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露宮的花彩衣見鄭文鬥、靜心、顧凝霜紛紛已經取出法寶麵對著她,微微一笑:“開個玩笑,何必刀劍相向?”


    鄭文鬥哼道:“我們可沒有開玩笑,你們仙露宮臭名昭著,從今往後,趙惜弱小妹都不再是你們仙露宮的弟子。”


    花彩衣一掃剛剛的神色,忽而變得深沉起來:“這是師妹你的意思麽?”


    她盯著躲在張寒身後的趙惜弱。


    趙惜弱縮了縮脖子,顯然她極害怕花彩衣,此刻竟然不敢開口。


    “你別忘了,師尊為你訂下了一門親事,離開仙露宮也就代表著你要悔婚,師尊的脾氣你應該是知道的。”花彩衣冷冷地說道。


    顧凝霜轉頭看了眼趙惜弱。


    趙惜弱使勁搖了搖頭:“我不同意這門親事的,是她們逼我的!”


    “逼你又如何,今日你若逃了便等同於與整個仙露宮與你那位未來的夫婿作對,想必你那未來夫婿的實力你是清楚的。”花彩衣忽然又笑了起來,她知道趙惜弱會害怕,趙惜弱很美,紅顏多薄命,若非看重趙惜弱這副美人皮囊,仙露宮又怎麽會救下她?


    一切都是為了與那位的聯姻。


    趙惜弱鼓足勇氣:“哪怕是死我也絕不會再迴仙露宮。”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花彩衣突然出手,一道無匹劍光筆直掃向站在最前方的顧凝霜。


    這本是必殺的一擊。


    但是,張寒卻瞬間出現在了顧凝霜的身前,抬起一隻手將這道劍光握住,而後五指捏著劍光,下一刻,“啪”的一聲,劍光破碎殆盡。


    花彩衣一驚:“你是什麽人?”


    “殺你的人!”張寒聲音是冷的表情也是冷的,他抬起手,數不清的黑色劍氣從他的掌心迸射而出。


    “嗖嗖嗖!”


    無數道黑色劍氣令花彩衣慌忙招架。


    張寒卻已經出現在了她的麵前,而後朝著她的小腹轟出一拳。


    “嘭!”花彩衣被重重一擊,整個人都倒在了張寒的手臂上,張寒收手,在花彩衣朝著海中墜去的時候,他的手成爪,隔空虛抓。


    花彩衣剛逃出來的元嬰感受到一股無法抗拒的拉扯,便硬生生落入了張寒的手中。


    她從未這麽害怕過,她沒有想到她竟然被這個男人瞬間給擊殺了,恐怕就算她口中的那位師尊想要擊殺她都不會這麽輕鬆,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強了,她的元嬰顫栗著:“別……別殺我,難道你們不想知道追魂印如何解開?而且不是我威脅你們,趙惜弱那未來的夫婿可是鎮魔殿最年輕的紅衣鎮魔使!”


    張寒神情冰冷,道:“怎麽處置交給你了。”


    他將手中花彩衣的元嬰一拋,直接扔給了趙惜弱。


    趙惜弱接住花彩衣的元嬰有些發愣,顧凝霜等人也神情呆滯,張寒竟然瞬間秒殺了真人境!雖然這花彩衣隻能算作是真人境小成者,但是畢竟是真人境啊!


    隻是她們都忘了,四行之極可都是真人境,張寒一人能對戰四行之極,想要解決這花彩衣實在是太輕鬆了。


    這就是張寒巔峰期的實力。


    在九幽界蟄伏二十三年,同時又得到了玄真道祖的修為傳承,如今放眼九州,除非是真人境之上的人物,否則張寒難逢敵手!


    趙惜弱看著雙手捧著的花彩衣元嬰已不再害怕,反而笑了起來,她本就是這樣的女孩,她不會做作,害怕就是害怕,得意就是得意。


    “我的好師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快要把我嚇死了?”趙惜弱眯著眼睛道。


    花彩衣恨得牙都癢癢:“死丫頭,你別得意,我的元嬰一旦被殺,師尊那裏便會有感應,而我此次在此等你師尊也早已知曉,你知道你做這件事的後果吧?別忘了,你並不知道追魂印的解法,而且,成親之日迫在眉睫,你有什麽能力對抗紅衣鎮魔使?”


    “你忘了仙露宮有一門仙法名為搜魂術?”趙惜弱顯然將任何事情都拋諸腦後,她心裏憋了許久的怨氣也終於爆發。


    花彩衣瞪著眼睛。


    趙惜弱已經單掌貼在了花彩衣的額前,而後隨著花彩衣元嬰刺耳的嘶嚎聲,她的元嬰瞬間便變成了一道道白色的魂氣被趙惜弱吸入掌內。


    解決了花彩衣後,趙惜弱忽然驚愕道:“我們在玄真界的這段日子裏九州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怎麽了?”顧凝霜看著她。


    趙惜弱反而將目光落在了張寒的身上。


    “鎮魔殿已經發出了必殺令要擊殺人族叛……張寒。”


    “人族叛徒麽?”張寒反問道。


    趙惜弱下意識點點頭。


    顧凝霜等人也全都把目光落在了張寒身上,在玄真界時他們心中都有猜測,玄真道祖的那番話絕不會是虛言,從九幽歸來,如今加上鎮魔殿的做法,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不用想張寒也知道這是張秋棠的手段,原本在恢複巔峰實力後他便打算要去找張秋棠,如今沒想到張秋棠又一次惹到了他。


    三年之約?


