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雙變成這個樣子之後,力量大的驚人,這一掌拍在沙必良的拳頭上,直接將沙必良的胳膊拍飛了。


    沙必良心裏驚駭不已,他原本還想好了幾個後招,可是沒想到與潘雙一對之後,潘雙碾壓性的力量頓時摧毀了他所有的後招。


    所謂一力破萬法,即便有太多的花招,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也完全不夠看。


    沙必良顯然也沒有料到潘雙竟然有這麽大的力量,吃驚之餘,心裏也暗自興奮,穩住身形後再次前撲,隻不過這一次他要聰明一點,往前撲的時候稍微留了一點力,在潘雙再次應激性攻過來的時候沙必良腳步在地上輕輕一點,整個人嗖的一聲貼著潘雙的手臂擦了過去。


    力量再大,打不中人也沒用,更何況此時的潘雙攻擊也隻是憑借本能,意圖也很明確。


    所以,沙必良隻要猜到了潘雙每一次出手的意圖,就很容易避開,隻見他避開了潘雙的攻擊之後,又是一步跨出,人已經到了潘雙的身側,與此同時,早已舉起的手掌豎如利刃,倏然劈下,狠狠的落在潘雙的後頸之上。


    隨著一聲輕響,潘雙發出一聲哀鳴,整個人緩緩倒在地上。


    沙必良唿唿喘了口氣,轉頭看向齊南:“接下來該怎麽辦?”


    齊南確定潘雙暈倒之後,立刻從身後的背包裏麵取出一隻注射器,注射器中裝著淡紅色的液體,裏麵隱隱有一些紅色的顆粒在流動,與在高淩翔死亡的浴室中地麵上一模一樣。


    沙必良皺了皺眉,問道:“這就是那個無頭草麽?”


    “沒錯,這是無頭草的汁液,可以抑製麵具的反噬。”顯然,齊南對麵具的了解不比沙必良少,而且在談起這個的時候也沒有半點隱瞞,似乎知道在沙必良麵前隱瞞也沒有什麽作用。


    竟然可以抑製麵具的反噬?


    沙必良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意識到事情不會這麽簡單,果然齊南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他的想法:“但是這種抑製會更加激發他的野性,一旦無頭草汁液沒有即使注射,他就會立刻變身,便會變得更加充滿攻擊性和殺傷性,幸好……他隻會在百鳥園裏麵活動,晚上的時候就算變身也會自行去後山屠殺野獸,但是前天晚上我一時疏忽導致他害死了高淩翔三人……”


    “那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也不知道第一個出現的無頭鬼是高淩翔派人扮演的。”沙必良歎了口氣,平靜地說道:“你那天晚上看見了高淩翔扮演的那個無頭鬼,以為那便是是潘雙,因而錯過了給潘雙注射無頭草的時機,最終高淩翔被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他咎由自取。”


    齊南勉強一笑,道:“你能這麽想就好了。”


    兩人說話間,注射器裏麵無頭草已經注射進了潘雙的體內,在沙必良的注視下,眼前這個兩米高的怪物逐漸縮小,最後緩緩恢複成潘雙的麵容。


    親眼目睹了這一變化,讓沙必良心裏大為驚訝,想著是不是該想齊南討要一些無頭草,看看能不能將大塊頭也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幫助齊南將潘雙背迴房間裏麵後,沙必良便開口討要無頭草,齊南聽了之後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之色,甚至連沙必良討要無頭草去做什麽也不追問,直接給了沙必良一個如同手電筒大小的金屬容器,裏麵裝著進五百毫升的無頭草汁液:“這是我提取好了的無頭草,在常溫下放置一個月的時間不會變質,給你。”


    沙必良連忙接了過來,不斷的表示感謝。


    齊南卻搖了搖頭,“沙先生,說起感謝,還是我們應該謝謝你,要不是你,恐怕我們現在恐怕都呆在監獄裏麵了,萬一讓他們知道我和雙兒是花家後人,以後恐怕連活下去都很困難。”


    盡管心裏早已猜測齊南和潘雙這對叔侄會不會跟花家有關係,此時聽到齊南如此大方的承認,沙必良還是吃了一驚,不過他也清楚,齊南之所以會如此坦誠相告,恐怕也是擔心沙必良繼續查下去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不過,為了證實心裏的猜測,沙必良還是要多嘴的問一句:“齊伯,高淩翔三人真的是潘雙所殺的嗎?”


