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皇上麵前,還不行禮?”南宮府突然喝道。

    南宮晚一愣,四下一看,她果真很引人注意。所有人都跪著,隻有她一個還站著與前麵的人對視。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南宮晚又添疑惑,他怎麽來了?

    “詞遠!”南宮府低低的喝道。

    南宮晚迴過神來,從容下拜,“參見皇上!”

    “都平身吧!”宇寒若無其事的笑著,還伸手去扶南宮晚。

    眾人豔羨無比,紅人就是紅人,如此唐突,皇上都還如此恩寵相待。

    他是故意的!這樣將她推倒風口浪尖上,對他有什麽好處?他又碰她,南宮晚,眼中是還沒掩去的厭惡和疑惑。

    “還不向皇上請罪?皇上,犬子唐突莽撞,臣教導無方,請皇上責罰。”南宮晚的眼神南宮府也看在眼裏,更是焦急,隻能出聲向護,將所有的罪攬到自己身上。

    南宮晚才想說話,宇寒就爽朗的笑了,伸手攬住她的肩,笑道,“南宮將軍說笑了,詞遠乃曠世奇才,必是國之棟梁,而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南宮晚很是火大。好幾次想把肩上那隻手弄開,宇寒卻故意和她作對似的,按著不放,還抓的用力。

    “臣惶恐!”南宮府誠惶誠恐的下拜。宇寒威儀有禮的去扶。南宮府一抬頭,南宮晚也隻有在宇寒身邊揚起得體的笑。臉卻不由得紅了。

    “石將軍,南宮將軍,傅將軍,是我授天國的城防,如果不是你們,授天國焉有今天的太平可享?三位勞苦功高,常年戍邊,不能常享天倫之樂。今天借石將軍五十大壽,向三位將軍致敬,希望三位能同心協力,一如既往的為國效力!”宇寒道。

    石從文和南宮府同時下拜,“臣萬死不辭!”

    看宇寒在和石從文寒暄,南宮晚滿心的不舒服,趁機道,“爹,我先迴去了!”

    “詞遠,什麽事要這麽急?都等不到宴會開始就要走。”宇寒不知什麽時候又轉迴來了。

    他今天好像存心和她過不去。南宮晚站起來,“我,臣不舒服,想迴去休息。”

    周圍安靜的詭異,南宮晚的聲音顯得無比的清脆和清晰。宇寒沉默半響,南宮晚的心都慢慢緊了,他才笑道,“太傅天天為太子勞頓,是需要多多休息才是。明天太子還要讓太傅費心了。”

    南宮晚馬上道謝告退。知道南宮府又嫌她引入注意,可是她如果不離開,不知道這個宇寒還會讓她多引人矚目。今天,一會詞遠,一會太傅,完全讓人捉摸不透。那天踩了他一腳之後,她已經連續幾天稱病不進宮了,他剛剛的話明顯就是命令。明天就是她真有病,南宮府抬都會把她抬進宮去。

    “公子,你怎麽先迴來了?”晨月三人難得放假,正玩的起勁,看到南宮晚的突然出現,都很意外。

    “玄劍,你馬上讓人去查一下石從文的底細!我今晚就要知道他的一切!”南宮晚直接說。

    “石將軍?公子怎麽突然”晨月知道這很不平常。

    “我想知道他和秦軒燼有什麽關係。”南宮晚道。

    “公子是懷疑,石從文通敵叛國?”隻有在很意外的情況下,白夜才會開口。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石從文肯定有問題。”

    “公子知道什麽了嗎?怎麽如此肯定?”晨月更加不解,南宮晚和石從文除了這次宴會根本就沒有交際,怎麽一頓飯的時間,就成了賣國賊了?

    “本來隻是懷疑,但皇上的到來讓我肯定他不簡單。”

    “皇上,皇上今天參見石將軍的壽宴了?”晨月很意外,天子去參加群臣的壽宴可是少見。

    “皇上肯定對石從文和秦軒燼的關係略有所聞,今天來其實是一種警告示威。”南宮晚道。今天那番感謝的話,看似平常,以石從文的立場聽來卻句句飽含深意。

    “石將軍一門為官,四子都在朝中身擔要職,聖恩正隆,石將軍怎會有二心?皇上又怎麽會懷疑他?”晨月問。

    “那隻是要挾的棋子罷了。石從文四個兒子都留下了,石從文在邊外就是有異心也不敢動。看來皇上早就防著那隻老狐狸了。”南宮晚了然於心。

    晨月了然,無比震驚,沒想到風光的背後居然藏著這麽多的鬥爭和陰險,“既然知道石將軍有問題,皇上為什麽不幹脆除了他?”

    “他不是不想,應該是沒證據。而且石從文也是開國元勳,這江山有他一份功勞,公決宇寒不過是坐享其成罷了,要動他沒那麽容易。而且,石從文門黨眾多,還不知道朝中還有誰與秦軒燼有瓜葛,皇上肯定在等一個可以一舉鏟除這些人的機會。”南宮晚說。

    “那秦軒燼到京城來肯定有陰謀,他是不是來見石從文?”白夜道。

    “很有可能。傅將軍剛到邊外,應該改變了政略布局,而他一定會告訴沈從文。”

    “那傅將軍不是很危險?”晨月驚道。

    南宮晚也不禁皺眉,“就是不知道傅莊人能不能說服他父親。白夜,你去看傅莊人的信發出去沒有。”

    “公子,現在怎麽辦?”晨月有些慌了,第一次卷入這麽大的陰謀。

    “等!”南宮晚道,有些憂心,“就怕傅將軍看見傅莊人的信也不會信他。按照時間算,如果秦軒燼想做什麽,應該很快就會有大動作。”

    “授天國和聖風國這麽多年一直相安無事,怎麽會突然這樣?”晨月憂心忡忡。

    南宮晚也有些不解,“或許是這幾年授天國強大到他們不得不防了吧。”

    “皇上既然知道,他就可以讓傅將軍改變布局呀。”晨月道。

    “他沒有證據,一有動作,石從文馬上就會察覺,反倒危險。而且,他應該還不知道他來晚了吧,秦軒燼的密函,石從文早就收到了。”

    “那怎麽辦?這麽大的事,傅將軍怎會相信傅莊人?難道眼”晨月突然想到,“將軍,我們可以告訴將軍呀。將軍的話,傅將軍一定會聽。”

    “不行,我們是石從文現在唯一不提防的人,爹性子耿直,藏不住話,告訴他,定會打草驚蛇。”南宮晚再次否決。

    晨月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麽辦?”

    “我爹寫信不就得了!”南宮晚突然舒眉笑道。

    “不是不告訴將,哦,你是要冒充”晨月很快明白了,笑道“我去拿將軍的筆跡,還有紙筆!”

    “這個石從文真是個好官,所有的背景都這麽幹淨。”玄劍無比諷刺的說。將手裏的卷宗一扔,下定義,“這個人肯定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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