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好像挺複雜,我家要不是因為你們,也不會被抄斬,但是你們要不是因為我家,也不至於後來被人打壓得沒有反擊的能力,說你欠我,或者我欠你,好像都說不通,嗬嗬!”

    過了好一會,佳容才說出如此一番話,末了還對孟初傻笑了一聲。

    孟初不像佳容,這些原本就是他的記憶,雖然江太傅是在他七歲那年被拉下馬,讓皇後斷了左膀右臂,但是當時皇上並沒有因此而廢除皇後,隻是冷落了她。

    不過後來又發生了許多事情,皇後一派接連失利,他們才落到如此下場,母後被廢打入後宮,他也因事失去太子之位。

    “我沒想到你還活著。”孟初有些感歎的看著佳容,然後想到什麽又問:“既然你還活著的話,那你的哥哥……”

    佳容傻眼,“我還有哥哥呢?”

    “嗯!你哥哥比你大四歲,本來說是開年滿五歲後就入宮做我的侍讀,但後來……”孟初說著這話,對佳容又是一臉抱歉的樣子。

    佳容滿臉無辜的說:“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我覺得,江太傅既然能想辦法把我送出來,肯定也會把我哥哥送出來,畢竟我一個人女兒身留了也沒有用,我哥哥才能替江家傳宗接代。”

    這些重男輕女的話,佳容雖然不想說,但卻是事實。

    在兩個孩子隻能保住一個的時候,首先保的肯定是男孩子,不說其他,江家哥哥已經四歲了,存活的機率就比一個不滿月的女娃大得多。更何況江家想要重整家業,也隻有他才行。

    在世人的眼前,女兒家都是嬌客。

    所以佳容覺得,那位江家哥哥應該也活在人世。

    “那我現在就派人去尋找你哥哥!”孟初有些激動,失了往日的沉靜。

    江太傅的門生遍布趙氏王朝,若是能助得江家恢複門楣,對他也是極有利的一件事情。

    佳容翻了翻白眼,打斷孟初的想法,並說:“算了吧!當初我爺爺既然把我們送出來卻沒有告訴你們,顯然就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現在冒冒然去找他,不說能不能找到,怕就怕你人沒找到,反而打草驚蛇,讓我們的敵人發現了他的蹤影,連累了他。”

    孟初滿腔的熱情因為佳容這句話而被澆熄,之前刻意沒有去關注的事情,這會也被攤開了來說。

    “江太傅或是怪我和母後在那種情況下沒能保住江府上下,可能是他不再信任我們了,臨終才會沒有將

    你們托孤於我們。”孟初淡淡的一句話裏滿是頹廢。

    佳容瞥了一眼,分析說:“我雖然不清楚江太傅當時是怎麽想的,但我覺得,他既然能爬到太傅的位置,就定然不是一個傻的。當時害江府的人顯然是打算置江府於死地,通敵賣國的證據確鑿,皇後求情也不過是被拖累罷了。”

    孟初感謝的朝佳容投去一眼,仍然解釋說:“母後那時候有盡力走動,甚至為此暴露了很多不該擺上台麵的勢力,也正是因此,一次亮出了太多的底牌,不但讓父皇猜忌了,也在後來的事情件中,被人拿住了先機。”

    “嗯!我明白的!”佳容雖然不懂這些政治,但是多少也清楚一些。

    就像他們醫院的院長,也會有幾個親信,像那種特別得用的副院長,若是出了什麽事,他就會拚盡全力去維護,不然的話,副院長倒台,不說會不會為了自保倒咬他一口,就是不會,院長也會因為少了副院長的支持而權利大減。

    見佳容這樣,孟初也不知道該和她再說些什麽,感覺什麽樣的解釋,佳容都能理解。

    可佳容越是這樣,孟初越覺得對不起她。

    或許是他年幼時,皇後跟他說過太多關於江太傅府的事情,以及後來皇後一派遇事時,皇後太多次歎息過,若是江太傅還在便如何如何這類的話的緣故。

    兩人之間再次出現尷尬的沉默,佳容輕咳一聲問:“你既然是前太子,應該姓趙,你原名不叫孟初吧?”

    孟初嗯了一聲,解釋說:“我的母後姓孟,我本名叫趙錦。”

    “趙錦!”佳容輕念了一聲。

    孟初神色有些恍惚的說:“我已經好多年沒有聽到人這樣叫過我的名字了。”

    佳容一聲低笑,戲謔的說:“就是以前也應該沒人敢這樣叫你吧!怎麽說你也是太子啊!誰敢直接叫你的名諱啊!”

