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到了首領大帳的門外,程磊他們都下了車,程磊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裏第一次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身紅黑色的結婚禮服。這禮服的顏色太鮮亮,他穿在身上很不自然,不過既然是結婚嘛,沒辦法隻能忍了。


    這時車上的音響提前錄製的喜慶婚禮的音樂響了起來,周圍的圍觀人群還在納悶呢,這吹鼓手們藏哪裏去了,怎麽沒見有人就能出來聲音。從首領大帳裏出來兩個婦人,把程磊和鄭彬等人請了進去,鐵木和重山也跟在後麵,別人就隻能在大帳外麵看看熱鬧了。


    其實基烈族在結婚禮節方麵比銀塔城的要簡單多了,隻是把聘禮送過來,把人和嫁妝接迴去就行了。銀塔城的規矩,西林給程磊說了一遍,差點把他給說得頭都大了。


    不過沒辦法,如果以後真的有機會能夠娶慕思的話,程磊還要經曆一番。隻是不知道慕思對自己的心意如何,如果她知道自己成親,會不會傷心呢?


    一邊想著這些事情,程磊進了首領大帳。隻見敦勒哈坐在正麵主座上麵悠然自得地喝著茶,旁邊還有一位美貌的婦人也跟他一左一右坐在那裏。


    “請乘龍快婿行禮!”婚禮官大聲吆喝道。


    程磊便給二老磕了三個頭,大聲說道:“祝嶽父嶽母身體安康!”這話都是西林教給他的,在這方麵西林還是比較精通的。


    磕完頭以後才見到新娘子出現,青蘭穿著大紅的嫁衣,仍然蒙著紅色麵紗,由兩個丫鬟模樣的蒙麵女子扶著出來,程磊不禁有些好笑,這些基烈族的女子整天蒙著麵整的跟忍者似的,也不嫌悶得慌。


    “請乘龍快婿背新娘子上馬!”婚禮官又大聲吆喝道。


    程磊便走到青蘭的麵前,背過身一用力把她托到了自己背上。青蘭胸前的柔軟壓在程磊的脊背上,雖然隔著兩人好幾層衣服,可是程磊還是感覺到那份舒服。他的手托著青蘭那緊實飽滿的臀部,忍不住用手捏了一把,手感真好,特別的有彈性。


    青蘭被他這麽一捏,差點叫出聲來,她隨即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便有些惱怒地在程磊的脊背上小幅度地捶了兩下。程磊知道她在警告自己別胡鬧了,更加放肆了,兩隻手都捏了起來。幸虧青蘭的頭上蒙著蓋頭,臉上戴著麵紗,否則的話她那臉恐怕紅得都沒法見人了。


    婚禮官說的是上馬,是因為在基烈族不管男女老少都要會騎馬,所以在成親的時候當然必須是新婚夫婦男女共乘一匹馬。程磊當然不能失了禮節,覺得自己得表現一下,於是就把新娘子先扶上一匹馬,然後自己一躍而上。


    就在這時突然從他們的身後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十幾匹馬還夾雜了二三十頭牛羊瘋狂地向著他們這邊衝了過來。人群紛紛向著道路兩旁的帳屋裏躲避,這些牲畜跑得很快,眨眼間就已經到了離他們很近的地方。


    青蘭驚叫一聲縮在了程磊的懷裏,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驚了的牲畜,程磊更是沒有這種經曆,頓時就有些著忙。不過他馬上冷靜下來,現在根本不是驚慌的時候。


    “老鄭,快讓司機用戰車把大道堵死,我tm還就不信了,活牲口還能撞得過鋼鐵機器!”程磊略一定神馬上安排鄭彬采取辦法。


    鄭彬也不含糊,在短短半分鍾的時間裏就安排完畢,三輛裝甲運兵車嚴嚴實實地把道路堵了起來。本來程磊是絕對不舍得損壞戰車的,他把這些戰車看得比什麽都重要。可是現在他的身後是無數還沒來得及逃走的鐵基部落族人,相對於戰車來說,他更傾向於要先救人。


    就這麽一分鍾的時間內,那些驚馬和牛羊已經衝到了戰車的麵前。當先的一匹馬“哐”地一聲巨響撞到了一輛戰車的車頭上,裝甲運兵車上麵的裝甲哪能是馬匹能夠撞得壞的,那匹馬痛苦的嘶吼了一聲,緊接著後麵的幾匹馬撞在了它的身上,眼看就沒了氣息。


    慢慢地,後麵跟上來的牲畜都停下了腳步,幸虧程磊反應及時,否則的話就不是死幾匹馬的事了,今天這事情肯定得鬧大。敦勒哈也從大帳中走了出來,怒視著這一切,從他的麵色上看,怒氣已經積攢到了頂點。


