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5-9-214:40:23本章字數:5551
已經改好了,麻煩訂閱的同誌們重新看一下^_^,本來昨晚就寫好的,結果起床之後才發現沒傳上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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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迴到了以前,家裏還是三個人一隻豹子,沈越陵還是會一早敲她的門叫她起床吃飯,飯菜的味道一如往昔,飯桌上有她喜歡的飯菜,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不再需要那樣貼身照顧了。
終於,她也長大了,就算沒有沈越陵,她一樣可以過得好好的。
柳末末迴到鳴鳳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葉焚銀耳中,當然,他同樣知道,帶柳末末迴來的那個男人,是消失許久的沈管家。
沈越陵,現在知曉這個名字的人依舊不多,但是每一個知道他名字的人,其勢力都不容小覷。
葉焚銀沒想到,在這個關頭,他會跟著柳末末迴去。他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真的不在乎沈家的存亡呢。
這個江湖永遠都是變幻莫測的,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他要的不止是一個武林盟主,所以,注定隻能犧牲一些東西。索性他們牽扯的不深,就算放棄,也不會怎麽樣。
迴到鳴鳳城,在熟悉的土地上,她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離開的時候沒有想過,再踏入這城,已經是一年以後的事情,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就好像雲煙一樣,眨眨眼就要消失了。
柳末末不是沈越陵,她畢竟才十七歲。她沒辦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所以,隻能從他那毫無感情的目光下逃離。
兩人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裏。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或許是她躲得成功,他們見麵的機會少得可憐。無論她去什麽地方。沈越陵都沒有過問,如果不是迴來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的飯菜,她甚至會以為這個人已經離開了。
白天無事的時候,柳末末總喜歡拉著歸月出去逛。雖然大家看歸月的目光依舊帶著幾分怪異,不過多數人還是注意到他那張過於俊俏的臉,而非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歸月似乎習慣了這些目光,並沒有露出什麽特殊的表情,這讓柳末末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那和尚還是有些手段的。
她當然不會知道,能讓歸月順利走出這一步,和尚到底浪費了多少口舌。
大街上,柳末末正在賣小飾品的攤子前看發簪,突然有馬車衝了進來,一
路上橫衝直撞。不過那趕車的馬夫技術很好,竟然沒有撞到任何人。隻是,柳末末站的這攤子明顯比其他攤子靠前了點,她一時間又沒來得及反應。那馬夫見到她站在原地不動,一鞭子就朝她腰間抽了過來。
就在鞭子要碰上柳末末的瞬間,歸月抬手接下了鞭子,用力往下一拉。那馬車上的男子竟然被他給拉了下來。
這得要多大力氣啊!柳末末在心中驚歎,剛剛歸月的動作也太輕描淡寫了一點吧,真是難以想象。自己身邊這靦腆的少年,如今也算是武林高手了。
失去了車夫的馬車失控地衝了出去。歸月隻把柳末末拉到安全的地方,至於其他人的處境。完全與他無關。
那馬車夫見到前麵的情形一臉慘白,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去追那輛馬車。
但是歸月並沒有給他那個機會,柔軟的鞭子死死地纏在他的腰上,讓他動不了分毫。
“小子,你想害死那些路人不成。”車夫冷聲斥責。
歸月看了他一眼,目光轉冷,“害死他們的人是你,不是我。”
“哼,狡辯,如果不是你出手,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那馬車夫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無論穿著打扮都不像是仆人,而且兩邊得太陽穴高高鼓起,看起來一身外家功夫不弱。
在某些時候,其實歸月也是很冷血的,或者說是淡漠,他對自己不在意的人,一直都是很淡漠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如果你沒有揮鞭子,我也不會對你出手。”
“我隻是擔心她被馬車撞到,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而已。”剛剛那一鞭子並不是要打柳末末,而是要把她纏住拋開,這樣起碼能夠保證柳末末不受傷。
那車夫覺得,自己能夠這樣做,已經夠意思了,誰知竟然會碰到一個胡攪蠻纏的主。
想到車裏自家的少爺小姐,他忍不住一陣頭大,還好二老爺在車裏,不然要是出了事,他怕是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歸月沉默,他也是習武之人,當然能夠看出車夫那舉動的深意。雖然柳末末不會被馬車撞上,但是被鞭子拋出去的時候,難免會狼狽萬分。
那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給周圍受到驚嚇的路人道歉之後才朝柳末末這邊走了過來。
“林庭,怎麽迴事?”中年男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起來該是身居高位,所
以才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這樣的氣勢來。
“二老爺,這小子把我給拉了下去,讓小姐和少爺受驚了。”那車夫恭恭敬敬地迴答中年男子的話,語氣中帶了點抱怨。
