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年輕人的事情,郭某就委托葉少俠做擂主。”全場寂靜無聲,群豪皆膽戰心驚。“諸位敬請寬心,此番比武招親是替小女尋覓夫婿,點到為止即可,萬不能夠傷害武林同道的和氣。”


    他說完話,白衣卻沒有傾身掠到擂台,庭院寂靜得唯有風聲。趙毅凜然笑道:“郭將軍,臨安太子被刺案件牽涉到他,郭將軍既是襄陽城的守將,難道要讓有弑君嫌疑的謀殺犯替郭姑娘招攬夫婿。”


    白衣眼睛帶著笑意,看著郭黃道:“我雖然很想盡些綿薄之力,但我的確牽扯臨安太子被暗刺殺的案件中,以免郭黃兩位名譽受辱,我唯有到一旁觀看,請勿責怪。”


    紃紃大大的眼睛眨了眨,跟隨著白衣退到一旁。


    “既然如此,那郭某就獻醜了。”


    庭院的氣氛瞬間被引爆,白衣做擂主時是零度,現在就是九十九度。白衣看著紅花會群雄、穿著綢緞,停著肚腹的千手如來趙半山、鬼見愁石雙英、銅頭鱷魚蔣四根,九命錦豹子衛春華、石敢當章進。


    丐幫既是東洲第一幫,哪個豪傑不垂涎?何況還能夠抱得美人歸?若能夠成為郭家女婿,自然能學到武功絕學九陰真經。白衣看著群雄躍躍欲試的神情,暗想:“鍛株若在襄陽城,憑借他的實力,倒能夠做乘龍快婿。”


    “請郭大俠指教。”


    他麵目英俊、雙目炯炯有神,確是英氣逼人,此人就是紅花會九當家錦豹子衛春華,他的兵刃是一對寒光迫人的雙鉤,雙鉤長二尺八寸。


    “衛當家,請!”


    郭靖擺開架勢,衛春華寒鉤猛地撲來,浪潮般氣勢的確很是駭人,看來衛春華的雙鉤使得的確是出神入化,雙鉤掏向郭靖喉嚨,郭靖身體詭異閃避,猛地抵住衛春華的手腕。


    “九當家小心。”


    趙半山話音剛落,一股輕柔至極的陰柔拂過他的手腕,他瞬間猛地酸痛,渾身氣力都消磨殆盡,衛春華踉蹌退後數步,臉色鐵青地喝道:“多謝郭大俠留情。”他說完就懊悔跳下擂台。


    白衣感覺郭靖使的手法和逍遙派的寒袖拂穴頗有些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微微一拂。黃蓉似看穿白衣的疑惑,嫣然笑道:“靖哥哥使的是九陰真經的手揮五弦。”“哦!九陰真經,五魔教之一的明教教主精通九陽神功,難道兩者間有何聯係?”


    黃蓉蛾眉微蹙道:“九陽神功?此功霸道更勝九陰,兩者的確是有聯係的。九陰真經是北宋期間文官黃裳所創,此人天資聰慧,竟在整理修葺道教典籍時,領悟出一套內外兼修的道家武功,一躍成為絕頂的高手。”


    白衣一邊聽黃蓉給他講九陰真經的事情,一邊看擂台的比試。“黃裳後來奉命圍剿傳進中土的明教,一連殺死明教的幾個法王、使者、五行旗主。”白衣道:“明教法王、使者多是中原江湖名宿,恐怕黃裳會被討血債吧!”