    張寒與張秋棠當時都十分清楚,他絕不會有三年後赴約的時候,而張寒那時也不過是緩兵之計而已,他利用張秋棠的偽善麵具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喘息的機會。


    三年?張寒可不會真等到三年之後才去找張秋棠,他心裏知道,他離開引弓府後這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已經擁有了擊殺張秋棠的實力,並非他實力提升快,而是因為他本身就極強,隻不過,接下來他還有些事情要做。


    “我們先迴渝州。”張寒望向顧凝霜。


    “可是……是必殺令啊,九州的鎮魔殿都在通緝你,真的要迴渝州麽?”顧凝霜擔心地看著他,她自然從心裏相信張寒。


    趙惜弱聳了聳肩膀,道:“倒也無妨,必殺令中也沒有張寒哥的麵貌,隻是說了一些他的身世來曆,想不到你曾經竟然是一府的少府主。”


    顧凝霜也是一愣,雖然知道張寒的身份不一般,但也沒想到張寒曾經是少府主的身份。


    海麵上,一艘仙舟出現,而後朝著西方淩虛而渡。


    他們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是東海多遠的地方,這一次也隻有盲人摸象一般的迴到雲州。


    仙舟上,除了鄭氏夫婦與顧凝霜外,張寒與趙惜弱都又一次進入閉關狀態,後者是因為要解掉身上的追魂印,而張寒則是真正的修煉。


    十餘日後,眾人才終於見到了雲州的海雲城。


    通過海雲城的傳送陣到了雲州的都城後。


    鄭氏夫婦在一座傳送陣前與張寒三人道別。


    “顧姐,張兄還有惜弱小妹,我與靜心這便迴中州了,此次收獲不小,迴到中州後我們恐怕會閉關一段時日,希望他日有機會咱們能重新聚在一起。”鄭文鬥拱手道。


    張寒點頭:“一路小心。”


    “你們也是要小心啊。”靜心認真道。


    顧凝霜、趙惜弱與靜心三個女人之間又說了一些悄悄話,而鄭文鬥則是抬起手想拍拍張寒肩膀,但一想兩人之間境界的差距,又作罷,隻好道:“張兄,鎮魔殿的勢力不用我多說了,小心那些話就算說了也沒什麽用,他日若有用得到兄弟我的地方,你隻要讓顧姐她通過玉牌通知一聲,必然隨叫隨到!”


    張寒點頭。


    鄭文鬥與靜心夫婦二人踏入了傳往中州的傳送陣。


    張寒三人也朝著渝州傳送陣那邊走去。


    街上的修士熙熙攘攘,大多是鎮魔殿的修士,不過倒如趙惜弱所言不錯,並沒有人認出張寒就是鎮魔殿必殺令中的人。


    張寒隱約覺得,恐怕張秋棠發出必殺令的真正目的是讓他在九州徹底臭名遠播,徹徹底底給他張寒的身上打上一個人族叛徒的烙印,至於能否殺了他,恐怕張秋棠並不隻有必殺令一個打算。


    想到這裏,張寒也越來越急著想要迴到渝州。


    渝州的傳送陣,顧凝霜付過靈石後,便與張寒、趙惜弱二人一同邁步其中。


    半日後。


    渝州落鳳城。


    張寒等人邁步走出了落鳳城的傳送陣,隻不過,此刻落鳳城中卻是一片混亂,街上的修士們紛紛急匆匆朝著落鳳城中心的鎮魔殿趕去。


    “發生什麽事了?”趙惜弱有些發呆。


    張寒心中緊張,急忙道:“二位,我先迴藏風府了。”


    “好!”顧凝霜點頭後,張寒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藏風府。


    如今的藏風府比起以前來大了差不多一倍,而藏風府寬廣的院中,大批的修士都已經整齊地站在了這裏。


    張寒在見到姐姐聶宛珍和姐夫南宮誓後第一時間落在了二人的身前。


    “張……”聶宛珍差點脫口而出,喊出張寒的名字。


    而南宮誓已經搶先道:“弟弟,你迴來了?”


    “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娘和秦思思呢?”張寒最擔心的便是自己的母親與秦思思,他害怕她們二人出事。


    “她們沒事,現在正在東院呢。”南宮誓道。


    張寒點頭後,快速朝著東院掠去,短短的一段時間,藏風府已經經過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張寒實在太急,一時間竟然沒找到東院的位置。


    花了一番功夫,張寒終於落在了東院,按照神識所探查到的位置,張寒推門走進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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