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原來這和尚是靈山雷音寺的一個比丘僧,法號“迦慧”,十年前奉佛祖之命,來中原傳教,進入西藏後,他就住進了紅教。品書網..


    佛教來自於印度,道教源於中國原始宗教崇拜,又融合道家思想和神仙方術學說,以東漢時期張道陵建立五鬥米道為標誌,道教從此正式建立。


    早在東漢明帝時期,佛教就已經從印度傳入中國,佛教是一種成熟的宗教,教理、教規、經書等都很完善,很快在全國傳開。


    這樣一來,就激起了一些有民族文化氣質人士的自覺反抗。以儒、道兩家的學者們為首,由於沒有什麽組織形式,很快就失敗了。


    雖然佛教成熟完善,但中國畢竟有著自己幾千年的民族文化根基,佛教始終依附在道教之中。


    魏晉南北朝時,經過分化和改革的道教大放異彩,並終於在唐宋時期達到鼎盛。尤其宋朝把道教定為國教,對外教的傳教士進行了驅逐。


    迦慧在中國傳教已經多年,突然遭到許多民族人士的攻擊,甚至謾罵和毆打。這迦慧脾氣火爆,迴到西藏後越想越來氣,就想出以牙還牙的辦法來。依著自己高強的佛法,開始對道士們瘋狂的報複。


    小聖聽完他的講述,似乎不像是在說假話,即使不是如來在幕後指使,心頭的怒火登時消減了一半,霍地站起身來,正色地說道:


    “別看你們佛教是多麽的完善,請你別忘了,這是在中國的土地上!


    道教所以遵‘道’,因為‘道’是道教信徒的主體,他們的信仰和修行都是以‘道’為核心。


    ‘道’是宇宙的主宰者,是宇宙一切開始與萬事和萬物的演化者;


    ‘道’是神明之本,是由三元之氣化為三清;


    ‘道’有最偉大的德行,它以虛無為體、清淨為宗、柔弱為用、無為不爭;


    ‘道’真長永恆,無生無滅,無時不在,無處不有,長存於天地之間!”


    迦慧哭聲說道:“貧僧傳教為的是普度眾生,也沒有錯呀!可他們為什麽……”


    小聖道:“中國有幾千年悠久的曆史和文化底蘊,排除異己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可你不該把道德天尊說成是煉丹的老頭。看來你對太上老君還不十分了解,我今天就講給你聽聽。”


    小聖又坐了下來,慷慨激昂地說道:


    “道德天尊是大道在世間傳播的始祖,他的慈愛化生萬物,促進天地生機勃勃;他的本體就是元始祖尊。


    他的意誌就是大自然變化的法則、規律和天地的秩序。大至宇宙天地,日月山河,小至花草樹木,昆蟲泥沙。無有不受他的恩澤的。他的恩惠網羅萬象,無窮無盡,世間文明都是由他派生並發展演變而來!”


    說到此處,小聖笑了笑,道:“你們罵他是煉丹的老頭,那你們是什麽?別忘了,你們普陀也曾稱道祖為老師!


    算了,算了,今天我也不和你這小小的比丘僧去計較什麽,你可以走啦!但你迴去後一定轉告你家佛祖,‘道比天大’!”


    說話間揮手向他身上一指,一道清光射出,解開他身上的穴道,迦慧登時感到身子一輕,霍地站了起來,對著小聖雙手合十,高唿佛號:“阿彌陀佛!”說完轉身往外就走。


    一旁的道士們對小聖道:“乾坤護使,你就這樣放他走了,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小聖道:“‘道’有偉大的德行,清淨為宗,柔弱為用,無為不爭。叫他自己去領悟道比天大的道理。你們都做事去吧,小聖這就告辭!”說完便縱上雲霄,向懸雲山方向奔去。


    夜風陰冷,烏雲聚散,小聖在飛雲上電閃似的飛奔,想起與襄君相伴這段日子,既開心又快樂,他多想時光永駐。


    可老天不隨人心願,從此一別,天各一方,再也不會迴到從前。他想到此處,心如刀割一般的難受,迎著冷風,麵頰冰冷,珠淚縱橫。


    他心裏的難過和痛楚,竟遠勝於自己的估計,十年前,師父升天,紫葉遠去時,他也沒有這般的傷心。


    一生中屢遭情劫,分分離離,原以為飽經情感的磨練,自己會像鋼鐵一般,又冷又硬。想不到幾年後竟然竟又為一個小小的妖女如此難過。他本想迴到清平觀平靜修心,倘若自己在孤寂煎熬,說不定更會思念。我何不去人間走走,喝點酒,與世人聊聊天,說不定會開心一些。


    想到此處,猛然調轉雲頭,向一座縣奔去。


    此時正是午夜,浮雲遮月,城裏漆黑一片,大街上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見不到。沿街的店鋪家家關門上板,好不寂靜。初來此地,人生地又不熟,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一時不知下榻何處。


    正在犯愁之際,猛一抬頭,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家店鋪,店門前高挑著燈籠,燈光暗淡,疾風搖曳,左右擺動不止。


    小聖緊行幾步,近前一看,燈籠上寫著“客棧”二字,小聖喜出望外,也不敲門,推門就走進店中。


    店家正伏案小憩,忽聽房門一響,急忙站起身來,見眼前站著一個大活人,不禁被嚇了一跳,揉了揉眼睛,上下打量一下小聖,見他模樣俊秀,穿戴也很講究,不像是個壞人,便問道:“客官是住店吧?”