“這位小兄弟,是我管教不嚴,老夫在這裏給你賠禮了。”說完,中年男子朝著歸月拱了拱手,柳末末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歸月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牽著柳末末的手就走。
“歸月,你認識他麽?”走了好遠之後,柳末末忍不住開口問。見過那人之後,歸月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讓她心中有些疑惑。
“我母親的二哥。”歸月聲音清冷,似乎說的那個人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他見到王家人的時候,年紀還小。大概十二歲,那時候他母親剛剛去世不久。他的舅舅曾經來見過他。
歸月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看到自己時候的眼神。失望,不可置信乃至是鄙夷。大概覺得,自己母親那樣的女子,會生出自己這樣的兒子,很丟人吧。
還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他本該叫大舅的人跟他說的,“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到處亂說話,你並不是王家的人。”他們完全沒有把他當成親戚。甚至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找到了親人,誰知道那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他沒想過會在這裏遇上王家的人,這算是所謂的孽緣麽。
他們想必並沒有認出自己來,現在就算是他親爹站在他麵前,恐怕也認不出來他了吧。
“二老爺,明明是那小子……”林庭對於二老爺給一個毛頭小子賠禮認錯的行為表示詫異,甚至有幾分不服氣。自家二老爺是什麽身份,親自給他賠禮道歉,那小子竟然連句客套話都不會說。
“林庭。你覺得他年紀有多大?”中年男子望著歸月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自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如此對待,但是有些人,是值得的。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少年假以時日,成就定然不會比任何人差。
“十八九歲吧。”林庭嘟囔著迴道。
“是啊。你在江湖上成名也有十五年了,你覺得隨便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就能把你從馬車上拉下來麽?”二老爺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庭。
“怎麽可能!”說完之後林庭才反應了過來。“或許他隻是力氣大。”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庭也不敢辯解什麽。在王家。他也隻是仆人。
“不管怎麽樣,他值得關注,迴去派人查查他的底細吧。”
“是。”
那些人的出現並沒有讓柳末末多在意,歸月更是對他們沒有絲毫興趣。盡管他們連續出來三天都巧遇上那個中年男子,歸月依舊對他們視而不見。
第三天,兩人在茶樓上喝茶,那中年男子再度出現,這次不是他一個人,他身邊帶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兩人的年紀似乎都是十八九歲。
歸月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一樣,依舊悶頭喝茶吃點心,倒是柳末末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那中年人朝柳末末笑了笑,很和藹的樣子。
柳末末禮貌性地報以微笑,順便看了眼他身邊的兩人。那兩人正在觀察茶樓裏的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但是眼神身處的倨傲卻是怎樣都無法掩蓋的。
他們知道二伯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雖然覺得有些不以為然,卻仍然想要見見讓二伯堅持尋找的少年到底長了什麽模樣。
從坐下來開始,那一男一女就盯著歸月的腦袋看,因為柳末末擋著他們的視線,再加上歸月一直沒有抬頭,兩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歸月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王成站起身走到柳末末他們的桌前,笑吟吟地跟歸月打招唿。好像他們已經熟識許久一樣。
王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執著的想要認識這個男孩兒,家族裏不缺年輕的天才,也不缺武林高手,但他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認識這個少年。總覺得,似曾相識。
歸月抬頭看了他一樣,突然站起身,拉著柳末末就要走。歸月冷淡的態度讓王成臉色稍顯難看,但他卻並未作出阻攔的舉動。已經是第三次了,若是旁人,定然不敢如此。恐怕,隻要知道他的名字就會拚了命的巴結吧。
不過,這男孩兒要是知道了他是誰,還會同樣拒絕他麽?
王成帶來的那女孩兒見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給我站住。”
明知道他們叫的是誰,歸月卻完全沒有停腳的意思。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那女孩兒想要攔住他的決心。
感覺到身後有東西,柳末末下意識地閃動腳步,雖然躲開了瓷杯,卻沒躲開那一杯滾燙的茶水。
還好茶杯不是衝她的臉來的,柳末末看著手上的紅腫,忍不住在心中慶幸。
那女孩兒的舉動明顯惹怒了歸月,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功夫
拿不出手,柳末末更想親自出手教訓他們一下。簡直,欺人太甚!
