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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家見這年輕人雖然鎮定自若,但也沒敢還口,估計是年輕人貪玩,包裹順手就放到哪了,他也記不太清楚。可能被我這一鬧,他一是害怕;二是自覺理虧,這才蔫蔫的嚇跑了。


    店家也是個精明之人,從不做撿著便宜賣著乖的傻事,見好就收,轉身迴到房中,“哐當”的一聲,把門死死的插上。


    “銀子是我的了!”他單拳一握,低聲叫了一句,臉上流露出得意而又詭秘的笑容。


    小聖見店家上演兩出兒好戲,“瞞天過海”“虛張聲勢”。迴想起來又可氣又可笑,決心要教訓他一頓!


    環顧左右,見四下無人,心念一動,把手一伸,左手心中又現出一個黃布包裹,和先前的一模一樣,幽光閃閃,探出右手的兩個手指,在包裹上麵輕輕一抹。口中輕叫了一聲,“走!”


    那包裹頓化一團幽光,飄飄渺渺地飄入店門,旋轉了一圈,最後在門後懸掛了起來,緊貼著房頂,悠悠蕩蕩,不住地擺動,銀錠相碰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店家循聲望去,見有事一個包裹,又驚又喜,兩手拍了一下屁股,跳了一個高,脫口叫道:“我的天啊!財神爺來了!”


    他伸了伸手,還差一尺來高,隻消一跳就能夠到,興奮之極,也想不起來去搬凳子,運足了力量,做好一跳的準備。


    昂著頭,屈著腿弓著腰,兩隻胳膊向外伸張著,往那一站,活像捕捉飛蟲的癩蛤蟆。


    雙腳點地,騰空一躍,單手一抓沒抓住,包裹搖擺得更為迅猛,小聖用手一指,一道白光射出,把那把椅子推到他的腳下,落地時一腳踩在板凳腿上,仰身向後飛出,踉蹌數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身肥體重,慣性又強,著實的一摔,實在是太重了,地麵發出“咕咚”的一聲,紙窗“嘩啦”的一響,房子似乎跟著震顫了起來。


    “哎呦!他奶奶的!我的屁股摔成八半兒了!”


    他呲著牙,咧著嘴,手捂著屁股不住地喘息著,小聖在暗處偷窺,看到這裏忍不住的“撲哧”一笑,急忙捂住了嘴巴,險些笑出聲來。給力似地握了握拳頭,暗暗叫道:“摔得好!摔得好!”


    雖然摔得很重,但畢竟沒傷著筋骨,眼前又有這麽大的錢財等著他去拿,豈不堅強,在白花花的銀子的誘引下,他雙手拄地,掙紮著站了起來。


    他拉過那把椅子,試想站上去,抬了幾下大腿,渾身無處不痛,隻好作罷。


    四下巡視一番,見窗口下有一根棍子,是平時拉窗簾用的,他忍著劇痛,一瘸一拐地走到窗前,拾起了棍子,把椅子向前拉了幾拉,一手拄著椅子,一手舉起棍子去捅。


    包裹悠悠晃晃,就是捅不準當。時間一長,心裏發虛,生怕別人看到,情急之下,把棍子掄起,照著包裹就是一棍子,用力過猛,把一個好好的包皮打開一個大口子。


    “嘩啦”的一聲,大塊大塊的銀錠像冰雹一樣頃刻而下。他心急如焚,一心想摘下包裹,沒有一點防備,不偏不倚一塊也不少地,落在他的頭和臉麵上。


    每塊銀錠都有二三兩重,打在身上可想而知,雖然不能致命,但也傷其皮膚,店家“嗷”的怪叫了一聲,急忙撒手扔掉手中的棍子,雙手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一時間,隻覺得頭暈目眩,五官無處不痛,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地上的銀子,在魔力的驅使下,哪也不疼了,撩起衣襟瘋狂地撿起了銀子來。


    小聖罵道:“老家夥!還是砸的太輕,這迴我叫你趴在地上起不來!”


    心念一動,把手向店中一指,叫了一聲,“長!”


    衣兜裏的銀子立刻長了起來,各各皆如鬥大,足有五六十斤,這一大堆,店家哪裏還扛得動,剛想要扔,卻來不及了,雙腿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沉重的銀錠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兩手胡亂擺動,叫了兩聲:“救命!救命!”


    以後就在沒有聲音了,小聖看得真切,隻想教訓他一番,並不想結果他的性命,急忙念動真言,把手向上一抬,叫了一聲,“起!”


    壓在身上的銀錠立時抬高一寸,店家喘息了幾聲,緩緩地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驚喜萬分,壓在身上的竟是方石大的銀子,不由得驚叫起來,“銀子!銀子!”


    抱起一錠銀子又親又吻,幾乎瘋狂。


    小聖無奈地搖了搖頭,歎道:“財迷心竅,難以將他喚醒,報應遲早,任他去做吧!”


