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樓被他帶著去了揚威院那邊,路上忍不住發作起來:“王爺,昨晚上的事兒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下不為例,要不然我一嗓子喊出來,咱們的名聲可都完了!”

    殷卓雍揚起飽滿潤澤的唇瓣:“好啊。”

    答應的這麽痛快?沈瓊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兩人並肩走到揚威院,果然見兩隊宮中女子練習蹴鞠,魏朝人蹴鞠之風盛行,尤其愛女子蹴鞠,所以這些女子並非宮中的下人,而是選拔進宮裏參加蹴鞠比賽的正經女官。

    這些女孩子一個個身形婀娜,穿著短衣,踏著木屐,在賽場上你來我往的低頭蹴鞠十分好看。

    沈瓊樓找了個涼亭坐下,旁邊還有內侍解說比賽規則,又奉了茶水果品上來,她看得津津有味,跟前世看球賽一般。

    忽然聽外麵一聲內侍尖著嗓子的迴報,就見揚威院門口,一道明豔的身影被內侍宮婢簇擁著走了進來沈瓊樓心裏大叫一聲要完,還沒來得及躲開,成康公主的視線就精準無比地掃了過來,嘴角明顯上揚了幾分:“沈長史也來了?”

    沈瓊樓硬著頭皮上前行禮:“臣不留神,衝撞了公主,臣這就走。”

    她轉身想走,成康公主卻抬手招了招:“我記得你原來也好蹴鞠,怎麽才沒看多久就要走?過來陪我一道兒看看。”

    沈瓊樓隻好坐在她對麵看比賽,不過成康公主今日大概是心情不錯,竟然沒再出言刁難她,坐在她對麵饒有興致地看比賽,時不時跟她品評幾句。

    沈瓊樓本來以為自己接不上話的,沒想到一聽她說完腦子裏關於蹴鞠的東西自然而然浮現出來,竟然順嘴接的十分利索,所以成康公主倒也沒有生疑。

    兩人閑話一陣,看一場比賽踢完,成康公主突然轉頭笑道:“長史可有興致和我下場踢一場?”

    沈瓊樓嚇了一跳,忙道:“臣不敢冒犯公主。”心說這大魏的公主也太開放了。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大魏女子並不以柔弱為榮,好些貴女尤其喜愛蹴鞠,有那財大氣粗的幹脆在家裏蓄養蹴鞠隊。

    成康公主顯然對這句話另有見解,冷哼一聲:“你想冒犯還不一定冒犯的了呢,別以為幾年前你勝了一場就能得意到今天。”

    沈瓊樓心裏哎呦了一聲,她突然想起來當初是怎麽得罪成康公主的了。

    幾年前原身進宮的時候正好遇見成康公主蹴鞠,兩個骨灰級蹴鞠愛好者相遇,立

    刻就下場踢了一迴,結果成康公主差了幾籌,原身又是個不會說話的,言語之間頗有得罪,兩人的梁子就這麽結下了。

    她見沈瓊樓突然靜默不語,又催促道:“長史怎麽不說話了?到底應是不應,你給個準話啊。”

    沈瓊樓想著自己現在的本事估計沒剩下四成,所以幹脆應下,讓成康公主贏一場一雪前恥,省得整日來找自己麻煩,她念及此處,便對著她點了點頭:“公主抬舉,臣怎敢不應?”

    成康公主想著屈辱多年終於能報仇雪恨,微微一笑,帶著侍婢下去換衣服了,沈瓊樓穿的本來就輕便,也不用再換。

    兩人各選了一隻隊伍踢二人場,聽著鼓聲開始動作,沈瓊樓本來以為自己到了賽場肯定兩眼一抹黑,沒想到一碰著蹴鞠的皮球,手臂大腿像是有了意識,自然而然地做出動作來,那球便如同長在她身上一般,一邊運球一邊做出轉花枝,流星趕月,落花流水這些花活來,仿佛馬拉多納附體一般。

    她正沉浸在這種奇妙的感覺中,成康見狀一挑眉,腳下生風般的上前搶球,轉眼兩人腳下就過了幾招,沈瓊樓沒原身的二百五精神,顧忌著她的身份,到底有些縮手縮腳的,腳尖往迴一收,生怕把她踢傷,這球就被成康公主帶跑了。

    成康公主搶著球,麵上不但沒高興,反而怒哼一聲,低斥了一句:“誰讓你讓著我了?!”然後又把球給踢了迴去。

    沈瓊樓:“…”大姐你那麽較真幹嘛!