    “也不全是。”齊南說道:“高淩翔和後山那個黑衣人是雙兒所殺,至於陳冶平,是我殺的。”


    沙必良不明白齊南動手的動機,連忙追問道:“為什麽?”


    “因為……陳冶平的父親就是當年迫害我們花家的兇手之一,我雖然不像複仇,可是仇人難得的出現在眼前,我若是不動手怎麽對得起花家的列祖列宗?”與沙必良之前所遇到的那些殺人兇手不一樣,齊南似乎根本就沒想著隱藏自己,似乎在他眼中,殺人會不會觸犯法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為花家後人的職責。


    沙必良有些蒙,齊南說的這麽理所當然,讓他不知道該不該把他送往警局,不過幸好她現在並不是警察,沒有必要在這件事過多猶豫,不過既然齊南這麽坦率,沙必良在想自己是不是也應該直白一點。


    “沙先生,你還想知道什麽嗎?”似乎看見了沙必良眼中的猶豫,齊南善解人意的詢問道。


    沙必良迴過神,匆忙的哦了一聲,暗暗下定了決心:“我想向你打聽三個人。”


    “哪三個人?我若是見過一定知無不言。”


    沙必良往四周看了看,確定四周沒有人或攝像頭之後,方才低聲問道:“毛宜祥、郭海和葛建城三個人你認識嗎?”


    “毛宜祥、郭海和葛建城……”齊南將三人的名字在嘴邊重複了一邊,在腦海裏迴憶了一會,緩緩搖頭道:“沒有聽說過。”


    “沒有嗎?”沙必良皺了皺眉,仔細看了一眼齊南,見齊南的神情不似作偽,不由遲疑了一下,但是想到這個消息是水清淺送來的,不可能會出錯,於是他有詢問道:“今年春節的時候,在百鳥園裏麵是不是有三個人墜崖身亡?”


    “墜崖?沒有啊……”齊南還是搖頭,但是話音剛落,他就似乎想起了什麽,“不過今年年初的時候,百鳥園裏麵的確死了三個人,聽說那三個人好像是警方的臥底……”


    說到這裏,齊南猛地一抬頭,目光驚訝的說道:“你找他們……難不成你也是……”


    “我當然不是!”沙必良立刻打斷了齊南的話,壓低聲音道:“我隻是一個喜歡管閑事的人而已,你隻要告訴我年初的時候是不是有這麽三個人就行,其他的你隻需要當作沒有看見,也沒有聽到。”


    齊南人老成精,聽見沙必良這麽說了以後也沒有多問,點頭道:“的確有這麽三個人,不過他們並不是墜崖而死,而是被綁在氫氣球上,從天空中墜落而亡。”


    “什麽?”沙必良頓時大吃了一驚,語氣急促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我親眼所見。”


    ……


    次日清晨,難得睡一個好覺的鍾嬋玉心情很好不錯,早早的起床了之後就準備向沙必良道謝,可是找遍了整個會所,都沒有發現沙必良的人影,她找到了站在會所門口的潘雙,詢問沙必良的去向。


    潘雙撓了撓頭,有些羞澀的道:“今天一大早沙先生就離開了。”


    “離開了?去哪兒了?”


