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一個人來到傅莊人練武的別莊,這裏沒人住,下人很少。她一個人慢慢在院裏走著,卻驚訝的發現,她所到的沒一個地方居然都有白夜的影子。他真的像個影子,明明都是她和別人的記憶,他卻無處不在。

    慌張推開一扇門,躲了進去,這到底也還是有沒有他的地方。隻是這個房間她也沒進去過。

    一個人蜷在坐榻上一待就是一下午,淵墨進來看見她很吃驚。

    他怎麽會來?南宮晚才想起,這個別莊名義上是淵墨的。京城已經盛傳,絕色男寵淵墨被一個神秘富商看中,不久就會為他贖身。

    “公子怎麽會來?一個人?”淵墨一眼便看出南宮晚有些不一樣。

    南宮晚站起來,“把最近的賬本拿來。”

    淵墨有些疑惑,南宮晚隻看結果,從來不查賬。淵墨拿起書桌上的幾本帳說,“這是南方災區的新賬。”

    南宮晚兀自細看,淵墨愈加覺得奇怪,還是說,“如今布行,雜貨鋪都開始盈利。米行價低隻夠迴本,藥鋪賒賬過多,要鋪貼些銀子。酒樓,飯莊,茶肆都已在建,運船也開過去了,不久便能營業。”“很好。”南宮晚默默看完賬,隻說了兩個字。便又開始沉默。

    “怎麽不見白夜和玄劍?”淵墨問。天已經很晚了,而南宮晚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哦,我要迴去了。”南宮晚起身離開。

    迴到將軍府已經很晚,晨月立在門口張望,見到南宮晚卻也隻是哭。不一會玄劍和白夜也出現了,他們好像找了很久,正準備大量動人。

    南宮晚依舊還是沉默。進房門前,管家瑞伯趕過來說,“將軍問這兩日怎麽不見公子,問是否有事。”

    南宮晚沉默一下,平聲說,“沒事,告訴爹,我明日去看他。”

    瑞伯正要走,南宮晚突然轉身叫住他,“瑞伯,你的孫女今年十六歲,還未出嫁吧?”

    “沒呢。”瑞伯很奇怪。

    “我將她許給白夜如何?”南宮晚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瑞伯卻是又驚又喜,看看白夜,又看著南宮晚很是不相信,“白公子武功高強,我家孫女哪配的起?”

    “有什麽配不配,一樣是下人。”南宮晚淡淡的說,“隻說你願不願意。”

    “願意,自然願意。可白公子……”瑞伯還是拿不準的看著白夜。

    “白夜,三日之後迎娶瑞伯的孫女。”南宮晚冷冷的看著白夜,再不看眾人一眼,轉身迴房,“就這樣,婚禮要隆重。”

    門轟然關上,留下一種麵色各異的臉。有人麵如死灰,有人喜不自禁,更多的人卻是吃驚疑惑。

    三日後,大婚如期舉行,幾百裏紅妝,竟是南宮家一個下人娶親,令人又羨又歎。

    南宮晚作為主婚,帶著麵如白紙的晨月闊步而至。一身白衣,與白夜和新娘一身紅妝相映成趣。

    婚禮前,南宮晚卻隻手拉著晨月問,“晨月,我最後一次問你,可願跟著我,終身不嫁?”

    “公子……”白夜和玄劍同時驚的出聲,見南宮晚神色冷漠,卻又沒了下文。玄劍還想說什麽,被白夜無聲按住。

    晨月看了一眼白夜,淚幾乎是無意識的流,最後點頭,含淚說,“願意。”

    “你發誓?”南宮晚像是沒看見她的淚。

    晨月低頭沉默片刻,更加堅決的抬頭,“晨月發誓,一輩子跟著公子,終身不嫁!”

    南宮晚卻是驀地放下手來,半響點頭,“很好。行禮。”

    瑞伯和家人都很是開心,婚禮熱熱鬧鬧的進行。

    禮成之後,白夜、玄劍、晨月還有南宮晚都是麵如死灰。

    新娘被牽走之後,南宮晚慢慢起身,步下禮階,幾乎一個踉蹌。悶悶咳了幾聲,走到白夜跟前便是狠狠一個耳光,“白夜,我沒你想的那麽不堪!”

    幾步出門,一口悶氣終於吐了出來,竟是滿口鮮血。

    隨即跟上的玄劍驚的不輕,南宮晚隻是淡淡擦過血跡,扶住玄劍說,“迴府,什麽也不用說。”

    突然屋內一陣吵鬧,竟是晨月在門口暈倒了。

    南宮晚又是一個踉蹌,幾乎全部重量都壓在了玄劍扶她的那隻手上。玄劍左右為難,南宮晚卻是頭也不迴,更加低沉的說,“迴府。”

    “你最近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南宮府看著愈加蒼白和單薄的南宮晚忍不住擔心,雖然南宮晚一再說沒事,府中下人也眾口一致,可南宮晚一直神采飛揚的眸子最近總是布滿鬱色,叫他如何能相信真的沒事?

    “沒有。”南宮晚依舊含笑搖頭。

    她若不想說,別人無論如何也是問不出來的,南宮府對南宮晚這點認識還是有的。微歎一口氣,又說起另一件事,“白夜和瑞管家的孫女是你安排的?”

    “嗯。”南宮晚點頭,沒有表情。

    “這件事做得不錯。瑞家在我們家已經做了好幾代,瑞管家也一直盡職盡責,算是對我家有大恩。還一直以為你把白夜玄劍看的過高,現在看來也是一視同仁,我也就不擔心了。雖然婚禮有點倉促,不過是門好親事,日子也好。”南宮府點頭說,見南宮晚依舊沒什麽表情,又道,“你和晨月的婚事也挑日子辦了吧。”

    南宮晚驚的抬頭,他不是一直反對晨月嗎?

    終於有些反應了,南宮府稍微心安的笑笑,“晨月這丫頭本身沒什麽問題,我病著這些日子,全是她在照顧,盡心盡力,又細心不見厭煩,府裏上下都喜歡她。最主要她對你是真的好,雖然身份不高,但我們南宮家也不挑人身份。你喜歡就行了。”

    南宮晚見南宮府笑得那麽暖,心有些酸,替南宮府拉一下被子,低低的說,“爹,我被免職了。”

    南宮府麵色一沉,隨即又緩和了,說,“你為我擅離職守,雖情理可原,但原本不對,皇上罰你沒錯。你也不能太過消沉,就當拿一段時間充實自己,過幾年就好了。”

    南宮晚點頭,含笑說,“我知道了,爹你隻要把身體養好,其他事都不重要。”

    “你可知莊人那孩子在哪兒?傅家到處在找,昨天還差人來問我,說是他都當爹了,孩子剛懷上,讓他快些迴來。”南宮晚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他去邊境轉轉,很快就迴來。”南宮晚頭也不抬的說。

    “沒出事就好。真沒想到,他轉眼也是當爹的人了。”南宮府無不感慨的說。

    南宮晚怎會不知道南宮府什麽意思,卻隻能低頭做未知。

    半響南宮府才語重心長的說,“孩子,這些事本不該我來說,可你娘去的早,我們南宮家又人丁單薄,你是一脈單傳,子嗣之事,你須得重視。你已經十九歲,不小了。”

    南宮晚隻是低頭,半響才拉著南宮府的手,哀哀的微笑,“爹,對不起。”

    看著這樣的南宮晚,南宮府心沒來由的有些酸,點頭笑道,“你自己記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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