    沈瓊樓隻好盤帶著把球往風流眼那邊跑,幾個成康公主的隊員立刻圍過來阻截,她己方的隊員也立刻趕來救援,成康公主瞅準機會,一腳把那球踢走了。

    沈瓊樓和她趕過去追擊,終究是成康公主快了一籌,等她趕到的時候,她已經搶到了球,成康公主對她做了個勝利者的鬼臉,沒留神沈瓊樓見縫插針,一腳射門,直接把那球踢進了風流眼裏!

    成康公主的內心是崩潰的:“…”

    沈瓊樓最近缺乏鍛煉,累的唿哧唿哧喘了幾聲,正要說幾句自謙的話,揚威院門口就傳來一聲叫好,所有人轉頭一瞧,就見昭睿帝立在門口,豫王和睿王還有諸位皇子站在他左後方,各國使臣站在他右後麵,天子儀仗全幅擺開。

    伯顏立在昭睿帝身後,方才那一聲叫好就是從他嘴裏傳出來的,他忍不住讚歎道:“魏朝女子竟這般勇毅,不輸草原兒女了。”

    他目光不住地往沈瓊樓那邊瞧,離得遠沒瞧清人,還以為

    她也是宮中女官:“不知陛下可否把方才射門那女子贈與我,讓我帶迴韃靼,好…”

    他話才說到一半,殷卓雍麵上已經透出幾分陰狠,冷冷地瞧了過來,讓他把後半句硬生凍結在喉嚨裏。

    昭睿帝也沒傻到那個地步,到底是侯爵的閨女,又不是宮裏的侍婢下人,哪裏是他說送人就能送人的?他皺眉道:“使臣不得妄言,沈長史是有正經官位在身的,又是錦川侯的嫡女,這般說豈不是亂了上下尊卑?”

    伯顏不過是隨口一提,他的野心不止於此,也就不再多言了。

    殷卓雍也收迴視線,掉過頭來目光凝在她身上,神情饒有興味,他的乖乖總能給他驚喜。

    那邊沈瓊樓不住地跟成康公主自謙,把她煩的不行:“好了!你憑自己本事贏的,有什麽好跟我道歉的,我是那等小肚雞腸的人嗎?!”

    你還真是,沈瓊樓想了想,終究沒敢搭腔。

    兩人因著這一場酣暢淋漓的蹴鞠塞,芥蒂消了不少,本來嘛,兩人就沒什麽深仇大恨,心結起於蹴鞠,消於蹴鞠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沈瓊樓想著迴頭要不要拉著她多踢兩場。

    兩人上去來給昭睿帝和眾人行禮,昭睿帝對太子不咋地,對女兒倒是很溫和,笑著道:“妙兒蹴鞠技藝越發精進了,這些年也愈發勤勉,踢出來的球比宮中女官還要強上不少。”他一轉頭吩咐道:“去把朕那邊的玉球送去給公主。”

    成康公主歡喜道謝。

    昭睿帝轉頭看向沈瓊樓,也笑著賞了金杯,她領賞完就自覺站到殷卓雍身後,他低聲道:“你還有這等本事,我怎麽不知道?”

