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珊宴請的這一日,佳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君陶和君洋兩個丫鬟怕佳容被人看不起,倒是一門心思想在她的裝扮上多花費些功夫,但是佳容卻不在乎這些。

    反正她的出身,國都的人都清楚,她打扮太過了,旁人隻會說她庸俗,倒不如像以前一樣,清清爽爽,至少看起來簡單大方。

    佳容到了尚書府就立刻下人去報信,然後沒多時,盧珊就親自出來相迎了。

    “可把你盼來了,我多怕你不肯來呢!”盧珊一如往昔的親切的接著佳容說話。

    佳容微笑說:“怎麽說,盧小姐都下了帖子,我怎麽敢不來。”

    盧珊嘟著嘴埋怨說:“你這就不對了啊!你都跟清瑤互相稱名字了,卻客套的叫我盧小姐,難道我和你的關係,不比和她的好一些嗎?”

    “這人與人可是講究緣分的!你羨慕不來的。”早佳容一步先到的池清瑤,這會也陪著盧珊出來接人。

    聽到盧珊不滿的報怨,故意調侃她。

    佳容能看出這兩人的關係極好,不然的話,盧珊當時也不會這樣惦記著池清瑤的身子。

    當下笑吟吟的說:“我以後就叫你盧珊好了,其實我也不喜歡那一套,顯得生疏,你就叫我佳容吧!”

    盧珊笑眯眯的說:“好啊!其實我一直想說,你的名字挺好聽的,童佳容。”

    “不,我姓江。”佳容從來沒有主動和盧珊她們說過,她姓童,盧珊她們會誤會,是小玉的原因。

    畢竟她們都以為小玉和她是親姐妹,小玉姓童,她自然也就姓童。

    “啊?你和你姐姐不是同一個姓嗎?那在迴春堂的時候,有人叫你童大夫,你怎麽沒有反駁啊?”盧珊歪著臉甚是不解的樣子。

    佳容淡然說:“我和我姐姐不是同一個姓,我姓江。”

    “噢!原來是江佳容,不錯,更好聽了。”池清瑤看佳容的樣子,便知道這當中有她不想說的故事,因此插了一句話。

    盧珊也就沒有再問,三人一起去了後院。

    後院的花園裏,盧珊為了宴請好友,特意布置了一番。

    這次盧珊宴請的朋友不多,包括池清瑤和佳容,也才剛好六個人而已,但能看得出來,這幾人與盧珊的關係都極好,早早的就到了。

    而且盧珊陪著佳容一來,幾人紛紛露出善意的笑容,且說:“這位就

    是鼎鼎大名的‘留一命’神醫了吧?”

    盧珊側目淺笑,“你怎麽取了一個這個名字啊!一點都不好聽。”

    佳容揚著嘴角,無奈的笑答,“沒有辦法啊!惠安公主那樣不講道理,我不說點什麽震住她,指不定她怎麽磋磨我。”

    盧珊淺淺一笑,沒接這話,引著佳容把幾位好友一一向她介紹了一遍,才戲謔的和幾位好友開起了玩笑。

    “佳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們以後要對她好一點,不然的話,我就不和你們好了。”

    池清瑤附和的說:“就是啊!她現在也是我的再造恩人呢!”

    池清瑤最開始或有些怕佳容開的藥沒有用,但用了兩天下來,身子就清爽了許多,特別是她寫的那張清洗的方子極好。

    佳容對麵位置上,名叫葉蓁的姑娘,睨了盧珊和池清瑤一眼,笑鬧著說:“這話用得著你們來提點嗎?我們有機會認識神醫,是多麽大的榮耀啊!不用你們提醒,我們也會抱牢大腿的,畢竟誰都有生病的一天,不是嗎?”

    “就是啊!哪用得著你們來當好人,哼!”另一個叫宜淳的小姑娘嬌嬌的哼了哼。

    這話不好聽,但是小姑娘卻笑得十分的嬌豔,顯然隻是閨蜜間的玩笑話罷了。

    盧珊也習慣了好友這樣,一副討饒的樣子說:“行行行,我錯了好吧!你們都對,你們有理。”

    葉蓁捂嘴偷樂了一下,才對佳容說:“神醫,你別介意,我們平時說話都是這樣的,沒有什麽惡意。”

    佳容淺笑說:“看得出來,你們的關係很好,我挺羨慕的。你們也別神醫神醫的叫我了,直接叫我佳容吧!”

