眼睛,打斷他的手的事,孝成宗迫於壓力命謝氏去了無華庵清修。


    仇希音沒有避著寧慎之,看完信沉默了半晌方問道,“你?”


    寧慎之坦然點頭,又問道,“如果你真的想她死,我會命人在我們進京前動手”。


    “不需要特意趕在我們進京前,關鍵是要萬無一失,不能讓人懷疑到我們身上”。


    這句話不知怎的就取悅到了寧慎之,他忽地笑了起來,“好,娘子放心”。


    仇希音莫名瞧了他一眼,又道,“算了,還是緩一緩,等我們有了孩子再說”。


    如果謝氏現在死了,她是出嫁女,至少要守一年孝,不能與寧慎之同房,她卻是等不了那麽久的。


    寧慎之抱起她,臉在她脖頸處蹭著,“好,那娘子我們抓緊”。


    仇希音,“……”


    所以,不管說什麽,你都能拐到那點子事上是吧?


    ……


    ……


    第二天,仇希音給仇正深迴了封信,充分表達了自己對謝氏的擔憂以及自己和寧慎之一定會盡快動身的迫切,寫完後,她自己都覺得假得有點受不了,連多看一眼都不願看,命人送走了。


    謝氏畢竟是仇希音的生母,仇太夫人一力做主,在第三天送走了磨磨蹭蹭不願走的仇希音。


    他們來的時候走的是陸路,迴去,寧慎之選了水路,還特意寫了封信給仇正深,說自己身體不適,不能快馬加鞭,長途跋涉,萬望原諒。


    仇希音哪能還不知道他的那點兒小心思,也不點破,陪著他坐著畫舫不緊不慢往京城而去。


    這一走就走了近一個月才終於到了京城,寧恆之帶著董錦兒早早在碼頭候著,迎著兩人迴了寧郡王府。


    兩人先迴止止堂洗浴換衣,前往榮和堂給榮和長公主請安,謝探微和鳳知南也帶著孩子來了,一家人團聚自又是一番熱鬧。


    第二天一早,寧慎之和仇希音陪榮和長公主用過早膳,就往仇府而去。


    仇府上下聚得很齊,仇氏夫妻、仇明珠、仇寶珠夫妻都到了。


    因著有寧慎之在,眾人皆十分拘謹,等仇正深叫了寧慎之去書房說話,氣氛才鬆快了起來,女眷們圍著仇希音七嘴八舌的說起了話。


    仇希音端莊有禮地迴著他們的問話,又一一送上了從江南帶迴來的小禮物。


    正說得熱鬧,丫鬟來報,謝嘉棉來了,仇希音自是驚喜,忙吩咐請進來。


    一番見禮寒暄過後,仇氏十分有眼色道,“花園裏的花開得正好,你們年輕人隻怕也不耐煩拘在屋裏的,音音,你帶著他們都出去走走”。


    謝嘉棉明顯有話對她說,兩人轉了幾個圈,便將其他人都甩開了,謝嘉棉這才開口道,“三表妹已經聽說了姑母的事了吧?”


    仇希音點頭,謝嘉棉麵色凝重,“當時寧郡王明明已經將事情壓了下去,皇上也是偏袒姑母的,不想寧郡王離京不久,事情就又被人揭了出來,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算計,隻我們查到現在全無線索。


    人言洶洶,這時候姑母在無華庵中反倒能暫避風頭,如果真的有人暗中算計仇家,姑母在無華庵中說不定還能引出暗中的人再次出手,這樣我們才能化被動為主動。


    隻姑父憂心姑母,片刻都不能多等,還寫信叫你們提前迴京,音音,我知道姑母在無華庵清修,你肯定著急,隻這件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郡王若是貿然插手,定然會引來一身的非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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