    孟初淺淺一笑,滿臉迴憶的說:“我小時候做錯事時,母後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趙錦,年幼時,最怕自母後嘴裏聽到這兩個字,聽到這兩個字的意思就代表我又要受罰了。”

    佳容笑著彎了彎眼眸,暗思,這位皇後倒和現代大多數的母親一樣,隻要孩子不乖了,便是連名帶姓的訓斥。

    “也不知道母後如何可好。”孟初低低一喃。

    佳容抬眼看去,隻見孟初低著臉,看不清表情,但從他剛才那話裏,不難聽出他的悲痛與擔憂。

    “你放

    心好了,冷宮的生活雖然苦一點,但是母後洪福齊天,肯定會平安健康的等著你去迎她出冷宮的那一天。”佳容鼓勵般的拍拍孟初的肩。

    孟初抬手壓住佳容的小手保證,“你放心,會有那麽一天的,我會接出母後,也會替你們江府平反。”

    “嗬嗬……”佳容笑得尷尬的抽迴自個兒的手。

    她雖然清楚了這身體的身世,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想法去平反,畢竟這條路是拿血淚去博的,她自認沒有這份能耐。

    “若是母後知道我不但找到了你,還娶了你,她肯定會極高興,我現在都迫不急待想告訴母後,關於你的一切。”孟初雙眼柔情似水的盯著佳容。

    第一次被孟初這樣看,佳容全身不自在,扭捏了一下說:“這就沒有必要吧!再說我也不打算和你一起迴國都啊!”

    孟初皺眉,“為何?你以前不願意我能理解,但是現在你都清楚你的身份了,為什麽還不願意。”

    佳容幽怨的盯著孟初說:“就是清楚了才更不願意,當年皇後和太傅那麽有權勢都被人扳倒了,我們倆迴去能幹嘛,讓人塞牙縫都嫌小。”

    孟初雙目如炬,堅定的說:“這些你不用擔心,我會保護你的,沒有十足把握前,我們不會迴國都,我也不可能讓你去冒險。”

    “真的?”佳容狐疑的看著孟初。

    孟初肯定的點點頭,然後猶豫了一下,便說了他當初願意娶佳容的理解,最後解釋說:“我那會不清楚你的身世,隻當你是普通的農家女才會有如此想法。”

    佳容笑說:“倒要謝謝你抬舉啊!你到底哪裏看出來我有才華了,認為我能替你完成大業?”

    孟初斂眉一笑,滿是風華。

    佳容努努嘴,說:“我先跟你說明,在我能力範圍內,我能幫你的,我都可以無條件幫你,但是你想讓我豁出命的去替你辦大事,助你成大業,你就想也不要想。”

    “不會,我也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情!”孟初堅定的迴答,怕佳容不信似的,特意又強調了一遍。

    “若是有風險的話,我不會帶你迴國都。”

    孟初這句保證說了幾次,佳容這才放心。

    畢竟她看人的這點眼光還是有的,孟初這人說得出就絕對做得到。

    兩人大致交心後,孟初經過佳容的同意後,又把簡玨叫了進來,把佳容真正的身世和他說了。

    簡玨傻眼的看著兩人,問:“你在說笑嗎?”

    孟初也知道簡玨不會信,便拿起裹布說:“這上麵的花色是我娘一針一線繡的,雖然當時年幼,我記得不深,但是這個圖案,你應該認識吧!”

    “這個太陽花!”簡玨吃驚的看著裹布。

    孟初托著太陽花的某中一瓣,說:“你看這裏!”

    簡玨細看了兩眼,然後驚歎的抬起眼。

    孟初肯定的點點頭說:“嗯!當初太醫雖然說十有*是一個女娃,但到底不太肯定,所以母後就把佳容兒時的名字繡在這花瓣裏,想著就是最後生了是男娃,也不至於糟蹋這番心意。”

    佳容湊上去一看,果然在花瓣裏看到了四個小小的字,不單有她的名字琇瑩,還有太子的名字趙錦。

    她之前就一直奇怪,到底銀杏婆婆和孟初都是怎麽一眼就因為這裹布認出了她的身世,畢竟在她看來,這裹布除了麵料手工一流,其他的也看不出什麽東西來啊!

