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伴著吃很不錯。”楊逸說著就夾起麵條吃起來,他剛才在碗裏的麵條上澆了一木勺的醋,好久沒有吃酸的了感覺真好。 “恩,我喜歡這個味道,以前的酸果吃多了牙會難受,這個酸度剛好。”陳靜笑著說道,他這次懷了孩子真的很喜歡酸的,但是那些酸梅卻是挺貴的,所以他嘴饞了,就去摘一些酸果來解解饞,隻是每次要是多吃幾顆牙就會酸到。 “阿姆這個真的很好吃嗎,小寶可不可以也吃一點。”小胖子手裏的小勺子,指指陳靜手碗的麵條說道,他被剛才的酸味嚇到的了,不敢往自己碗裏加醋。 “夫君你的夾給小寶一些,我這裏的肯定太酸了,”陳靜說道,他剛才到了碗裏的一半醋,夫君可隻是舀了一勺。 小寶咬著小勺子裏的麵,真的很好吃耶,他也要到醋來吃。 “小寶喜歡吃嗎,”陳靜看著小家夥先是咒了一些眉頭,之後小眉頭慢慢的舒展開來,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醋碗,那表情很好的告訴他,小寶也想要了。 “阿姆、阿姆小寶喜歡吃,要和爹爹碗裏的麵條一樣的。”小寶連忙叫道,就好像說晚了沒的吃一樣。 老天保佑這罐一定要是酒,一定別是醋,一定是酒一定是酒,楊逸一邊小心的敲著黃泥,一邊碎碎念著,陳靜聽著直想笑,又不敢笑出聲怕楊逸會傷心,如果真的沒有釀出酒,夫君一定會很失望的。 第 17 章 陳靜在洗好碗筷的時候,瞧著他的夫君竟然,還在一小塊一小塊的敲著泥巴,那神情更是專注到不行。 “陳靜你過來,你快點過來啊,聞聞有沒有酸味,”楊逸對著看向他的陳靜叫道。 陳靜看著楊逸這副焦急的樣子,他走過去,楊逸已經把陶罐抱起來,陳靜仔細聞了聞應該是酒,這是一股子很香的味道,但是卻和家裏的料酒味道不一樣。 陳靜買來的酒算是比較差的酒,也是月滿樓在用的料酒,秦暉拿給他的那是沒有加水的酒,現在集市上賣的酒大部分都是加水的。雖然說粗米也能釀酒,但是出產率低,成本太高虧本的買賣誰都不會做。 “很香,”陳靜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確實是香味濃鬱的酒,沒有想到那酸酸的果子,真的能釀出這樣的好酒,這次真的是出了陳靜的預料。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夫君真的能折騰出酒來的,而且還是極品的好酒,如果家中的那些都是酒的話,今年家中的就不會缺銀兩了,秋天的時候他就不用進深山裏打獵了。 楊逸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終於能確定他不是幻想出來的,一下就把上麵的黃泥都給掀掉了,其實上麵的泥早就被楊逸敲碎了,他就是不確定,怕自己聞錯了,但是他心裏又是確定的,裏麵沒有散發出來酸味,也沒有奇怪的臭味,他聞過隻有淡淡的酒精味,所有在心裏他已經覺得成功了,隻是想要陳靜給他確定一下,也來分享一下他的興奮。 楊逸把陶罐旁邊的泥巴抹幹淨,放在桌子上,係著油紙的繩子被解開,小胖子看著他們家兩個大人神秘兮兮的樣子,他也鑽到阿姆的前麵爬到凳子上趴在桌沿,那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個陶罐,不過他也不敢靠的太近,明顯的還沒有忘記前麵被酸到的場景。 “來聞聞,真的很香,”楊逸一把拉開油紙,濃鬱的葡萄酒香味頓時圍繞著三個人的鼻端,楊逸知道自己這是成功了,而且非常的成功,沒有想到用這麽酸的野葡萄,釀出的酒竟然是如此的好酒,虧他前世還買過最好的葡萄,卻釀出了不怎麽樣的酒,不過那時也許就是為今天準備經驗也說不定,楊逸想著。 “夫君確實是好酒,我們什麽時候把它送給秦大哥嚐嚐,到時賣給秦大哥也是不錯的,”陳靜說道。 “恩,這要等等,我們去燒陶罐那一家,定製一些小的瓷瓶,就是和拳頭差不多大的白色瓷瓶,我記的他們有的,到時我們把酒裝進去,在用香木削成木塞,用紅布包住木塞,這樣看著就高檔了很多,物以稀為貴到時能買個好價錢,因為我們現在的葡萄酒畢竟不多,所以能拿出來的也少,所以要告訴秦大哥我們能拿出來等等酒不多,也許一個月也就幾瓶而已。”楊逸說道,包裝上去了,酒也不差,這價錢自然是沒話說的吧。 “夫君想的對,明天我就去鄰村燒陶的老伯家定製瓷瓶,大概需要幾天,到時這雨也該停了。”陳靜笑著說道,如果能用別的方式賺錢,他也是不想幾天幾夜的離開家去打獵,把小寶和夫君留在家中他是極其的不放心,尤其是今年阿姆又走了,肚子裏的孩子又要在秋季出生,夫君能帶小寶可不見的就敢去抱軟綿綿的小嬰兒,小寶剛出生的時候夫君也是不敢碰一下,一直到四五個月的時候才敢默默碰碰的。