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必良蹲在外麵的老槐樹上,靜靜盯著屋子的一切,並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屋子裏的老太太打完了田妃瑄後,依舊不解氣的指著田妃瑄大聲喝罵,話語粗俗之極,簡直難以入耳。


    又罵了一會之後,老太太終於罵累了,唿唿喘著氣,牽著坐在地上的馬如龍往迴走,至於田妃瑄,連看都沒有看一眼。


    老太太走的時候,順便把屋子裏的燈也關了,隻留下田妃瑄孤單瘦弱的身影跪在大廳前冰冷的地麵上,月光灑落在她的肩上,更是增添了幾分淒苦之意。


    沙必良心生不忍,正要下去勸說,卻遙遙地聽見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連忙止住了身形。


    不遠處,馬金陽和侄子馬宏濤正緩緩而來,馬金陽的大腦現在還有些無法理解,懷疑的問道:“宏濤,你說咋們村子裏是不是來外人了?”


    “外人?不會吧……”馬宏濤皺著眉頭說道:“我家就在咱們村子唯一進出的道路上,今天一天都沒有看見有人來過啊。”


    “可是……帶著那個小賤人從吳榮光家裏出來的人並不像是村裏人,我懷疑……”馬金陽遲疑道:“那個人會不會是從叢林裏過來的?”


    “叢林?不可能吧,這裏去外麵的公路上要翻過三座山才行,而且那條公路是高速公路,上麵隻能通行車輛,誰會在那裏下車?”馬宏濤雖然身體魁梧,但這並不代表他腦子不好使,能夠在短短幾十年的時間裏成為野河村第二富有的人,馬宏濤依靠的可不僅僅隻有馬金陽的賞識。


    馬金陽覺得馬宏濤說的有道理,沉吟道:“你說的也有些道理。”


    “大伯,你覺得田妃瑄今天晚上真的去了吳榮光家裏嗎?”馬宏濤對於此事表示很不能理解,吳榮光是村裏的二流子,沒錢沒勢,隻敢跟村裏的婦人們鬥嘴,而且年紀一大把了,田妃瑄瞎了狗眼才會選擇跟吳榮光私會。


    馬金陽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道:“也許是那個小賤人日子過得太安逸了,這才生出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馬宏濤撇撇嘴,沒有接話,心裏卻很不屑。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馬金陽的院子前,推開院子,借著月光的反射,看到台階上正跪著一個人,馬金陽看到那個身影不由麵色一沉,冷哼了一聲。


    馬宏濤疑惑的說道:“這不是我那侄媳婦麽?看來我們今天的確是誤會吳榮光了。”


    誤會?我親眼看見她和一個人從吳榮光的家裏逃出來的,怎麽可能是誤會?


    馬金陽忍不住冷笑,目光裏閃過一絲殘忍,大步走上前,抬腳就往田妃瑄的身上踹去,厲聲喝道:“賤人,你那個小白臉呢?”


    田妃瑄猝不及防,急忙伸手去支撐地麵,額頭磕在台階上,瞬間出現一道傷口,殷紅的血液瞬間流了下來,沿著她嬌美的臉頰往下流淌,淒美不已。


    馬金陽見田妃瑄沒有說話,惱怒的吼了一聲,劈手又是一拳,轟在田妃瑄的身上,讓田妃瑄剛剛爬起來的身體立刻趴了迴去。


    別看馬金陽年近六十,力氣卻絲毫不小,這一拳一腳又是全力施為,打在田妃瑄瘦弱的身軀上,險些將田妃瑄打暈過去,這一幕別說樹上的沙必良,就連一邊的馬宏濤也露出不忍卒視的神情。


    “賤人!”馬金陽看著趴在地上的田妃瑄,往地上呸了一口唾沫,上前兩步,一把抓住田妃瑄的頭發,惡狠狠的吼道:“你說,那個小白臉在哪裏?你如果不說,我今天就打死你!”


    說著,提著田妃瑄的腦袋就要往地上砸去。


    沙必良一看不好,這一下下去田妃瑄不死也殘,當下顧不上隱瞞行蹤,從老槐樹上跳了下來,快步上前,喝道:“馬金陽,你是在找我麽?”


    馬金陽手下一頓,扭頭看向沙必良,先是看了一下沙必良的體型,覺得不如馬宏濤,臉上露出一絲陰笑,寒聲道:“終於舍得出來了?”


    沙必良麵色平靜,淡淡的說道:“我是幫你的,你如果殺了她,你後半輩子就沒有這麽逍遙快活了。”


    “是嗎?”馬金陽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你倒是說說,我後半輩子怎麽不會逍遙快活了?”


    沙必良道:“民間有一種說法叫做殺人償命,華夏國的刑法判處殺人者死刑。”


    聽到沙必良的話,馬金陽突然放聲大笑,笑到連氣都喘不均勻了,這才停下來,踹息著說道:“小子,假如你也死了,就沒有會來為他報仇了,而且沒有人報警,誰知道我殺人了?”


    “說的有道理。”沙必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笑著問道:“隻不過,假如我沒死呢?”


    “你不可能不死!”馬金陽厲聲大喝,扭頭對一邊的馬宏濤吼道:“宏濤,殺了他!”


    馬金陽話音未落,馬宏濤就已經衝出去,巨大的拳頭朝沙必良當頭錘去,隱隱要將沙必良一拳砸死的意思。


    沙必良看了一眼馬宏濤,馬宏濤雖然力氣也很大,但是與身後追趕的牛大狗天生神力相比,還是有一段差距。不過即便如此,沙必良也不敢迎接,幸運的是,馬宏濤並沒有係統的學習過武術,這一出拳,全身上下充滿了漏洞。


    沙必良往後一個小跳,避開馬宏濤的拳頭,趁著馬宏濤拳勢未收迴之際,縱身一躍,往前一個靈巧的翻滾,瞬間貼近馬宏濤的魁梧的身軀,不等馬宏濤反應,沙必良猛地的出拳,一拳重擊在馬宏濤的腋窩處。


    馬宏濤吃痛,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出手突然變得淩亂。


    沙必良趁機擒住馬宏濤的雙手,往後大步跨出,將馬宏濤的雙手死死的擒住,同時抬腳踹在馬宏濤膝彎處,馬宏濤痛唿一聲,跪倒在地上。


    幾乎一個照麵就被沙必良製服,馬宏濤整張臉都黑了下來,不服氣的用力掙了掙,卻發現沙必良的力量不比他弱,而且因為反手被擒,他更加不好使力,隻能悶哼著喘氣。


    “馬村長,就憑他想殺我,似乎還差了一點。”沙必良從馬宏濤的衣服上扯下一截布條,將馬宏濤牢牢綁了起來,從馬宏濤的身後走出來,欺近馬金陽的身前,在馬金陽驚恐的目光中說道:“馬村長,有沒有興趣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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