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言情小說手機站(),擠公交、坐地鐵、下班後、睡覺前,隨時隨地,想看就看!

    傅莊人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麽,再也管不得許多,一把抱起她,飛快的跑出天牢,一遍一遍的喊她名字,不讓她睡去。

    南宮晚麵如白雪,汗濕發跡,隻是緊緊的抓著他衣襟不停的重複,“不能留在皇宮裏,不能……”當他硬闖出宮門之時,她的聲音已經輕的幾乎聽不到,宮門左側南宮家的馬車果真在等,玄劍看到南宮晚滿身是血驚的麵如土色,傅莊人也顧不得解釋,一劍斬斷套馬的繩索,抱著南宮晚上馬飛快而去。

    馬背顛簸之下,南宮晚血流更快,初時還咬牙哼了幾聲,便徹底昏了過去。傅莊人早已急紅了眼,一邊高叫“散開”,一邊縱馬狂奔,進了將軍府,淵墨將南宮晚接過之時,整個將軍府混亂驚慌之時,一盆盆染紅的水倒出之時,他的腦子一直一片空白。呆呆的坐在門口台階之上,除了機械的扇自己耳光,他什麽也做不了。

    他果真就是一頭豬,他根本不值得她信任,她讓她保護南宮府,他沒做到!現在她就在他眼前,他還讓她受傷了!他就是一頭豬!他不值得她信任!他該死!……

    整個將軍府因為南宮晚的重傷徹底陷入慌亂,淵墨和晨月將所有人都趕出門外,除了送水的丫鬟誰也不進。屋外圍的水泄不通卻無人知曉裏麵情況,也無人注意自責失神的傅莊人。

    南宮晚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睜眼的瞬間隻覺天旋地轉,幾乎再次昏厥,她知道她是失血過多,腦子再次會想起天牢之中那人行刺她的樣子。

    什麽樣的恐懼會讓人徹底崩潰連死也不怕?

    她到底哪兒出錯了?

    想了良久,她好像明白了,想自己起身,卻發現傷口痛的厲害,眼前更是因她這一動一陣發黑,等她再次抬頭,紅腫著眼的晨月已經出現在她眼前,強忍著眼淚將她扶起來。

    南宮晚隻是一笑,她算是在鬼門關旋了一迴。叫來淵墨,“有查那些獄卒的家眷現在都在何處嗎?”

    淵墨一聽便知南宮晚心想什麽,即刻轉身去辦。

    南宮晚又叫晨月將獄卒的資料拿到床前,晨月幾番話到嘴邊都強製咽下,南宮晚的堅持誰也改變不了,隻是將資料搬來之前讓她喝藥吃了點東西。看著南宮晚麵色蒼白專心致誌的重看前夜通宵看過的文卷,心痛難當,想起一事來,“傅公子一直在門外自責,公子要不要見……”

    “他自責什麽?”南宮晚皺眉,馬上道,“讓他進來。”傅莊人進來雖然低著頭,她還是一眼看到雙頰之上森然密布的指痕,當下又驚又氣,敢這麽打他臉的人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你瘋了?晨月快給……”

    傅莊人紅了眼眶,撲通跪在她床前,哽咽道,“對不起!我……”

    他這一跪,南宮晚身一顫便開始咳起來,幾乎要背過氣,急的傅莊人和晨月好一番驚嚇,傅莊人不解,晨月卻是通透之人,恨不得一巴掌打醒眼前的石頭,急道,“傅公子你先起來吧,別再氣公子了,她是需要你跪的人嗎?”

    南宮晚卻並未生氣,緩過氣後有些乏力的靠在床頭,隻道,“你起來吧,這件事怪不得你,他就在眼前我都沒躲過,是我太急躁了。”

    傅莊人滿心愧疚急需排解,長跪不起道,“不,怪我,怪我沒能替你照顧好將軍,怪我沒能保護好你,你那麽相信,我辜負了你,對不起!我就是頭豬,什麽都做不還,還總壞事,你打我罰我吧,打我罰我……”

    說著便拉著南宮晚的手自打耳光來,晨月急的不行,南宮晚傷口未好,如何經的如此折騰?連忙去拉,卻聽南宮晚道,“晨月你出去將門關上。”

    傅莊人這才稍稍平靜些許,南宮晚又已痛的一臉汗,卻滿臉平靜,“我對我爹的愧疚比你此刻的愧疚強上百倍,我也要如此自殘、自罰嗎?”

