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雪城內,一間偏僻的小巷宅院中。


    蘭修文正坐在院內喝著茶,麵色毫無波動,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張國柱和林長遠站在一旁,一臉的惶恐不安。


    自從那名線索之人被殺了之後,眼前這位蘭大人就沒有走出過院子,也沒有再吩咐他們出去尋找線索。


    現在他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蘭大人到底在想什麽,可越是這樣,他們越覺得忐忑不安。


    “林長遠,你女兒以前和那贅婿薑寒接觸過?”蘭修文放下茶杯,轉頭看向林長遠問道。


    林長遠一臉的疑惑,眼前這蘭大人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


    “是的,大人,當初那個薑寒確實糾纏過我女兒,不過我女兒壓根看不上他,那薑寒為了討好我的女兒還將家族的丹方偷出來送給我女兒。”林長遠道。


    “那你女兒眼光還真的不咋地。”蘭修文眉頭一挑,意味深長笑道。


    林長遠一臉尷尬,不過心中卻有些不服氣。


    這薑寒就算現在表現出了不錯的天賦,那也不至於讓他們林家後悔,所以他並不認同林長遠的話。


    “你不服氣?那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前兩天遇到的那個魂師,十有八九就是薑寒。”蘭修文嘲諷說道。


    “魂師?”林長遠一愣。


    “不可能!那薑寒不是已經死了嗎?”一旁的張國柱同樣驚叫道。


    雖然他還沒有見到赤媚,但是他可以肯定,這薑寒絕對不可能是赤媚的對手。


    “死了?你是哪隻眼睛看到薑寒死了,他現在不但沒死,還在這兩天內,將我授意安排在城主府內的天行宗弟子全部趕出了城主府。”蘭修文冷笑說道。


    “這怎麽可能?難道赤媚失敗了?”張國柱驚訝道。


    “張國柱,看來你對薑寒的力量真的是一無所知,怪不得你有四千山匪還會輸給薑寒,因為你到現在都不知道你自己輸在哪裏,實話告訴你,這家夥這兩天的舉動就連我都不得不佩服。”蘭修文毫不客氣說道。


    張國柱一臉的震驚。


    對於蘭修文,他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因為眼前這位除了實力可怕以外,城府更是深不可測。


    如今蘭修文居然說出佩服薑寒的話,這如何不讓他震驚。


    更加沒有想到這薑寒不但沒死,居然還是傳說中的魂師。


    這股強烈的妒意湧上心頭。


    “大人,這薑寒到底做了什麽?”林長遠驚奇問道。


    他也驚訝蘭修文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可知那薑寒是如何將天行宗弟子趕走的嗎?那家夥先是用計將二十九名天行宗弟子給弄暈,然後封住他們的修為,找來二十九個體型肥胖、長相奇醜的女子來強行服侍他們,硬是服侍了兩天兩夜,直到他們腿腳發軟為止,逼的他們不得不逃出城主府。”蘭修文說道。


    張國柱


    和林長遠一臉錯愕。


    還有這麽幹的?


    想到被一個體型魁梧無比的醜女壓在身上,他們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更何況還兩天兩夜。


    “大人,薑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怎麽能跟您比?”張國柱說道。


    “沒錯,是下三濫,但卻是最有效的辦法,這樣逼走天行宗弟子,我連半點把柄都抓不到,而且薑寒還可以反過來控訴天行宗弟子在城主府胡作非為,張國柱啊,張國柱,你的兩個兒子死在了薑寒手裏,現在你也變成了喪家之犬,你就沒有想過到底為什麽嗎?”蘭修文眼神犀利的看向張國柱。


    張國柱低下頭,露出慚愧的表情。


    “這薑寒隱藏的很深,遠非你們看到的那麽簡單,而且此子極為的聰明,做事手段狠辣果斷,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對手,遠比那些有勇無謀的人可怕的多,你們兩個輸在他的手裏,一點都不冤,現在我已經基本確定,殺死小王爺的事情是這薑寒出的主意,否則以顏天罡的性格,絕對不會做出如此鋌而走險的事情。”蘭修文忍不住讚賞說道,眼睛微眯,寒光隱現。


    這兩天沒有出門,但是他卻讓人暗中調查薑寒,當薑寒的情報一條條擺在他的案桌上時,他也被震驚了好久。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此子若不能為他們所用,必成大患,必除!


    張國柱和林長遠此刻也終於迴味過來,自從他們在城主府的婚宴上見到薑寒,後者的表現就一直讓他們大感意外。


    隻是他們先入為主,一直以為薑寒隻是個廢物,所以並沒有將他當一迴事。


    現在聽到蘭修文這麽說,他們才知道自己小覷了薑寒。


    “大人,那接下來您準備怎麽對付這個薑寒,此子膽大妄為,居然殺了小王爺,絕對不能放過他。”張國柱連忙說道。


    “帝都那位的眼線一直在盯著我,我沒辦法直接殺了他,隻有抓住他的把柄才可以出手,現在要做的就是逼他們露出破綻。”蘭修文再次倒了一盞茶,自斟自飲道。


    “怎麽逼?”張國柱和林長遠對視一眼,卻是一臉茫然。


    “很簡單,明日周天誌就會迴來,而天行宗隻要在飄雪城一天,那對於飄雪城來說始終都是一個麻煩,所以薑寒一定會出手殺了周天誌,甚至可能連天行宗弟子他也不會放過。”蘭修文說道。