    沈瓊樓想了想道:“我謙虛低調。”

    殷卓雍:“…”

    接下來就是要商談政事了,她和成康公主不方便聽,自覺地躬身退下了,兩人半晌無話,剛出了揚威院成康公主才淡淡道:“這迴踢的不錯,不過比你原來還是差了不少。”

    沈瓊樓笑笑:“臣好久沒踢,技藝都有些生疏,承公主謙讓了。”

    好話沒人不愛聽,成康公主雖然沒說話,麵色到底好了不少,見她滿身是汗,幹脆帶她到自己宮裏換了身衣服,兩人坐在皇家園子裏說些關於蹴鞠的閑話。

    這邊正閑適著,就見太子一臉頭疼地也進了園子裏,身後還跟著兩個八九歲的小朋友,一男一女,都生的精致可愛,小女孩的眉眼還和成康公主有六七分相似。

    兩人吵著殷懷瑜要完捉迷藏,小女孩嘴巴一扁,要哭不哭地道:“皇兄你又騙人,前天答應好了陪我們玩的,今天太傅那邊又放假,你怎麽又反悔了?“小男孩在一邊點頭:“就是就是。”

    殷懷瑜雖然愛玩,但對小孩子的遊戲卻興致缺缺,隨口哄孩子的話,哪裏想到這兩人當真了,又哄道:“咱們隻有三個人,沒法玩捉迷藏。”

    成德這時候站了起來,上前主動拉過小女孩的手,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輕聲斥道:“永年,你太子哥哥有正事,別纏著他瞎鬧。”

    又轉頭對著殷懷瑜歉然道:“這孩子擾著殿下讀書了,我這就帶她走。”

    小女孩應當是成德的胞妹,永年公主,小男孩是宮中的九皇子,從小養在皇後身邊,跟太子感情甚篤。

    她這麽一說,殷懷瑜倒有些不好意思:“反正我也沒什麽事,陪他們玩一會兒也無妨。”

    他眼挫已經瞄見準備撒腿開溜的沈瓊樓,一把把她拉住,捏著她手腕子就不撒手了:“正好人不夠,你也過來湊人數吧。”

    沈瓊樓哭笑不得:“您找身邊的內侍不就行了,臣還有公務在身呢。”

    殷懷瑜拉著她的手不讓走:“你當我不知道呢,你在殿裏就是吃吃喝喝,如今十三皇叔又不在,你能有什麽公務?”

    沈瓊樓沒法子,成德要陪著妹子也加入進來,五個人猜拳定勝負,最後倒黴的殷懷瑜當了鬼,他用布條蒙住眼睛,一邊大聲道:“我數一百五十下,你們趕緊躲好,不準離開禦花園的範圍,逮著誰了誰下一輪當鬼。”

    沈瓊樓心裏年齡都快二十了,雖然不想玩捉迷藏,但出於成年人的自尊,更不想被一群小鬼逮住,東瞄西瞄瞄好了一個地方,縮手縮腳地走過去,走到兩塊太湖石夾出的石縫裏。

    她屏氣凝神地等了一會兒,那邊太子已經數完了一百五十聲,人沒頭蒼蠅似的四處亂尋,走到沈瓊樓藏身的這片地方,他忽然大笑一聲道:“瓊樓啊,我已經瞧見了你,別躲了快出來吧!”

    沈瓊樓一驚,悄悄探出去瞧了瞧,就見太子對著完全相反的地方喊的,原來是詐糊,她沒忍住在藏身處翻了他一眼,殷懷瑜又喊了幾聲,仔細找了一迴,卻還是沒找著人,隻當這個地方沒人,轉頭往別處尋了。

    沈瓊樓瞧瞧鬆了口氣,在原處歇了歇,冷不丁從後麵被人抱住,嚇得她差點叫出聲來,陰測測的聲音貼著她的耳垂響起了:“乖乖,看來我的話,你是半

    點沒往心裏去啊。”

    沈瓊樓怔了下,還是放低了音量:“王爺?”

    殷卓雍帶著她的手走了幾步,不知怎麽進了一處假山石洞裏,她驚愕道:“王爺想做什麽?”

    他挑了下眉梢,在黑漆漆的地方卻看不見:“你不是要躲起來嗎,這難道不是個好地方?”

    他手指從她肘彎處下滑,落在她手腕上,輕哼一聲:“他方才碰你哪兒了?是不是這裏?”