    畢竟這是他敦勒哈唯一的女兒出嫁的日子,居然鬧出了這麽一攤子事情,這讓他的臉麵往哪裏放!這時看熱鬧的人群也都陸續退去了,誰都知道這件事情是個大事,也都不想沾包。


    “這些牲口是誰的,哪裏的?歸誰負責,趕緊出來迴話!”鐵木見敦勒哈麵色不善,趕緊大聲吆喝道。


    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人,氣喘籲籲地一下就趴在了敦勒哈麵前的地上,帶著哭腔說道:“首領大人,這些牲畜是小人負責的,剛才小人迴了趟家,隻一袋煙的功夫迴來就看見圈門被打開,牲口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我臨走的時候可是把圈門鎖死了的,這是哪個殺千刀的把圈門打開還把它們鬧驚了的呀?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推嘛……嗚嗚嗚……”


    這人居然哭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罵著那個把他圈裏的牲口放跑的人。在場的人都明白了,這是有人故意搗亂今天的婚禮,簡直就是居心叵測,太讓人氣憤了!


    “把他給我抓起來,關進牢房好好審問!”敦勒哈當然首先不能放過這個負責那些牲口的人,馬上就讓衛兵把他抓了起來。


    重山這時下馬對敦勒哈說道:“父親,讓鐵木送親去吧,我留下查清楚這個事情的原委,定把那個搗亂的家夥揪出來,把他碎屍萬段!”


    敦勒哈搖了搖頭說道:“今天這個事情你們都不要管,我自有主張。重山你該送親還是去送親,把你的騎兵隊的人全部帶上。鐵木管好送嫁妝的隊伍,你們出發吧!”


    青蘭經過這一番驚嚇,不禁熱淚盈眶,叫道:“爹……”


    敦勒哈看向青蘭的目光有了一些溫柔之色:“青蘭,你放心地去吧,爹還這麽健壯,而且還有你大哥二哥,不會有什麽事情的!爹如果有時間的話會去銀塔城看你的,程磊,一定要好好待我女兒!”


    既然嶽父大人說話了,程磊當然得有所表示,他又翻身下馬,對敦勒哈行禮道:“嶽丈大人的話小婿一定銘記在心,請二老放心!”


    “走吧!一路順風!”敦勒哈還是那麽的直爽幹脆。敦勒哈夫人卻是在他的旁邊哭的一塌糊塗,畢竟青蘭是他們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女兒,當母親的當然是掛懷的很。


    敦勒哈給女兒的嫁妝也是滿滿當當的裝了十幾馬車,程磊也不知道上麵到底有什麽東西,可是既然敦勒哈那麽疼愛青蘭,嫁妝肯定也少不了。


    出了鐵基部落之後程磊就和青蘭一起上了指揮車,他又把重山和鐵木兩位舅哥叫了上來。重山那副肥嘟嘟一臉憨相的樣子讓程磊想起了以前世界裏自己的一位光屁股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重山和他的長相體型都特別的想象,所以程磊感覺重山特別親切。


    鐵木則是一副少言寡語一本正經的樣子,有心人一眼就能看出程磊這位二舅哥比大舅哥有心計得多。鐵木一上車就問道:“妹夫,有什麽事情要跟我和大哥說的?”


    雖然鐵木也對這戰車的內部很好奇,可是他可不像重山似的一進車裏就對司機問東問西的,這個是幹什麽用的,那個是什麽東西的一通瞎問。


    程磊給鐵木和重山每人都遞了支煙,草原上的遊牧民族中,煙草是很稀缺的。雖然最近到了大恆城和銀塔城的附近,但是還沒有機會進城采購,所以這重山如獲至寶似的趕緊點上,鐵木隻是把煙夾在手上,要聽程磊的迴答。


    程磊吸了口煙,說道:“大舅哥,二舅哥,你們說說今天部落裏的事情是誰搗的鬼,這不但是衝嶽父大人,也是衝我來的。我第一次去部落,也沒有什麽認識的人,根本沒跟人結仇呀?”


    鐵木一聽是問這件事情,便皺緊了眉頭,說道:“按說這個事情是絕對不應該發生的,可是現在畢竟事已經出了,這等於是在打父親,大哥和我的臉。妹夫你放心,迴去之後我肯定會徹查這事情到底是誰做的,一定給你一個交待!那個負責這些牲口的人不是已經抓起來了嗎,迴去之後先好好審問他。”


    程磊若有所思地說道:“我覺得他一個小小的牧馬人能夠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很小,二舅哥,你們最好查一下部落裏有沒有有異心的人。還有,以前有沒有對青蘭心懷別的心思的人,他們都是重點的懷疑對象!”


    鐵木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這個妹夫果然有兩把刷子,不然的話也不可能在銀塔城獲得那麽高的地位。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就能分析出這些,委實難能可貴。


    “妹夫你就放心吧,等我查明之後一定給你送信過去,今天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就不要去想這些不愉快的事情了!”鐵木安慰程磊道。


    重山這時也湊了過來:“妹夫,我們倆也不是吃素的,這件事情必然會查個水落石出。你這個汽車真不錯呀,能不能送我一輛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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