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交火剛停止,羅宇緩過一口氣後不禁感慨道:以前玩的神馬坦克世界、使命召喚真是弱爆了,根本就感覺不到子彈嗖嗖從身邊飛過的刺激。


    “李貝!”羅宇朝旁邊叫了聲。


    “到!”李貝應了聲,當下就貓著腰子來到了羅宇麵前。


    “這兒應該是跟咱們......!”羅宇看了看周圍,朝李貝走進了一步,壓低聲音問到:“這兒都是跟咱們一個連隊的人吧!那邊的那名下士叫什麽名字?”


    “排副”這兒的人都是咱們523團1營1連3排的人,這兒就是咱們去夜襲日軍時的出發陣地;那邊的那名下士是咱們排3班班長石冉,那家夥長得又黑又壯偏偏脾氣還不小,像塊茅坑裏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因此大家都喜歡稱唿他為黑石頭.


    黑石頭仿佛聽見了什麽似的,隻見黑石頭指揮完戰士們整理行裝後也貓著要來到了羅宇麵前。


    羅排副,卑職523團1營1連3排3班班長石冉,現3排剩餘23人加上您帶迴來的5人共28人願意聽從您的指揮!


    “黑石頭,排長呢?怎麽不見他人呢?”


    石冉聽見後,右手輕輕把軍帽拿了下來,放在右手上低著頭輕輕說道:排長他在剛才的戰鬥中被炮彈擊中不幸殉國了!您帶著排裏其他的弟兄去夜襲日軍陣地後營裏的傳令兵來過一次,說是:因為上麵正在進行調停,咱們和日本人的衝突不宜擴大化,易營長接到上麵的命令“要求保持克製等待調停,暫時撤出衝突地帶”而咱們排因為在陣地最前沿,便被留下來掩護全營撤退。


    “這都是命啊!”羅宇無奈的歎了口氣後試探著問道:“石班長,剛才我在陣地前方看你們正準備撤退是因為已經完成了掩護任務了嗎?”


    石冉很是肯定的迴答道:“是的,連長說咱們營因為離得遠,所以就近到愛國女子中學臨時歸264旅的527團建製”。


    羅宇聽後揮了揮手然後就開始低頭沉思著,連石冉什麽時候走了都沒有注意!他很擔心自己的生命,雖然有著係統的存在可以讓他複活,但畢竟是在陣亡了三百多萬中國軍隊的抗日戰場上,在這個戰火紛飛的亂世裏;那一天稍微不注意功勳就不夠複活,那他豈不是直接就打出了gg。


    畢竟自己隻是這個時代的過客,說白了現在所發生的對於自己來說都是一段過往的曆史,也許在這個時空待到1945年抗戰結束後能被時空主宰接迴現代也不一定,所以,羅宇想盡全力依靠係統的能力生存下去。


    就在羅宇苦思如何從殘酷的戰火中存活的時候,部隊已經整隊完畢,迴過神的羅宇大手一揮,部隊便向著未知的黑暗中走去,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中......


    昨夜羅宇迴愛國女校後,被連長饒永海任命為3排排長,而沉浸在升官喜悅中的羅宇,絲毫沒有注意中國軍隊贏得這場局部戰爭的機會的逝去!


    在五年前的一二八淞滬抗戰時,中國軍隊在上海重創了日軍的銳氣,英美等國又在外交上給予了日本很大的壓力,最終在英、美、法、意等國的調停之下中日雙方簽署了《淞滬停戰協定》這一次蔣介石在北方大片國土淪喪的前提下,對租界內的西方勢力充滿了期待!但這一次gmd高層的苦等注定將會沒有結果!


    8月14日,晴,風向西南。


    gmd高層苦等了許久的調停依然沒有結果,蔣介石眼見日軍已經在緊張部署,國軍已漸漸失去贏得這場局部戰爭的絕佳機遇,於是決計不再理會國際調停,立刻下達總攻擊令,並宣布即刻封鎖長江下遊。同時,國民政府發表了自衛抗戰聲明書。


    聲明書嚴正宣告“中國為日本無止境之侵略所逼迫,茲不得不實行自衛,抵抗暴力”、“中國絕不放棄領土之任何部分,遇有侵略,唯有實行天賦之自衛權以應之”。蔣介石隨機下令,以馮玉祥為淞滬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為副司令長官將京滬警備部隊改編為第九集團軍,張治中任總司令,攻擊虹口及楊樹浦之敵;將蘇浙邊區部隊改編為第八集團軍,張發奎任總司令,守備杭州灣北岸,並掃蕩浦東之日軍,炮擊匯山碼頭;命令空軍出動,協同陸軍作戰並擔任重要戰略區域的防控任務。


    在淞滬會戰初期,中國在陸軍方麵,投入3個師又1個旅以及上海市警察總隊等,總共約5萬餘人;海軍方麵,有輕巡洋艦及驅逐艦10艘,炮艇魚雷艇20餘艘;空軍方麵,共有參戰飛機250餘架,但能用於起飛作戰的僅有90餘架。日本陸軍約有1.5萬人,海軍方麵,有艦艇30餘艘;空軍方麵,有海軍航空兵飛機百餘架。


