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你不要這樣怪自己,是我自己太脆弱了,太敏感了,所以才這樣的。”她楚楚可憐的聲音,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楚昕律將病曆放在一邊,說道:“若依,如果是我的錯,我跟你道歉,你不要這樣對待自己,你應該好好生活才是。”


    “那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嗎?”陳若依問。


    楚昕律猶豫了許久。


    陳若依一陣苦笑,“律,你沉默了,你猶豫了。”


    “若依,你別這樣,未來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證。”


    “那我不問你未來的事情,你現在告訴我,你在不在意我?”


    他握著陳若依的手,更加緊了些,“我當然在意你,若依,我說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你不要再這樣自暴自棄了好嗎?”


    陳若依眼中含著熱淚,聲音有些質問:“那季小染呢?季小染怎麽辦?你告訴我前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應該比我清楚。”


    “若依,不要再提季小染好不好?你們兩個是不同的人。”


    “是呀,的確是不同的人。”陳若依歎了一口氣:“不同到,你會為了她放棄我。”


    “我沒有要放棄,別這麽想。”楚昕律的耐心仿佛都被磨光了,可是依然在克製著。


    陳若依含著熱淚的眸子,望著他,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你證明給我看,證明你沒有放棄我,證明你是在意我的,證明你跟季小染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一陣安靜。


    沉默了許久,他開口:“你想讓我怎麽證明!”


    陳若依想了想,隨後說道:“你願意把她給我嗎?讓她為我工作怎麽樣?隻有隨時隨地看著她,我才能安心。”


    “……”


    “你僅僅是想看著她嗎?”他的聲音中仿佛劃過一抹厲色。


    陳若依冷冷一笑:“怎麽,舍不得了嗎?不願意把她給我是嗎?怕我傷害她?”


    “……”


    楚昕律也有無法迴答別人的問題,他沉默了。


    陳若依知道不能逼得太緊,於是說:“你放心,我給你保證,我不會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我隻是想讓她為我工作,我要盯著她,盯著她不會再勾引你,你們不會再有任何交集,這樣我才能放心。”


    過了許久,楚昕律沒有迴應。


    但是最後,他為陳若依拉好了被子,說道:“你睡吧,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你放心,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陳若依眼裏都泛著光,“ 真的嗎?太好了,律,我就知道你是在意我的。”


    “睡吧,不要給自己那麽大壓力。”


    他不想傷害陳若依,因為十年前的事情。


    陳若依安心睡去,而楚昕律卻眉頭緊鎖。


    ………


    深夜,季小染睡得迷迷糊糊,被子被掀開,楚昕律直接壓了上去,吻她。


    季小染根本就不用驚訝,聞到他的氣息,她就知道是這個男人。


    她混沌的眼睛微微睜著,抵住他的胸口:“……唔……”


    楚昕律抓著她的兩隻手臂,舉至頭頂,繼續親吻她。


    他不顧季小染的反抗,要了她許久,一直到了半夜。


    季小染累得氣喘籲籲,眼角還掛著淚痕,被單已經被她的眼淚沾濕,汗水染濕她的頭發,淚水染濕了她的臉頰。


    楚昕律從浴室裏走出來,披上了睡衣,坐在床邊。


    他伸出手,將背對著她的季小染轉了過來,強迫她麵對他。


    季小染閉著眸子不看楚昕律。


    他卻強行說道:“睜開眼睛看著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季小染就像死了似的,不發一語,如果不是還有微弱的唿吸聲,她簡直就像一個木偶一樣。


    “我知道你沒睡。”


    楚昕律也不管她聽不聽,自顧自的說道:“去陳若依的公司上班,做她的助理。”


    季小染本來不打算睜開眼,可是一聽到楚昕律的話,她將眼睛睜開,有些詫異的望向他。


    這個男人是在開國際玩笑嗎?她可能會為了那個女人工作嗎?


    就算她出去找工作,也不可能找到陳若依的公司。


    她冰冷的望向他,隨後再次將身子轉過一邊。


    楚昕律不在意她冰冷的表情,而是接著說道:“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把你堂姐從歐洲弄迴來,這樣你就你叔叔就不用賣公司了。”


    楚昕律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季小染的叔叔季軍豪要賣公司。


    而他的叔叔起了歹意,去找了黃董,以及用季小染作為籌碼。


    頓時,季小染像是受了什麽刺激,從床上坐了起來,緊緊抓著被子,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楚昕律那不經心的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說道:“你可以不相信我,不過就算你不信,你也不能改變什麽。”


    “所以除了相信你,答應你的條件,我已經別無選擇了,對嗎?”


    “是。”短短的一個字,斬釘截鐵,仿佛已經決定了眼前這個女人的命運。


    季小染閉上眼睛,咬著牙,心裏一股複雜的痛苦。


    末了,她睜開眼睛,說道:“為什麽讓我去她的公司工作?你是為了討好她是嗎?”


    “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你隻需要迴答我,答應還是不答應。”


    他的聲音淡漠的就像一個無情緒的機器人在說話,公式化的迴答,沒有一絲人情味。


    季小染忽然笑了,說道:“好,我不需要你迴答我是為什麽,我答應你就是了,我去她的公司上班。”


    她願意,不是為了叔叔,而是為了她爸爸媽媽。


    那是爸爸媽媽的公司,她不能讓公司就這麽賣了。


    “那就準備一下吧,明天一早就去,我會讓人送你過去。”他將手裏的煙扔掉,躺在床上,閉目養神。


    季小染靠在床頭,望著他,隨後問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跟她迴家做她的傭人?”


    楚昕律睜開眼睛,轉過頭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樂意的話,那就隨你。”


    “我明白了。”季小染沒有多說什麽。“楚昕律,既然你提出這個要求,代表我去她那裏上班,為她工作之後,每天就不用迴到你這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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