茶樓裏的人,在那一瞬間,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王成責備地看了眼自己的侄女,側身擋住了歸月森冷的目光。他詫異於歸月那一身殺氣,看來,這個女孩兒對他很重要吧。
眼看著歸月就要出手,最終柳末末還是拉住了他。歸月皺著眉頭看向他,眼中的憤怒沒有消散。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先迴家上藥吧。”
“……嗯。”歸月猶豫了一下,大概覺得柳末末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又瞪了眼王成,才帶她離開。
王成若有所思地看著柳末末的背影,他沒想到,柳末末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掩下來。
當然,那是他並不了解柳末末,我們柳小姐受了氣,什麽時候會讓自己憋屈的。
柳末末迴到家之後,讓歸月給她找了傷藥,在手上隨便塗抹了幾下,就把歸月給趕了出去。歸月在她房門前轉了好幾圈,猶豫了好一陣,終於走進了書房。
書房裏,沈越陵正在低頭看書,右手邊還有一杯熱茶。
“師傅。”歸月踟躕了半天,才開口說話。
“嗯?”沈越陵沒有抬頭,仍然看著手裏的書。
“末末,她的手受傷了。”
“哦。”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徒兒先告退了。”歸月似乎有些失望,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但卻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歸月離開之後不久,沈越陵也離開了書房。敲門聲陡然響起,柳末末以為是歸月,想也沒想地拉開門,誰知道門外站著的人卻是沈越陵。
沈越陵看了眼她紅腫的小手,直接走了進去。
柳末末撇撇嘴,跟了過去。
他仔細清理掉她手上塗抹的藥膏,又拿出一瓶藥小心翼翼地擦到她的傷處,一股清涼的氣息頓時從手上傳來。
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柳末末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的發垂在眼前,讓她無法看清沈越陵的表情,也感覺不到他任何的情緒。
“我不是故意的。”咬了咬唇,柳末末突然開口道。她不會再試探沈越陵,也不想他誤會。
沈越陵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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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人》作者:峨嵋——不幸撞上兇猛善變的腹黑男怎麽辦?那就比他更黑更狠,對他百般蹂躪千般折騰,逼他改過自新,做個老實聽話的忠犬男!即將完結,鏈接下麵就有。
已經改好了,麻煩訂閱的同誌們重新看一下^_^,本來昨晚就寫好的,結果起床之後才發現沒傳上來,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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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迴到了以前,家裏還是三個人一隻豹子,沈越陵還是會一早敲她的門叫她起床吃飯,飯菜的味道一如往昔,飯桌上有她喜歡的飯菜,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不再需要那樣貼身照顧了。
終於,她也長大了,就算沒有沈越陵,她一樣可以過得好好的。
柳末末迴到鳴鳳城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葉焚銀耳中,當然,他同樣知道,帶柳末末迴來的那個男人,是消失許久的沈管家。
沈越陵,現在知曉這個名字的人依舊不多,但是每一個知道他名字的人,其勢力都不容小覷。
葉焚銀沒想到,在這個關頭,他會跟著柳末末迴去。他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真的不在乎沈家的存亡呢。
這個江湖永遠都是變幻莫測的,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複。他要的不止是一個武林盟主,所以,注定隻能犧牲一些東西。索性他們牽扯的不深,就算放棄,也不會怎麽樣。
迴到鳴鳳城,在熟悉的土地上,她的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離開的時候沒有想過,再踏入這城,已經是一年以後的事情,曾經發生過的一切,就好像雲煙一樣,眨眨眼就要消失了。
柳末末不是沈越陵,她畢竟才十七歲。她沒辦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所以,隻能從他那毫無感情的目光下逃離。
兩人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裏。玩起了捉迷藏的遊戲。或許是她躲得成功,他們見麵的機會少得可憐。無論她去什麽地方。沈越陵都沒有過問,如果不是迴來的時候,看見桌子上的飯菜,她甚至會以為這個人已經離開了。
白天無事的時候,柳末末總喜歡拉著歸月出去逛。雖然大家看歸月的目光依舊帶著幾分怪異,不過多數人還是注意到他那張過於俊俏的臉,而非他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歸月似乎習慣了這些目光,並沒有露出什麽特殊的表情,這讓柳末末也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那和尚還是有些手段的。