    “你猜得很對,黃裳寡不敵眾被重傷,全家都被屠戮幹淨,他則躲到深山老林研究破解江湖名宿的招式,所謂山中無歲月,待他下山時已然過得七十多年,縱是當年圍攻他的小姑娘都白發蒼蒼,臥病在床不久人世,黃裳遊離江湖時,將九陰真經記載流傳下來。”


    “嘭。”


    擂台的一位豪傑被擊落擂台,誰都不敢再上擂台。“九陰真經記載的是道家典籍精髓,博大精深,深奧難懂!包括內功、輕功、拳劍指爪、擒拿點穴、療閉氣、催眠等,諸門諸派的很多絕招都能夠到九陰真經找到破解的法門。”


    郭芙、周芷若皆是認真聽著,黃蓉繼續道:“自第一屆華山論劍,九陰真經被全真教的重陽真人獲得,後有一位遊離江湖的僧人和王重陽鬥酒,翻閱九陰真經後創出九陽神功,九陰九陽皆是一脈相承。”


    白衣笑道:“明教和九陰真經竟然有這份淵源。”


    他話音剛落,一道嘿嘿淫笑聲響起,庭院門前進來四人,白衣看著那竹竿般的身材眉頭緊鎖,來的竟然是四大惡人。領頭的老者穿著一襲青袍,長須垂胸,麵目滿是刀痕,漆黑至極,一雙眼睛閃爍著精光。


    他的雙腿殘疾,杵著拐杖,看來此人就是四大惡人之首的惡貫滿盈段延慶,自麻姑得到消息,段延慶是大理皇室後裔,隻可惜被奸賊所害淪落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


    “此人雖然罪惡滔天,但他畢竟是大理皇室,他日許能夠幫到我,若不到萬一的時候,自然不能夠得罪此賊。”白衣想著繼續看向段延慶左手邊的女人,眉頭鎖得愈加的深了。


    “乖寶寶!乖寶寶,你別哭,這群人不該吵到我的寶貝。”


    她聲音極其的柔美,似哄著自己的嬰兒般,但她那塗滿緋紅的指甲卻使勁掐著男嬰,此女約四十餘歲,相貌極其娟秀美麗,但臉頰卻有幾條殷紅的血痕。


    “無惡不作!是葉二娘。”


    群豪議論紛紛,有的眼睛冒著憤怒火焰,看來定然是家中嬰兒慘遭此女的毒手,顯然他們皆非此妖女的對手,不敢輕易上前動手。


    “娘的,我們四大惡人來到襄陽城,你這老兒子竟然不邀請我們來參加比武招親,難道你看不起我們四大惡人。”他露出一張白森森的牙齒,牙齒很是尖銳,倒像是狗牙般,配著他那碩大無比的腦袋,看起來倒很是奇怪。


    他腰間纏繞著鱷尾鞭,拿著黝黑的恐怖鱷魚剪,一剪子就能夠剪掉頭顱。“嘿嘿,數月前你們替段正淳那狗賊解圍,我們豈能夠善罷甘休。”


    郭靖喝道:“你亂殺無辜,殘害江湖同道,大理段式和我南宋一直交好,我豈能夠任由段王爺死到你們的手中。”


    “嘿嘿,好一副偽俠的麵目。”


    他雖然麵無表情,口不能夠眼,但剛才說的話分明就是極難練成的腹語術,段延慶杵著拐杖慢慢走來,目光就如同一柄刀子般。“郭大俠,段正明當年搶奪我的皇位,我殺段正淳是我大理皇室的家事,既然你想趟這渾水,那就休怪老夫無情。”


    “什麽?”


    群豪皆是震驚,哪能夠料到段延慶竟然是皇室尊親,白衣嘴角掛著一抹微笑。這件事情的確不能夠隨便就認定誰對誰錯。


    郭靖臉色微白,拱手道:“難道你就是當年的延慶太子。”


    “不錯,當年皇室內亂,我被奸人陷害,雙腿殘疾,容貌俱損!我一路掙紮著爬到天龍寺,想要枯榮禪師給我主持公道,豈料他們竟然擁戴段正明繼任皇位,段正明、段正淳兩兄弟篡奪我的皇位,如此血海深仇我豈能夠不報。”


    趙毅凜笑道:“自古成王敗寇!既然你沒贏,皇位被段正明搶走那就是你的命,你若敢肆意放肆,恐怕走不出郭府!”他說完一雙寒目凝視著白衣道:“葉少俠,既然你被武林群豪、郭將軍如此推崇,難道任由妖魔放肆。”


    “啪!”