    想不到這小小的裹布裏麵竟然暗藏了玄機。

    “想不到小姐竟然是江太傅的後人,難怪如此聰慧機警,懂得許多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簡玨這話衝著佳容所說。

    雖是恭維的話,佳容卻特別無奈的笑了笑,說:“這兩者沒有什麽關係吧!畢竟我都沒有見過江太傅。”

    “虎父無犬子,將門無弱兵,怎會毫無關聯。”簡玨挑著眉,說得一本正經。

    看他這樣,佳容可以肯定,簡玨是真的這樣想的。

    雖然覺得無奈,但也不打算多去解釋。

    佳容並不了解這時代的人講究出身與傳承,就好比她個人先前再有本事再出眾,在孟初和簡玨的眼中,也隻是一個可以利用的農家女形象。

    可是身世攤開來說後,這兩人前後對她的態度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

    雖然這樣看來有些現實,但卻也怪不得他們,畢竟整個社會都是如此。

    很快,簡玨也想到了佳容的兄長身上。

    “江太傅既然有努力把這一雙孫兒女送出來,應該會留有一股勢力保護他們長大才對,也不知道你哥哥現在如何?若是能聯係上他就好了。”

    簡玨說著,目光竟有些期盼的看著佳容。

    佳容無奈的苦笑說:“我才知道我的身世,我真不清楚江家的那些事兒,而且我想我那個哥哥應該也不知道我在哪裏吧?反正

    這些年也沒有人來找過我啊!”

    若是有的話,她早就迴去做江家大小姐了,哪裏還會是沒人疼沒人愛的童家女。

    “這倒也是!”簡玨有點失望。

    不過,很快又望向孟初說:“不然我們派人去查查,說不定能聯係上江公子。”

    孟初顯然把佳容剛才的話聽了進去,勸說:“這事暫時不急,我們目前勢微,就像佳容說的話,若江公子的行蹤因為我們而暴露出來了,反而不美!而且我覺得,隻要我們國了國都,江公子總會主動和我們聯係上。”

    江太傅府要重振家業,清除罪名,自然隻有孟初這一條路可走。

    就像佳容說得一樣,孟初也想到了一些事情。

    江太傅若能留下一股勢力,這股勢力肯定也是為了助他上位所用,現在不去暴露,他就等於多一張底牌。

    等到他有用的一天,他相信江公子會出現的。

    想通了這些關鍵,孟初也不再急著去尋江公子的下落。

    畢竟這會,江家還背著通敵賣國的罪名,沒有摘掉這罪名前,江家後人隻要出現就是死。

    “這事眼下就我們自己知道就好,佳容的身世暫不可說穿。”孟初多嘴叮囑了簡玨一句。

    簡玨同樣是那頂級圈子裏長大的公子哥,這樣淺顯的道理,又怎麽會不知道,根本就不用孟初叮囑。

    這一天下來,佳容有種做夢一樣的感覺,臨睡前突然想起什麽,一本正經的和孟初說:“訥,我們先說清楚,是你說我是江家小姐的,可不是我說的!別以後發現什麽線索,又說我冒名頂替。”

    孟初不清楚佳容在擔心什麽,失笑的說:“放心,我會查清楚的,不會讓你有冒名頂替的機會。”

    佳容撇撇嘴滿是嫌棄。

    躺平後,又聽旁邊孟初突然輕語了一句,“我們圓房吧!”

    佳容嚇得一下猛的側過臉,震驚的質問:“你剛才說什麽?”

    孟初輕笑,心情甚好的又說了一句,“我們圓房吧!”

    佳容的臉一下就黑透了,不悅的質問:“你為什麽要和我圓房?”

    孟初理所當然的迴答,“我們本就是夫妻,圓房不是應該的嗎?”

    “是嗎?”佳容坐起身,斜視著孟初,陰陽怪氣的說:“可是大婚那夜你不是這樣的啊!不是表現得像大姑娘一樣,唯恐我強了你似的。”

    “有嗎?”孟初裝傻的說:“不可能吧!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少來!”佳容重重的嬌斥了一句,有點不高興的問:“你是不是因為今天曉得了我的身世,並不是普通的農家女才想著和我圓房。”

    孟初認真的看了佳容一會,就在佳容以為他會編些什麽好聽的話來哄她時,卻聽孟初十分坦率的說:“不錯,的確有這個原因。”

    佳容一張臉黑透了,貝齒緊咬。

    孟初溫和的笑語,“你先別忙著生氣,聽我說給你聽好嗎?”

    “我才不聽,你這個勢力小人,說得好聽是看中了我的自身才華才娶我的,結果呢!最後要跟我圓房,還不是看中我以前的出身,你這個騙子。”佳容惡狠狠的咆哮出口。

    孟初哭笑不得的說:“你不是這麽小家子氣的姑娘啊!”

    佳容眼睛一眯,“那我應該是什麽樣的,大方的表示歡迎來上嗎?”

