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輕輕一笑,起身退開,說:“我也很看好你,每個字先抄一百遍吧!”

    佳容臉上一變,一眼望去,隻覺得密密麻麻的單字有成百上千個,當下就垮著臉問:“這是不是太多了一點?”

    “不多,反正你閑在家裏也沒有事做。”孟初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佳容眯起眼,懷疑孟初這是故意報複,怪她昨天出去瞎跑了,可又不明說,用了這樣的手段。

    “可我還得給你寫三十六計啊!而且那個活字印刷術什麽的,我也要告訴你怎麽弄啊?我一天到晚這麽晚,哪有時間練這麽多字啊!”佳容說得理直氣壯。

    孟初原也沒想佳容一口吃成大胖子,便說:“那你自己安排時間,反正一日不少於十遍。”

    “行行行。”佳容趕緊一口應了下來,一副怕孟初反悔的樣子。

    孟初好笑又無奈的說:“練字是你自己說的,現在倒是不樂意了。”

    佳容斜著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這雖然是我自己說的,但可也要考慮考慮實際情況啊,我可不想把我的手練廢了。”

    “誇張!”孟初一笑,不再和佳容扯歪理。

    “今天你就待在家裏,有什麽事就找王喜,我有事出去一趟,中午可能就不迴來了。”

    佳容下意識的追問:“不迴來吃中飯?你幹嘛去啊?”

    孟初無奈的說:“你自己昨晚說的事情忘記了嗎?誰和我說的,要三天內解決你大姐的事情,而且醫館的門麵也要去找吧?”

    佳容訕笑一聲,“啊,解決這事啊!那行,你去忙,趕緊去!”

    孟初好笑的看著佳容一副狗腿的樣子,隻是叮囑說:“你今天就別出去瞎跑了,你大姐那事我會去解決的,你沒事就在家裏練練字,你這一手字實在是見不了人。”

    孟初以前沒有注意過,昨晚才發現佳容的字寫得有些難看。

    國都裏的小姐,誰寫不出一手好字。

    等他病好後,夫妻兩人總歸要迴去的,與其到時候看佳容被人笑話,倒不如現在多督促她練習。

    寫不出一手好字,但也不能成為她的短處。

    “行了行了!”佳容不耐煩的揮揮手。

    她雖然不清楚孟初心中所想,但好在兩人的目的倒是一致。

    見字如人,這句話,佳容還是挺認同的。

    孟初和簡玨出去

    後,佳容先是練了會字,覺得累了,又成碳筆寫起三十六計。

    中途王喜進來過一次,送了茶水和點心來,再晚一點,又來提醒她吃中飯。

    “我怎麽感覺才吃了早點又要吃午飯了啊!”佳容伸著懶腰出來。

    王喜跟在她後麵,問:“夫人若是不餓就隨意吃一點,等下午餓了,奴婢再做其他的給夫人吃,可好?”

    佳容笑嘻嘻的說:“我哪有這麽矜貴啊!我又不像你家主子他們一樣,平時有得吃就不錯了,更何況你準備的飯菜都特別香,白白浪費我可怕折壽。”

    “夫人抬愛了。”王喜快速抬眼,嘴角一抿,露出一顆小虎牙。

    王喜平時都低著臉,佳容也看不太清,這會對視一眼才發現他年紀很小。

    “你吃了嗎?坐下一起吃吧!”佳容拉住準備離開的王喜。

    王喜忙說:“謝謝夫人,奴婢吃過了。”

    佳容猜王喜應該是沒有吃的,不過這家裏的規矩好像挺大的,反正平時王喜不怎麽出來,都是在默默的幹活。

    佳容也沒有多勸,隻是拉著王喜閑話起來了,“你多大了啊?看你年紀好像挺小的。”

    王喜嘴巴又是一抿,說:“奴不小了,已經十六歲了。”

    佳容挑挑眉,稱讚說:“那你真的挺厲害啊,十六歲就懂得這麽多東西了,而且飯菜還做得這麽香,你是自小就學廚吧?”

    王喜見佳容沒有讓他退下,反拉著說話,也便沒有急著退下,迴答說:“奴婢特意學過兩年,後來又自個兒琢磨了一陣。”

    佳容說:“那你很有天分了,對了,你家主子是做什麽的啊?”

