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阿姆,”小家夥興奮的著跑了過去。    “小心點別摔了。”楊逸連忙叫道。    陳靜割來了一點精米的杆子放在地上,楊逸和陳靜都坐在上麵,現在田埂旁邊的小水渠早就幹了。    從竹簍裏拿出了一個竹筒,現在他們用這個裝水,解暑茶也是裝在裏麵的。    “來先洗一下手,小寶別走神把手拿來讓你爹爹幫你洗,你剛才玩小蛤蟆阿姆可看到了,”陳靜對著眼神一個勁的往鐮刀上飄的小寶說道。    小胖子像泄氣了似的把那雙胖胖的小手交到,楊逸的手裏,楊逸捏著小胖子的手,在陳靜澆水下來後很快就洗幹淨了。    “麵餅脆瓜慢慢的吃,”陳靜把裝了脆瓜的碗拿出來,麵餅都是切成小塊了,也是放在一個大碗裏的,用筷子夾著吃。    “小寶慢點,喝點水。”陳靜把小碗了的解暑茶拿到小寶的嘴前,小家夥吃的太快沒有怎麽咬就往下吞,結果自然是被卡住了,在喝了一大口的水後,小寶這才咽下去。    “咳咳咳,”小寶在咽下去後,大概是被水嗆到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咳。    “小胖子慢點吃,沒人更你搶,”楊逸摸著小家夥的胸口說道。    眼淚都飆出來的小寶,想說什麽,但是因為在大咳,幹脆就專心的咳嗽不理兩個大人了。    “夫君太陽很大了,你帶小寶迴去,他吃不慣麵餅,這東西有點幹,你迴家給他喂點粥,”陳靜說道,小寶現在聳拉著小腦袋,看著非常可憐的樣子。    楊逸本來還想在幹一點,但是手臂比剛才在割的時候更加的酸了,感覺有點抬不起來的樣子,楊逸點點頭決定帶小胖子迴去,等小胖子睡完午覺後太陽小一點後,他再過來,楊逸覺得他也有點吃不消了,頭有點暈,還是去休息一下,就是在農活上幫不了陳靜,怎麽也不能在這時候生病給陳靜添麻煩。    “陳靜你也迴去休息一下,下午太陽小點的時候這幹吧。”楊逸說道。    “沒事的,你帶小寶迴去,把小寶照顧好了就行,我早就習慣了,在懷小寶的時候又不是沒幹過,快點迴去。”陳靜說道,這點太陽對他來說不算什麽,何況這次他還帶了解暑茶,根本就不會有事。    下午楊逸在太陽小了一些後就帶著小胖子就過來了,在睡了一覺後小胖子又恢複了活力,他在一覺被收割掉的大片精米地裏,追著那些會跳的小蟲子。    楊逸迴家的時候一直換著手揉著肩膀,他就割了那麽一點的精米,手臂就不像自己的,不但抬起來費力,還酸痛的很。    在傍晚陳靜從家裏拿來了獨輪車,把那些已經割下來的精米全部都運迴了家,雖然村子裏很少有賊,但是幾年前就有已經收割好的精米,在晚上被人偷走,從此隻要是已經收割的精米大家都會帶迴家。    “累壞了吧,”陳靜看著他夫君不時的摸一下肩膀說到。    “也沒什麽,就是有點酸痛。”楊逸不好意思的說到。    “阿姆,爹爹下午一直都在揉肩膀,”小胖子馬上就出賣了他爹爹。    “來,坐在椅子上我給你揉揉,”陳靜說到,他到了一些酒在碗裏,用酒擦濕了楊逸的肩膀,這才慢慢的揉著。    楊逸一邊覺得自己的身體太沒用了,陳靜在幹完活後沒喊累,還要幫他揉肩膀,他的眼角有點濕,絕對要把身子養好,以後幹什麽都能幫上忙。    “第一次幹活都這樣,想當初我第一次割精米的時候也和你差不多,晚上手臂都抬不起來。我們家那時一共才兩畝的精米地,你和阿姆身子不好,根本幹不了活,那些家夥看我們家裏沒人出頭,竟然要一鬥精米,才肯給我們家幹活。要不然就要讓我們家的精米爛在地裏,兩畝地兩個人還要幹四天,每人每天還要一鬥的米,八鬥精米要八貫錢,要知道別人家的都是兩鬥粗米,我自然是氣不過的,我和他們打了一架,把人趕了出去,以後就全都自己學著幹,沒人教我就去幫別人白幹,我幫村裏的很多人幹過,很快就學會了怎麽把精米種好。”陳靜說道,那時家裏的狀況真的很差,而他也已經丟不下那個關心他的阿姆和孩子氣的楊逸。    楊逸原本就想著這個人一定吃了很多的苦,沒有想到陳靜吃的是他這個城市裏來的人,根本不可想象的苦,為什麽別人家的隻要兩鬥的粗米,而他家就要一鬥的精米,楊逸現在知道粗米和精米的價值,一百斤精米就是一兩銀子,而一兩銀子能買五百斤的粗米,一鬥是十斤,那些人也太黑了,把他們家當豬來宰了。    