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想容和婁靜文在裏麵倒塌的舞台廢墟上翻檢,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辛想容全國巡演之後,又加了一場在平楚市的演唱會,並不是心血來潮,也不是缺錢的緣故,而是因為馬芙蓉給她的一條消息,要不然她才不會費力的在平楚市臨時加一場演唱會。


    前麵說過,因為祖父從彌漫組織裏拿到一大筆錢的緣故,辛想容並不缺錢,從小到大他們家族基本沒有為錢的事情頭疼過,但是因此丟了辛家幾乎整個家族的性命,若辛想容的祖父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初的選擇?


    話說迴來,辛想容在平楚市臨時加一場演唱會是受馬芙蓉的邀請,這其中自然不是因為她和馬芙蓉同在京城音樂學院一名老師門下學習的緣故,而是馬芙蓉發的那條信息。


    但是他也沒想到會因此引發一連串的血案。


    辛想容現在隻想快點找到馬芙蓉信息中的半張圖趕快離開平楚市,這個地方太危險了,她一天都不想多呆。


    就在兩人低頭尋找的時候,足球館上空緩緩落下一件東西,正好掉在足球場的中央,發出一聲輕響。


    “什麽東西?”婁文靜聽見響聲,尖叫著往後跳,藏在辛想容的身後,害怕的看向足球場中央,“容姐,那裏好像有什麽東西……”


    “是嗎?”辛想容剛才在低頭翻找想要的東西,沒有注意到有東西掉下來,聽到婁文靜的聲音,連忙抬頭望過去,隻見在足球場中央正坐著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烏黑的頭發遮住了他的麵容,依稀可以看見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透過頭發冷冷的盯著自己,一行血色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淌,看上去極為恐怖。


    辛想容嚇了一跳,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要不是身後的婁靜文用力攙扶著她,恐怕她會直接摔倒在地上。


    過了半晌,辛想容突然發現那個小女孩還是坐在原地沒有動,這才膽量大了一些,辛想容極力壓製住心裏的恐懼,再次看向那個小女孩,這一次她看得是小女孩身上的裝扮,帶他辨識出來人之後,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笑道:“別害怕,不過是個布娃娃。”


    那的確是一個半人高的布娃娃,布娃娃的脖子上纏繞著一圈細細的鋼絲,鋼絲將布娃娃本就纖細的脖子勒得更細。


    “這是誰幹的?太變態了……”婁文靜氣憤的提起布娃娃,大聲嗬斥道。


    辛想容沒有迴答婁文靜的話,而是輕輕抓住布娃娃脖子上的細鋼絲,輕輕扯了扯,發現扯不動,驚訝的輕咦了一聲,抬頭往上看去,隱約可以看見上麵的玻璃瓦片上有個人影閃過,辛想容連忙喝道:“誰?”


    兩個女人一驚一乍的尖叫聲讓外麵的沙必良一陣蹙眉,完全猜不透裏麵發生了什麽事,他也懶得多想,拉開側門走了進去,見足球場裏麵的兩人正仰望著上麵,順著她們的視線看去,發現半空中有一條細不可見鋼絲垂落在中央,鋼絲的末端懸掛著之前下了她一跳的鬼臉娃娃。


    有人來過這裏?沙必良立刻想到這裏問題,眉頭微微一皺。


    他記得他到足球館的時候可沒有看見這根鋼絲,而且這個鬼臉娃娃當時也不在足球場中央,難道在他來之前便已經有人藏在這裏?舞台的突然倒塌會不會也是那個人幹的?


    要知道這個舞台雖然是臨時搭建的,但還是很堅固的,之前那麽多人在舞台上唱唱跳跳都沒有問題,現在他一來就出現問題了,這說明舞台倒塌是有人故意為之。


    再想到剛才襲擊他的那根鋼絲,恐怕也不是冒然飛過來的,而是有人暗中偷襲。


    會不會是兇手?沙必良正想著,突然一聲驚唿在耳邊響起,沙必良迴過神,卻看見婁靜文正拿著手指指著自己,不由皺眉道:“鬼叫什什麽?”


    “你……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婁靜文惶恐的問道。


    “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沙必良掃了一眼婁靜文,覺得這個小姑娘的思維有些奇怪,淡淡的問了一句。


    “可是……”婁靜文還想再說什麽,辛想容已經擋在她的麵前,對沙必良道:“沙警官,可是來抓我的?”


    沙必良曬然道:“我抓你幹什麽?反正你已經被兇手盯上了,遲早都會死……”


    辛想容詫異的問:“沙警官怎麽知道兇手的目標是我?”


    “我本來隻有幾分猜測,不過剛才聽到你們的對話之後,已經有百分九十的把握確定兇手要找的人就是你,而且兇手想到的東西就在你身上。”沙必良看著辛想容,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他最不喜歡辦案的時候當事人背著警方私自行動的,阮卓進專門負責保護辛想容安全,辛想容卻誆騙阮卓進,以身體不適的名義讓阮卓進離開酒店,自己偷偷跑出來尋找什麽半張圖……


    這明顯就是嫌自己命長啊!


    而且這還不是辛想容第一次這麽做,在東河縣的時候她就是因為強行離開東河縣,以至於害死了自己幾名保鏢,現在又是如此,要不是兇手有更重要的目的,辛想容恐怕已經死了十幾次不止了。


    沙必良冷冷的看了辛想容一眼,沒有追問辛想容口中的“半張圖”到底是什麽,因為他已經猜到那“半張圖”是什麽東西。


    水清淺曾經說過馬芙蓉手中有一張藏寶圖,現在仔細想想,馬芙蓉手中的藏寶圖並不是一整張,而是半張,要不然早就被老奸巨猾的平楚市權貴們奪走了;再聯係到之前施元放對辛想容一家的報複行動中,似乎也是為了尋找什麽東西而幾次留辛想容一命。結合這兩件事情,沙必良幾乎可以肯定辛想容和馬芙蓉兩家各自有半張藏寶圖。


    這也是為什麽馬芙蓉隻用一條信息就讓辛想容臨時開一場演唱會的原因所在。


    這是馬芙蓉用半張藏寶圖換的。


    沙必良覺得辛想容簡直是不知死活,竟然妄圖在彌漫已經出手的情況下還想拿到整張藏寶圖,難道她忘記了她們全家是怎麽被施元放戲耍殺害的嗎?


    要知道施元放僅僅隻是彌漫內部的一名成員,鬼知道彌漫內部還有多少像施元放這樣的殺人魔王,就憑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跟彌漫爭奪藏寶圖,沙必良不知道應不應讚歎一句天真……


    歎息了一聲,沙必良說道:“別找了,兇手既然來過這裏,肯定已經把半張圖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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