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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喲!飯沒討著,還把碗給弄丟了,我以後可怎麽辦咯!”那渾身肮髒的乞丐杵著根竹棍朝門外走去。


    狄雲知道他能夠獲勝,都是這老乞丐的功勞,所以將全身的銀兩都給了乞丐,老乞丐看著他笑道:“哎呀!多謝小師傅,這萬宅裏還是有一個好人的!”


    萬圭心中一沉,心想先是那姓葉的挑事不說,再是呂通來找茬,這老乞丐竟也敢說他萬家的不是,他瞥了眼白衣,心想此時不宜教訓那乞丐,隻好硬生生咽下這口氣。


    車正冷眼旁觀,此時見事情了結才笑道:“萬兄,隻怕這宴席是吃不成了,我們就告辭了。”白衣見他瞧著自己,心中暗罵聲老奸巨猾的臭狐狸,口中卻笑道:“狄大哥,我也先走了!”


    “葉兄弟,我們給萬師伯拜完壽就迴牛家村,你有空就來牛家村找我們。”狄雲笑道。


    兩人剛踏出萬府,白衣就冷聲道:“車舵主,我敬你是武林中的長輩,有什麽話你就痛快的說出來,若不是為了長生訣,你大江聯會請我一個小人物。”


    車正眉頭緊鎖,半響才道:“葉少俠你誤會了,車某這次是接到洛神大人的吩咐要帶少俠前去洛樓。”


    “我倘若不去呢?”


    車正嘿嘿一笑,威脅地說道:“我大江聯縱橫在天地間,統領東洲的所有海域、江河湖泊,豈由你說不去就不去。”


    “我要走,憑你也敢留我!”白衣渾身散發出淩厲的氣勢喝道。


    “少俠的淩波微步逃走的功夫那是天地第一,可少俠初練綾波微步不足一月,能跑多快尚未可知。”


    “天資縱橫者需煉數百年才能練神返虛,達到馭氣飛行的境界,嘿嘿!這世間隻有我大江聯的洛神大人才有此等深厚的功力。”


    白衣聽他這樣說,心想難道洛神也會逍遙派的淩波微步,口中卻笑道:“哈哈!真是滑稽可笑,這淩波微步乃是我逍遙派的絕學,你大江聯的人豈懂。”


    “車老,你在做什麽?洛神大人的洛樓已抵達江陵,還不快將這小子帶過去,倘若河伯大人知道此事,你還有這條狗命在嗎?”一個小姑娘俏生生的出現,白衣瞧去,她神態天真,年紀雖隻有十二三歲,卻是容色清麗,皮膚白皙如玉。


    “臭小子,洛神大人邀你前去自然是有事相商的,若你真能夠幫助洛神大人,大人便告訴你如何到移花宮,我們早埋伏下天羅地網,你若不去那就隻有死掉了。”小姑娘柳眉倒豎地厲聲喝道。


    白衣嬉笑道:“你個香小姑娘,誰教你說話這般沒規沒矩的!死我倒是不怕,那移花宮我可是要去的。”


    白衣見那小姑娘被他說得臉色微紅,尷尬地杵在原地,笑道:“既然洛神相邀,我豈有不去的理,還請香噴噴的小姑娘帶路吧!”


    “呸!油嘴滑舌的東西!真是該死。”


    小姑娘咬著粉嫩的嘴唇,身姿奇妙地朝遠方掠去,車正見白衣瞧著自己,不由苦笑道:“洛神大人的禦樓我們是不能去的,少俠請了!”


    飄渺的雲海中停泊著一艘豪華的船,體勢巍然、巨無與比,船共有七層,有二十八帆,能夠夜行三千裏。


    白衣上船後見珍貴的動物毛毯覆蓋著整棟洛樓,雕龍繪鳳的三個龐大香爐香煙靄靄,鮮花異樹載滿了巨船。


    “這位洛神大人真是清麗脫俗,不染俗物啊!將這兒裝扮得如同仙境。”白衣看著洛樓上的玉樹瓊枝、瑤池漿液,不禁感歎道。


    小姑娘冷哼一聲道:“洛樓是河伯大人為洛神大人打造的,是當世間最豪華的艇樓,除河伯外,你才是第二個進入洛樓的男子呢!”


