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胡說,一定要待在我身邊,我得保護你。”


    “難不成,你要把我留在這裏?”


    秦天翰點點頭,“沒錯,如果放你一個人離開,我不放心,你隻有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小染,乖乖待在我身邊,好嗎?我不求你可以給我任何迴應,我隻想好好照顧你。”


    季小染心裏很感動,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對不起,可是我不知道你對我這麽好,我已經配不上你對我的好了。”


    “怎麽配不上?你永遠都是最好的。”秦天翰撫摸著她的臉,目光溫柔得不像話,“你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除了你,我誰也不想要。”


    季小染心裏很難過,“可是,我跟過別的男人,我為他生過兩個孩子,還流產過一次,我已經不是以前那樣純潔了,你依然對我如初嗎?”


    秦天翰點點頭,“小染,不要懷疑我對你的愛,無論你變成什麽樣,我都愛你。現在這一刻就是最好的證明。”


    季小染閉上眼睛,將頭轉過一邊,“對不起,我真的給不了你任何迴應,因為我不愛……”


    ”行了,不要再說了。”秦天翰伸手堵住她的嘴,他搖搖頭,目光難過,但是卻笑著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憋在心裏就好,不要說出來,我明白的。”


    任由季小染這樣說出來那些殘忍的話,他會心痛的。


    他寧願她什麽都不說,也不想要這樣赤裸裸的聽到她說不愛他。


    他寧願一輩子裝糊塗。


    季小染睜開水汪汪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


    秦天翰笑了笑,“好了,小染,再躺一會兒,廚房在為你做好吃的,待會你要多吃點,看看你最近瘦的,幾乎都皮包骨頭了,在我身邊我得好好給你補充。”


    “謝謝你,謝謝你。”現在除了謝謝,季小染已經無話可說了。


    任何話都蒼白無力,哪怕是這句謝謝。


    “傻丫頭,不用跟我說謝謝,我對你做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我們之間沒有謝謝這兩個字。”


    季小染心裏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該怎麽形容自己的心情了,總之,她現在很惆悵!


    ……


    秦天翰對季小染的照顧無微不至,他將季小染當成公主一樣,而他是她最忠誠的騎士。


    甚至每天吃飯喝水,都是秦天翰喂她。


    這樣的畫麵好熟悉,楚昕律也曾經這樣溫暖的照顧過她,把她當成公主一樣,把她捧在手心裏寵愛她。


    可是轉眼之間那個男人變得如此絕情。


    秦天翰對她越好,她心裏的罪惡感就越濃,她就越是想到楚昕律那個樣子。


    或許,秦天翰不會變成他那樣吧。


    季小染已經無所謂了,她已經不想得到任何男人了,如果愛注定要變成傷害,那麽她寧願不要。


    這幾天,季小染感覺自己的精神好多了,每天睡覺起床也變得正常起來,不像之前那樣昏睡。


    或許真的像秦天翰說的那樣,她的病好了。


    可是她的心情還是很糟糕,每天都開心不起來,連笑容也沒有。


    秦天翰每天都變著法的逗她開心,可是每一次季小染都笑得很僵硬。


    秋天,是是個淒涼的季節。


    至少對於季小染來說是這樣的。


    看著窗外的落葉一片片落下,她覺得就像自己一樣,從天堂掉入地獄,墜落的那一瞬間,她還在做夢。


    可是落在地上的時候她才知道有多疼。


    楚昕律給她的傷痛,她將會永久記住,再也忘不了了。


    季小染看著看著,眼眶濕潤了。


    單薄的身子有些發抖,目光也越來越無神。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都因為季小染的走神而忽略了。


    季小染正抱著壞,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衣服。


    秦天翰為她披上了大衣,蹲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小染,在這裏坐著幹什麽?我抱你迴床上去吧。”


    季小染搖搖頭,“我想在這裏待一會兒,你看外麵的景色多美呀。”


    秦天翰順著季小染的目光看去,其實外麵沒有什麽景色,也就是幾棵樹在落葉,風在不停的吹著。


    非但沒有什麽風景,反而有一股淒涼的感覺。


    秦天翰不想讓他看到這些,怕她傷心,於是將季小染從椅子上抱了起來,將她放在床上。


    “小染,雖然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可是還得好好休息才行,看看你這些天都瘦了。”


    季小染無力地扯了扯嘴角,“之前生完孩子的時候,我的身體發胖了,我還一直想瘦下來呢,可是為了孩子,我就沒有減肥,現在倒是不知不覺的瘦了,這才多久呀?”


    季小染低下頭,看著自己單薄的身子,總覺得世事無常。


    想要什麽總是得不到,不想要了,莫名其妙就來了。


    “說什麽呢?胖才好看呢?你看看你現在瘦的樣子,病殃殃的,我會心疼的。”


    他倚在床邊,抱著季小染,讓她靠在他懷裏,他們的姿勢很親密。


    季小染有些不太適應,推了推他,想要起身,可是秦天翰抱緊了她,“別亂動,我就抱你一會兒,不會做什麽的,別擔心。”


    他想這樣抱著她,不想讓季小染拒絕,這個女人,他暫時得不到她的肉體,能夠這樣抱一抱,也可以緩解他的相思之苦。


    季小染雖然心裏不太舒服,可是還是咬著牙忍了下來,她現在也沒有力氣掙紮了,對她而言,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噩夢的盡頭是什麽?她也不知道。


    “小染,晚上想吃什麽?”


    “隨便吧,吃什麽都無所謂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你還這麽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有我陪著你,還有很多希望,所以,不要這麽放棄自己,好嗎?”


    放棄自己?聽到這四個字,季小染揚了揚嘴角,“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逼到了絕境,誰又會想莫名其妙的放棄自己呢?你不會懂的,我是一個母親了,我兩個孩子,我見不到他們,我失去了他們,我好痛苦,我已經沒了第一個孩子,現在,所有的孩子都沒了,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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