    葉蓁順勢說:“行,那我就不和你客套了,免得顯得過於生疏。”

    佳容眯著眼,笑吟吟的答應。

    又客套了幾句,盧珊便把話題拉到了衣服首飾上麵,談起這些,幾個姑娘就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

    盧珊怕佳容插不上話,時不時要和她搭幾句話。

    佳容深覺盧珊體貼的同時,默默的想著,盧珊其實不用這樣,畢竟她懂的一些時尚,盧珊她們可能聞所未聞。

    “我娘前兩天給我打了一套首飾,那額飾漂亮得沒話說,但可惜我就是戴不了,唉!”宜淳突然有點落寞的說起。

    在場所有的姑娘都明白原因,就佳容不懂,而她也很耿直的問了出來。

    宜淳

    倒沒有什麽覺得不能說,反正這事,整個國都的人差不多都清楚,便把額前的發撩了起來。

    “你看,我小時候生痘,在額中間留了一顆米粒大小的痘疤。”

    佳容看著那小坑,倒不覺得醜陋,配上宜淳圓圓的小臉,其實蠻可愛的,不過她這話說出來,宜淳隻當她在安慰她。

    “佳容,你有沒有一種藥,能讓宜淳臉上的這個疤消掉啊?”葉蓁突然一臉期盼的望向佳容。

    佳容為難的說:“我確實有藥能淡化疤印,不過宜淳額間上的這個疤印時間久不說,且疤印深,很難去掉。”

    宜淳瞬間沒了勁,無力的說:“我就知道的。”

    佳容看了看她說:“其實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啊!我是真的覺得挺可愛的,但如果你自己很在乎的話,你就在額間畫一個花鈿啊!即擋住了疤,又好看。”

    “花鈿是什麽?”

    佳容話落,盧珊幾人都同時問出了這句話。

    佳容驚訝的問:“你們沒有畫過花鈿,不清楚是什麽嗎?”

    盧珊幾人同時搖首。

    佳容哭笑不得的說:“那不然我現在給你們畫一個?”

    “行啊!”宜淳答得又快不急,催促著盧珊說:“你趕緊讓丫鬟去把你的那些胭脂什麽都拿出來。”

    說完,宜淳又反應過來問佳容,“畫花鈿是用什麽畫,一般的胭脂那些行嗎?”

    佳容歪臉想了一下說:“行是行,若是有上色效果好一點的口脂就更好了。”

    盧珊起身的同時說:“行,我讓丫鬟去拿。”

    盧珊將話吩咐下去後,宜淳幾人就圍著佳容開始打聽花鈿。

    佳容也耐著性子一一解釋了,並說:“我等下給宜淳上妝,上完妝的樣子,你們若是喜歡的話,我再給你們畫幾個花鈿的圖案,不過花鈿的圖案都是看自己喜歡來的,像我個人就比較喜歡梅花,所以一般畫花鈿,都是花的梅花妝。”

    “我也喜歡梅花,我也喜歡梅花。”宜淳搶著迴答,一臉討好的看著佳容。

    盧珊戲謔的笑問:“我記得喜歡梅花的不是葉蓁嗎?怎麽這會成了你?”

    宜淳看了一眼佳容,惱羞成怒的追打盧珊。

    “還能不能做朋友了,竟然這樣拆我的台。”

    佳容看著她們鬧,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沒多時,丫

    鬟就把東西都拿過來了,而且一眼看去,竟然都是全新,沒有用過的痕跡。

    宜淳頗不急待的說:“開始吧!我要不要先去淨麵?”

    佳容看了眼宜淳幹淨的臉龐,說:“不用,就這樣挺好的。”

    像她們這樣的大家小姐,自然是隨時隨地都保持著幹淨整潔,再加上現在的天也不是特別熱,也不會因為流汗而顯得油膩。

    宜淳主動到了佳容麵前,微蹲下身子說:“你來畫吧!”

    佳容起身說:“你坐這裏,我站著就行。”

    宜淳瞄了一眼佳容未顯的肚皮,說:“不用,我沒事,我就這樣蹲著,反正這裏也沒有外人,不用在乎形象,你懷了身子,你還是坐著吧!”

    佳容看宜淳說得堅定,也就沒有和她計較這些小事。

    手法嫻熟的快速給佳容上妝,且邊上妝的同時,邊教了她們一套,佳容以前在電視劇裏學的化妝口訣。

    “先遮瑕後上粉,厚薄要均勻,薄有三處,額頭,眼底,嘴周圍。”

    雖然這套口訣,佳容是在電視劇裏學的,但是一直覺得挺實用,就牢牢的記住了。

    “好了!”佳容化完妝,看了一眼,覺得挺滿意後,才收手,且將鏡子遞給了宜淳。

    宜淳緊張的往鏡子一看,當時失態的叫了出來。

    “哇,好美啊!”

