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離開聖教,紅雲也沒有再出現過。倒是紅息,一路將他們送到西山城。她的那個徒弟也跟在身邊,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地瞟向沈越陵,大概仍然不死心。


    “末末,若是沈越陵對你不好,你可以隨時迴來。”分別之前,紅息將柳末末拉到一旁小聲跟她說道。


    “嗯,我知道了。”


    “你……好自為之。”她也不直到柳末末到底有沒有聽進去,能勸的也就隻有這些。


    一直目送他們進了西山城,紅息才歎了口氣,帶著紅淚一同走進西山林中。


    “我們看起來一點都不般配。”握著他溫暖的大手往前走了一會兒,柳末末突然蹦出來這麽一句。


    “嗯。”沈越陵哼了聲。


    “喜歡一個老男人,也是需要勇氣的,唉……”


    “……”


    “我覺得自己有點吃虧。”


    “末末。”


    “嗯?”


    “我是不是沒打過你屁股。”


    “你要現在試試麽?”柳末末試圖給他拋媚眼。她覺得很受打擊,為什麽所有人都看不好她和沈越陵呢?他們都覺得自己將來肯定是要被拋棄的,有沒有這麽悲慘啊!


    沈越陵高深莫測地衝她微笑,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末末,老男人也是經不起挑逗的,你做好準備了麽?”


    “沒有!”這倆字柳末末迴答的異常迅速,小臉漲得通紅。他心腸太壞,總是提醒自己那天發生的窘事。


    那時候她後背剛剛恢複不久,沈越陵基本上是貼身照顧。紅息去看望她,見他們兩個住在一起,就偷偷地問她是不是跟沈越陵發生過什麽。


    柳末末十分想知道她跟沈越陵究竟還能發生什麽。然後就從紅息手裏拿到了一本“秘籍”。紅息還跟她說,在沒人的時候讓她自己慢慢研究,她就以為那書裏記載了什麽絕世武功,然後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晚上,她拿出那本書準備跟沈越陵一起研究……


    更慘的是,她當晚做的蠢事不止那一點。沈越陵幾次勸阻無效,還在她的強迫下跟她嚐試了一下裏麵的幾個動作。


    雖然當晚在她的遲鈍和沈越陵強大的自控能力下,沒發生什麽無法挽迴的事。不過後來等她終於反應過來的時候,每次見到沈越陵,她都有挖個坑自己跳進去的衝動。


    沈越陵不再逗她,摸了摸她的腦袋,牽著她的手走進街邊的一間當鋪。沈越陵從懷裏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夥計,沒一會兒,這當鋪的掌櫃就從裏麵走了出來。


    掌櫃是個不起眼的中年人。穿著也十分樸素,一點都不像是生意人。他見了沈越陵後隻是拱了拱手,恭敬地叫了聲族長。


    “人都到了?”在外人麵前,沈越陵恢複原本的冷然。


    “是,齊大人也過來了。”


    走到後院,和尚那顆標誌性的光頭進入了柳末末的眼裏,他臉上雖然帶著一如既往的憨笑,不過眼裏卻含著幾分焦躁。


    “族長。”和尚見到沈越陵快步走了過來,其他人則木頭人一樣站在一旁動也不動。


    “進去說。”正常情況下,和尚是絕對不會離開沈家溝的。他會出現在這裏,就意味著族裏發生了大事。這倒也在他意料之內,沈家也該變變天了。


    “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內室,柳末末也沒有跟上去。很多事情,沈越陵並不想她知道,而她也沒興趣卷入那些紛爭之中。


    和尚帶來的那些人柳末末多多少少都見過,知道他們是沈越陵一手培養出來的死士。這些人在沈越陵跟和尚離開之後,分散在後院各處,幾乎將所有的角落全部封死,隻要有人敢進來,就絕對沒命出去。


    柳末末坐在院子中擺放的石凳上,一手撐著下巴,眼睛眯著,享受著正午溫暖的陽光。


    雖然那位宮婆婆給她治病的手段過於極端了點,但是效果也是非一般的好,起碼她再也不會怕冷。


    剛開始她還擔心自己後背上會出現什麽奇怪的圖案,還好,用鏡子照過後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的地方。


    “柳小姐,請用茶。”腳步聲由遠及近,一杯熱茶放在柳末末跟前。


    柳末末睜眼,看見剛剛那個帶他們進來的當鋪掌櫃正冷冷地瞪著她。


    “謝謝。”


    “不必客氣。”那人說完之後並不準備離開,反而在柳末末對麵坐了下來,“我聽說柳小姐是當今武林盟主的師妹?”


    柳末末端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看了那人一眼,“是啊,有什麽問題麽?”