    傅莊人瞬間泄氣,不再言語。

    南宮晚才伸手一拉,“起來吧,都已經是做父親的人了,不要輕易下跪。”又歎道,“我千算萬算都無法保全我爹和自己,你能如何?現在我連自己的命都無把握周全,更無多餘精力去保全別人,你和伯父站在我一邊便是和蕭家作對,以後你們恐怕也有危險,你若真對我和我爹心有責任和愧疚,就努力保全自身,不要讓我分心和後憂。”

    她隻是想將他和傅家推出權爭之中,可她說的在情在理,他絲毫辯駁不得,但心裏的計較卻絲毫未變,隻道,“我自己知道。”

    他並未聽進去,也不會聽,南宮晚也不想再勸,偏頭道,“你一天都沒迴家了,迴去吧,將軍府你以後也別常來。我累的很,想休息。”

    傅莊人看著床頭擺滿的文卷,知她隻是謊言,可他終是幫不了分毫,除了懊惱,還是懊惱。隻無力一言,“你好好休息。”

    當夜淵墨便拿迴消息,不查不知,一查才知南宮府入獄兩日當值獄卒的家眷有好幾家都迴了老家,更有幾家是完全沒了蹤影,南宮晚隻是哂笑,蕭文做事果真夠絕夠徹底,早將人親眷握在手裏,那些獄卒如何再敢多言?為了自己親人,做任何事都不意外,那些獄卒本就焦躁忐忑,如何還能受得她的威脅?她果真太低估了蕭文一手遮天的實力。當下命人暗中探聽,務必將那些獄卒的家眷找到劫迴。

    南宮晚一直在家中靜養,除了看收集的材料還是材料,細看之下她隻能吃驚,當年石從文的保密工作便做的近乎完美,讓她不得不另謀途徑選擇栽贓,現在蕭文的善後工作更是絲毫不落,她如此細查之下也隻有細末丁屑之漏,完全無法撼動分毫。一番細查之下更是將他在朝中關係梳理大概,其盤根錯節,樹大根深真的如宇寒所說,蕭文的勢力非她所能想象!她僅憑現有之力隻是強弩之末,再與他正麵相擊隻是以卵擊石!

    尤其是她出事三日之後,宇寒夜訪,她才知蕭文在前朝再次聯合眾多言官對她暴風彈劾,言她動用私刑逼人瘋魔,再加上畢合傳來求親失敗,晨輝公主已經下嫁聖風小皇帝,隻等小皇帝親政之時榮登聖風皇後位,求親失敗她難辭其咎。連續幾日輪番參奏,朝中也無能為她分辨說話之人,宇寒受壓不住,已取消她私查南宮府一案之權,並令她停職思過半月!

    南宮晚才真正沉下心來,她一直太急太莽撞,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她要麵對的不再是一朝權臣而是已經將勢力深入到皇朝血脈的國舅爺、丞相、群臣,後宮,整個龐大的蕭氏族團!

    她必須改變方式!

    淵墨白夜玄劍等人的工作更多更重了,南宮晚要的資料源源不斷的收集迴來,幾乎淹沒了整個將軍府。某晚深夜,本該在家中閉門靜養的南宮晚出現在京中一隱秘別莊,徑直進一物之後,裏麵已經站滿了人,南宮晚一到全數跪拜,“見過公子!”

    細看之下朝中之人恐會大驚失色,參拜之人中竟有好幾位文武狀元進士,還有些則是新從地方調任或是受人舉薦的官員,這些官員分布朝廷京中各個部門各個地方,品級權責不一而足,唯一的共同點隻有年輕!而此刻他們參拜在南宮晚之下,表情卻是如此的一致與熟悉!那是從詞同山訓練出來之人共有的表情!服從,絕對服從!

    “你們入朝也有些時候了,這是我第一次召集你們。”南宮晚麵色蒼白,淡淡的掃過地上所有人,“南宮家發生什麽,你們都很清楚。你們潛伏良久,現在要為我所用,將名冊上所有之人的一切罪證悉數尋來。”

    玄劍應聲分下手冊,裏麵列了眾多大臣的名字和官銜。又聽南宮晚道,“現在你們都做的很好,繼續不動。”又指了幾位道,“你們作為言官積極響應蕭文,盡早成為攻擊我的中間力量,其餘繼續做好分內之事便好。要你們倒戈之時,我自會通知你們。名冊記下之後便銷毀了吧。陳司青,李呈你們和蕭家幾子走的最近,最好從他們口中套出什麽,但別急於求成打草驚蛇,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和他們搞好關係,不久之後你們會派上大用處。”

    密會不到一個時辰便悄然結束,莊園內轉眼空空如也,京城內外一切如舊,誰也不知今夜一會,朝中已變故暗生。

    迴到南宮府卻見內院燈火通明,一問之下,竟是傅靜文生了,是個兒子!南宮晚才想起,她忽略這人許久了,算算日子,傅靜文早幾日便該生了,延到今日她竟也絲毫不知,當下心思一轉,叫人立刻封鎖消息,叫來晨月,問了母子平安之後便問,“傅靜文今夜生產都有誰知?”

    “除了產婆和幾個丫鬟無人知曉。”晨月心有不忍,“公子真的要這麽做嗎?”南宮晚早先便安排過,傅靜文生產之事必須她親自接管,且必須保密,甚至連院中之人也不能知曉。

    “就算爹不在了,我也不能讓人亂我南宮血脈。”南宮晚淡然如故,“將產婆留下,生產之事繼續保密。好好照顧她們母子,我自有安排!”

    留下點話吧,別讓我一個人寫的孤零零的。

    推薦過百了,撒花!哈哈,謝謝各位支持!我會加油更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晚軒燼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夢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夢結並收藏晚軒燼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