    孟初斂笑,皺眉說:“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

    “呸!”佳容不高興的撇了下嘴,心裏嘀咕,她差點就脫口而出說出一個嫖字了。

    孟初的見佳容惱得不輕,也清楚這時候不是一個說教的好時機,好在這麽多年韜光養晦倒養得他的性子溫和了許多,這會才有耐心如此來哄一個姑娘家。

    “雖說是為了你的出身,這才提出要圓房的事情,但若你不同意,我自然不可能對你強。先前沒在新婚當夜就圓房,並非我不願意,而是我那會雖看中了你的才華,但不確定你是否能夠勝任我孩子的母親這一職。”

    佳容怪異的看著孟初,忍不住低咒了一聲,“神經病啊!誰要給你生孩子啊!”

    孟初說:“圓房了的話,孩子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控製得了的,不是嗎?”

    佳容揚著下巴,得意的質問:“誰說的啊!我就是大夫啊!大把的避孕藥可以吃。”

    孟初皺著眉,冷冷的說:“傷身!”

    佳容眉眼一挑,心底的火倒消了一些。

    畢竟不管孟初說出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有考慮到她的身體。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還是不要圓房好了,免得到時候有了孩子,我又做不好你孩子的母親。”佳容故意用話堵住孟初的嘴。

    孟初一笑,翻身將佳容壓在身上,邪魅的笑說:“怎麽會,你原本就是我的小嬌妻,你若是做不了

    我孩子的母親,想來這天下就沒有人可以勝任了。”

    佳容先是愣了一下,才猛的捶打著孟初的肩,嬌斥:“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趕緊下去,下去。”

    “我不!”孟初有點賴皮的將雙手的力度卸去,整個人趴在佳容的身上,灼熱的氣息更是噴在她的脖邊,使得她一張小臉變得紅豔豔的。

    “你你你,你到底要不要臉啊!”佳容羞紅了臉叫了起來。

    孟初懶洋洋的迴答,“我抱我自己的媳婦,我怎麽就不要臉了,我又沒有抱別人家的媳婦。”

    “你妹啊!”佳容恨恨的咒罵。

    其實她心裏對孟初有著幾分好感的,畢竟他皮相那樣出眾,不說現在這周邊找不出一個比他優秀的,就是在現代的那些當紅小生,也沒有幾人有他這樣的氣質。

    不然的話,佳容在洞房那晚,也不會被男色所誘,想著和他來一發,建立一個良好而純潔的長期關係。

    “娘子!”孟初一聲低喃,幹燥的大掌伸到了佳容的衣擺下。

    佳容渾身一顫,動作極大的跳了起來,手腳並用的踢著孟安初,大叫:“滾開,滾開!”

    孟初一時不察,被佳容踢了一腳狠的,臉色有些詭異的自她身上翻下來,“你可真狠啊!”

    佳容狠狠睨了孟初一眼,這會也不怕撕破臉麵來說話了,故意揚著下巴得意的說:“洞房那天你拒絕了我,現在再想上我,可沒有這麽容易。”

    孟初聞言,本痛苦的他突然笑了起來,不懷好意的說:“原來新婚夜,娘子邀請過為夫啊!”

    “屁,你少得意!你拒絕了我,也別想我同意你!”佳容末了,重重的哼了一聲,以示決心。

    孟初隻當佳容有些孩子氣,倒不怎麽放在心裏,反而哄著她問:“那娘子要拒絕幾次後,才肯定陪為夫。”

    佳容嬌斥道:“下流!”

    孟初嬉笑一聲,又纏了上來。

    不待佳容再推,孟初說:“娘子剛才那一腳踢得可真狠,這會就讓為夫抱一下吧!我保證隻抱著不同。”

    佳容挑著眉,倒沒有再反抗,隻是嘴裏仍舊說著,“跟牛皮糖似的。”

    孟初揚了下眉,沒有反駁。

    佳容見孟初的確老實,沒再作妖,便翻了一個身,背朝著她睡下,任由孟初一條胳膊橫抱著她的腰。

    男歡女愛本是平常事,而且又

    都是成年人,更何況是成了親的合法夫妻。

    兩人關係到了這一步,誰也甭想再離開誰,以前說的那些形婚,自然也隻是一個屁了。

    但是佳容偏就不想如此簡單的隨了孟初的心意,總覺得這般鬆口會顯得太廉價了。

    特別是想到孟初隻因她的出身,立馬改了對她的態度,就恨得牙癢癢,即使她明白這是社會原因,但仍然免不得矯情一番。

    次日,佳容醒來,迷迷糊糊間轉身,便被人摟到了懷裏,一下嗑睡蟲便全跑了。

    “臥槽,你怎麽還沒有起床?”