    “我……我也不清楚……”


    沒找到沙必良,鍾嬋玉的好心情頓時煙消雲散,隻道是沙必良躲著不見她,鬱悶的吐了口氣:“哼,不見就不見,有什麽了不起的。”


    說完,惱怒的往外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身影,跺了跺腳,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潘雙,帶著一份期盼的說道:“假如沙必良迴來了,記得通知我。”


    ……


    沙必良站在一個巨大的會議室裏,劉海和戚長青兩人都位列其中,在兩人的身邊還有一名二十來歲的男子,這男子長得極為漂亮,之所以說他長得漂亮而不是英俊,是因為那張臉實在是太女人化了,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現他是一名男子,這男子渾身散發著冰冷的寒氣,冷漠的臉上就差在上麵寫上“別靠近我”四個字了。


    沙必良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是今天上午劉海突然派人叫他過來的,說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幫忙。


    領導有令,沙必良不敢不從。


    在會議室的大屏幕上播放著一段視頻,視頻中的地點就在白石醫院。


    視頻中的主角是一個叫做淩霄的男人,這個男人大約三十多歲,相貌英俊,氣質沉穩,渾身散發著陽剛之氣,與坐在戚長青身邊那位長相陰柔的男子可謂是兩個極端,但是兩人卻有一個相同點,那就是相貌有幾分相似。


    難道是兄弟?沙必良內心暗忖,而這個時候視頻已經開始播放,他連忙收迴心神,將注意力放到視頻上。


    視頻中的地點應該是白石醫院住院大樓,從上麵的logo來看,應該是五樓的骨科住院部。


    而此時,醫院的長廊死一般寂靜,幾秒鍾後,走廊裏麵響起一陣重重的腳步聲,伴隨著腳步聲出現的是正是淩霄的身影。


    他依舊帶著那種高大上的氣場,沿著走廊緩緩而行,不過沙必良從他行走的姿勢來看,發現他的兩隻腳落地時的聲音並不一樣,其中左腳輕右腳重。


    ——看來他的右腳應該骨折了!沙必良暗自猜測著。


    當淩霄走到走廊拐角的時候,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醫生迎麵走來,表情不苟言笑,看見淩霄的時候微微頷首,不過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給人一種很沉重的壓抑感。


    第一段視頻到這裏就完了,接下來是五分鍾之後,不過場景換成了另一條走廊。


    五分鍾,還是那名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出現在視頻之中,他要去的是一間病房,可是當他打開門之後,表情瞬時僵住了——病房裏空無一人!


    淩亂的床鋪上有一個微微塌陷的輪廓,象征著曾經有人睡過,地上散落著幾許撕碎的布條。


    沙必良望著那些布條皺了皺眉,目光不由自的往一扇敞開的窗戶看去。


    不過中年醫生顯然沒有他的思維那麽迅速,中年醫生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敲廁所門,並且從他的口型中,應該可以分辨出他在喊“淩霄”兩個字。


    ……


    畫麵到這裏就結束了,劉海輕輕咳嗽了一聲,對那名長相陰柔的男子介紹道:“靜之,他叫沙必良,曾經是炎龍刑警。”


    蘇靜之淡淡的看了一眼沙必良,目光陰冷,將沙必良笑容瞬間凍結住了:“名不副實。”


    尼瑪?這是嘲諷麽?


    沙必良一聽就怒了,正要頂迴去,卻聽見劉海繼續說道:“我們的任務是找到這個淩霄,靜之,你是他的表弟,也是他最熟悉的人,尋找他的事情就交給你負責了。”


    說到這裏,又扭頭對沙必良說道:“你的任務就是保護蘇靜之的安全,並協助他找到淩霄這個人。”


    沙必良有心想詢問原因,不過再看見劉海極力控製著憤怒的表情之後,便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沒問題。”


    蘇靜之斜了一眼沙必良,鄙夷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反對。


    戚長青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淩霄是我們公司極為重要的一個人物,具體的職責暫時不能告訴透露,幾天前,他因為車禍失憶,同時還伴隨著眼中的小腿骨折,我們本來準備讓人去跟他交接工作,可是還沒有見到他,就發現他已經從醫院的後窗那裏逃走了。根據我們的推測,淩霄很有可能是被人劫走了,但是我們詢問過醫院所有的保安,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


    “不對。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淩霄並不像是被人劫走的,而是他自己主動逃走的。”沙必良仔細凝視著醫院的布局圖,緩緩說道:“現場那根用床單連起來的繩索最多隻能承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淩霄如果是利用這個繩索離開,那麽就可以肯定逃走是他一個人策劃的,並沒有其他人劫持或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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