    王喜臉色微變,有些為難的說:“夫人,這事奴婢也不太清楚。”

    佳容挑挑眉,問:“怎麽會呢?你主子的身份你怎麽可能不知道。”

    至少佳容就肯定孟初絕對不是商人出身,不然的話,他也說不出來經商為末等這樣的話。

    “這事夫人還是去問主子吧!”王喜為難的低下了眼,就怕佳容因此衝他發脾氣。

    見王喜嚇成這樣,佳容無奈的說:“行了,我不過就是閑話問一句,你若是不方便說就不要說啊!別整成這樣,一副我欺負你的樣子。”

    王喜見佳容這樣說,鬆口氣的同時,覺得這個女主人的性格很好,又討好的問:“夫人的口味是不是偏甜,奴婢知道一種甜

    點很不錯,連宮裏的娘娘都喜歡吃。”

    “噢,連宮裏的娘娘都喜歡吃啊!那我真要嚐一嚐。”佳容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然後心卻懸了起來。

    這孟初十有*是高官子弟了,甚至是那種可能接觸到皇室中地位,隻是孟初是這樣的身份,那簡玨又是什麽樣的身份。

    簡玨的氣質同樣不一般,不像位居人下的奴,但他平時說話行事又確實是看孟玨臉色行事。

    想到這裏,佳容覺得孟初的身份已經唿之欲出了,但每次快抓到關鍵的時候,又被卡住了。

    好在佳容也不是一個認死扣的人,猜不中便也不費那腦子了。

    下午,佳容又在房裏等了一個下午,且努力迴想弩的樣子,畫了一張草圖出來。

    等到傍晚孟初和簡玨迴來的時候,佳容便興高采烈的把圖紙拿給了他們看,並介紹了弩弓的特性。

    “你這畫……”

    比起字,佳容對自個兒的畫還是挺有自信的,不然的話,當初也不會憑著身體構造圖拜入銀杏婆婆門下。

    “畫得好吧!”佳容得意的揚起下巴。

    孟初笑著讚了一句,才把話題迴到弩弓上麵,“你確定一個新手都能很好的使用,而且用起來不怎麽費勁。”

    “確實,怎麽不確定啊!不信的話,你現在找人去打造一把試試,你就會知道我說得沒有錯了,而且告訴你,這種東西你別看現在這樣大,你要是再設計小一點,做成袖箭戴在手腕上,那就是殺人的利器,壞人肯定猜不到這一點。”佳容得意的洋洋的說著。

    看著孟初和簡玨一副乖乖受教的樣子,佳容頗覺得滿足。

    孟初瞥了佳容一眼,“袖箭的樣子你也畫出來。”

    “切,你好貪心啊!”佳容嘴裏念道,但由於碳筆就握在手裏,當下就畫了起來,一邊畫還一邊嘀咕著孟初娶了她真是賺大發了。

    不多時,佳容就在旁邊畫了一個小袖箭的樣子,並說:“差不多就是這樣啦,你們再去研究研究,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了。”

    這些東西,她也是以前在圖書館裏看到的,她的記性雖然挺好的,但不至於連這種東西都記得很清楚,細節有沒有畫錯,她就不敢保證了。

    “行!你讓人先緊著做出一副袖箭來。”孟初看了一眼,就把圖紙給了簡玨。

    且不忘提點一句,“圖紙不要流傳出去了。”

    “我明白!”簡玨慎重的接下圖紙。

    佳容在一旁沒心沒肺的笑稱,“看不出來你挺怕死的啊,竟然要先做袖箭,你是不是有什麽仇家,會不會連累我啊?”

    簡玨看白癡一樣看著笑嘻嘻的佳容,就見孟初哭笑不得的說:“這本來是做給你的,不過看你這樣說,大概是不需要的。”

    佳容眼珠子一動,驚喜的問:“真的打算做給我的?”

    “嗯哼!”他目前為此,倒不需要這種東西來保命,更何況他眼下的情況,想來也不會有什麽人特意來對付他。

    “既然是給我的,那就再在上麵雕些花紋吧!也好看一點啊!”佳容一下湊到了簡玨的身旁,仰著臉對他說。

    孟初第一次主動接觸佳容,扯著她的胳膊一下將她拉到在身旁,佳容也沒反應過來,仍舊望著簡玨。

    簡玨倒是挑眉望了孟初一眼,說:“這事你要問他。”

    佳容又將視線落到了孟初的身上,笑得討好的說:“給我在上麵雕些花紋唄,不然光禿禿的一塊鐵戴在手上多醜啊!”

    孟初問:“那在上麵還鑲嵌幾顆寶石,好不好啊?”

