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張九言心裏有了著落,於是馬不停蹄,直接下令大軍在山海關集結,


    他自己也是直接動身,向山海關趕去。


    張九言帶著劉宗敏,高傑,賀人龍,曹文昭等人,還有從各地抽調而來的三萬精銳大軍,由長城直接上去,


    大軍一路在長城上急速行。


    一路上,又是有各地的邊軍和衛所兵奉命匯合,行進的隊伍越來越龐大。


    等張九言趕到山海關的時候,麾下已經是有超過十萬的大軍了,而已還有越來越多的大軍在趕來的路上。


    “下關遼東巡撫黎玉田,拜見大人。”


    “末將山海關總兵吳鑲,拜見大元帥。”


    “末將錦州總兵祖大壽,拜見大人。”,,,


    張九言到了山海關,一眾文武大員,齊齊下拜,對張九言見禮。


    張九言順著一一看過去,不過這一看,張九言的眼中不禁是有了不一樣的意味。


    遼東巡撫黎玉田,山海關總兵吳鑲,他們出現在這裏,這正常。


    但是錦州總兵祖大壽也出現在這裏,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要知道他是錦州總兵,而錦州又是防範韃子的前沿陣地,祖大壽作為最高地方大將,守土有責,那是不能隨意離開半步的。


    一旦韃子趁他離開的時候發動襲擊,這責任誰擔的起?


    “諸位請起。”


    張九言抬手虛扶,令眾人起身,張九言對祖大壽問道:“祖將軍,本帥沒有調你到山海關相見,難道是皇上宣你來的?”


    祖大壽一愣,他沒想到張九言會這樣問,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單膝跪地,說道:


    “迴大帥話,末將來山海關,乃是為了看望我那妹妹,這才是不巧與大帥相見,還請大帥見諒。”


    祖大壽的妹妹嫁給了吳鑲,生下了吳三桂,他們兩家這一聯合,也就使得整個遼東軍務被他們兩家把持。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在這裏,他們兩家人說的話,比崇禎皇帝的聖旨還要管用,


    哪個戰士要想得到升遷,這幾乎是一件很難很難,甚至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因為他們兩家就已經是把持了幾乎所有的重要職位,千戶及以上,不是他們的族人,就是他們的心腹。


    以至於祖大壽家裏的一個仆人祖寬,也成了將軍。


    由此可見祖大壽和吳鑲兩家在遼東的勢力了。


    見張九言對祖大壽訓話,吳鑲當即跪地,跟著說道:


    “大帥,祖將軍妹妹乃是末將賤內,賤內體弱多病,祖將軍十分關心,還請大帥體諒。”


    祖大壽和吳鑲兩人一跪下,嘩啦啦的,立馬就是跪下來一大片。


    這場麵,說是說向張九言請罪,但又何嚐不是一種對張九言的示威呢?


    張九言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們,臉上漸漸沉了下去。


    這般場麵,巡撫黎玉田嚇得不行,擔心雙方會動手,真要那樣,後果難料,


    真要動手,吳鑲祖大壽作為常年盤踞在遼東的地頭蛇,說不定張九言這個大元帥,就要死在這裏也說不定,。


    不敢怠慢,黎玉田趕緊是出來打圓場,說著好話,並且極力邀請張九言進入關城,吃準備好的接風宴席。


    張九言聽了黎玉田的話,沒有說什麽,伸手不打笑臉人,黎玉田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這人,那可是曆史上為大明殉死的忠臣,張九言對他,那也是敬佩的。


    不過敬佩黎玉田,但是卻也不能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失了自己的麵子,要不然,以後還怎麽鎮住他們?


    到了戰場,他們還會聽自己的調遣嗎?


    張九言對祖大壽,吳鑲他們厲聲說道:“你們既然認為跪地請罪可以解決這件事情,那你們就跪著吧,


    跪到本帥認為可以贖罪的時候,你們再起來。”


    說完,張九言大手一甩,不再管他們,徑直帶著人,進入了關城。


    劉宗敏,高傑,賀人龍,曹文昭等一眾人等紛紛跟隨進入。


    黎玉田左右為難,最後也是不得不追張九言去了。


    “張九言,你欺人太甚。”


    祖大壽臉色陰沉,看向張九言的背影,也是目光中含有不忿。


    不光是他,吳鑲也是。


    吳鑲怒道:“此子嬌縱跋扈,皇上怎可委他大事?”


    這兩人氣惱,但更多的原因則是因為自己的小算盤被張九言給打亂了。


    這一次祖大壽之所以出現在山海關,那也是因為他對張九言不滿。


    祖大壽認為張九言這小子年紀輕輕,就這般高位,自己為大明鞠躬盡瘁大半生,也還隻是個總兵,沒地方說理。


    再加之他擔心張九言就是趙括再生,隻知道紙上談兵,以後到了戰場,會誤了大事,


    於是他親自趕來,想著可以挫一挫張九言的銳氣。


    哪曾想這張九言那是如此強硬,他還沒有來得及出手挫張九言的銳氣,張九言就先抓住他擅離職守,來治他的罪。


    祖大壽心說自己為了大局,忍下一口氣,給張九言賠罪,可這張九言竟然又全然不給自己麵子,一點也不顧及自己手中的兵力,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嗎?


    心中惱怒不已,但是祖大壽和吳襄等人也是不敢起來。


    因為他們一旦起來,那就給了張九言借口,到時候張九言把事情給崇禎一說,那他們就站不住腳了。


    那時候,隻要他們還想在大明混,那就的接受更加苛刻的懲罰,受的氣更大。


    就這樣,城內,張九言在黎玉田等一眾人員的陪同下,愉快的吃著酒,吃著菜,


    吳鑲祖大壽他們卻是隻能老老實實的跪在城門口。


    他們不但是跪的膝蓋酸痛,同時也極其的掉麵子,那心情,別提有多憋屈了。


    這時候,還是那吳鑲的兒子吳三桂,聽聞他們在這裏跪著,跑來。


    吳三桂對吳鑲和祖大壽說道:“父親,舅舅,大帥不是常人,不可以常人之理度之,


    為今之計,隻能是請那曹文昭幫忙牽線,方可緩和矛盾。”


    吳鑲和祖大壽心裏雖然是對張九言不忿,不服氣,


    但是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張九言比他們還不是大了一級兩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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