    於是把手一化,地上的銀子頃刻不見了,店家呆立了片刻,傷心至極,放聲痛哭了起來,顧不得全身疼痛,一股身站了起來,滿地翻找,嘴裏不住地念道:“我的銀子,我的銀子!”


    當他來到櫃台前時,猛一抬頭,見櫃台上擺放這一包銀子,上秤一稱,不多不少整好五十兩,高興得同時,又發現那套衣服和秘藏的銀子不見了,他大為沮喪,歎道:“我這是何苦呢?忙活了半天受了不少的苦,到手的還是一套衣服錢。”


    眼珠轉了轉,“撲哧”的一笑,自言道:“這裏找不來,明個兒從老外哪裏找迴來,我就說衣服被蟲子給蛀了,幾個銅子就賣了,還撈上幾十兩!”


    此時天色已晚,小聖是為討個快樂而來,萬一在昆明城裏在碰到他豈不麻煩,於是騰起祥雲向北飛去。


    眨眼之際,到了雲南北部雲嶺山脈,這裏梯田重疊,苗屋雜處,小聖常來西南各省,對苗族的言語風俗禁忌,十分熟悉。


    苗人過年是沒有統一日期的,一般在農曆十月卯(兔日,有幾個村寨聯合過年,有時排好次序輪流,往往要持續一個月之久,自於過小年兒,苗人幾乎就不過。


    天色已晚,這裏村寨稀疏,小聖心想:“我不如向這裏的寨主請求借宿安歇一下。又一想,不行,苗人待人的規矩,每家每戶都設有“客棚”。


    原來苗人居住的地方大半是用竹木搭成的棚屋,上層住人,下層養著豬羊雞鴨等家畜,至於款留客人的地方,多半是一個孤零零的竹棚。


    數九隆冬,這裏雖然不像北方天氣那樣寒冷,但孤零零地凍上一宿也不是滋味,我還是找一個漢人的村莊吧。


    他放緩了雲頭,轉向東北方向飛行,過了一道山脈俯身下望,見山下有座漢人的村莊,他遠遠地降下了雲端,尋一處僻靜之處,換上這套剛剛買到的皮裝。


    把心念念動,求來二十兩銀子和十串銅錢,他知道要想在人間生存沒有錢是不行的,以防在店鋪裏那樣尷尬。


    一切準備完畢,關閉了仙道,邁大步向村子裏走去。暮色蒼茫,茅屋點點,炊煙嫋嫋,真有說不出的歡心。


    小聖想找村人借宿。在這窮鄉僻壤,哪見過小聖這樣的美男,剛一進村口,一群小孩圍了過來,高聲嚷了起來,“快來看啊!有仙子下凡了!”


    小聖不禁一愣,“這群孩子怎麽知道我是仙人呢?”


    他試探地問了一句,“你們看過神仙嗎?”


    孩子們都紛紛搖頭,唯有身邊的一個小男孩開口說話,他見小聖問話,心裏有說不出的得意,他正色侃侃道:“仙子是看不見的,凡人要是看見了就該死了,你不是仙子,但比畫中的仙子還好看。”


    小聖見他口齒伶俐,生得很是清秀,不覺頗為喜愛,摸了摸他的頭,問道:“我哪裏好看呢?”


    男孩道:“長的,穿的,哪兒都挺好看!大哥哥你來我們村兒要到誰家去呀?”


    小聖道:“我是過路的,天色已晚,想找戶人家借宿一晚。”


    “到我家去!到我家去!”村童們拉過小聖的手,愛美乃人之天性,人人爭著要小聖住在自己的家裏。


    那男孩推開所有的村童,大聲喊道:“都別爭了!就到我家!我爹是先生,我大伯是寨主,我家還殺豬了呢!你們誰家殺豬了?”


    “我家!”一個小女孩把右手舉起,迴答的異常響亮,道:“我家前天殺的,我爹昨天上山還抓了兩隻野兔和一隻山雞呢,你家有嗎?”


    男孩聽了,無言以對,拉過小聖的手搖了搖,哀求似地說道:“大哥哥,你就去我家吧,我家有很多房子,我媽燉的白菜比燉肉還好吃呢!”


    小聖笑了笑道:“好,那就去你家,見見你家大人再說。”


    男孩的家就住在村東頭,沒走幾步,那男孩用手一指前麵的一趟房子,道:“大哥哥,那就是我家!”


    小聖抬頭望去,見茅房六間,門口掛著一塊木牌,提著:“楚氏私塾”。塾館的門已經關上,可能是年底停課了。


    剛到門口,由院子裏走出一個中年男子,年齡在四十六七歲,身材高瘦,青鞋素襪,穿著一領鴨蛋青色的長袍,雖然已舊,但幹淨得體,麵相溫和,給人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


    他見自己的孩子,正和一個陌生人拉拉扯扯,便問道:“小雨,你和這位哥哥拉拉扯扯的是怎麽一迴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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