    佳容隻當孟初在諷刺她,不高興的撇嘴,“沒意思,瞎白忙了一天。”

    孟初也沒有多解釋,隻是接過了簡玨手裏的圖紙,反正這種東西,到時候拿到手了,該是什麽樣子,佳容自然能看到。

    “圖紙晚上再給你。”

    孟初這樣一說,簡玨便懂了他的意思,沒有說什麽的看了一眼氣鼓鼓的佳容,當即便皺起了一雙眉。

    “今天讓你練的字練完了嗎?”

    佳容正在鬧情緒,故意迴答說:“沒有,畢竟我那麽忙,哪有時間練字。”

    “都在忙什麽?”孟初明知道佳容在氣什麽,卻就是不解釋。

    佳容細數一天做了的事情,除了練過的字沒提,其他的都說了一遍,末了還報怨,“王喜嘴巴真緊,我隻是問他,你家是幹什麽的,他都不肯說。”

    孟初輕笑,“你若是有什麽想知道的,你可以來問我。”

    佳容挑著眉譏笑的說:“說得好像我問了,你就會告訴我一樣。”

    孟初道:“你不問我肯定就不會告訴你,但你不試試,又怎麽知道我不會告訴你呢!”

    佳容故意說:“那行啊!你告訴我,你家是做什麽的,你又是做什麽的?”

    孟初淡淡一笑,眼神深邃的看著佳容,就是不說一句。

    佳容覺得沒味的切了一聲,說:“行了,你不說我還懶得聽了,這是三十六計,你拿去。”

    孟初低眸,表情不變的說:“你讀一遍。”

    佳容撇撇嘴,快速讀了一遍,就把紙直接塞到了孟初的懷裏,孟初又把紙給了簡玨。

    一直到吃完晚飯,佳容都沒有再理孟初,但整張臉都寫著‘我在生氣’四個大字。

    等沐浴完,佳容仍舊是這副樣子,孟初才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輕咳的出聲,“你就不問問我,你大姐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嗎?”

    “哼!”佳容重重的哼了一聲,耳朵卻是高高的豎起。

    “好吧!既然你不想知道,我就不說了。”孟初故意如此說道,惱得佳容迴眸狠狠的剜了他幾眼。

    幾次忍不住想要開口,但想到孟初惡劣的性子,又迴憶起他的人品,雖然說都不怎麽樣,但是他說出口的話,倒都辦到了。

    小玉的事情不管今天有沒有辦成,但至少孟初有去辦,反正等事成的時候,就是孟初不告訴她,小玉也會來和她說的。

    想到家裏,佳容便冷靜下來了,不慌不忙的在心裏哼起了小曲子。

    孟初逗了佳容幾次,見她都不肯開口,才問:“是不是我說了我的家世你就不惱了。”

    “嗯哼!”佳容應了一聲,也迴過身看向了孟初。

    孟初若有所思的看著佳容,說:“我是前太子。”

    佳容愣了一下,然後大惱的嬌斥:“你不想說就不要說,有什麽了不起的,但是你不該騙我。”

    孟初攤手,“我就知道說了你不會信,所以我才不和你說。”

    佳容翻著白眼,鄙夷的說:“但你說的這謊話也太明顯了啊!你要是太子的話,我就是公主了。”

    孟初說:“不,頂多算是一個前太子妃。”

    佳容狠狠剜了孟初一眼,說:“行了行了,這次我真的不問,行了吧!看不懂你,不就是一個身份嗎?都不知道有什麽好隱藏的。”

    孟初扯著嘴角,頗顯無奈的對著佳容。

    佳容碎碎念著,“騙我是太子,真讓我是小農女沒有見識啊!太子會窩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我信了你的鬼!”

    孟初忍不住插嘴說:“是前太子!”

    佳容眼白一翻,堅定的說:“前太子更加不可能,曆史上哪一個前太子不是被弄死了啊!怎麽可能像你這樣,還能活蹦亂跳的。”

    孟初挑挑眉,“你倒是懂得多,但你是不是忘了我這一身毒。”

    “少糊弄人了!”佳容心底微顫,其實有些相信孟初的話了,畢竟冒認皇親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而且她一直都猜孟初和簡玨的家世不簡單,但沒有想到孟初竟然有這樣的後台,也就是說當今聖上是他爹?