    小聖道:“不但住店,還要吃飯?”


    店家猶豫了一下道:“對不起,後廚爐火都熄滅了,在生火做飯很麻煩,都快後半夜啦,客官你就忍一忍吧,一覺醒來,天就亮啦,還能省下一頓飯錢。”


    小聖進城就是為了喝酒解悶,沒想到店家竟然說出這一番話來,很是生氣,玉麵一沉,拍了一下桌子,怒道:“你這個店家好無理!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活這麽大的歲數了,難道連這一點道理都不懂嗎?”


    說話間,探袍袖摸出一大錠銀子來,“啪”的往桌子上一摔,命令似的說道:“給我準備酒菜來!”


    店家見著白臉小子臉一沉,冷冰冰怪可怕的,連忙陪笑道:“客官息怒,我這就去廚房給你看看去。”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功夫不大,店家走了出來,陪笑道:“客官,您不是想喝酒嗎?店裏還有一塊上好的牛肉,和一盤茴香豆,你看夠不夠用,如果需要別的,我這就生火給你燒菜去。”


    小聖擺擺手道:“不用啦,有酒有肉就夠了,店裏有酒嗎?”


    店家弓著身子,連連答道:“有有有,不但有酒,還是上等的紹興老酒呢!”


    小聖拉過一把椅子,在一張桌子前坐了下來,抬頭望去,見櫃子上豎著一塊黑漆描金招牌,上麵寫著“太白遺風”四個大字。匾的後麵有一個大甕,甕上市一個用白紗布包裹成的沙袋,蓋在甕口既不透風又不進塵土。


    店家端來一大盤子牛肉,和兩碟小菜,放到桌子上,轉身來到酒甕旁,揭開沙袋酒蓋,把量勺往下一沉,頓時酒香四溢,彌漫整個小屋。


    小聖拿起筷子,連吃了幾塊牛肉,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小口酒,果然酒味醇正,清香可口,嘖嘖道:“好酒啊,好酒。”說完再次端起酒碗,一幹而下。


    口中叫道:“不錯,不錯,店家,再來兩碗!”


    店家連忙端來兩碗酒,放在桌子上,道:“店家慢用。”然後退到一旁。


    兩碗酒下肚,頓時熱血狂流,渾身火燒火燎的,如同著火一般,眼前迷蒙一片,閃過許多幻影。仿佛在與襄君對酒當歌,那張清秀的麵孔猶在眼前,她手托著腮幫正注視著自己,然後忍不住捂嘴偷笑。


    他端起酒碗,對她說道:“來,幹杯!”當他舉杯碰撞時,眼前的襄君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揉了揉眼睛,定睛望去,哪有什麽襄君,卻是一把椅子。


    小聖笑了笑,把酒碗送到嘴邊,大口喝下去,這才意識到自己端起的竟是一個空碗。他扭頭望去,見店家把兩條腿搭在櫃台上,靠著椅子正閉目養神,便大聲喊道:“店家上酒!”


    店家正在瞌睡之中,忽聽一聲吆喝,嚇得激靈的一下坐了起來,連忙起身來到酒甕旁,倒滿一碗酒,端了過來。


    小聖道:“這樣一碗一碗的上酒,十分麻煩,你一次倒它八大碗,小爺兒今天要合格痛快!”


    店家遲疑了一下,問道:“客官,你能喝了這些嗎?”


    小聖怒道:“少說廢話,你盡管倒酒,難道這錠銀子還不夠嗎?”


    店家解釋道:“客官,您誤會啦,我不是怕你付不起銀子,我是怕你喝多了。醉酒傷身子啊。”


    小聖道:“不是怕我付不起賬,就趕快上酒,小爺等不及了!”


    “哎哎哎!”店家連連答應了幾聲,心想:“今天怎麽這麽倒黴呢,大半夜的,遇到這麽一個主。”


    滿滿八大碗紹興老酒在桌子上一字排開,散發著陣陣的酒香,但小聖早已經聞不到了,他把酒當成一種解脫痛苦的迷藥,用來摧殘自己的工具。


    他兩眼朦朧,指著桌子上的酒碗,不禁哈哈大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莫名其妙。笑罷,對天施了一禮道:“天哪,都說有事喝酒更好,心痛不如頭痛,我也受用受用!”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鬥戰聖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森林小哥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森林小哥並收藏鬥戰聖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