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你抱著的女嬰難道是襄陽城黃女俠的女兒?


    葉二娘嫵媚笑道:嘻嘻,你我皆是本家,難道看姐姐貌美,想要占姐姐的便宜。


    白衣露出一抹清淡的微笑,迴道:江湖傳聞二娘喜歡盜取他家嬰孩來玩弄,玩弄掉就用殘忍的手段殺掉,二娘懷抱的姑娘和在下有緣,希望二娘能夠給我一份薄麵,將那嬰孩交給我。


    他說完眼睛掠過煞氣道:否則你們將永遠留到擂鼓山。


    嘻嘻,郭家的女嬰二娘甚是喜歡,怎能夠隨便交給你,難道你要欺辱我一個女人家,若奴家的手重些,這嬰孩就要和世界告別呢!


    白衣微微笑著,施展傳音秘術到段延慶。


    二娘,把女嬰給他,我再給你找十七八個來。


    葉二娘柳眉微翹,凝視著白衣,花枝招展笑道:既然是老大的吩咐,我自然要遵從的。


    她話音剛落,猛地將女嬰拋到半空,女嬰娃娃啼哭起來,白衣掌心形成數股漩渦,一股澎湃真勁將女嬰攝到掌中。


    多謝。


    白衣看著懷抱的女嬰,她睜著雙烏黑眼睛,皮膚白皙如玉,很是討人喜歡。越婉蓉用手指輕輕戳戳她的腳丫道:她叫什麽?


    郭襄。


    白衣將一縷木輪勁灌注給女嬰,女嬰漸漸安靜,白衣遂將她遞給婉蓉。


    啊!


    一道淒厲悲慘滿是絕望的哀嚎聲響起,鳩摩智麵目猙獰,眼睛布滿血絲,似陷進無窮的魔障中。


    他手掌燃燒起無形刀意,猛地劈向自己的腦門。


    不可。


    一道無形劍意射來,將那棋局瞬息攪亂,鳩摩智身中劍氣,瞬息間清醒,冷汗布滿袈裟,似是自鬼門關走一趟迴來的。


    善哉善哉,多謝段公子搭救。


    他朝段譽點點頭,慚愧地看著慕容複道:慕容公子,這珍瓏棋局能夠迷惑心智,危險至極!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請慎重抉擇。鳩摩智說完就盤膝到一旁施展內功恢複傷勢。


    哈哈,我看那老東西擺設棋局,就是想殘害中原的江湖群豪,使蒙古的鐵騎能夠長驅直入,取我中原的河山。


    蘇星河狠狠瞪著丁春秋,怒喝道:你滿口謊言,有何顏麵提及師傅。丁春秋道:那老賊的身體內流淌著蒙古族的血液,他自然是殘忍嗜殺的。


    你滿口噴糞,胡說八道,師傅既是江南人,我!我蘇星河被氣得連續噴出數口鮮血。


    苟讀道:師傅,你何須聽那妖賊的話。


    蘇星河道:百齡,你看看這珍瓏棋局,若能夠解開此局,自然有大大的好處。


    陸無雙眨著烏黑的眼睛,逗著郭襄道:師傅,何謂珍瓏?


    珍瓏是棋語,意思是指棋盤的全局構思巧妙,多利用盆征死活手筋殺氣等,眼前的棋局獨具匠心,確是江湖的一絕,說得更明白,眼前的棋局根本就是死的。


    陸無雙聽得暈頭轉向,啊地驚唿道:既然是死局,那邀請我們來做什麽?


    白衣笑道:傻姑娘,此珍瓏棋局設盤三十載,若非死局,恐怕早就被江湖的棋手勘破,許是我棋藝不精,段世子南慕容棋藝高超,許能夠妙手迴春,將死局給救活。


    陸無雙嘀咕道:師傅你都不能,那斷柿子怎能夠!


    姑娘說得有道理,我自認是不能夠破解棋局的。


    範百齡看著棋局,感覺頭暈眼花,棋局每時每刻就有著變化,他越看越驚心,感覺胸腔繼續著苦悶,狂吐數口鮮血栽倒在地。


    丁春秋冷嘲熱諷道:真是愚蠢,你師傅擺設的棋局分明就是害人的,你聽那狗賊的話,倒淪落至如此淒涼的結局。


    蘇星河歎道:百齡你棋藝雖成,奈何天分不足,你暫且退到一旁。


    我來。


    段延慶使拐杖點地,施展俊俏輕功來到珍瓏棋局旁落座,他拐杖黏著一粒晶瑩剔透的黑子啪地落到棋局中。


    老大。


    南海鱷神喚道。


    段延慶施展腹語術道:無需但心,你們給我盯著那姓段的,待我破解珍瓏棋局,我就殺掉他。


    啊!


    南海鱷神呆愣到原地,竟不知所措。


    嘿嘿,那姓段的兩姑娘真是美。雲中鶴撫摸著短須,嘿嘿笑道。


    數十手後,棋局愈來愈兇,段延慶節節敗退!可謂是前無去路,後有追兵。


    我,我的皇位,我的皇位,善不是,惡不是,我什麽都沒有!段延慶形如枯槁,兩眼渙散,顯然和鳩摩智般陷進魔障中。


    丁春秋道:既然你什麽都沒有,那活到世間做什麽。


    啊!


