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淡笑:“沒有。”


    染香莫名其妙地鬆了口氣,努了努嘴,又故意問:“既然沒有姑娘,那你怎麽知道……自己好不好用啊?”


    路平偏頭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輕聲笑,“你想試試?”


    “……”


    哇,真不正經!


    染香抬腳踢他,路平卻是哈哈大笑,縱身一躍就落在旁邊的樹梢上,把他落水之前放在上麵的竹棍和酒葫蘆拿了下來,先喝了一口酒。


    然後靠著樹幹盤腿坐了下去,似乎是準備打坐調息。


    染香想了想,迴頭拎著之前那隻山雞過來,問道:“我餓了……你,你會生火嗎?”


    路平詫異,問:“我剛剛看你在那兒蹲了兩個時辰都沒走,就為這?”


    他在那樹上蹲了大半天就是想等她走了再下去……結果這姑娘就跟長在那兒了似的,最後由於蹲太久腿抽筋,剛緩過來就直接掉下去了。


    “嗯……”


    染香有些不好意思地撓頭。


    “小姑娘挺厲害啊……”路平給她豎了個大拇指,由衷誇讚:“像你這樣的出來走江湖,一天就能餓死幾百個。”


    染香:“……”


    誇讚?


    嗬嗬。


    路平從她手裏接過山雞,說道:“去找個幹木頭過來。”


    “哦。”


    她迴來的時候,路平已經找了大葉子將山雞包了,又在外麵裹了一層泥巴。


    旁邊也放了一堆枯草和一些粗糙的枯枝。


    “是要做叫花雞呀……”染香拿著木頭過去,目光炯炯,問道:“這樣的行嗎?”


    路平點頭,“行。”


    說完,就抬頭示意她背上的刀:“拿把刀來用一下。”


    染香偏頭望了望,“大的小的?”


    她有兩把刀。


    “小的。”


    染香取了最小的刀給他,隨即就見他用刀把那木頭開了個口,又拿過旁邊的幹木枝,放在柴火堆裏鑽了起來。


    染香目瞪口呆地看著,驚奇問道:“這樣就能生起火來嗎?”


    路平:“不能。”


    看著漸漸冒出火星子的木頭,染香:“……”


    他怎麽淨睜眼說瞎話!


    她抬眼要瞪他,結果見他神色認真,又不好說什麽了。


    目光低垂,本想看看這火是怎麽生的,卻又無意瞥到了他褲子裏麵的東西……她轉了轉眼珠子,過去坐到了他身邊,故意蹭了蹭他肩膀,問道:“哎,大哥,我叫染香,你叫什麽名字?”


    他那褲子也不知是啥破布搞出來的,穿了跟沒穿似的,毛都竄出來了好幾根。


    咋就不害臊呢?


    “路平。”


    “那……”


    染香又蹭了他一下,重複了一遍之前問過的問題:“路大哥,你……是不是經常這樣?”


    路平的迴答也是重複之前的反問:“哪樣?”


    染香臉紅了紅,“在外麵隨便洗澡什麽的,被姑娘家看了也沒什麽表示之類的……”


    說完,她又瞟了瞟他身上……


    反正他又沒姑娘,被占了便宜總不至於哭唧唧吧?


    “是你看了我,又不是我看了你。”


    路平吹了吹燃起來的火苗,末了拿過酒葫喝了一口,然後故意噴在了柴火上。


    看著火勢乍燃起來,他才偏頭輕笑道:“我看你這會兒看得挺入迷的啊,都挪不開眼了,還想要什麽表示?難道想跟我睡一覺?”


    “哎呀,我說的不是這個!”


    隻睡一覺那也太不劃算了。


    這麽有資本的男人,少說也得睡個幾十年吧……


    染香咬唇,末了又嘀咕道:“挪不開眼有什麽好奇怪的,你長得這麽好,又穿成這樣子,不就是給我看的麽……更何況,這會兒要給你個脫光光的姑娘,你肯定也挪不開眼的好不好。”


    路平笑。


    染香又道:“我是問,你以前是不是經常這樣?”


    路平還不知道她的不良企圖,隻故意笑道:“江湖人都這樣,你不知道?”


    染香撇嘴:“我知道。”


    路平揶揄:“知道還問。”


    染香聽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氣得直抓頭髮,“哎呀,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路平:“是啊。”


    染香:“……煩死了你!”


    見她無語,路平就笑了。


    手上開始往火堆裏丟柴火,之後才搖頭笑道:“……我下午到這邊的,喝多了在樹上睡了一覺,醒了想洗個澡,誰知剛把褲子脫了你就來了,等了半晌你都不走,就懶得等了。”


    “……”


    這算是解釋?


    在樹上睡覺也就罷了,還在樹上脫褲子,少俠,你功夫不錯嘛!


    染香瞪他,又問:“那……以前也有姑娘看你?”


    路平挑眉,偏頭看了看染香,隨即了悟過來,然後他就指了指自己身下,故意笑道:“姑娘確實不少,但敢往這兒盯著看的,就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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