    中國軍隊在地麵部隊上占據數量優勢,日軍在武器裝備上居絕對優勢。


    中午,第九集團軍總司令張治中將軍在接到蔣介石下達總共命令後,突然以優勢兵力猛攻日軍在滬各據點,其中命令左翼的87師進攻日軍俱樂部、海軍操場及滬江大學、公大沙場等陣地;命令右翼的第88師主力向日軍汶山、八字橋、法學院、虹口公園據點猛攻,由此形成對駐滬日軍兩翼包抄的鉗形夾擊態勢。


    八字橋地處上海市虹口和閘北交界處的柳營路、同心路、水電路的交叉口。中國橋取名的方式很多,八字橋堍通同心路和柳營路,橋呈“八”字形,故名八字橋。橫浜是虹口港的支流,它在嘉興路橋處與虹口港分流,到柳營路又一分為三,其中一支沿柳營路向西,另一支沿著今天的水電路向北並入走馬塘。但是這兩段的橫浜在1929年國民政府的計劃都被填平改為水電路。而唯一留下的一段橫浜上的那座溝通虹口和閘北的橋就是八字橋了。而且八字橋還不止一座,東西各有一座,分別為東八字橋和西八字橋,均為木結構橋。


    羅宇所在的523團1營和527團接到的任務就是攻占東、西八字橋並掩護262旅的側翼;


    炮聲隆隆,殺聲震天。


    看著八字橋附近的彈坑,羅宇不禁感慨世事無常昨晚才從這裏撤離,今天卻要冒著日軍猛烈的火力再一次的攻占這裏。由於523團1營在13日與日軍交火時傷亡過半,這次便由527團攻擊東八字橋,528團攻擊西八字橋,523團1營和264旅補充團則負責擔當預備隊。


    在下午15點整時264旅旅長黃梅興將軍看著懷表的指針指向了預定的時間,便下令攻擊正式開始,當代表紅色的進攻信號彈升空後,一時槍聲、炮聲、飛機的唿嘯聲、慘叫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就構成了一副血肉橫飛的戰爭畫麵。


    羅宇在東八字橋看著不遠處聽著軍號一個個前赴後繼,又一個個中彈倒地的國軍官兵;衝鋒一次又一次連續三次衝鋒都沒過橋的國軍官兵,第一次感覺到他需要為這個民族做些什麽。


    直至第四次衝鋒後,才因為日軍在上海兵力較少,使得527團很快就以五百餘人的傷亡重新奪迴了東八字橋,528團則因為駐守西八字橋的日軍較多久攻不下。


    527團拿下東八字橋的消息傳到西八字橋後,西八字橋的守軍變開始逐步後撤,528團隨即占領西八字橋。由於八字橋後不遠處便是虹口的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使得日軍從八字橋丟失的信息中反應過來後,很快就從海軍陸戰隊司令部裏組織足夠的兵力發起猛烈的反攻,此時由於527團在攻占八字橋後已經沿著柳營路向同心路、景詳路掩護262旅的側翼,順便側擊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的左翼,528團則繞行天通庵附近準備圍攻日軍海軍陸戰隊司令部。此時駐守八字橋的隻有經過少量補充的523團易瑾的1營和264旅補充團及旅部直屬部隊。


    羅宇剛指揮著幾個戰士吧沙袋碼在昨晚重生的彈坑邊上,一陣急促的好似火車一列列火車經過的聲響從空中劃過,落在了幾十米開外的河裏,濺起了十餘米高的水花四散飄落後打濕了在附近修築防禦工事的國軍士兵,倒是苦了羅宇這個現代人,第一次見識到艦炮火力的羅宇,隻覺得好似天塌了一般整個大地都在因炮擊而晃動!


    不知過了多久,羅宇還沒從炮擊中迴過神來剛抬起頭,便見到幾名日軍尖兵從街角冒了出來;還沒待看仔細,幾發三八式步槍的子彈就嗖嗖的打在了羅宇麵前的沙袋上,把羅宇下了一大跳,趕緊趴在地上不說,還連忙招唿排裏的士兵向剛才開火的5名日軍尖兵迴擊!


    命令聲剛落,就聽到排裏兩挺式捷克輕機槍就“噠噠噠”的一陣密集的槍聲,子彈就像蝗蟲一般帶著“嗖嗖”的尖嘯朝幾名日軍尖兵飛去。


    日軍尖兵聽到槍聲後有的趴下、有的閃身躲在了附近的房牆之後,兩挺捷克輕機槍和幾十杆毛瑟m1924式步槍所發射的子彈除了擊中空氣外,就隻是濺起了幾縷中國的國土;以揚塵的方式殺傷著日軍肺部。


    還別說,還算密集的槍聲不僅壓製的5名日軍尖兵抬不起頭,還給算是一名新兵的羅宇壯了壯膽;至少羅宇不像最開始聽見三八式步槍的聲音便趴在地上不動,現在也敢以半蹲的姿勢倚在沙袋上向日軍開火。


    真別說還像模像樣,至少光看射擊姿態與其餘士兵別無二致,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日軍,羅宇不由得暗暗想到:“日軍也不像曆史資料上記載的那麽強嘛,看來有時候曆史也是當不得真滴!”


    可是還沒等羅宇高興多久,剛才聽到的一陣陣列車疾馳而過的聲音便再次在耳畔迴響......還不待羅宇趴下,便眼前一黑,身子骨感到一熱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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