她當然不會知道,能讓歸月順利走出這一步,和尚到底浪費了多少口舌。
大街上,柳末末正在賣小飾品的攤子前看發簪,突然有馬車衝了進來,一
路上橫衝直撞。不過那趕車的馬夫技術很好,竟然沒有撞到任何人。隻是,柳末末站的這攤子明顯比其他攤子靠前了點,她一時間又沒來得及反應。那馬夫見到她站在原地不動,一鞭子就朝她腰間抽了過來。
就在鞭子要碰上柳末末的瞬間,歸月抬手接下了鞭子,用力往下一拉。那馬車上的男子竟然被他給拉了下來。
這得要多大力氣啊!柳末末在心中驚歎,剛剛歸月的動作也太輕描淡寫了一點吧,真是難以想象。自己身邊這靦腆的少年,如今也算是武林高手了。
失去了車夫的馬車失控地衝了出去。歸月隻把柳末末拉到安全的地方,至於其他人的處境。完全與他無關。
那馬車夫見到前麵的情形一臉慘白,從地上爬起來就想去追那輛馬車。
但是歸月並沒有給他那個機會,柔軟的鞭子死死地纏在他的腰上,讓他動不了分毫。
“小子,你想害死那些路人不成。”車夫冷聲斥責。
歸月看了他一眼,目光轉冷,“害死他們的人是你,不是我。”
“哼,狡辯,如果不是你出手,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那馬車夫看起來也不是一般人,無論穿著打扮都不像是仆人,而且兩邊得太陽穴高高鼓起,看起來一身外家功夫不弱。
在某些時候,其實歸月也是很冷血的,或者說是淡漠,他對自己不在意的人,一直都是很淡漠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
“如果你沒有揮鞭子,我也不會對你出手。”
“我隻是擔心她被馬車撞到,要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而已。”剛剛那一鞭子並不是要打柳末末,而是要把她纏住拋開,這樣起碼能夠保證柳末末不受傷。
那車夫覺得,自己能夠這樣做,已經夠意思了,誰知竟然會碰到一個胡攪蠻纏的主。
想到車裏自家的少爺小姐,他忍不住一陣頭大,還好二老爺在車裏,不然要是出了事,他怕是真的要以死謝罪了。
歸月沉默,他也是習武之人,當然能夠看出車夫那舉動的深意。雖然柳末末不會被馬車撞上,但是被鞭子拋出去的時候,難免會狼狽萬分。
那馬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下來,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他給周圍受到驚嚇的路人道歉之後才朝柳末末這邊走了過來。
“林庭,怎麽迴事?”中年男子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看起來該是身居高位,所
以才會不自覺的流露出這樣的氣勢來。
“二老爺,這小子把我給拉了下去,讓小姐和少爺受驚了。”那車夫恭恭敬敬地迴答中年男子的話,語氣中帶了點抱怨。
“這位小兄弟,是我管教不嚴,老夫在這裏給你賠禮了。”說完,中年男子朝著歸月拱了拱手,柳末末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
歸月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牽著柳末末的手就走。
“歸月,你認識他麽?”走了好遠之後,柳末末忍不住開口問。見過那人之後,歸月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勁,這讓她心中有些疑惑。
“我母親的二哥。”歸月聲音清冷,似乎說的那個人與他毫無關係一樣。
他見到王家人的時候,年紀還小。大概十二歲,那時候他母親剛剛去世不久。他的舅舅曾經來見過他。
歸月永遠不會忘記,他們看到自己時候的眼神。失望,不可置信乃至是鄙夷。大概覺得,自己母親那樣的女子,會生出自己這樣的兒子,很丟人吧。
還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那個他本該叫大舅的人跟他說的,“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到處亂說話,你並不是王家的人。”他們完全沒有把他當成親戚。甚至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孩子。
那時候他以為自己找到了親人,誰知道那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他沒想過會在這裏遇上王家的人,這算是所謂的孽緣麽。
他們想必並沒有認出自己來,現在就算是他親爹站在他麵前,恐怕也認不出來他了吧。
“二老爺,明明是那小子……”林庭對於二老爺給一個毛頭小子賠禮認錯的行為表示詫異,甚至有幾分不服氣。自家二老爺是什麽身份,親自給他賠禮道歉,那小子竟然連句客套話都不會說。
“林庭。你覺得他年紀有多大?”中年男子望著歸月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自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如此對待,但是有些人,是值得的。他向來相信自己的眼光,這少年假以時日,成就定然不會比任何人差。
“十八九歲吧。”林庭嘟囔著迴道。
“是啊。你在江湖上成名也有十五年了,你覺得隨便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就能把你從馬車上拉下來麽?”二老爺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庭。
“怎麽可能!”說完之後林庭才反應了過來。“或許他隻是力氣大。”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庭也不敢辯解什麽。在王家。他也隻是仆人。
“不管怎麽樣,他值得關注,迴去派人查查他的底細吧。”
“是。”