    “那第一人是誰?”白衣好奇地問道。


    “是極樂宮的一位大人,你一個小小的人物,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的。”小姑娘絲毫不理會他,徑直走進了洛樓的內部。


    大廳中溫暖如夏,東南西北共有四方荷塘,清風拂過,如同舞女的裙擺,荷花盛開、金魚嬉戲,散發出一陣陣清幽的香氣。


    “想來這也是河伯的傑作了!古語有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遠益清,亭亭靜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想來那洛神大人便如這清荷一般的品質了。”


    小姑娘笑道:“滿嘴都抹著油呢!不過我家大人自然是世間最美的女子了。”白衣心中卻想道:“那徐靈兒和禾雨柔該比她美妙得多了。”


    拐到第九個大廳,大廳中有八方荷塘,擺放著數十張檀香木桌,桌上擺滿了美酒佳肴、奇花異果,夜光杯、琥珀盞都盛滿了晶瑩剔透的美酒。


    荷塘中央有一張白如溫玉的床,紗帳飛舞,上麵躺著一個體態輕盈、瓌姿豔逸的女神,遠望如朝霞,近看如碧波白蓮,清純得欲要滴出水來。


    她纖細的腰肢間束著光滑的白絹,飄飄若飛舞起來,不時拂過她凹凸有致的豐腴嬌軀,流動著動人的霞光。


    她輕笑著,明亮的雙眸間顧盼生輝,瞧著白衣的神情似離似合,動人心魄,似有千姿百態的風情。


    “你的長生訣隻是初成,沒有一絲兒的神通,需要修煉五種屬性的絕世武功才能達到最高境界,領悟天地玄道的奧妙。”


    她的確給人明麗、清朗、華豔、妖冶的感覺,這種感覺彼此交錯、互相浸淫,似乎給她披上一層流光溢彩的神光。


    白衣入席落座,看著滿席的水果,卻都是他在皓翎星球上沒有見過的,例如菠蘿、芒果、聖女果、獼猴桃等。


    他拿起菠蘿,一掌劈開,用嘴啃了些吃,感覺舌頭十分的刺痛,眉頭微蹙道:“洛神大人邀請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前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相商?在下人微言輕,恐怕是無法幫助洛神大人的!”


    她輕輕哼吟一聲,瞬間將白衣的魂魄都勾走了大半,嫵媚地笑道:“公子真是可愛呢!這菠蘿是要泡鹽水的,可不是公子這般吃的呢!”


    白衣能感到她說的話透漏出一股無限的空虛,讓人對她生出無窮的憐惜之情,似乎願與她共赴巫山**,心中暗運五輪勁笑道:“洛神大人,我們言歸正傳,如何能夠找到移花宮,你又需要我幫你做些什麽?”


    “你過來人家的身邊,人家就告訴你!”


    白衣忽感到一股強勁的內勁襲來,他如同被一股颶風吹起,瞬間朝洛神的玉床飛去,隻感覺芳香襲人,卻是落到她豐腴的嬌軀上。


    她嬌媚的身子如蛇一般纏繞過來,雙眸清澈地欲要滴出水來,嬉笑地說道:“公子生得好美啊!”


    白衣看著她嬌軀如流水般晃動,綽約多姿,容貌絕殊離俗,神態妖冶嫻都,水眸宜嗔宜喜,他能清晰的感到洛神的嬌軀如水般包裹著他,這股舒爽的感覺瞬間被放到無窮倍,如同體內數千億顆恆星爆炸,充滿了幹勁。


    他的手不自覺的摟住她水蛇般的細腰,手臂深深陷進她水嫩得像藕帶般的肌膚中,似沁出一股股清水來,五輪勁自動流轉,他猛地清晰過來瞧向窗外。


    一陣陣仙樂聲響起,瑤琴喜奏、寶瑟交歡,一台奢華至極的露天花轎掠來,鑲嵌著琉璃、珠寶,在陽光的照射下好不耀眼。


    花轎中男女嬉笑,多是些衣衫不整、春意蕩漾的妖精魅女,眾女追捧之間有個風流瀟灑、邪魅浪蕩的翩翩公子,他穿著一身血紅色的宮袍,目光含情,勾魂蕩魄、攝人心神,正是大江聯九神之一的河伯。


    “洛神大人,河伯大人迴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數百紅衣男童****著白足、手捧著繡球,又有數百粉衣女童露出雪藕般的玉臂,手提著花籃出門迎接去了。


    “宓妃,你可想我了?”