    這也能解釋清楚,為什麽孟初和簡玨兩人看起來都有良好的出身,但孟初明顯更勝一籌的感覺。

    “我說了你不相信,下次別再怪我不肯告訴你。”孟初意有所指的告訴佳容。

    其實這會選擇說開,也是孟初深思熟慮過的事情。

    他要帶佳容迴國都,而佳容明顯又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早點說開倒有早點說開的好處。

    可是現在佳容這副樣子,他又不想把她逼得太急了。

    佳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看她此時眼神閃躲的樣子,證明她明顯有些相信他的話,卻選擇了逃避,即是如此,他便多給她一些時日適應好了。

    他看中佳容,除了她的身世差,兩人剛迴國都能麻痹大部分之外,也看中佳容這個人,她相信她有能力做好他的妻子這個角色。

    次日上午,孟初就帶著佳容迴了醫館,且貼心的準備了不少迴門禮。

    而這一天正好又是孟初看診的日子,他一到便和銀杏婆婆去了小藥房。

    佳容便被小玉拖到了另一邊,獨處第一句話便是問:“怎麽樣,圓房了嗎?”

    佳容翻翻白眼,酸溜溜的說:“他那種身份,我怎麽高攀得起,我才不要和他圓房呢!”

    “他什麽身份?”小玉好奇的歪著臉看向佳容。

    佳容一噎,話憋在嘴裏說不出來,隻道:“你看看他那通身的氣派,指不定是什麽樣人家出來的,說不定家裏早有妻妾通房了。”

    小玉臉色一變,震驚的說:“不會吧!他若是早有的話,為什麽要娶你為妻。”

    佳容翻翻白眼,“我怎麽知道。”

    小玉擰眉問:“你是不是想多了,要不你直接問問他吧!我看他的樣子也不像壞人啊!”

    佳容嘟著嘴,不高興的說:“我不問!而且這種事情,有什麽可問的!我問了他,他肯定說沒有啊!難道他會

    直接告訴我,他家裏有妻妾了。”

    小玉憂心仲仲的說:“不至於吧!難道我們姐妹倆的命都這麽苦。”

    佳容眼見小玉眼睛都紅了,也不敢鬧性子了,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大姐不用擔心我和他的問題,我剛才也不過是說些氣話,你看他今天拿這麽多東西迴門,就知道他待我不錯。”

    小玉目光一凝,鬆了口氣的同時說:“你嚇死我了,下次不準再拿這些說笑了。”

    “好好好。”佳容敷衍的答道。

    小玉又交待,“既然已經圓房了就好好過日子,最好早點生娃,就算他家裏還有人的話,你至少有一個孩子。”

    佳容挑挑眉,她剛才話裏的意思可沒說她和孟初已經圓過房了,但見小玉這樣誤會,佳容也省事的沒去解釋。

    中午,佳容和孟初就留在醫館裏用飯。

    飯後,孟初不提要走,佳容也就樂得沒說,來了病人,甚至主動上前去看診。

    一直到申時,劉家人突然來了,來的還是劉誌傑。

    “你怎麽來了?”看到劉誌傑,佳容就挺身站在最前麵,將小玉直接護在身後。

    佳容第一想法就是劉誌傑想來哄小玉迴家。

    畢竟這時候,像他們這樣的農家,娶一個媳婦也是不容易的,一般情況下,沒誰會把媳婦趕走再娶,畢竟再娶代表著又要花一筆銀子。

    “我有話和小玉說!”劉誌傑一臉憔悴的樣子,看著佳容身後的小玉。

    小玉瞥了劉誌傑一眼,很快的收迴了目光,冷冷的說:“我和你沒有什麽好說的。”

    劉誌傑眼神有些膩歪的望向小玉,問:“你就這麽無情嗎?”

    小玉緊繃的臉頰有些撐不住了,幽怨的看了劉誌傑一眼,張了張嘴,脫口而出的抱怨,又被她咽了下去。

    她有太多太多的委屈要向劉誌傑說,要質問他為什麽,可是她又覺得這些話已經沒有必要再和劉誌傑說了。

    他們終將分開,彼此陌路,她隻盼著在她餘下的日子裏,再也不用見到劉誌傑。

    “你有病吧!你弟弟幹了什麽事你不知道嗎?你好意思跑來說我姐無情,我真懷疑你腦迴路是不是和正常人長得不一樣。”佳容見小玉不打算開口了,忙搶著嗆了一聲。

    這話說完,佳容也沒想過劉誌傑會有感觸,畢竟前兩天他們對罵時,劉誌傑仍舊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

    他是全心全意相信他的弟弟。

    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佳容說完這話,她明顯在劉誌傑臉上看到了愧疚的樣子。

    佳容眉眼一挑,“怎麽,良心發現了嗎?終於知道這事錯不在我姐的身上,是你弟弟太過於禽獸了嗎?”

