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染羞紅了臉,“你個老不正經的。”


    她捏了捏他的鼻尖。


    “就是不正經,你能怎麽樣?”


    季小染笑了起來,“我看呀,我們的兒女都是跟你學的,一點正經樣都沒有,尤其是楚涼,就像野狼一樣。”楚昕律說:“那可不,我們的楚涼呀,他就是一頭野狼,之前明知道悠悠是他表姑,他還是喜歡她,還敢在我們的眼皮底下跟她曖昧。好在他們兩個不是表姑侄關係,否則,我真的會把楚涼給暴打一頓,讓


    他好好清醒清醒。”“你還好意思說呢。”季小染沒好氣的說道:“你跟楚媛美是姑侄關係,那個時候你還不知道楚媛美不是你的親姑姑,可是當時你已經知道了楚媛美是我的親生母親。那個時候我相當於是你的表妹,可是你居


    然瞞著我,該對我做什麽,還是會做什麽,一點羞恥心都沒有,我看楚涼是跟你學的。”


    “老婆,後來事情不都說清楚了嗎?我們兩個不是表兄妹,所以當然能做什麽,就做什麽了。”楚昕律露出一抹邪笑。突然,季小染歎了一口氣,她坐直了身子,說道:“昕律,我覺得人生有時候真的很令人惆悵,楚媛美是我親生母親,可是她臨死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件事,我甚至都沒有好好叫她一聲媽媽,我們兩個甚至都


    沒有好好相認。”楚昕律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別難過了,這件事情也怪我,如果我早點告訴你,楚媛美是你母親,或許你們可以早點相認了。”忽然,他問:“小染,如果你一早就知道她是你的母親,那麽我


    跟她之間發生那樣的事情,你還會那麽保護我嗎?”


    “你在胡說什麽?”季小染有些生氣,“你怎麽可以懷疑我對你的愛,難道她是我的母親,我就可以縱容她傷害你嗎?”


    “對不起。”楚昕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刻向她道歉。


    “都這麽大年紀了,居然還在乎這些。”她嘟囔道。


    他慌忙哄著她:“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我愛你。”


    季小染靠在楚昕律的肩膀上,歎了一口氣,說:“莫冬他是我的父親,可是我都沒有見過他一麵,或許他現在已經在天堂了吧,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有我這個女兒。”


    “他一定知道。”楚昕律安慰道:“他上了天堂,肯定會知道的。”


    季小染突然難過了起來,眼淚汪汪。楚昕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說道:“小染,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什麽楚媛美莫冬。尤其是楚媛美,對你來說,也隻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他們在把你生下來的時候就拋棄了你,20多年來對你不聞不問,


    你不用想著他們。”


    楚昕律這麽說,也隻是為了安慰季小染,不想讓她那麽難過。季小染搖搖頭,說道:“昕律,我沒事的,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安慰我,我隻是有些感慨而已,時間過得真快呀,不知不覺我也快老了,我們兩個人已經步入中年了,不過慶幸的是,我們彼此依然愛著對方,


    依然沒有變,這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情,曾經所有的苦難,就是為了換來今天吧。”


    楚昕律點點頭,“沒錯,以後我們好好的過日子,每天都要好好珍惜。”


    砰的一聲,房間的門被狠狠推開。


    楚昕律和季小染立刻坐了起來。


    一看到是楚涼闖進來了,楚昕律皺了皺眉頭,怒道:“楚涼,你幹什麽?進門都不敲一下,我是這麽教你的嗎?”


    楚涼的臉色陰沉的可怕,額頭上滲著滾滾的汗珠,他一步一步來到他們二人麵前,聲音低啞的問道:“你們兩個剛剛在說什麽?再說一遍。”


    “……”


    季小染和楚昕律,滿目疑惑,互相望著彼此。


    突然,楚昕律想到了什麽,震驚的看向楚涼,“你在偷聽我們說話?”


    “迴答我的問題!”楚涼幾乎在嘶吼,“楚媛美,她是媽媽的母親,是我的外婆,對不對?”


    都這麽說了,證明楚涼都聽到了,楚昕律不再隱瞞,“沒錯,楚媛美是小染的親生母親,你的外婆。隻是當年,楚媛美生下你母親的時候,就拋棄了她,20多年之後才出現。”


    楚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他的渾身都在發抖,“那我問你們,楚媛美跟媽是親生母女,那麽,她也是悠悠的母親,所以悠悠是媽的親妹妹,對不對?”


    “……


    季小染忽然意識到什麽,立刻說道:“阿涼,你聽媽媽跟你說……”


    突然,楚昕律握著她的手,朝她搖搖頭。


    他從床上下來,來到了楚涼麵前,說道:“沒錯,悠悠是你媽的妹妹,你想說什麽?”“爸,媽,你們瘋了是不是?”楚涼的情緒十分激動,“為什麽不早一點告訴我?為什麽?悠悠,她居然是我的小姨,你們一開始怎麽不告訴我?你們還說她不是我的表姑。說的沒錯,的確不是我的表姑,現


    在變成了我的小姨,而且還是親小姨,真是諷刺!”


    楚涼幾乎有些語無倫次了,又哭又笑,“你們是瘋了嗎?瘋了嗎?你們明知道我愛她,卻瞞著我,為什麽要這樣?”


    他痛苦的蹲在地上,抓起了頭發。季小染焦急不已,立刻下了床,彎下腰,握住了他的肩膀,“阿涼,你冷靜一點,爸媽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你,是因為過了這麽多年了,沒有必要告訴你們,這件事情太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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