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晨月點頭,眼淚卻簌簌的落下,久久都收不住,直到南宮晚因為疼痛不安的睡去,她還跑出去大哭了一場。她永遠也不能體會用全部的精力防著所有人,保守自己的秘密,連最近最愛的人都要小心防範會有多辛苦難過。可是她心疼,為她從小侍候陪伴的公子心疼,為永遠要強自信的南宮晚心疼。每次看著她在官場意氣昂揚,商場勾心鬥角,都心疼的覺得,她好像自己都忘了,她是一個女人!

    “現在什麽時辰了?你怎麽都不叫我?”南宮晚一睜眼,發現太陽已經灑滿了窗沿,馬上驚的坐起來,一動之下,腹部疼痛如絞,頭暈的坐不穩。

    “公子,你發燒了,不要再動了,快躺好!”晨月急切的道。

    “不行,沒時間了,我還要進宮。”南宮晚搖搖頭,就要起身。

    晨月不讓,“你都病成這樣了就不要逞強了!今天告假一天,行嗎?”

    “今天是我接待秦軒燼的第二天,按禮必須陪他進宮麵聖。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告假,昨晚的戲都白做了。不行!”南宮晚哪會聽,暈乎乎的爬起來,“快給我梳洗,爹應該很快要來催了。”

    “詞遠,現在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動身?”南宮府的聲音突然近在門口。

    南宮晚低頭一看身上衣物,轉身將晨月一起拉倒在床,用被子蓋住,懶懶的道,“好了,馬上起來!晨月,起來了。我都快遲到了。”

    片刻的沉默,晨月咽下又要浮上來的酸澀,輕聲道,“是!公子,你壓著我的衣服了。”

    “不像話!”南宮府氣唾一聲,轉身走了。

    “公子最近越來越讓將軍失望了。”晨月趕緊給南宮晚梳洗,塗了一些無色無味的脂粉,南宮晚的臉上才顯得有了起色。知道南宮晚心裏難受,還是忍不住說到。

    “這是沒有辦法的。而且這些失望是可以補迴來的。”南宮晚低聲說。

    “好了,公子。”晨月又是忍不住的心疼,也為自己的失職悔恨自責不已。

    南宮晚起身腳下又是一個踉蹌,被晨月驚慌的扶住,“公子,你•;•;•;•;•;•;”

    “別說了。把藥給我!”南宮晚打斷,見晨月有些不願和遲疑,不耐煩的命令,“快!”

    晨月轉身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瓶,“公子,這樣控製生理期會很疼,而且對身體很不好。”

    南宮晚拿過瓶子,直接倒出兩粒服下,“我知道了,以後盡量不用了。”

    晨月將藥瓶奪過來,“我把藥交給白夜,你一天最多隻能吃三粒。”

    “知道了,管家婆!”南宮晚無奈的笑笑。

    一開門是麵如枯木的白夜和滿臉擔憂緊張的玄劍。晨月和白夜對視一眼想解釋什麽,南宮晚卻搶先問,“怎麽了?”

    “晨月,公子和晨月昨晚•;•;•;•;•;•;”玄劍開口就問卻被白夜出手製止了。“沒事,將軍讓公子盡快。”

    知道他們有問題,南宮晚也沒精力去問了,一跨門檻,肚子疼的撕裂一般,腳一軟,撲到白夜懷裏。

    晨月扶起南宮晚,滿是擔心,叮囑道,“公子今天很不舒服,你們要小心一點,千萬照顧好公子。白夜,這是公子的藥,這個在進宮前給公子服下,這個是如果公子在宮裏呆的時間過長,你要想辦法把這個藥給公子送進去。還有•;•;•;•;•;•;”

    “好了,真囉嗦。把藥給我一次服下就都行了。”南宮晚又是疼又是笑。

    晨月雙手把藥交給白夜,再次叮囑,“記住了,這瓶是進宮前服的。這個是進宮後服的,絕對不能混了,這些•;•;•;•;•;•;”

    “走了!”南宮晚不耐煩了。吸一口氣,腳步如常的離開。

    “都隻能是一顆,絕對不能多,公子要也不行。千萬記住呀。”晨月跟在後麵叮囑道,直到出了院門才安靜目送。

    “詞遠氣色不錯,看來昨晚春曉甚好。”門口,秦軒燼和南宮府已經早在等待。見到姍姍來遲的南宮晚笑道。

    南宮府氣哼一聲,鑽進馬車,懶得看南宮晚一眼。

    落井下石!南宮晚瞪秦軒燼一眼,卻得到秦軒燼故意的一笑。壓著性子微笑,“王爺請!”