    “想必柳小姐不知道吧,族內這次在西關道上折損了不少人。”


    “這似乎與我沒什麽關係。“西關道這個名字她知道,是中州與沙海交接的一條古道,那條路通常都是盜匪橫行,有不少盜匪本身就是出自沙海。


    雖然這條路危險,一旦能夠帶著貨物活著走進沙海,他們將會得到數倍的利潤,這也是為什麽那麽多人甘願以身犯險。


    連武林盟都無法控製的財富之地,誰會不想分一杯羹。在他們離開之前,沈越陵派人帶了很大一批貨物去沙海,看來,路途並不順利。


    “柳小姐不想知道是誰劫走了那批貨麽?”


    “不想。”人家都已經暗示得這麽明顯了,柳末末又不傻當然知道他的意思,暗示自己是奸細?那也得去跟沈越陵說,跟她說好像沒有太大的用處。


    “嗬嗬,柳小姐,雖然族長寵著你,並不代表你有資格成為沈氏主母,下次做這種事,最好還是小心點,別被人抓到把柄。”


    柳末末有些奇怪,他這語氣,未免太確定了點吧,難不成他還有什麽證據不成?


    “能讓我知道,你到底抓到了我什麽把柄麽?”


    “族長會親自告訴你的。”那人說完甩著袖子離開,留下柳末末一個人皺著眉頭苦思冥想。


    屋內,和尚匯報完所有的事之後,沈越陵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要麻煩,因為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同樣被牽扯進來。


    “那些人,你單獨審過?”思索了片刻,沈越陵沉聲問道。


    “是的,都上過刑,沒有人反口。所有人都一口咬定,是她……指使的。”


    “送信的人呢?”


    “死了。”


    “死無對證,不錯”沈越陵臉上帶了一絲笑意,又問,“是誰把這件事弄得全族皆知的?”


    “幾個活著迴來的氏族弟子找上了宗老,那幾個老頭一番調查之後,就是現在這個結果。”


    “既然其他人都死了,他們就不必活著了,至於那幾個證人,一起處理掉。”沈越陵站起身,算是把這次的談話畫上一個句號。


    “這麽做恐怕會讓族內人心不穩,不會有問題麽?”和尚皺了皺眉,說實話,他不是太明白沈越陵的意思。雖然知道柳末末很可能是被人陷害的,但是他這麽做,無疑會犯了眾怒。


    “無妨,我提前迴去。”


    和尚最終也隻能點頭,若是他能夠猜透沈越陵的想法,這沈氏的族長之位恐怕早就換人了。


    沈越陵從屋子裏走出來,一眼就看見坐在院子中央發呆的柳末末,她似乎正思考什麽難題,小臉都快皺到一起去了。


    “想什麽呢?”捏了把臉蛋上軟軟的嫩肉,沈越陵坐上石凳,順勢將她抱入自己懷裏。


    “我在想冷姐姐。”


    “冷歡?她怎麽了?”


    “她……我也沒怎麽想明白,好像哪裏不對勁。”


    見她小嘴噘得老高,沈越陵也不再問下去。大掌包握住兩個柔若無骨的小手,“我要先迴沈家溝,你跟和尚一起走好不好?”


    “知道了。”柳末末有些不情願地答了聲,根本就不是跟她商量嘛,分明是做了決定來通知她。不過,他都陪自己玩了這麽久,也不能一直霸著他不放。


    淩晨時分,柳末末還在昏睡中,隻感覺什麽東西在自己耳邊嗡嗡。她揮了揮手,並沒能趕走打擾她睡覺的罪魁禍首,最後幹脆扯著被子,想要把腦袋蒙起來。


    “末末……”沈越陵有些無奈地壓著她的雙手,低頭看著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的柳末末。


    她睡相不好這事兒,沈越陵一早就知道。兩人同房睡之後,柳末末抱著他基本上一夜到天亮都不換姿勢,他還以為這個毛病已經改過來了,結果前幾天,因為突然發生了那件事,她說死都不肯再跟他同床,這還沒兩天呢,老毛病又犯了。


    真不知道她是怎麽辦到的,能抱著枕頭從床頭睡到床尾。


    “末末,醒醒。”沈越陵壓在她身上,細碎的吻落在她纖細雪白的頸上。


    “唔?你幹嘛?”做夢背了一座大山在路上前進的柳末末終於睜開眼睛,她偏過頭見到罪魁禍首之後一臉不爽。


    “我要走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幾天,不要貪玩,早點迴去,知道麽?”


    “知道了,老男人,你真囉嗦。”趁著沈越陵起身,柳末末翻過身子,躺在床上,雙臂勾住他的頸子,小腿在他大腿側蹭了蹭,“你要小心點。”


    “好。”含著她的小嘴吮吻半天才不舍地起身。(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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