    折扇猛地的合攏,白衣清澈的眼睛透著股冷冥冥的笑意道:“孰對孰錯,我哪能夠分得清楚,諸位設身處地想一想,若當年被篡奪皇位、被殘害的是你,你還能夠心平氣和站著講話嗎?”


    “延慶太子,你看那位赤練仙子李莫愁也是來找郭大俠麻煩的!倘若你們現在發難,我葉白衣絕對要管這一趟子閑事,因為我答應郭姑娘替她覓得如意郎君,你們若願意等比武招親結束,我絕不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白衣繼續道:“這樣既是給我麵子,又能夠免除一位敵人,何樂不為?”段延慶道:“既然你識得大體,那我就給你一份薄麵,看看郭大俠的蓋世神功。”


    “哈哈哈,郭府真是熱鬧啊!晚輩慕容昭前來拜會郭大俠。”


    聽聲音就知道來者的內功深厚,實不遜趙毅!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隨著微風拂來,白衣很熟悉那股香氣,那是單玉玲,郭芙眼睛瞬間明亮起來,一位衣冠楚楚、麵容俊秀的公子帶著一群人踏進庭院中。


    他穿著一件白色長袍,腰間懸崖著佩劍,臉色很是白皙,顯得嫵媚動人,眼睛黑白雙明,嘴唇柔滑有光澤,清閑俊雅、品貌非凡。


    “慕容昭?難道他和慕容複有何關係?”白衣看著慕容昭、單玉玲想道,庭院的女眷目光皆聚集到慕容昭的身上,慕容昭、趙毅的容貌本亦是世間罕有,何況慕容昭似乎很是精通媚功,他發現就是紃紃都春心蕩漾看著他。


    傳聞天命教的魅功天下無雙,能夠製人心神於無形,男女均不能幸免,看來眼前的慕容昭不僅精通慕容世家的絕學,還身兼天命教的武功。縱然是白衣恐怕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我看小兄弟內功深厚!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


    慕容昭露出雍容、閑雅的微笑,無論男女顯然都很喜歡他。“晚輩都是家傳武功!素愛琴棋書畫、附庸風雅,遂前輩不知道晚輩的名號,倒是家兄江湖人稱南慕容,晚輩素來仰慕郭姑娘的芳名,遂鬥膽到襄陽城參加招親比武,希望能夠得到郭姑娘的芳心,共結連理。”


    白衣看郭芙臉蛋緋紅,顯然徹底淪陷,再看紃紃花癡的模樣,暗自覺得好笑,看慕容昭談吐優雅,倒覺得他愈來的不簡單。


    “南慕容,他竟然就是南慕容的胞弟。”


    “慕容公子瀟灑閑雅,機警多智,是江湖青年一代的翹楚,慕容公子若能夠和郭姑娘結合,倒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趙毅寒目帶著殺意,他此番到襄陽城就是想要迎娶郭芙,憑借郭靖的威望和他的手段,他自信能夠當上皇帝,也能夠使郭靖死心塌地奉獻南宋,慕容昭來插一腳,他的勝算就剩下不到五成。


    郭靖笑道:“慕容公子能來,我郭靖很是高興,無論今日結果如何,都請慕容公子留到郭府喝一杯酒。”慕容昭謙虛的拘禮笑道:“既然是郭大俠的吩咐,晚輩豈能夠不從,隻要郭姑娘幸福快樂,縱然我不能夠成為郭姑娘心儀的對象,我也替郭姑娘高興。”


    他說完誠懇謙卑,竟沒有絲毫的做作,竟然和鍛株口吻一般無二。“郭大俠,無論結果如何,我都願意留到郭府替郭將軍應付強敵,晚輩的武功雖然遠遠不及家兄,但我素來敬仰郭大俠為國為民的情操,縱然是萬死都莫辭。”(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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