    “詞遠昨日一日辛勞,恐無力上車,還是本王扶你一把好了。”秦軒燼笑道。

    “你!”南宮晚氣的一震,退後一步,“王爺,請!”

    秦軒燼朗聲一笑,“那本王就不推遲了。”

    秦軒燼一進馬車南宮晚馬上變了臉色,轉身對白夜小聲說,“把藥給我。”

    “詞遠,你還要拖到什麽時候?”南宮府動怒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快!”見白夜猶豫,南宮晚命令道,“進宮前的!”

    白夜微微遲疑,迅速掏出藥瓶,南宮晚將兩瓶一起奪過倒出服下,轉身上車。

    早朝過後南宮府迴府,南宮晚和秦軒燼例行去見宇寒。都是一些定禮。不過秦軒燼好像是看出來南宮晚急著離開,所以像是故意拖延時間。而宇寒卻與他相談甚歡。讓南宮晚意外的是秦軒燼居然在宇寒麵前盛讚她,全說她的好話。讓她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管他是不是迎合宇寒的想法,宇寒很喜歡聽她的事,兩個人你來我往,倒把南宮晚完全涼在了一旁。南宮晚無聊之極,卻無從幹預。隻能看著兩人發愣,不經意間捕捉到秦軒燼嘴角那抹別有深意的笑,更加怒火中燒。

    聽他們終於不再談她而是聊起了治國之道,鬆了一口氣,卻更加興趣乏乏。一起身卻又坐了迴來,嘴唇迅速失色,握著扇子的手無聲收緊,藥效過了!沒想到秦軒燼居然拖了這麽長時間。難道他看出她不對了嗎?怎麽看出來的?

    “詞遠!”

    “啊?什麽?”南宮晚正在想辦法分散自己注意力減輕疼痛和暈眩,恍惚間聽到有人叫她。

    宇寒好笑,“詞遠,你想什麽呢那麽入神?進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說,可不像你呀。”

    “他大概是是想佳人坊裏的‘佳人’了吧。”秦軒燼別有含義的道。暗指男寵之事。

    “你又去那種地方了?”宇寒果真又有些不高興了。

    “王爺以權力美人美酒標榜享受,臣帶他見識一下授天國的美女並無不妥。隻是王爺心思難猜,倒是臣怠慢了。”南宮晚含沙射影的迴到。聽者都知道南宮晚把秦軒燼比作貪酒好色之人,大家都是一笑置之,無人明說。

    “禦花園裏的櫻花落得正好,王爺和朕一起去看看可好?”宇寒轉移話題。

    “如此甚好。皇上也喜歡櫻花?”秦軒燼道。

    宇寒一聽大喜,“王爺也愛櫻花。櫻花的傲骨不比梅花差呀。每每看櫻花飄落毫不留戀淒苦,人生就該如此轟轟烈烈才是。”

    秦軒燼也附和著說,不管兩人是真心還是假意,代表著兩個國家的兩個人感情深厚,兩人相談甚歡,相見恨晚。前不久石從文牽起的風波或許早隨著櫻花落去了吧。

    南宮晚疼的厲害,起身穩了很久才減輕暈眩,看著融洽的兩人,不得不跟上。每走一步都讓自己瓢虛的腳步盡量穩健。

    “本王剛才見詞遠明顯喜歡櫻花卻無心欣賞,還為你急著出宮,原來本王猜錯了。”秦軒燼停下了說。

    “我是見王爺這麽喜歡宮裏,想讓王爺多停留一會。而且現在天色已晚,也無事可做,慢走欣賞沿途景色也不錯。”南宮晚淡笑著迴到,袖子裏握著扇子的手不停得冒汗,她不是不想快點出宮,而是疼的每走一步都如此困難,

    秦軒燼看著南宮晚已經慘白的雙唇,停頓片刻笑道,“這樣也不錯,至少詞遠不用擔心迴去還要受南宮將軍的責罰。隻是這場戲苦的是你,氣的是將軍,本王看不出來誰才是收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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