    “這不可能,周天誌乃是三品大宗師修為,那薑寒依仗的兩大高手都被困在了黑風寨,身邊除了顏天罡和薑天河是一品大宗師以外,其他並無大宗師級別的高手,他怎麽殺?”林長遠當即否定道。


    “不好殺就不殺了嗎?你們也太小看薑寒了,若不是忌憚我,你以為那二十九個天行宗弟子現在還有命在?”蘭修文極為不屑的訓斥道。


    “那大人的意思,這薑寒會


    偷偷的殺了周天誌?”張國柱問道。


    “一開始我也這麽想,不過我仔細想了一下,若是我在他那個位置,想要偷偷殺死周天誌而躲過我的視線,那幾乎不可能,所以他八成會給周天誌他們按上什麽罪名,明目張膽的殺。”蘭修文露出一絲狡猾的笑容道。


    “明目張膽的殺?”張國柱和林長遠麵麵相覷,一臉錯愕。


    這薑寒敢這麽做?


    蘭修文搖了搖頭,本來他還以為這張國柱和林長遠有些智慧,現在看來隻不過是會耍一些小心眼罷了,登不得大雅之堂。


    “你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給我找幾個人過來,指認薑寒的罪行,這個罪行越是嚴重越好,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代表郡王府出手,當場將其擊殺,那樣就算消息傳到帝都,他們也沒有辦法。”蘭修文說道。


    張國柱的眼睛頓時一亮。


    這薑寒可以找借口殺死周天誌,他們也可以用同樣的辦法來斬殺薑寒。


    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薑寒,這一次看你怎麽躲過這一劫。”張國柱臉上浮現出冷笑,眼中殺機隱現。


    蘭修文再次端起茶杯,品了品,露出一絲笑意:“香如蘭桂,味如甘霖!”


    ……


    時間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飄雪城一家客棧內,二十九名天行宗弟子全部一臉忐忑的站在,一言不發。


    在他們麵前,坐著一個中年模樣的男子。


    此人身穿偏瘦,長相普通,臉上正是一副慍怒的表情。


    他才離開幾天的時間,眼前的這幫弟子就被人搞成這副模樣,這簡直就是丟了他們天行宗的臉。


    還有他的侄兒居然被殺了,根本就是不將他周天誌放在眼裏。


    “白宇,給我仔細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周天誌看著眼前這幫宛若病鬼一樣的天行宗弟子,頓時氣不打一出來,怒目喝道。


    站在人群中的白宇聽到周天誌的話,猶豫了兩下後,咬牙切齒道:“周長老,是我們大意了,中了那個趙安的奸計,他先是串通顏如雪以迷魂曲將我們弄暈,然後封印我們的修為,再讓二十九個奇醜無比的女子來……來羞辱我們,奪走了我們的陽氣,至於周通師弟,他是被那薑寒所殺……”


    “等一下!你們說你們是被誰設計的?”周天誌猛然站起來看向白宇道。


    “趙……趙安!”白宇有些遲疑道。


    “啪!”


    周天誌一個巴掌直接抽在白宇的臉上。


    一旁的天行宗弟子皆是一臉的錯愕,不明白為什麽周長老突然發這麽大的火。


    白宇也被抽懵了,一臉的不解。


    “哼,你們身為天行宗精英弟子,被人算計了,居然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我看你們真的可以不用再呆在天行宗了。”周天誌怒目訓斥道。


    白宇聞言一驚,連忙求饒道:“弟


    子自知愚鈍,還請周長老賜教。”


    其他天行宗弟子也都是一臉的疑惑和惶恐不安。


    “既然你們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口中的趙安,早在幾個月前就被薑寒所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見到的那人就是薑寒。”周天誌嗤鼻說道。


    “什麽?”


    白宇等人皆是一驚,全部呆滯在原地。


    這一刻他們有種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的感覺,他們被人算計了,最後連對方是誰居然都沒搞清楚,這要是傳迴學院,恐怕他們這些人也沒臉再呆下去了。


    “薑寒,我要將你碎屍萬段!”三品小宗師級別的胖子怒吼道。


    李岩同樣眼神陰沉,殺機四伏。


    至於白宇更是拳頭緊握,怒意衝天。


    他白宇何曾受過如此的屈辱。


    “薑寒,不殺你誓不為人!”


    白宇麵目猙獰,心中咆哮,手指幾乎要陷入掌心,溢出鮮血。


    周天誌眼神微眯,轉頭看向窗外,眼神陰沉的可怕,三品大宗師的氣勢如同猛虎般咆哮而出,瞬間將四周的家具震成粉碎。


    “薑寒,顏家,你們居然敢如此蔑視我天行宗,看來是真的不想活了。”周天誌陰沉道,殺意十足。


    說完他便轉頭看向白宇等人淩厲道:“去,服用靈雲丹,給你們三天時間,恢複你們的修為,然後隨我殺向城主府,滅了顏家。”


    “是!”白宇等人當即喝道,神色堅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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