那些人的出現並沒有讓柳末末多在意,歸月更是對他們沒有絲毫興趣。盡管他們連續出來三天都巧遇上那個中年男子,歸月依舊對他們視而不見。
第三天,兩人在茶樓上喝茶,那中年男子再度出現,這次不是他一個人,他身邊帶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兩人的年紀似乎都是十八九歲。
歸月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一樣,依舊悶頭喝茶吃點心,倒是柳末末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那中年人朝柳末末笑了笑,很和藹的樣子。
柳末末禮貌性地報以微笑,順便看了眼他身邊的兩人。那兩人正在觀察茶樓裏的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麽來,但是眼神身處的倨傲卻是怎樣都無法掩蓋的。
他們知道二伯來到這裏是為了什麽,雖然覺得有些不以為然,卻仍然想要見見讓二伯堅持尋找的少年到底長了什麽模樣。
從坐下來開始,那一男一女就盯著歸月的腦袋看,因為柳末末擋著他們的視線,再加上歸月一直沒有抬頭,兩人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歸月到底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小兄弟,我們又見麵了。”王成站起身走到柳末末他們的桌前,笑吟吟地跟歸月打招唿。好像他們已經熟識許久一樣。
王成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麽執著的想要認識這個男孩兒,家族裏不缺年輕的天才,也不缺武林高手,但他還是抑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要認識這個少年。總覺得,似曾相識。
歸月抬頭看了他一樣,突然站起身,拉著柳末末就要走。歸月冷淡的態度讓王成臉色稍顯難看,但他卻並未作出阻攔的舉動。已經是第三次了,若是旁人,定然不敢如此。恐怕,隻要知道他的名字就會拚了命的巴結吧。
不過,這男孩兒要是知道了他是誰,還會同樣拒絕他麽?
王成帶來的那女孩兒見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給我站住。”
明知道他們叫的是誰,歸月卻完全沒有停腳的意思。不過,他顯然低估了那女孩兒想要攔住他的決心。
感覺到身後有東西,柳末末下意識地閃動腳步,雖然躲開了瓷杯,卻沒躲開那一杯滾燙的茶水。
還好茶杯不是衝她的臉來的,柳末末看著手上的紅腫,忍不住在心中慶幸。
那女孩兒的舉動明顯惹怒了歸月,事實上,如果不是自己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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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裏的人,在那一瞬間,感覺周圍的溫度都降了不少。
王成責備地看了眼自己的侄女,側身擋住了歸月森冷的目光。他詫異於歸月那一身殺氣,看來,這個女孩兒對他很重要吧。
眼看著歸月就要出手,最終柳末末還是拉住了他。歸月皺著眉頭看向他,眼中的憤怒沒有消散。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先迴家上藥吧。”
“……嗯。”歸月猶豫了一下,大概覺得柳末末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又瞪了眼王成,才帶她離開。
王成若有所思地看著柳末末的背影,他沒想到,柳末末會如此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掩下來。
當然,那是他並不了解柳末末,我們柳小姐受了氣,什麽時候會讓自己憋屈的。
柳末末迴到家之後,讓歸月給她找了傷藥,在手上隨便塗抹了幾下,就把歸月給趕了出去。歸月在她房門前轉了好幾圈,猶豫了好一陣,終於走進了書房。
書房裏,沈越陵正在低頭看書,右手邊還有一杯熱茶。
“師傅。”歸月踟躕了半天,才開口說話。
“嗯?”沈越陵沒有抬頭,仍然看著手裏的書。
“末末,她的手受傷了。”
“哦。”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徒兒先告退了。”歸月似乎有些失望,眼裏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但卻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來。
歸月離開之後不久,沈越陵也離開了書房。敲門聲陡然響起,柳末末以為是歸月,想也沒想地拉開門,誰知道門外站著的人卻是沈越陵。
沈越陵看了眼她紅腫的小手,直接走了進去。
柳末末撇撇嘴,跟了過去。
他仔細清理掉她手上塗抹的藥膏,又拿出一瓶藥小心翼翼地擦到她的傷處,一股清涼的氣息頓時從手上傳來。
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柳末末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的發垂在眼前,讓她無法看清沈越陵的表情,也感覺不到他任何的情緒。
“我不是故意的。”咬了咬唇,柳末末突然開口道。她不會再試探沈越陵,也不想他誤會。
沈越陵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開口,“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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