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陰性血?”那醫生吃驚的說道,事實上也是如此,她怎能不吃驚呢?


    陳怡然中槍大量的失血在治療的第一步就是快速的進行輸血,所以那軍醫才會問陳怡然是什麽樣的血型,以便選擇合適的血型來進行輸血。畢竟因為非洲戰區戰事頻繁,遠征軍部隊的相關軍事行動也很多,受傷是難免的,在她的醫療箱當中一直都背著不少的血漿,但是現在卻讓她感到十分的無力起來。


    rh陰性血,又一個非常形象的稱唿熊貓血,也就是極為稀有的意思,全世界所有rh陰性血血型的人加在一起,真的未必比九州聯邦四川省臥龍自然保護區當中的大熊貓要多,怎能不讓她無力呢,不管她的醫療箱當中沒有,恐怕整個第一遠征軍的非洲戰區都未必會有這種血型的庫存。


    陳怡然的腹部鮮血還在不斷的噴湧著,大量的失血已經讓陳怡然的臉色慘白,嘴唇也已經是白如一張白紙,再不輸血恐怕就真的要香消玉殞了。


    “醫生你還等什麽啊!快救人啊!”急脾氣的王伯海對那年輕的女軍醫大吼道。


    “你******給我閉嘴。”宋承恩對什麽都不明白的王伯海大吼道,王伯海可能不知道rh陰性血是什麽東西,隻以為是普通的血型,但是宋承恩卻是知道的。如此宋承恩的心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他和陳怡然從小到大都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個人的關係也是順其自然,雖然宋承恩知道自己對於麵前這個仿佛是自己妹妹一樣的人兒感情並不是男女之愛,更多的是一種習慣,哪怕成為情侶也是如此。可是現在宋承恩真的很心痛,他甚至在想床上躺著的為什麽不是自己,剛才為什麽不是自己站在李湘的身後,但是現在什麽都來不及了。


    “真的沒辦法了嗎?rh陰性血實在是太稀有了。”宋承恩聲音有些顫抖著對女軍醫問道。


    女軍醫搖了搖頭:“我現在隻能對她進行必要的治療,但是她現在失血太嚴重,又沒有合適的血型進行輸血……”


    “抽我的,我是rh陰性血。”在哪女軍醫話音未落的時候,一直靠在飛機艙壁上的李湘突然開口道,但是因外剛才的那一槍托的重擊,李湘現在的狀態非常不好,臉色也是蒼白無比,鮮血順著臉頰不斷的留下。


    “真的?”宋承恩對李湘驚喜的問道。


    李湘靠在艙壁,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抽我的,多少都沒問題,一定要救活她。”


    眾人也都看向了李湘,李湘的傷勢雖然遠遠不如陳怡然那樣的嚴重,可是顯然也不容忽視。


    “你的傷勢……”女軍醫猶豫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抽我的。”李湘斬釘截鐵的說道:“她對於我來說非常的重要,拜托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李湘全然沒有顧忌身邊的眾人,就那樣自然而然的說了出來。


    “好吧,如果你確定的話。”女軍醫像是被李湘說服了,在另外一名機組人員的協助下開始對李湘進行采血,另外一幾名機組人員則是撕開了陳怡然的作戰服,開始對她的傷口進行處理,止血消毒,至於取出彈頭什麽的,在直升機上並沒有這樣的條件來做這樣一個比較大的手術。


    李頭上和肩膀上的傷也被一名機組人員處理完畢,消毒和敷藥之後纏上厚厚的繃帶。


    “先采集50,應該足夠支撐一會的,你先好好休息。我想基地內也不可能有rh陰性血的庫存,你可能還要繼續提供血漿。”女軍醫對李湘說道,眼神當中看著尚顯稚嫩的李湘有著幾分心疼。


    “拜托了。”李湘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的頭非常的暈,但是他還是努力的保持著清醒,看著躺在床上在鬼門關前徘徊的陳怡然。


    “放心,你的小女朋友會沒事的。”女軍醫對李湘安慰道,隨後便拿著裝著血漿的袋子,準備給陳怡然輸血。


    “還真的是幸運。”宋承恩感慨著,但是他的心裏現在也是有些不是滋味,他才是陳怡然的正牌男友,可是現在卻被李湘整個搶了風頭,仿佛他宋承恩更像是第三者插足一般。


    “相比於你的平安,我們兩個在這裏爭風吃醋也就太過分了。”宋承恩看著被圍著搶救的陳怡然心裏想道。


    ……


    “今天淩晨二時三十五分,蘇坦斯共和國對我國第一遠征軍在非洲的四座海外軍事基地進行了猛烈的炮擊,造成了八人死亡,十幾人受傷的傷亡代價,以及至少五千萬美元的直接損失。這是對於九州聯邦赤裸裸的挑釁,我們對此表示強烈的憤慨,以及深深的譴責……