    段延慶猛地吼叫,掄起拐杖敲向自己的太陽穴。


    咻。


    一道似水流般的劍意擊落段延慶的拐杖,白衣施展北冥螺勁大喝,段延慶猛地清醒,陰森盯著丁春秋道:很好!很好。


    承蒙公子出手相救,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


    段延慶帶著四惡人退到一旁,慕容複猶豫片刻,剛要踏出腳步,王語嫣猛地拉著慕容複道:表哥,那惡賊蓄意害人,那棋局兇險萬分,我看那棋還是


    哼,我南慕容若是畏畏縮縮,何以能夠成大事。


    慕容複甩掉王語嫣的玉臂,來到棋局前朝蘇星河拱手道:請賜教。


    慕容公子,我曾有幸得見令弟,令弟慕容昭武功人品皆是一流,若是他,倒有幾分的可能。


    慕容複聽聞慕容昭,臉色鐵青,眼睛閃過一絲恨意。


    風波惡喝道:你此話是何意思?


    我哪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慕容昭能力出眾,難道我稱讚慕容世家,諸位很不願意。


    白衣說完哈哈大笑,沒顧眾人鐵青的臉,專心看著棋局。


    時間一點點的消逝。


    慕容公子能夠下百餘手,確是棋藝高超,我看沒必要再下了。


    慕容複黑棋被逼到絕境,後麵是萬丈深淵,前麵是追趕的鐵騎,他的霸業一敗塗地,唯有引劍自刎。


    難道南慕容今日就會折腰在此。


    王語嫣看表哥頭發淩亂,拿著佩劍瘋狂揮舞,顯然是徹底的失心瘋。段公子,求求你,你救救表哥。


    段譽看著王語嫣那淒美的臉蛋,哪能夠拒絕。


    咻。


    一道劍氣將慕容複的佩劍震落。


    慕容複看著救自己的段譽,麵有愧色,一言未發離開珍瓏棋局。


    葉公子精通棋藝,武功人品都是俱佳,難道不願意試一試珍瓏棋局。


    丁春秋道:江湖武林唯屬公子是佼佼者,難道一試珍瓏棋局的膽量都沒有?哈哈!真是滑稽。


    慕容複道:我看公子奴婢眾多,許是昨晚太過勞累吧!


    白衣笑道:兩位既是江湖名宿,然則出口成髒,的確令人作嘔,既然聰辯先生相邀,我自然要試試棋藝,縱然死到擂鼓山也無妨大雅。


    石嵐嬌喝道:尊主,這棋局根本就是害人的,你萬不能受奸人挑撥。


    諸位統領請別擔心。


    白衣踏著輕盈步伐來到珍瓏棋局,他貼著衣裳左手五指屈指數數,從一數到五,緊握成拳,再依次施展五指,他的速度極快,衍算著無窮的可能。


    蘇星河道:珍瓏棋局是師傅花費三年時間研製成的,三十年沒誰能夠破解,唉!江湖傳聞公子精通百藝,風流倜儻,若能夠破解棋局,道是很好很好。


    白衣暗想道藏經有數百種珍瓏棋局,裏麵有種破解珍瓏的手法,不知是否有用。


    我們慕容公子都不能破解,憑他豈能夠破解。


    陸無雙瞪著杏眼,怒罵道:你那張嘴真是討厭,難道你爹媽生你,就是來詆毀人的嘛!


    我嘛!嘿嘿,我爹娘生我,就是要詆毀那些徒有虛名浪得虛名的人。


    你


    陸無雙唰地抽出佩劍,秦婺婺按著她道:別理他。


    白衣躊躇著拿起黑棋下第一手。


    棋勢瞬息萬變,百餘手後白衣額頭鑽出細細的冷汗,他撚到指間的黑棋久久都沒有落下,托兒斯神愛拿著冰蠶織成的絲帕到白衣身邊,素白手指輕輕替他擦拭汗水。


    啪!


    黑棋落下,棋勢繼續變幻著。


    眼前的珍瓏棋局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或反撲或收氣,花五聚六,複雜無比,但最終結果依舊是死。


    白衣看他的黑棋被圍死,想要突破重圍確是困難重重,他喃喃念道:唉!罷了,既是一場遊戲,勝固欣然敗亦喜,我何需兢兢戰戰,提心吊膽,用梵我如一解釋,那善即惡,惡即善!沒敗哪來勝。


    慕容複鳩摩智丁春秋都看著白衣,他拿著那粒黑子整整半鍾頭,始終都沒有落子。


    棋局有一招倒脫鞋,這招誰都知道,卻鮮有棋手使用,凡弈棋者十之**皆為勝利,此趟到擂鼓山下棋的群豪更是想得到勝利,此刻我黑棋被逼進困境,唯有天地寬敞才能夠騰挪自如,不必進退維穀。


    隻聽聞‘啪’地一聲,那粒黑子落棋盆,竟將自我的黑棋路徹底給斷了,黑棋瞬間被白子吃掉大半。


    棋局竟活了!竟有此等的下法。


    群豪皆是震驚,白衣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既然是活局,靠著白衣超凡的棋藝,五十餘手後已然勝利。


    皇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是等到了,等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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