第二天張亮看到陳靜家把精米收了,他沒有問為什麽,也在那天下午的時候,帶著他已經十來歲的兒子來收精米。    三天後他們家的所有精米都被收割迴家,現在都放在院子裏的屋簷下,白天都會搬出來曬,陳靜說明天下午他去村長家借打精米的打米機,這東西他們家沒有要借的。    第二天的一大早,陳靜把精米全都放在院子裏曬,之後他就去村長家借打米機,那是一個長的槽,長一米五,寬一米多,四周都用布圍著,在裏麵有個七十五度的木板斜坡,上麵排列著整齊的鐵鉤,成四十五度角,兩段都深深的紮入木板斜披上。    下午已經曬了兩天的那些精米先打,陳靜讓楊逸幫他拿,他就使力氣把精米都精米杆上打下來,那些已經被脫粒的精米杆被丟在一邊,而楊逸就在陳靜扔掉已經脫粒的精米杆的,把已經拿在手裏的精米遞給陳靜。    “小寶別圍著打米機跑來跑去的,都是小蟲子和灰塵。”陳靜對著興奮過度的小寶說道。    “小寶坐到堂屋的門口去,別亂跑,蟲子都飛到身上了,”楊逸追了上去把小家夥提到小凳子上坐好,從小胖子的背後抓住了那隻蚱蜢,用細草葉子給栓起來,讓小胖子抓住草葉子玩耍。            第 14 章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下來,精米也被打了不少,陳靜停下手,該做飯了。    “夫君明天在幹吧,你先給小寶洗洗澡,那小家夥臉都黑了。”陳靜說著就去打了一盆水,掬起一捧水撲在臉上,很舒服冰涼冰涼的,幹了一天的活渾身都黏糊糊的。他的手今天有些酸,每次打米的時候都這樣,活還隻是幹了不到三分之一,明天還要接著打。    楊逸聽了陳靜的話,一邊應話一邊也拿著一把的精米學著陳靜的樣子去打,這東西的技術含量不高,隨時都能上手楊逸想著,明天他要和陳靜換換。    陳靜洗著臉,又聽到了打精米的聲音,他知道肯定是夫君在弄,真的和小寶一樣,什麽都想試試,打米哪有這麽容易的。    抹掉臉上的水,陳靜抬起都對著楊逸說道:“夫君你小心一點,不要打到手了。”    不過顯然陳靜提醒的已經晚了,楊逸已經抱著他的右手在跳腳。    “唔,你怎麽不早說,疼死了、疼死了,”楊逸緊緊的捏著自己的右手叫著,食指連心啊,真的疼死他了,剛才他太用力了一下就把食指撞在鐵鉤上,那瞬間的疼痛就好像一箭射中心髒般,前世死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疼。    陳靜在楊逸叫起來的時候三兩步就走到楊逸的麵前,拿著楊逸的手,陳靜把楊逸那隻緊緊捏著右手的左手拿開,低頭溫熱的口腔包住了楊逸那根受傷的手指。    “唔,”原本還想叫什麽的楊逸,嘴巴微張著,完全忘記了他要繼續叫疼的事。    溫熱的舌尖不斷的掃過已經發紅的指節,疼痛很快就降了下去,一股陌生有熟悉的感覺從楊逸的心底竄了出來。    楊逸一下子抽迴了手指,笑話要是在添下去,他就要把陳靜就地正法了。    “咦,那個不疼了,我不疼了。”楊逸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說道。    “不疼就好,別弄這個東西了,生手總是會撞到了。”陳靜笑著說道,他的大手揉了揉楊逸的頭,他的夫君實在是真的很可愛,剛才因為疼痛而略微泛白的臉,現在倒是紅撲撲的了,粉嫩嫩的很想啃一口,不過免得夫君惱羞成怒他還是忍了的好。    楊逸甩掉那隻在他頭上作怪的手,男人什麽地方都可以摸,唯獨腦袋不行,而且他還沒有陳靜高,一定會被陳靜摸矮掉的,不過陳靜也說被撞到過,原來不是他一個人笨。    “那你也被撞過。”楊逸問道,要是陳靜也撞到過,那就說明不是他沒有天賦,隻是還做的還不夠,熟能生巧不是,楊逸對明天繼續幹還是很有信心的。    “爹爹阿姆你們在幹什麽啊,小寶的手指也疼疼,”小胖子不知道兩個大人在幹什麽,阿姆為什麽要吃爹爹的手指,不過看著好像很舒服的樣子,小寶也很想試試。    “也你撞到手了,”陳靜問道。    小寶搖搖頭,他沒有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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