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律,怎麽不說話了?你給我解釋呀,我這不正在耐心的聽,我沒有捂著耳朵,沒有暴躁的打斷你的話,你趕緊說呀。”季小染像魔怔了,又像是什麽話也沒有聽到,什麽事也沒有發生,隻是這麽平靜的


    在問他。


    楚昕律快崩潰了,“小染,對不起。”


    季小染冷冷的推開了他,“對不起?你在跟誰說?在跟我說呢?”


    “我……”楚昕律啞口無言,楚媛美心裏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她連忙上前對季小染說,“小染,你真的誤會了,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


    “那是什麽樣子?”季小染轉過頭,看向楚媛美,“姑姑,你告訴我是什麽樣子的?我的耳朵聽錯了,你們隻是在對台詞對嗎?你們是不是要演話劇呀?劇本呢?我看看。”


    季小染眨眨眼睛,看起來天真無邪,這樣的季小染,讓兩個人心裏更加惶恐不安,他們寧願小染又哭又鬧,也不想看到她這樣絕望,絕望到連眼淚都沒有了。


    “說話呀,你們兩個怎麽都不說話了?我在聽你們的解釋,說呀。”她站在那裏,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楚媛美將頭撇過一邊,一臉悲痛,她說不出來,什麽也說不出來……


    季小染已經都聽到了,不過楚媛美唯一覺得慶幸的是,季小染沒有聽到她跟楚昕律說,她不是昕律的親姑姑。“嗬。”季小染冷冷一笑,她麻木地往後退了幾步,目光之中終於閃爍出了淚水,“姑姑,你瞧瞧,我跟一個什麽樣的男人在一起,他可真愛我,他好疼我的,對我很好,他甚至可以為了我去死,他是一個多


    好的男人。”


    季小染盯著楚昕律的眼睛,看了半晌,隨後伸出手撫摸他的臉,“昕律,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好幸運,我怎麽能夠找到你這麽一個絕世好男人呢,看看你多愛我。”


    “小染。”楚昕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之中含著滾燙的絕望和愧疚,“我知道錯了,你能不能原諒我?那藥對你的身體沒有傷害的,我沒有想害你的。”


    此刻,任何解釋好像都變得蒼白無力了。季小染輕輕笑著,點點頭,“我知道你不會傷害我,你不都說了那藥對我沒有任何傷害,我聽的清清楚楚的,隻是會把我肚子裏的孩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而已。昕律,你的手段越發高級,讓我刮目相看。


    ”“我不是這個樣子的,小染。”楚昕律想要抱住她,可是季小染卻用力的將他推開,“你不要碰我,你真讓我受寵若驚,如果你再碰我的話,我會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子!不……”季小染恍然大悟般,“我就


    是一個傻子,傻的可以,我是這個世界上最蠢的女人,沒有人比我更蠢了。”


    楚昕律痛苦不堪,“不,你不要這麽說自己,這件事是我的錯,我的錯。”


    楚媛美不忍看到小染這麽痛苦,她也上前說道,“小染,對不起,這件事也是姑姑不好,如果我不問昕律的話,你就不會這麽痛苦了,全都怪我,你不要怪昕律。”


    “好了姑姑,你不要再說了。”楚昕律轉過頭,“現在怪誰都沒有用了,你去休息吧,我跟小染的事情,我們自己解決。”


    楚媛美知道這件事情很複雜,現在,她不適合在這裏了,隻能讓他們兩口子自己解決了。


    她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離開的書房。


    這裏隻剩下了季小染和楚昕律兩個人。


    “小染,現在姑姑走了,就我們兩個人了,聽我慢慢跟你說好嗎?你不要激動,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


    他能夠看得出來,小染表麵上很平靜,可是內心正在受著烈火一樣的煎熬,有時候悲傷到絕望的境地,連哭都不會了,連憤怒也喊不出來了。


    他知道現在悔恨已經來不及了,最重要的是解決掉這件事。“對呀,我還懷著孩子呢。”季小染木然的點點頭,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軀殼,內髒都被掏空了,她的臉色也變得慘白,抬起頭,含著笑意看著他,“說的真好,我還懷著孩子呢,恐怕我肚子裏的孩子沒了,


    你才會覺得高興吧?”


    “不,不是的,小染,對不起,對不起。”“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我聽這三個字聽得耳朵已經生繭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她低下頭,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感慨道:“昕律,我實話告訴你,其實這個孩子啊,他不是你的,是秦天翰的孩子。一


    直以來我都在騙你呢。我很愛天翰哥哥,他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男人,所以我願意為他懷孩子,我就是想讓你喜當爹,為別人養孩子,因為以前你那麽對我,我對你還有恨,知道嗎?”


    楚昕律痛苦的搖搖頭,眼淚都變得凝固,“不是的,小染,不是的,我不相信,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也不用說這樣的謊話來騙我。”


    “我沒有說謊,就像你跟我說話似的,你也跟我說,你沒有騙我,你都很真誠!這樣的話,那我也對你真誠一點。”她笑的燦爛。


    “小染。”楚昕律低下頭,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比愧疚,說什麽也蒼白無力了,任何解釋也掩蓋不了他所做的錯事。


    一陣漫長的沉默,周圍的空氣都已經被凝固,季小染默默地看著他。


    她沒有起伏的情緒,卻已經顯示出了極端的痛苦。


    她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楚昕律的臉,“可憐的男人,還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這次一次性說完吧,不然以後可就沒什麽機會了。”


    “小染,我愛你。”


    “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什麽別的要說的嗎?””不要離開我,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他抱住了她,“這一次無論你說什麽,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的,這次的事情是我做錯了,是我混蛋,我不是人,可是我最後後悔了,我沒讓你喝,我阻止了,你願原諒一個迷途知返的傻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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