    孟初挑了下眉,素指輕點佳容的額,道:“以後這些不雅話,不許再說了。”

    “你管我啊!”佳容翻了翻白眼。

    這些話,喜歡玩網的人,或多或少學了幾句,而佳容就是那種沒有什麽自製力,多少會帶點到生活中的那種。

    但好在佳容也清楚這樣說出來,不了解的人會覺得她挺沒素質,平時都挺注意,隻有在某些特別的時候,才會壓抑不住本性暴出幾句來。

    “為夫不管你,你想誰管你?”孟初雖然仍舊輕輕的笑著,眼神卻透著一股危險勁。

    佳容沒傻得往坑裏跳,反而挑了別的話題來說,“你可真現實,平時都是獨自起身,昨天知道了我的出身,今天就陪著我起身。”

    孟初刮了下佳容的俏鼻,說:“少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自個兒起床看看屋外的天氣。”

    佳容哼了一聲,兩人不見說話,她靜心便能聽到外麵下雨的聲音,而且聲音還響大,顯然這雨勢不小。

    雖然清楚她誤會了孟初,但卻不打算改口。

    慢慢悠悠的起了身,走到門口望了一眼雨勢,頗為擔憂的說:“本來想一早去趟醫館的,昨天急著迴來和你說話,急急忙忙的讓長福跟著銀杏婆婆迴去,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話。”

    孟初挑了下眉,一下將佳容拉迴自己懷裏,霸道的說:“你當著我的麵這麽關心其他的男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佳容推了孟初一把,沒好臉的說:“你少裝霸道總裁了,我要是和長福有什麽事的話,這會哪有你的位置。”

    孟初挑眉,原本就對佳容不抱期待,就知道這小妮子嘴裏說不出什麽好話,倒沒有因為她的話而不高興,隻是不解的問:“什麽是霸道總裁?”

    佳容望著孟初,調侃的一笑,“就是

    那種錢多,有顏,智商高,能力強,對喜歡的女生有特別占有欲的男人。”

    孟初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竟然有些得意的說:“不錯,這樣的形容很適合我。”

    “我呸,臭不要臉!”佳容罵了一句,自己先笑了起來。

    她倒沒有拆穿孟初先前走的是溫文爾雅的公子風,畢竟那種風格在她看來,也不過是一種偽裝。

    孟初自始自終都給她一種疏離的客套,他的親和,隻是他想表現給人看到的假象而已。

    “好了,你現在倒是越來越放肆了,張口就是罵,抬手就是打。”孟初笑著調侃了一句。

    佳容一怔,臉色微變,有些詭異的看著孟初。

    孟初隻當她嚇到了,好笑的說:“我又沒有怪你,你這副樣子做給誰看啊!”

    佳容迴神,嗔怪的睨了他一眼。

    一時心底有些複雜。

    若不是孟初點明,她竟然沒有發現,她言語間竟然和孟初這般親昵了,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人,否則的話,她不會這般對孟初。

    “反正下雨沒事,你正好在屋裏練練字,怎麽說你也是江家的大小姐,早晚有一天,你會恢複你的身份及榮耀,別到時候丟了你祖父的臉。”孟初說著這話,也隻是為了鼓勵佳容,倒沒有其他的意思。

    好在佳容這會心思不在這上麵,倒沒有多思,否則的話,免不得又要和孟初鬥幾句話。

    一個上午的時間倒好打發,特別是兩人練字時,孟初借口教佳容寫字,可又是握手,又是摟腰,把佳容撩得臉都紅了,他卻仍舊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

    氣得佳容將毛筆一扔,不肯再練字,徑直寫起三十六計來。

    孟初摸摸鼻子,覺得佳容孩子氣的同時,又拿她沒有辦法。

    好在午時過後,天放晴了。

    佳容迫不急待的跑去醫館找長福。

    孟初雖然嘀咕了幾聲表示不滿,卻也慢慢悠悠的跟著她去了。

    到了醫館,佳容就見小玉在院裏照顧藥草,忙問:“長福哥哥昨天晚上有沒有留在這裏住。”

    小玉搖搖頭,知道佳容的擔憂,擰眉說:“他不敢在這裏住,直接迴去了,剛才雨一停,我就讓小花送了飯菜過去。”

    小玉說完,小花正好從廚房裏出來。

    她顯然是聽到小玉的話了,接話說:“我去的時候,長福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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