    劉誌傑嘴巴動了動,有些無力的解釋,“我弟隻是太年輕了。”

    “少來!都是十七八歲的人了,哪裏就不懂事了,我看他就是太懂事了,所以才會犯這樣的錯誤。做錯事了沒擔當,還到處瞎嚷嚷,簡直是不要臉。”佳容可沒把劉誌傑當過親人,自然不會顧慮他的顏麵,什麽難聽說什麽。

    劉誌傑臉色沉了沉,到底沒說什麽辯解的話。

    佳容見他這樣,越發得意了,揚著下巴質問:“怎麽著,劉大少爺今天登門是來送和離書的吧?若不是的話,那就請滾了,到時候我們公堂上見。”

    劉誌傑臉色難看的說:“你夠了啊!我在和小玉說話,關你什麽事。”

    小玉性子雖然軟,但對佳容真的沒話說,自己被劉家人欺負成那樣都不吭一聲,這會劉誌傑一兇佳容,她便不高興的出聲了,“佳容是我妹妹,她怎麽就不能說話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劉誌傑望著小玉忙討好的解釋。

    觀他這樣,佳容就能看出來,劉誌傑這趟來不是來送和離書的,而是想來接小玉迴去。

    隻是佳容有些不明白,劉誌傑怎麽就這麽不要臉呢!還是他真當他的臉有那麽大,當初一家人那樣欺負過小玉,現在他以為隻要他低聲下氣的說上兩句,小玉就會跟他迴去?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小玉扭過身,拒絕再和劉誌傑說話。

    劉誌傑上前,伸手想拉小玉,被佳容一下打開了,一雙眼如狼眸似的,狠狠的盯著他。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姐。”

    “你……”劉誌傑本就不是一個多擰得清的人,不然的話,當初也做不出護娘護弟不護妻的事情。

    這會被佳容再三逼迫,也是急紅了眼。

    不過他剛露兇相,孟初便笑吟吟的走了過來,詢問:“劉公子對我的娘子有什麽意見嗎?”

    劉誌傑目光幾閃,看著孟初明顯有些懼怕的樣子。

    佳容有些好奇孟初做過什麽,讓劉誌傑表現成這樣,不過也清楚現在不是問話的事情。

    “怎麽樣?和離書拿來了嗎?”孟初輕飄飄的一句,逼得劉誌傑的臉色都變了。

    他難以啟齒的說:“我不想和小玉和離。”

    “噢,是嗎?既然是這樣的話,想來你是決定送你弟去衙門問斬了,好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你可以走了。”孟初趕人的樣子就像在趕狗。

    “我沒有!”劉誌傑快速否認。

    佳容聽明白了意思,嘲笑的說:“你這人就有趣了,又想保住弟弟,又想帶迴媳婦,我見過念心的,但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念心的,你怎麽不上天啊?”

    劉誌傑臉色幾變,憋著沒有說氣話,而是低聲下氣的對小玉說:“小玉,你跟我迴去吧!小弟他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也知道錯了,以後我會相信你的,你跟我迴去吧!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嗎?”

    佳容怕小玉動搖,畢竟她絕育藥都給劉家兄弟下過了,故意在這時候插話說:“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嗎?你別忘了,你小弟害死我姐腹中的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你能大度的原諒你弟,我姐可沒有這麽大度。”

    小玉本就發白的臉,想到那無緣的孩子,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她說:“劉誌傑,你若還有一點良心的話,就把和離書給我,往後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不,不要這樣,孩子我們以後還會有的,我們以後可以再生,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行的。”劉誌傑又快又急的說道。

    佳容在一旁涼聲表示,“就你這樣,也配做父親,隻怕老天爺都看不過眼,會剝奪你做父親的權利。”

    “你什麽意思,難道一定要拆散我們夫妻才滿意嗎?”劉誌傑火在的衝著佳容吼了一句。

    話音沒落,佳容就聽到一個巴掌響,然後就看劉誌傑整個人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半張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注意你的語氣。”孟初淡淡一句,讓人不寒而栗。

    佳容傻了一下眼,有些崇拜的看向孟初,豎起大拇指誇獎說:“好樣的。”

    孟初輕笑的拿出手帕,細細擦拭著手指,好像剛才沾了什麽可怕的病毒一樣。

    不過他這副樣子落到佳容的眼裏,隻覺得帥得人神共憤。

    “要麽你現在滾出去,明天去衙門裏看你弟弟被人斬首,要麽你現在就拿出和離書來,以後大家老死不相往來,決定了就趕緊。”孟初沒耐性的皺起了眉,看向劉誌傑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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