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是張九言殺人殺的最累的一次了,為的,也隻是不讓劉怡寧發現,怕她傷心難過。


    忙完這一切,張九言坐在土坑旁邊,看著土坑,張九言一聲笑,說道:


    “高顯啊高顯,好好的日子你不過,偏要來惹我,你惹我,我惹誰去?”


    休息了一會,張九言渾然無事,慢悠悠的下山去了,這模樣,哪裏像殺了人。


    原路悄悄迴到賀家,張九言沒有直接迴自己的客房,而是向賀府家丁打聽,來到了賀人傑的房間。


    “啪,啪啪。”


    敲門聲將裏麵的賀人傑嚇了一跳,“誰誰誰,,,誰啊?”


    “我,張九言啊。”


    張九言這一句話,立時就把賀人傑嚇得渾身冷汗直流。


    害怕張九言對自己不利,賀人傑馬上是搬來一張桌子,將房門堵死。


    隔著房門,賀人傑說道:“張九言,你不要亂來,這裏是我賀家,你要是敢殺我,我大叫一聲,你的事情也瞞不住,”


    剛才賀人傑雖然沒有看見張九言埋高顯的過程,但是他卻看見高顯被張九言用匕首刺中。


    當時賀人傑就嚇得不行,不敢多待,火急火燎的就跑迴了家。


    現在張九言出現,那高顯下場如何,傻子也猜得出來。


    張九言微微一笑,隻是問道:“賀公子,你不要誤會,我就是來問問,


    剛才我去找我的好朋友高顯,卻是發現他不在客房,以前就時常聽他說在米脂待不慣,想迴家。


    現在白天他又受了屈辱,我生怕他一時想不開,不告而別,這才是來向你打聽,不知道你有沒有看見他?”


    張九言這話那自然是話裏有話,賀人傑好歹也是讀過書的人,哪裏還能聽不出張九言這話不簡單,


    心中飛快運轉,賀人傑很快就想通了個中關節。


    他知道張九言並不打算殺自己,要不然,那也不用這麽麻煩,直接破門而入就是,哪裏還用敲門?


    既然張九言不打算殺自己,那一切就好辦了。


    賀人傑心裏思索,想著如何迴話,不一會,他就想到了。


    賀人傑隔著房門,說道:“哦,高顯啊,看見了,看見了,剛才天蒙蒙亮,高顯就來向我辭行。


    他說自己無臉麵留在米脂,他要去遊曆天下,拜訪名師,增長學問,以後若是學有所成,再來與張頭領你一較高下。”


    張九言會心一笑,心說這小子還算是機靈,自己隻是稍稍一提點,他就知道厲害關係,


    然後一下就想到了這樣一個借口,可以。


    張九言把賀人傑的借口在腦子裏一分析,還別說,這借口還真是天衣無縫,任誰問起,都不會感覺唐突。


    張九言微微一笑,“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賀公子,時候不早,你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張九言走了。


    賀人傑不敢大意,頂著桌子好久,這可謂是嚴陣以待。


    最後等了很久,他確定外麵沒人,張九言沒有再迴來,他才是鬆了一口氣,一下沒站住,癱在地上。


    這時候再一細細感受,賀人傑才發現自己的衣襟,都是被冷汗浸的濕透了。


    渾渾噩噩,賀人傑躺在床上,他都不知道這一晚是怎麽過的。


    張九言得到了滿意的迴答,也是不再多想,迴到客房,去睡覺了。


    張九言之所以不殺賀人傑,不去斬草除根,自然也是有一點原因。


    一個原因是賀人傑跟高顯也不算什麽很深的交情,賀人傑不大可能會為高顯鳴不平。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賀人傑他家,跟賀人龍那也是親戚關係,這一點,那也是張九言前不久知道的。


    不看僧麵看佛麵,看在賀人龍的麵子上,張九言也不能隨意的殺賀人傑。


    正是因為有這兩個原因,張九言也就決定放賀人傑一馬。


    隻要他實相,事情也就過去了,可如果他不實相,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氣了。


    不過以剛才賀人傑的表現來看,這人還算是識時務的,知道自己沒有殺他的心,他也選擇後退。


    張九言可以感受到這一點,所以這件事情基本也就到此為止了。


    第二天清晨,張九言起來,來和大家一起用早點。


    見到賀人傑,張九言微笑點頭,友好示意。


    賀人傑心神不安,惶恐的樣子,慌忙點頭迴應,然後就是躲開,隻和自己爹娘在一起,哪裏敢呆在張九言身邊。


    人都到齊了,隻有那高顯不見出來,劉怡寧說道:“顯哥哥每日裏都是早起,怎的現在還看不到他?”


    說著,劉怡寧便是要去找。


    張九言看向賀人傑,示意賀人傑迴答。


    賀人傑心知肚明,不敢不從,起身對劉怡寧說道:“哦,高兄他走了,天還沒亮,他就走了。”


    “走了?”


    劉怡寧頗為疑惑,不解問道:“顯哥哥去哪裏了?”


    賀人傑按照昨天對張九言說的話,答道:


    “昨天學堂之事,高兄感覺分外失了麵子,心情煩悶,便是要外出散心。


    而且經過昨日之事,高兄亦覺得自己學識淺薄,他說他要走遍山河大川,遍尋名師,苦讀詩書經史,到時迴來,一定要超越張頭領的學問,把張頭領比下去。”


    讀書人臉皮薄,寫完的詩詞被人丟進茅坑,這自然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在這般的打擊下,有了外出散心,尋訪名師的念頭也是不為過。


    所以賀人傑的這個解釋,一點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懷疑。


    畢竟在外人看來,這番話若是張九言說的,那自然可疑,但這話是賀人傑說的,那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原來如此,”


    一旁的劉老爺聽了,一聲感慨,臉上露出欣慰笑容。


    劉老爺說道:“顯兒心高氣傲,性格蠻橫,目中無人,此等性格,總有一天要出事,如今他有了覺悟,也是好事,好事。”


    劉怡寧也覺得自己這個表哥越來越不好了,對他的感覺似乎和以前小時候,那是截然不同。


    現在高顯出去增長見識和學問,這對他也是好事,於是劉儀寧也沒有多疑,隻希望表哥路上平安,照顧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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