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佟正浩的臉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現在辛安冬很方,臉皮抽搐了幾下,聲音發澀,“沒事——”    不過人家沒領情,他這邊艱難的打掩護,人家打得火熱。    “嗯唔,嗯唔,嗯~”激情四射。    誰都不是傻子,被捂住了眼睛還有耳朵,尤其剛經曆有過在錄像廳看那片的經曆,這種嗯嗯啊啊的聲音對佟正浩來說簡直不要太熟。    不就是有人發浪嘛,不過是熒幕上搬到現實唄,冬子還不好意思的捂他眼睛,真是,又不是沒見過,有啥好遮遮掩掩的,該害臊的又不是他倆。    佟正浩哭笑不得,在辛安冬糾結感歎至極,輕而易舉的扒拉下他的手,不甚在意的張開就說,“哎呦喂,剛咱不是才見過,害羞個什麽勁……”    語氣裏是對辛安冬扭捏的瞧不起,隻是當他的目光朝前麵無意間瞥了一眼,佟正浩剛要嘲諷辛安冬的嘴角陡然僵住。    “我我我我操!”他漲紅了臉,話也說不清楚了。    震驚、尷尬、困惑、好奇、羞澀,所有的這些情緒已經不足以全部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兩個男的!摟抱在一塊親嘴也就罷了,這兩人還不害臊的玩你剝我我剝你一副的遊戲!    佟正浩根正苗紅一身心純潔的小c男雖說見過男女那種朦朧文藝片,但現場版的還是第一次活生生撞見,而且現實直接給了他一個暴擊,從無知到打開一個新世紀大門,僅僅隻一個畫麵!    被看了好一會的兩人即便再投入也察覺出了點異常,一轉頭,冷不停才發覺身後站了兩看戲的。    “啊!”    兩人驚恐的迅速分開,嘴唇‘啵’的一聲特別響亮。    兩人顯然也知道被人撞見兩個男人搞這事意味著什麽,這會天太黑,巷子裏光線暗,其實彼此都不太看得清人,兩人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大概是也怕被人認出,撒丫子就跑了。    他們速度太快,剛才那一幕好像就是個錯覺。    但辛安冬沒瞎,佟正浩更沒瞎,但此時他覺得自己離瞎不遠了。    明明兩個男人一塊親嘴他應該覺得特惡心才對,可是沒有,相交於在錄像廳沒什麽感覺的看一男一女翻來覆去,剛才那兩人僅親親蹭蹭發出的聲響,卻仿佛油鍋裏滴入一滴水,轟然炸得他耳鳴震顫。    心髒激烈跳動的現實也讓他無法當做沒有看見。    辛安冬目光複雜的看了眼走在身邊,從剛才就一直不講話的佟正浩,他挺可憐對方的,他是gay,前世去gay吧這種事遇見多了,並不當一迴事。但佟正浩不同,先不提兩個男人的身份,就目前九十年代的背景,不知道科學的人,很大程度將同性戀認作變態病。    這對佟正浩來說絕對是巨大的人生觀的衝擊。    “恩,那種情況是社會上的個例,而且也不是病,天生的,況且人家也影響不到你,你看過就算,別放在心上,要是覺得惡心就當剛才沒看見好了。”辛安冬無奈的解釋。    不甚走心的安慰令佟正浩強笑的扯了扯嘴角,想開口,卻又張了張嘴沒動。    辛安冬真怕他被嚇著,隻是大兄弟你都這麽大歲數了,能別這麽大驚小怪嗎,同情歸同情,他也不是負責佟正浩的人生導師,而且他很為gay圈一員,其實挺不樂意見到佟正浩現在這幅樣子的。    什麽嘛,他們gay不偷不搶,就是對象不同罷了,見著人家親吻至於嚇成這樣嗎,要他說,那兩個偷歡的男人才叫真冤,冷不丁剛才被他們一下,祈禱他千萬別被嚇出好歹。    不然他跟佟正浩可就作孽了。    一路迴到住的地方,佟正浩還是緊抿著唇不講話,顯然思緒還停留在剛才那驚悚的一幕上,辛安冬也被他打敗了,還準備什麽高考啊,這心理素質,考場上不會緊張的暈過去嗎?    蔣玄宗今晚迴到家沒看見人,鍋灶也是冰冷一片,他倒不是非要冬子給他做飯,隻是兩孩子放學後不迴家也不打電話說一聲去哪了,他擔心他們安危。    打電話又打不通,蔣玄宗在小區裏找了一圈沒找到,隻好無奈的買了些熟菜迴來準備繼續等兩人。    沒等一會,鑰匙開門的聲音就響了。    “今晚學校有事嗎?迴來這麽晚,我打電話給你倆怎麽一個也不接?”蔣玄宗皺眉問,見兩人都板著臉不說話,蔣玄宗一愣之下以為是他們鬧矛盾了,隻好無奈道,“先不說這個,我買了些菜,鍋裏的米飯也好了,先吃完飯吧。”    自從跟兩人住在一起,蔣玄宗也特意找了些有關於青少年方麵的書看,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心思多變,因此也不像小時候進行嚴苛直接的教育,有事多是談心為主。    先吃飯吧,談心飯後再說。    辛安冬放下書包,“手機沒電。”    算是解釋他上一個問題,不過真相是他知道蔣玄宗肯定會不放心打電話給他,所以提前關了機,為的就是讓他更加不放心。    還敢騙他。    少年不冷不熱的樣子著實讓蔣玄宗氣笑,不期然對上少年埋怨的小眼神,蔣玄宗莫名其妙的同時隻得狠狠揉了揉他的頭發,“又跟我賭氣呢,沒電是吧,我看你是故意關機,真不知道我又怎麽惹到你了。”    你惹到了,一天到晚都在惹他生氣!    辛安冬氣性是真大,但對不開竅的某人除了生氣跟自己過不去,真沒法,除非將他榆木腦袋撬開!    “我就是故意的,不高興,你管我。”辛安冬鼻子皺皺,推開蔣玄宗的手,肆無忌憚的刷小性子。    “我不管你管誰,你就是交給我管的,”蔣玄宗笑著說,覺得即便是耍性子,對著小孩他也生不出氣,手欠的又捏了捏辛安冬嫩滑的小臉蛋,“雅霜塗的還是有點用的,柔嫩嫩的,像小姑娘的臉。”    他那副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油滑樣那還有以前半分穩重,佟正浩在一旁看了簡直要被閃瞎眼,又莫名心裏不太舒服。    辛安冬從小到大長的就好,但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小姑娘,他是gay,是零,但絕對不能容忍別人說他娘!    塗雅霜怎麽了,見不得大老爺們愛捯飭啊,難道要像你老樹皮一樣的臉才行!    他臉頰微紅,氣的,毫不客氣的拍開蔣玄宗的手,色厲荏苒:“為老不尊!”    蔣玄宗:為老不尊?他到底是有多老?    蔣玄宗不老,更不是辛安冬說的老樹皮臉,雖然今年三十四歲了,但人家基因好,英俊挺拔沒話說,不然也不可能一直勾著他的春心了。    鬱悶的蔣玄宗被辛安冬瞪了眼,怕真惹到小孩,也不計較被打的手,帶著寵溺的哄道,“好好好,宗哥的錯,跟你道歉,今天我特地買了你愛吃的熏茶鵝,上了一天學也餓了吧,我去廚房盛飯。”    “佟正浩你發什麽愣,快去洗手。”    說完佟正浩,蔣玄宗就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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