    沈瓊樓沒想到他早就來了,正要答話,就聽外頭殷懷瑜的聲音傳了過來:“瓊樓跑到哪裏去了?怎麽找了這麽久也不見人影,不會是先迴殿裏去了吧?”

    成康公主應當也是被找到了,聲音緊跟著傳了過來:“誰知道呢,這藏的也太嚴實了。”她微微抬高了音量:“沈長史你快出來吧,我們都被找著了,當鬼也輪不到你。”

    殷卓雍又是一聲冷哼:“瓊樓?叫的倒是親熱。”

    沈瓊樓現在沒工夫搭理他,想要推開他先出去說不玩了,沒想到被他伸手攔住,人傾下身,滾燙的鼻息撲在臉頰上,於黯淡的光線中凝視著她的紅唇,如同瞧見一片燦爛的春色。

    她被看得頭皮發麻,正要轉身出去,唇就被他銜住,繼而猝不及防地攻入進來,挑起她舌尖勾纏著,她被吮的舌根發痛,好似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吃進去的力道。

    她惱怒地推開,轉身要走人,又被他帶到懷裏,一口含住精巧的耳珠,這裏絕對是她的敏感帶之一,整個身子都隨之麻了,幾乎癱軟到他懷裏。

    外頭殷懷瑜和成德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話,殷卓雍卻在裏頭吻舔著她的耳珠,順著耳廓持續往裏推鑽,她整個人像是忘了上電池的哆啦a夢,抵抗不能,隻覺得溫軟濕熱吻著自己的耳廓,又順著耳廓緩慢地推進著。

    不知道頭腦空白了多久,外麵地人聲已經止了,殷卓雍這才稍稍離她遠了些,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乖乖,感覺如何?”

    沈瓊樓迴過神來,人整個暴走了,下狠手一拳搗在他胸口,怒聲道:“你夠了啊!你有病啊!”

    殷卓雍身子晃了晃,不以為意地淺笑道:“不是有句話叫相思成疾?我就是害了病,隻有你才能醫治。”

    沈瓊樓氣的肝疼,口不擇言地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任由你死在那山坳裏才好,你簡直是以德報怨!禽獸不如!”

    不對,她一開始就不該進宮,也不會老遇見豫王,更不會

    被要進王府當長史,越想越是後悔,簡直是一步錯步步錯。從一開始就錯了。

    殷卓雍滿是興味地看著她火冒三丈的小模樣:“誰讓你當初發善心救了我,忽然舍身救虎,就得有以身飼虎的準備。”

    他抬手輕柔地幫她別開鬢角的一縷亂發:“再說你既然救了我,我以身相許來報恩,不是挺好的嗎?”

    沈瓊樓怒火躥的老高:“好個屁,你到底想要如何?!”

    殷卓雍眨了眨靡麗的眸子,燦若星環:“想要你。”

    他伸手曖昧地在她腰間撫了撫,她身子一軟,站立不穩地跌倒在他懷裏:“瞧見了嗎,你就該是我的,乖乖,我喜歡你啊。”

    沈瓊樓氣到極處人反而冷靜下來,想到上輩子被人告白的殺手鐧,冷靜沉著地問道:“你摳腳嗎?”

    殷卓雍:“……不。”這是什麽問題?!

    沈瓊樓伸手用力掰開他的手,一字一頓地道:“那咱倆沒戲了,我喜歡會摳腳的,因為這樣比較…爺們。”

    殷卓雍:“…”

    他默了半晌才迴過神來,差點給她氣笑,沒想到她拒絕人都是這麽的…不拘一格,他輕輕捏著她下巴讓她迴神:“你這由頭找的倒是好,可惜,爺不信。”

    沈瓊樓差點跳腳:“非得我在你跟前摳腳挖鼻你才信嗎?!”

    他微微笑道:“你喜歡的話也可以啊,你什麽樣我都喜歡。”

    沈瓊樓暴走,眼裏明顯蓄著火:“我不喜歡你!”

    殷卓雍一笑,滿臉勝券在握地反問:“真的嗎?”