後山裏還有不少的酸果,過了秋天才會不在結果子,算算時間還是能釀不少的酸果酒,今年他們家能過個好年了,他也不用打獵了。 楊逸拿了木勺舀了一勺子酒,出來的竟然是透明的液體,楊逸想過它是玫瑰紅的,也想過是深紅的,就是沒有想過他的葡萄酒竟然是白葡萄酒,明明以前的都是玫瑰紅的,這次怎麽就白了。 “夫君這是透明的,有些像高級的精米酒,這種酒很貴,這樣的壇子至少需要五六的銀子,”陳靜說道,過年的時候秦大哥會給他們家送一小壇子的酒,就是這種壇子裏分裝出來的。 “希望我們的酒能買個好價錢,今天真是大起大落我的小心肝,陳靜我們晚上弄點什麽慶祝一下,外麵還在下雨嗎。”楊逸說道,要是能弄點魚蝦來就好了。 “爹爹阿姆不下了,我們去抓魚好不好,小寶想吃魚。”小寶站在門口大叫道。 “好爹爹帶你抓蝦去。”楊逸也很高興,都兩天沒有出過屋了,都快發黴了都。 陳靜在小溪一處比較窄的地方布置起抓魚的籮筐,楊逸和小寶拿了木桶和木盆放在旁邊,等著今天的魚掉進陷阱。 陳靜把家裏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都拿出來洗,這些天陰雨連綿的,洗衣服不方便,還要用烘的才能幹。 “陳靜你累不累,我來洗吧,你看著小胖子,有魚了就抓起來,有蝦了也抓起來。”楊逸看著蹲在石板上洗衣服的人說道,明明是一個高大的男人,洗起衣服來竟然也是那麽和諧。楊逸突然就想起陳靜肚子裏還小個小的,他想到陳靜這樣蹲著一定很難受,就是小家夥也應該不舒服吧。 “不礙事的,你看著孩子就好。”陳靜笑著說的,他的夫君能有這份心就夠了。 “什麽不礙事,你舒服小家夥在你肚子裏也該不舒服了,起來以後衣服就讓我來洗了。”楊逸拉著陳靜,一副你不起來我就和你沒完的架勢。 陳靜被楊逸拉著沒法在洗衣服,他從來就拿夫君沒有辦法的,最後陳靜還是站起來。 “先別洗,我去家裏給你拿個小板凳你在洗,”陳靜說著去家裏拿小板凳。 “爹爹魚,快點點點要跑了。”這時小胖子大聲的叫起來。 楊逸把籮筐裏差點就跳出來的大黑魚給弄進木桶裏,這魚可真大比上次的還要大,應該是從大溪裏遊到這裏來的。 “小胖子這魚你可不能動知道嗎,它可是很兇的會咬人的,”楊逸把竹筐從新放下去後說的。 楊逸坐在小板凳上,拿著棒槌敲著衣服,肥皂液陳靜早就弄好了,隻要敲幾下洗幹淨就好了 “楊逸你居然在洗衣服,看來你真的轉性了,開始疼自己家的哥兒了。陳靜陳靜我可有事和你們兩個說,看你們現在過的很好,我真的不願意說的,我可是趁著我家哥兒不在意偷跑出來的。”陳義氣喘籲籲的說道,他剛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他竟然真的看到楊逸在洗衣服了。 陳靜有些奇怪的看著陳義,這人在楊逸最痛苦的那段時間來開導過楊逸,在別人都笑話楊逸的時候,一直是他來找楊逸說話,陳靜對於有恩於他的人都記得牢牢的,不過兩年前陳義離開村子最近才迴來的。 “有事嗎,”陳靜拉著小胖子過來問道。 “陳靜你是不是欺負楊逸了,我跟你說要是你欺負楊逸,讓楊逸給你洗衣服幹活小心我揍你啊,他沒有親人我就是他哥哥。”陳義突然對陳靜說道。 陳靜看著陳義,這個人對於他夫君到是真的很好。 楊逸看著這個人,終於想起來這人就是那天秦暉來了,他在精米地裏遇到的那個漢子。 “不是陳靜讓我洗點的,我家哥兒不是懷了嗎,我看他很吃力,就不讓他洗衣服了,對了你到底有什麽事,”這家夥明明說要來他家找他的,結果卻過了這麽久才來,他都快忘記這人了。 “陳靜我家不是和那張家很近嗎,太膈應了你知道吧,那張秀兒竟然迴來了,好像是說在夫家做了什麽不檢點的事,被休迴來了。我是來和你們說一下,楊逸你可不能在喜歡那種水性楊花的人了,靜哥兒長的確實不是頂尖的,但是他對你可好了,家裏家外都是一把手,你可要好好的珍惜,雖然那張秀兒確實長的像朵花,但是可不是過日子的好哥兒,楊逸我說到底你聽到沒有。”陳義一口氣說道。 “那什麽陳義你是說那張秀兒長的好看,所以我喜歡他,當年到底是怎麽迴事,陳靜你給我說說,”楊逸把最後一件衣服擰幹說道。 四個人都迴了家,楊逸提著竹籃,陳義提著那隻裝著好幾條雨魚的木桶。 把衣服放在掛在屋簷下,陳靜已經搬出小桌子和椅子,又去泡了茶出來。 “楊逸你看靜哥兒可真會過生活,你們家現在在村裏也是不錯的,想當初靜哥兒還沒有來你家的時候,你和你阿姆過的日子可真的是難。”陳義說著喝了一口茶。 “你倒是快點說啊,”楊逸催促道,他心裏火急火燎的想真的,沒想到這陳義還老神在在的樣子。 “剛開始我還真的不信你失憶,現在看來是真的了。在你不大的時候,你爹爹就給你定下了村裏的一個哥兒,那哥兒家的狀況很不好,當時他爹爹生病了,是你爹拿了錢給他們家,他們家才度過了難關。”陳義在說到關鍵的時候又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