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聽到譚槿謠的話,上前冷冷的打量了一眼譚槿謠,緩緩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一次不僅譚槿謠大為光火,就連沙必良也有些不高興了。


    譚槿謠氣得一巴掌拍在桌上,道:“我偏不滾,倒要看看你想怎樣?”


    大漢似乎看出三人中譚槿謠並不是主事者,目光轉向沙必良,等待沙必良的迴答。


    沙必良道:“假如換做你是我,你會不會滾?”


    大漢獰笑道:“我當然不會滾。”


    沙必良道:“為什麽?”


    大漢道:“因為我的拳頭比你大。”


    沙必良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的拳頭比你小?”


    大漢道:“你可以試試。”


    譚槿謠忍不住打斷兩人的話,單手一撐,忽的一聲從桌麵上跳了過來,喝道:“我來。”


    說著,長腿一撩,一陣淩厲的風聲從沙必良的眼前拂過,沙必良隱隱嗅到一絲幽香,不由眉頭微微一挑,沒有急著出手,不管怎麽說,譚槿謠的實力雖然不怎麽樣,但是招式還是挺優美的,尤其是那一雙美腿簡直奪人心魄。


    大漢似乎沒想到譚槿謠竟然是個練家子,輕咦了一聲,麵上露出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掌切出,直取譚槿謠的大腿。


    他可不是沙必良,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意思,出手毫不留情,若是被他這一下擊中,譚槿謠估計要在病床上躺好幾天。


    不過譚槿謠也不笨,在跟沙必良交手之後,她就意識到自己的招式變化太少,容易對手看穿,所以這次出手時沒有盡全力,為了就是接下來能夠有變化的餘地,眼見大漢出手兇猛,長腿微微一縮,膝蓋用力往下一磕,迎向大漢的手掌。


    兩人一擊及退,這一次譚槿謠倒是沒有吃太大的虧,借著反彈之力,雙手往桌麵上一撐,整個人淩空翻滾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眼角痛苦的抽動著,嘴上卻絲毫不肯輕易認輸,冷笑道:“不過如此。”


    大漢甩了甩手,麵露驚訝:“咦,身手不錯!”


    譚槿謠冷冷一笑:“總不會比你差。”


    “再來!”大漢一步上前,雙手抓住餐桌,用力一掀,餐桌嗖的飛起來朝譚槿謠頭上砸去,譚槿謠驚唿一聲,麵色慌亂的想要閃避,可是桌子覆蓋麵積很大,根本沒有時間閃避……


    但是桌子在即將要撞到她的麵容時停了下來,在譚槿謠的眼前一頓,接著如蒲扇一樣朝大漢的身上抽了過去。


    大漢反應不及,被餐桌淩空抽起來,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人就已經倒飛了出去,落在地麵上發出一聲悶響。


    沙必良隨手將餐桌放到一邊,悠然說道:“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一張美麗的臉……”


    譚槿謠氣息難平,一雙秀目看向沙必良,閃爍著莫名的意味,另一邊的許誌卻瞠目結舌,方才沙必良和譚槿謠對打的時候他還沒有看出來,自以為沙必良的力量比譚槿謠大不了多少,可是眼前的一幕顯然表現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沙必良剛才根本沒有用全力!


    將餐桌重新擺好,沙必良轉頭對目瞪口呆的老板笑道:“老板,現在可以先給我們做菜嗎?”


    老板迴過神,看向躺在地麵暈厥過去的大漢,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口唾沫,道:“可以,當然可以。”


    老板轉身進入廚房吩咐廚師們趕緊給沙必良做菜,餐廳裏麵剩餘兩名黑衣大漢看著倒在地上的大漢,並沒有上前幫忙,而是恭敬地來開門,過了一會,一名女子緩緩走了進來,她帶著一副墨鏡,穿著一件不合季節卻頗為時髦的黑色短裙,長發飄舞間,黑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有力的噠噠聲。


    這個女人一出現,許誌和譚槿謠兩人的麵色陡變,許誌甚至地下了頭,看都不看那女子一眼。


    見兩人的表情如此奇怪,譚槿謠也沒有了剛才的兇焰之氣,沙必良不由皺了皺眉,看向對麵的許誌,問道:“這個女人是誰?”


    許誌偷偷的瞥了一眼那女子,前傾著身子湊到沙必良的麵前,聲音放低了好幾分:“中州有四個女人絕對不能熱,眼前這個就是其中之一。”


    “四個?”沙必良來了興趣,連忙問道:“是哪四個?”


    許誌道:“青蛇口中牙,仙鶴頂上紅,蠍子尾上刺,黃蜂魏後針,這四人就是中州省最陰毒的女人。”


    這倒有點意思,沙必良饒有興趣的看著那個女人,好奇的問道:“眼前這個是誰?”


    “她姓謝!”許誌頗有深意的說了四個字。


    “這……”沙必良本想問這個女人的姓氏跟前麵說到的四個女人有什麽關係,話到嘴邊,腦海裏靈光一閃,急忙說道:“她是蠍子?”


    “蠍”與謝同音,許誌剛才有特意提到女人姓謝,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提示,也正是這個原因才讓沙必良想到了這一點。


    許誌麵色苦澀的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因為她看見那女子已經走到了他麵前。


    她的聲音很熱情,說出來的話卻很冷漠:“你們知不知道背後說人壞話會掉入拔舌地獄的……”


    沙必良微微抬頭,詫異的看向女人,驚喜的問道:“你真的姓謝?”


    女人怔了怔,似乎沒想到沙必良根本不接她的話,反而對她的姓氏更加有興趣,墨鏡後麵的眼睛微眯,冷漠的表情更加冰冷,沒有絲毫客氣的坐在沙必良的身旁,“小哥看上去有些麵生,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麵生?難不成中州省的人你全都認識?


    沙必良心裏吐槽,目光飛快掃了一眼女人,他現在一個人在白石市,正是孤立無援的時候,如果能夠得到白石市本地人的好感,沙必良接下來做事情將會變得容易許多。


    所以他這一眼看得極為仔細。


    在女人纖細漂亮的手指稍微停留了一秒鍾,發現女人的左手中指上一個淺淺的印記,這個印記應該是戒指留下的,不過現在戒指已經摘掉,隻留下手指上那一圈淺淺印記。


    而在女人白皙的脖子上,掛著一根銀質的項鏈,項鏈看上去很廉價,樣式也很老舊,與女人的身份和氣場一點也不相配。


    收迴目光後,沙必良心裏很快就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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