    沈瓊樓對他的油鹽不進簡直無話可說,他見她氣得在原地唿哧唿哧直喘,他知道她心結在何處,也不忍逼她太過,在她臉上輕輕捏了捏:“乖乖別急,你仔細想幾日再給我答複。”

    沈瓊樓正想迴一句我對你沒答複,殷卓雍就淡淡道:“你這幾日老實在我身邊呆著,別想著迴府或者辭官之類的事兒,不然小心我去錦川侯府要人。”

    他說完衝著她揚唇一笑,風度絕佳地先走了,留下沈瓊樓一個人咣咣腦仁亂響。

    她在原地站了半天,直到自己腿腳發麻才起身迴了殿裏,先探頭探腦地看看殷卓雍在不在,然後一溜煙跑迴自己屋裏反鎖上門,睡覺都多蓋兩床被子。

    她頭枕著手臂翻來覆去,仔細迴想下午和殷卓雍的對話,開始是惱怒,想了會兒之後怒意不剩幾分,反倒覺得

    有些眼餳耳熱。

    她自打穿過來半分沒有跟古代人結婚的念頭,隻能在心裏安慰自己,反正還能拖幾日,拖到拖不下去的時候再說吧。

    接下來的幾日過的竟然出奇的風平浪靜,殷卓雍難得沒追著她要答複,隻是溫柔寵溺更勝往日,沈瓊樓簡直招架不住。

    三皇子倒是借故來了一迴,卻連她的麵兒也沒見著,直接被殷卓雍派下人打發走了。

    幸好沒過幾日就是各國個魏朝的蹴鞠比賽,兩人都要去觀賽,暫且把這事兒給擱置下來。

    宮裏有專門觀賽的球場,被邀請的宗室和大臣依著座次落座,魏朝和韃靼的蹴鞠隊差不多是這個時代裏最強的兩隻隊伍了,其他國家也就是來湊個熱鬧,上次不到兩柱香就輸的稀裏嘩啦,到最後眾人最期待的兩隻隊伍,韃靼和魏朝終於上場。

    韃靼女子有俄羅斯人,蒙古人和東突厥人的血統,體質要強於魏朝姑娘,但魏朝的蹴鞠隊更看重技巧的運用,一場比賽打下來竟然是平手,讓兩邊人都好生失望。

    伯顏叫這些韃靼女子來叩頭謝恩,沈瓊樓仔細瞧了瞧,見均都是膚白貌美,大眼挺鼻的貌美異族妹子。

    伯顏笑著對昭睿帝道:“這些女子都是我們精挑細選出來的,不但有韃靼貴族的血脈,生的也非常漂亮,可汗特地囑咐我,她們踢完蹴鞠比賽以後就不用帶迴來了,送給皇上當我們最誠心的禮物。”

    昭睿帝對這種事心裏也有數,端著架子含笑道:“使臣費心了。”

    昭睿帝轉向二皇子:“朕記得你府上隻有一位正妃一位側妃,連個妾室的人也無,伺候的人著實單薄了些,你也帶幾個迴去吧。”

    二皇子也是皇後帶大的,為人最是謙和知禮,本不想要,但長者賜不可辭,就隨意挑了一個迴去。

    他倒是有心想留幾個在宮裏,但是怕太後那邊又生事,隻好轉頭跟睿王道:“我記得六弟幾個月前才去了位愛妾,朕再補給你兩個,你挑挑這些女子裏可有你喜歡的?”

    睿王跟他是同胞兄弟,當下也不再客氣,笑著行禮道謝,挑了兩個相貌出眾的走了。

    沈瓊樓坐在後麵瞧得心裏很不舒服,好像這些女孩子並不是有獨立意識的人,而是地攤上的三文錢一個任挑任選的物件。

    太子對女色還沒什麽概念,看完蹴鞠就不再關注了,轉頭跟九皇子說話,三皇子眼裏倒是露出幾分豔羨渴慕來。

    昭睿帝

    想著他年紀不大,又還未曾娶正妃,先放兩個異族女子在府裏不好看,直接掠過他,轉向殷卓雍道:“十三弟,朕記得你府上一直無人伺候起居,你也帶兩個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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