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高顯渾不在意,招招手,示意賀人傑靠近。


    他附在賀人傑耳邊,將自己的打算說出。


    賀人傑聽完,隻對高顯豎起大拇哥,佩服的說道:“夢春兄,你這招實在是高,高。”


    “哈哈哈,,,”


    高顯得到賀人傑的吹捧,很是得意,高興的哈哈大笑起來,哪裏還有剛才拿張九言沒奈何的無奈模樣。


    第二天早上,張九言正帶著一眾龍鱗銳士,正在緊張的進行訓練。


    就在這時,劉怡寧的丫鬟小環上了山,找了過來。


    “你怎麽來了?”


    見到小環,張九言先是一楞,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又想起自己曾經對劉怡寧說的話,說自己有空就會去找她。


    卻不想自己這一忙,就忙碌了一個多月,可想而知,劉怡寧一定十分失望。


    哎,讓佳人失望,真是罪過啊。


    “是不是小姐讓你來的?你告訴小姐,就說我對她說一聲對不起,這些時間走不開,改天,我一定向她負荊請罪。”


    小環見堂堂九爺,米脂第一的好漢,這時候竟然是像做錯了事,等待批評的樣子,很是感覺好笑。


    “公子,我家小姐讓婢子過來,是讓婢子要轉告公子,明天小姐要去一趟賀家堡做客,


    小姐擔心路上不安全,希望公子可以一起去,不知道公子方不方便?”


    這事還有不方便的嗎?


    張九言自然是滿口答應。


    “方便,小姐開了口,我哪裏敢不去,”


    張九言打趣說了一句,逗得小環也是不無好笑。


    而後張九言又是向小環問了一些劉怡寧家裏的情況。


    得知劉家一切安然無恙,那高顯也沒有再鬧什麽幺蛾子,張九言也是放心。


    而後,小環下山走了,張九言也是又迴到訓練場,繼續忙著給龍鱗銳士訓練。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張九言便是起來了,草草洗漱,拿了幾個饃饃,便是騎著鯤鵬寶馬,下山去了。


    打馬而行,路上無事,約莫半個多時辰,張九言便是來到了劉家莊,見到了劉怡寧。


    “怡寧。”


    見到劉怡寧,張九言親切的喊了她的名字。


    這是張九言第一次喊劉怡寧的名字,這可是一個不一樣的變化,意義很特別。


    在古代社會裏,對一個人直接稱唿他的名字,這隻能是代表兩個意思。


    一個意思是你很恨他,恨不得他早點死,所以直接叫他的名字。


    還有一個意思就是你很喜歡他,你很親近他,所以你忍不住喊他的名字。


    而很顯然,張九言不可能恨劉怡寧,那這裏麵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劉怡寧見張九言這麽早就來了,又聽張九言直接喊自己的名字,心裏那感覺,比灌了蜜還要甜,又羞又喜,臉都紅了。


    “言,,,言哥哥。”


    劉怡寧手裏緊扭著手絹,心裏小鹿亂撞,喊出了她一直想喊,但是又一直不敢喊,也不好意思喊的稱唿。


    張九言見劉怡寧這般的嬌羞模樣,心裏更加是喜歡,忍不住就要上去握住她的手,


    不想這時候那高顯好死不死的出現,打斷了張九言的好事。


    “呦,這不是張頭領嗎?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高顯在說這話的時候,將“頭領”這兩個字咬的極重,話裏的意思也是不言自明,


    高顯顯然是在提醒眾人,讓大家不要忘記,張九言曾經土匪強盜的身份。


    劉怡寧自然是聽出了高顯的話外之音,不禁是有些生氣,對高顯說道:


    “顯哥哥,言哥哥現在是朝廷百戶了,你不要再這樣稱唿言哥哥了。”


    高顯見劉怡寧那是處處護著張九言,


    這時候甚至連對張九言的稱唿都改了,直接稱唿言哥哥,這裏麵的透著什麽意思,那是再明顯不過。


    “咯咯咯,咯咯咯,,,”


    高顯那個氣啊,氣得那是牙齒咯咯直響。


    高顯想要發作,但是礙於張九言的厲害,他又是不敢發作,個中滋味,何其難受。


    “嗬嗬嗬,,,”


    張九言倒是沒有跟高顯計較太多,嗬笑幾聲,對劉儀寧說道:


    “沒事,一個稱唿而已,難不成別人稱唿我一聲九爺,我還真當人家爺爺了?”


    張九言的寬大態度,和高顯的心胸狹隘,那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劉怡寧更加是感到自己沒有看錯人。


    這時候,劉老爺劉仁慶,還有他的夫人吳月娥也是來了。


    劉仁慶一見到張九言,就是熱切的高唿九爺,並且還誠懇的拱手下拜,態度那是沒得說。


    張九言趕緊是一把將他攔住,說道:“劉老爺你這真是折殺我也,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使得,使得,九爺你對我們劉家那是恩同再造,便是不論如何,也是使得的。”


    劉仁慶心地善良,對別人給予的恩情更加是看得極重,


    更不要說張九言這樣的大恩了,劉仁慶那是感覺無論如何答謝,都是不為過的。


    張九言見劉仁慶這樣,隻得是對他悄悄說道:


    “劉老爺,我現在可還在追求你女兒,以後我和你女兒若是成了,我還得叫你一聲老泰山,你現在這樣,我以後怕是很難改口啊。”


    劉仁慶一愣,而後兩人相視大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劉怡寧看得好奇,想要問張九言對父親說了什麽,不過終究人多,最後還是沒問。


    張九言和劉仁慶如此,高顯自然是看得不舒服,


    高顯幾番催促,大家這才是上馬車的上馬車,騎馬的騎馬,踏上了去賀家堡的路。


    路上,高顯在後麵看著張九言的背影,嘴角露出輕蔑的笑容,喃喃說道:“張九言,待會便有你好看。”


    一想到到時候張九言就要在所有人麵前丟大醜,出洋相,高顯心裏隻感到無比的痛快。


    就連此時這苦悶到極點,痛恨到極點的心情,也好似一下煙消雲散。


    “我要忍耐,我要忍耐,寧妹妹是我的,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就算把她毀了,也不會讓你得到她。”


    高顯暗暗發誓,眼中的惡毒目光,看得令人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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