    一襲紅袍掠來,河伯****著的玉腳踩著荷葉,荷葉上水珠滾來滾去,映著他好看的腳丫。


    他看著洛神和白衣纏繞在玉床上,邪氣凜然地笑了起來,手中狠狠撫摸著懷中美女的胸脯,那女子被抓得渾身鮮血,卻是享受至極的輕哼起來。


    “難怪你不想見我,原來是在私會情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宓妃嫵媚明豔的瞧著他,帶著一絲嗔意地說道:“河伯大人!誰不知您風流倜儻,是一個多情的公子,您有紅粉佳麗三千人,還會在意我這個小女子嗎?”


    白衣哪不知被洛神當做賭氣的工具,笑道:“兩位打情罵俏真是有趣得很啊!卻扯上我做什麽?”


    河伯溫文爾雅地瞧著他,揮舞著手中碧玉色的折扇,笑嘻嘻地說道:“你敢睡我河伯的女人,我今天要將你扔進長江中喂魚。”


    河伯瞬間消失無蹤,當白衣反應過來的時候,河伯的玉扇已架到白衣的脖子上,白衣體內自動釋放出的北冥真氣竟然瞬間被他破掉了。


    宓妃嘻嘻笑著,雪白的**蕩漾著微波,手持著鮮蓮枝走來,嫣然巧笑道:“你真的在意我嗎?你在意我便殺了他,我們依舊和好!好不好?”


    河伯紅袍飛舞,笑問道:“他到底誰?為何會睡在你的床上!你和他到底做過些什麽?”


    “一個女人若為個男人吃醋,肯定會做出不合常理的事情來,那表示著她十分愛那個男人,我和她什麽都沒做,隻是做氣你的工具,你如果執意要殺我,我還能說些什麽呢?”白衣笑道。


    河伯露出絲邪魅的笑容,饒有意思地瞧著他道:“你的意思是宓妃是太愛我,才借你來試探我,想讓我迴到她的身邊繼續寵愛她,痛愛她。”


    “一些聰明的男人總會自以為是的說出些自以為正確的話來,其實這是一種非常愚蠢的行為,因為他們根本不了解女人的心。”


    “你是一個女人嗎?頂多算是一個醋壇子。”白衣笑道。


    宓妃輕輕嗅著手中的蓮花枝,裸露的玉足淩空虛渡,蓮花如一柄驚天的神劍,瞬間封掉白衣所有退路,朝他的心髒刺去。


    這一劍非人力可抵擋。


    “嘭!”


    白衣感覺心髒似要炸裂開來,一股無形的劍意從他體內襲出,瞬間破掉蓮花的劍意,大廳中的所有蓮花都瞬間枯萎,無形的死亡劍意肆意縱橫在洛樓中。


    “噗!”


    白衣吐出口殷紅的鮮血,臉色煞白,他的喚心術開始了。


    “破體無形劍氣!是死靈劍,是她!她也插手了嗎?”河伯麵如土灰,緊緊握住掌心的玉扇,額頭沁出一滴滴冷汗來。


    宓妃扔掉手中枯萎的花,臉蛋紅暈得似彩霞,淩波微步輕輕站在一朵枯萎的荷花上,清婉地笑道:“原來你身中喚心術!看來我們是得不到長生訣了。”


    她悄悄將聲音凝聚成線,送到白衣耳中道:“葉公子,我會幫你進到千機閣,你好好保重吧!”河伯一毫不漏的聽到宓妃的話,神色陰晴不定,揮舞著紅袍落到玉床上歇息,竟假裝沒聽到。


    “告辭!”


    白衣擰住胸口,汗如雨下,走出了洛樓,那宓妃在他臨時走還不忘借他氣那河伯一下,實在是有點可笑。


    “宓妃,你到底想做什麽?難道就因為我……”


    湖麵的風吹進雕窗,宓妃的白袍隨風飄舞,她曼妙地走到河伯麵前,柔情萬種地凝神著他,嬌媚地說道:“你好久沒來,我好念你!”


    “你……”


    河伯還想詢問什麽,卻被她火辣的吻封住,**似洶湧的駭浪,卷起狂風暴雨來,將那朵嬌嫩的花摧殘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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