    葉蓁眼底雖然劃過了一抹驚豔,但忍不住調侃說:“宜淳,你也收斂一點啊!有人這樣誇自己的嗎?”

    宜淳不答葉蓁的話,扒拉著額上的劉海說:“不行,這麽漂亮,我不能再用劉海蓋住了。”

    佳容主動接過手,替宜淳整理了劉海,且說:“其實你留劉海也挺好看,隻是你這劉海太重了,顯得有些壓抑,你等頭發再長一點,把多餘的都梳上去,就留一個空氣劉海吧!”

    “什麽是空氣劉海?”

    宜淳仰著小臉追問。

    佳容看幾個愛美的姑娘都忘著她,便一次性給她們講了什麽是空氣劉海,什麽是咬唇妝,總之她一時能想到的,都提了幾句。

    幾人聊得正熱火朝天的時候,突然一位穿著粉紅色長裙的姑娘走了過來。

    “大姐姐好興致啊!竟然在這裏會起了友人。”

    盧珊麵上的笑容一沉,不悅的說:“知道我在這裏會友,你還敢跑出來搗亂?盧欣,你是越發越不懂規矩

    了啊!”

    被稱為盧欣的女子是盧珊的庶出二妹。

    之前因為盧珊的事情,她的親事一直很艱難,前些日子好不容易說了一門親事,就差過文定了。

    盧珊迴來了,且帶來了廢太子心愛的女人。

    對方因此便斷了跟盧家結親的念頭。

    盧欣剛才在屋裏,一聽盧珊在此會友,友人中還有佳容,便不管不顧的衝了過來。

    “大姐姐這話就不對了,到底是我不懂規矩,還是你不懂規矩,你真以為祖父祖母寵你,你就可以隨便什麽人都往家裏請嗎?”盧欣說話間,目光掃向了佳容。

    佳容挑高了眉,輕嘲的笑笑,說:“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迴去了。”

    盧珊一臉赧色的看著佳容,也知道這宴會開不下去了。

    “我送你們出去。”

    “嗯!”佳容隨口應了一聲。

    盧欣卻不滿的對盧珊說:“大姐姐你不要太自私了,凡事都隻想得到你自己。”

    佳容挑挑眉,幾句話間沒有聽懂盧家姐妹在吵什麽,不過卻也清楚和她有些關係。

    想來,應該是為了她的身份。

    盧珊沒理盧欣,陪著佳容她們一行人出府的時候。

    宜淳皺眉不滿的說:“盧珊,你不過出去幾個月而已,你家庶妹就敢在你的麵前瞎蹦噠了嗎?”

    盧珊頗顯無奈的說:“說來這事她也是受害人!先前因為我的原因,她的婚事艱難,這次好不容易說定了一戶不錯的人,卻又因為我的原因對方後悔了。”

    宜淳聽了這話,火焰消了幾分,隻是仍然有些不滿的說:“但你也不能太好說話了,一個庶出的妹妹都敢這樣和你說話,以後不是誰都能往你頭上踩兩腳嗎?”

    盧珊目光閃了閃,說:“放心,我有分寸。”

    佳容訝色的看去,這一麵的盧珊,她是第一次見到。

    盧珊坦然的迴以一笑,戲謔的說:“你可把我家害慘了,事先也不告訴我們,你和大皇子的關係。”

    佳容這下徹底明白了。

    原來盧欣被退婚,竟然是因為她的原因,這就難怪盧欣看到她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不過盧家和男主還沒有過文定,兩家之前也是私下接觸,這次男方反悔,動靜也不大。

    除了讓盧欣損失一個她以為的好姻

    緣,倒對她的名聲沒有任何的影響。

    “這事是我不對,我之前也不懂這些,還是後來趙錦跟我說了,我才清楚,也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跟你們說一聲抱歉。”佳容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倒不擔心盧珊真的動怒,若是真對她有意見,就不會刻意相請,這明顯是打算以後繼續來往的意思。

    “沒事!我和你關係好,就是為了看病,我就不相信以你這樣的醫術,以後會沒有人找你,那些講究這些的人,有本來就都不要到你府上去求醫。”

    盧珊這話說得底氣十足。

    佳容都有幾分受不住了,無奈的問:“你未必就這麽看好我啊?”