    薑秦坐在辦工作上聽著智能手機當中九州之聲電台的廣播,笑了笑。將手中一顆五香花生米高高的拋到了空中,然後抬頭正好落入了口腔當中。


    所謂的蘇坦斯共和國對於九州聯邦海外軍事基地的炮擊根本就是子虛烏有,倒是九州聯邦自己的巡航導彈炸了自己軍事基地,純粹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真實情景再現。為的也隻不過是一個對蘇坦斯聯邦動刀的理由,至於數十人的人員傷亡更是扯淡,反正是自己的地盤說多少就多少,哪怕當時這幾座軍事基地當中隻是咋了些無關緊要的地方根本沒有人員傷亡這一說。


    這個理由漏洞百出,隻要不是近親結婚的低能兒就一定會看得出破綻,可是那又如何隻要這是個理由那就足夠了,僅此而已。


    薑秦又往嘴巴裏塞了一大塊的巧克力,那巧克力在嘴巴裏麵硬的有些像一塊石頭,但是薑秦毫不介意嘎嘣嘎嘣的咬著,抬起手上的腕表,時間的指針已經是早晨五點。


    “別說你是來告訴我,我找的這個理由漏洞百出什麽的。”薑秦對推門而入的於景龍說道。


    於景龍來到薑秦的身前,也不說話而傷感hi學他一樣一屁股坐在了辦工作上,毫不客氣的拿起一塊巧克力就要塞進嘴裏。


    “哎!”薑秦一把抓住了於景龍拿著巧克力的那隻手,道:“大哥你能不能客氣點,這是小雨給我買的,又不是給你的給,抓緊該幹嘛幹嘛去。”


    於景龍白了薑秦一眼,用仿佛看白癡一般的目光盯著薑秦:“草,當年要不是我把你們兩個小家夥就出來,說不定你就得抱著小雨一起跳金門大橋了,救命之恩還沒報呢,吃你一塊巧克力算是收點利息了。”


    說完也不等薑秦出言,掙脫薑秦的手將巧克力直接扔進了嘴裏,嘎嘣、嘎嘣、嘎嘣……


    薑秦翻了翻白眼,卻也不再提巧克力,而是對於景龍問道:“老爺子對我的作戰規劃說了什麽?”


    “你還好意思說?”於景龍對你薑秦吼道:“老爺子把我罵了一頓,作戰方案沒問題,絕對可行,可是你能不能找個好點的借口,震當全世界的智商都被傻帽拉低到負數線以下了?”


    於景龍說話的時候也是口水噴濺,濺到了薑秦的臉上。


    薑秦狠狠的抹了一把臉上於景龍的口水:“欲蓋禰章誰不會,全世界都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麽迴事,找再好的理由也是一樣的,還不如扯一片樹葉就當遮羞布算了,省的費事。”


    “好了好了,我也不說你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麽走,真的要原定的時間發動進攻?你要知道雖然隻有不到十二小時的時間,但是也足夠對方做出反應了。”於景龍對薑秦說道,順便將口中的巧克力艱難的咽了下去,真的好硬。


    薑秦輕蔑的笑了一聲,道:“你知道一個軍事強國對於一個小國來說在軍事上最大的優勢是什麽嗎?”


    於景龍卻也是不說,對薑秦說道:“別跟我繞圈子,快說你怎麽部署的。”


    薑秦撇了撇嘴,真沒勁。


    薑秦說道:“大國對於效果最直接的軍事優勢不是飛機大炮坦克的多少或者質量的超出,而是那些看不見的二位空間的力量,也就是網絡控製權和至電磁權,我們對麵的蘇坦斯國防軍連最基本的機械化都沒有全麵達到就不用說這兩樣了,我敢說他們現在連班組之間的通信保障都隻能靠吼的來了,還組織什麽防禦,早在好幾天前我就讓戰略支援部隊對對麵進行電磁壓製,孫悟空跳的再遠也翻不出我如來佛的手掌心。”


    “你就這麽自信?”於景龍偏過頭對近在咫尺的薑秦問道。


    “嗯哼!”薑秦自信的表達,隨即將語境的方臉推離:“有多遠給我滾多遠,你個玻璃。”


    薑秦跳下了辦公桌,來到了窗前,早上的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他更有了一種飄逸出塵的感覺。


    “行動代號你想好了嗎?我好讓作戰處上報最高統帥部。”於景龍又拿起了一塊巧克力塞進了嘴巴裏。


    薑秦看著一架正在騰空而起的戰略運輸機久久之後才道出四個字:“斷頭台。”


    “斷頭台,斷頭台。倒也是符合你的性格。”於景龍說道。


    “嗯哼……”


    “走吧跟我去後麵醫院一趟。”於景龍又對薑秦說道。


    “怎麽了?不是希爾米窮恩已經死了嗎?我早有預料,難道是他沒死?”薑秦對於景龍問道。


    於景龍搖了搖頭:“希爾米窮恩已經粉身碎骨屍骨無存了,但是行動小隊傷亡很大,罌粟受了重傷,剛剛下飛機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其他人也有數人受傷,還有四人犧牲,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看他們。”


    薑秦站在那裏閉上了眼睛:“自從穿上這身軍裝就像是穿了一身壽衣一樣,隨時要做好為國赴死的覺悟,可惜了可惜了這些大好的九州兒郎,又倒在了異國他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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