    盧珊理所當然的說:“肯定啊!國都這麽多禦醫都不治不好我的病,卻被你治好了,顯然你的醫術就比他們高明,到時候找你求診的人肯定也我。”

    其實盧珊今天請的朋友,不止這位幾個人,她是有意和佳容相交,也是想通過這個小聚會替佳容打響神醫的名聲。

    不過最後隻來了這麽幾個,顯然這幾家的想法,和盧家的想法是一樣的。

    他們家和大皇子府交好,目的很單純,就是為了以後家裏有病有痛有一個保障,至於在政治上麵,他們相信皇上不至於昏庸到這一步。

    “就是啊!我的病不也是找你病的嗎?”池清瑤笑著附和了一句。

    其他幾家的姑娘紛紛接話。

    隻有宜淳,期期艾艾的問:“佳容,你剛才不是說要給我畫幾張好看的花鈿圖樣嗎?”

    “你真是……”葉蓁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望著宜淳。

    不過宜淳這話一出,其他幾人也不甘落後的說:“佳容,你如果不嫌麻煩,也給我畫一份吧?”

    佳容笑容滿麵的說:“可以啊!等過幾天,我弄好了,就叫人送到你們府上去,這種花鈿不單可以畫,還可以用金銀直接做出樣子,等上妝的時候往額上一貼就行了,十分的方便。”

    “這樣最好,方便啊!”宜淳沒得一點客氣的自覺,反而眨著一雙大眼,期盼的望著佳容。

    佳容這話既然說出了嘴,自然就是打算送她們一人一套的,當即就應了下來。

    幾人因為盧欣帶來的壞氣氛也瞬間消散不見,一個個都歡歡喜喜的迴了家。

    迴家後,各家免不得會問起最近風頭正盛的佳容,而她們幾人,自然是一陣吹噓追捧。

    特別是宜淳,差點將佳容說成天上有,地下無的人物,若不是她娘太清楚她,隻怕就信了。

    不過卻也清楚,這個江佳容應該是一個好的,且有些手段,不然的話,不會同時讓這麽多眼高於頂的千金小姐都認同她。

    大皇子府這邊。

    趙錦也怕佳容被人欺負,自然也會細細的詢問一番。

    佳容最開始說的就是盧欣的事情。

    趙錦不甚在意的說:“無妨,一個庶女而已,她在盧府的地位,比不得盧珊一星半點。她敢這樣攪亂盧珊的宴會,想來應該是盧珊這次迴來,因為這個庶妹的婚事,對她多有包容,才讓她壯了膽,放心吧!出了這樣的事情,盧珊不收拾她,盧夫人都不會讓她好過,畢竟這事鬧開了,別人隻會說盧夫人連一個庶女都管教不好。”

    佳容不清楚這當中的彎彎繞繞,不過看趙錦這樣說,便沒有放在心上了,後又說起花鈿與口脂。

    用過盧珊的口脂,佳容覺得有些差強人意,便打算自己做幾盒,到時候也給宜淳她們一人送一盒。

    趙錦不讚同的說:“你現在懷了身孕,不適合做這些,太累傷身!”

    佳容睨了趙錦一眼,壞笑的說:“你就放心吧!做這些東西,絕對沒有晚上侍候你累。”

    趙錦被佳容一句話堵得嚴嚴實實,也不好再說她什麽。

    “我原當今天過來會有人找我看病呢!沒想到就說了些女兒家的衣服首飾打扮之類的話題。”佳容輕笑一聲,覺得有趣。

    趙錦說:“女人家在一起,不就都是說這些事情嗎?難道還能有其他嗎?”

    佳容斜著目光朝趙錦看去,調侃的說:“那是一般的女兒家,我身後不是有一個你嗎?沒一點所圖,人家能和我做朋友啊!”

    趙錦摟著佳容,故意兇神惡煞的問:“怎麽?現在是怪我嗎?”

    “不敢!”佳容俏皮的一笑。

    趙錦摟著佳容,大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並說:“放心吧!早晚她們會求你看診,不說其他,至少會央著你替他們家老輩診診平安脈。不過這點小事,你目前懷著身孕的時候,她們倒不至於這麽沒眼色。”

    佳容身子一酥,嬌嗔的瞪了一眼趙錦,任由趙錦在她身上作怪。

    接下來的兩天,佳容都在折騰口脂和花鈿,做好後便將東西往宜淳幾人府上各送了一份。

    收到禮物的

    幾人,當天就給佳容送了一份迴禮。

    禮物都不是特別貴重,但又花了心思,顯得精致,被旁人看去,也不會多想,能看得出來,這隻是幾家女人間的來往。

    等過了七日,池清瑤一早就到了大皇子府。

    看著眼睛惺忪的佳容,池清瑤一臉尷尬的說:“不好意思,我就顧著自己,來得太早了,都忘了你現在懷著身孕。”

    佳容強打起精神,笑眯眯的說:“沒事!”

    若不是昨晚陪趙錦瘋鬧了一迴,她也不至於一早醒不來,平日這時候,她早就起來了。

    雖然她是孕婦,但也是大夫,平日最重視身體健康,早上肯定要起來吃點東西,然後動動身子,困了的話,再接著去睡都行。

    “要不你再去睡會,我下午再過來。”池清瑤是求人看病,自然把態度擺得極低。

    佳容拉著池清瑤說:“行了,別跟我這麽客氣了,走吧!”

    佳容把人帶到了靜安院裏。

    小玉她們都已經早起來了,看到佳容自然是高高興興的上前,注意到她身邊的池清瑤時,先是愣了一會,才淺淺的朝對方笑開。

    “這是我大姐,叫童小玉。”佳容怕池清瑤叫小玉為江小姐,特意介紹了她的名字。

    池清瑤在聽到小玉的名字時,確實也愣了一下,不過一向世故的她,也沒有說什麽,隻是笑吟吟的說了一句。

    “妹妹長得出色,姐姐同樣不俗呢!我都想好好問問,你們這是哪一個村裏養出來的姑娘,怎麽長得比我們國都這些大家小姐還水靈一些。”池清瑤這話是有意捧人。

    小玉羞紅了臉,小聲說:“夫人才是真美,就像畫裏走出來的一樣。”

    她偷睨了清瑤一眼,又看了一眼佳容,頗有些自豪的想著,她的妹妹站在這樣的貴人旁邊,一點也不遜色,隱隱還更勝一籌呢!

    佳容失笑的說:“行了,你們別互相戴高帽了,大姐,這位是寧南侯府的世子妃。”

    小玉驚了一下,手忙腳亂的要給清瑤見禮。

    清瑤忙出聲說:“別,童小姐別客氣,說來我也隻是上門看診的病人呢!”

    小玉訕訕一笑,她確實不知道該怎麽向這樣的貴人見禮。

    現在小花正被府裏的嬤嬤教導規矩,她晚上還是迴靜世院住,所以跟小玉說過一嘴。

    小玉才想著要行禮,卻又不知道

    該怎麽做。

    佳容一下挽住了小玉的手,輕拍了兩下,安撫不自在的她,並問:“師父人呢?起身了嗎?”

    小玉指了下銀杏婆婆的房間,說:“一早起來用了早膳,就一直沒有出屋。”

    “嗯!我有點事情要找師父,大姐不用管我們。”佳容清楚小玉有外人在時,她會不自在,便沒有留她。

    小玉衝著清瑤笑了一下,說了一句,就迴了屋。

    清瑤看小玉走了,才隨口說:“令姐有些內向啊!”

    佳容戲謔的說:“沒有辦法啊!你這樣的貴人,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呢!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了。”

    清瑤失笑,“我再貴氣,未必比得上大皇子啊!莫不是你大姐在他的麵前也這般?”

    佳容說:“到不會,隻是剛知道他身份時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後來就好了,畢竟大皇子最初娶我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清瑤捂嘴一笑,“想來也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怎麽敢讓他發下那樣的重誓。”

    佳容笑眯眯的點點頭。

    引著清瑤到了銀杏婆婆屋門前,敲敲門,叫了一聲,“師父!我把世子妃帶來了。”

    銀杏婆婆屋裏沒有動靜,過了一會才開了門。

    清瑤突然對上銀杏婆婆明顯嚇了一跳,唿吸一瞬間都停頓了,等她走出屋,看清了樣子,這才緩緩放鬆。

    銀杏婆婆戴了厚厚的黑色麵紗,隻留了兩隻眼睛在外麵,佳容倒是早習慣了銀杏婆婆這樣的裝扮。

    看到清瑤如此,有些懊惱,忘記早先提醒她一句,很怕銀杏婆婆會因此不高興。

    “師父,我借你這小藥房一用,清瑤上門治病的這些天,就暫時來你這裏,可行?”

    佳容不是不想把清瑤帶去三思院。

    隻是趙錦說過,三思院裏安全,既然是這樣,就代表守衛很森嚴,她又何必帶了人進去,讓人有可趁之機。

    雖然眼下清瑤並不會做出什麽危害大皇子府的事情,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有。

    三思院可以說是趙錦在國都最放鬆的一個地方,她不想打破三思院的規矩。

    銀杏婆婆皺著眉有幾分不高興的責備,“你自己懷了身孕不好好休息,一天天瞎折騰什麽。”

    池清瑤麵子上有些掛不住,但也不敢說話,隻當是剛才她的舉動讓銀杏婆婆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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