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坐在銅鏡前,摸了一把額頭,他決定把頭上包著的白布拿掉,在不拿他自己都聞到臭味了。當楊逸把額頭圍著的白布拿下來的時候,楊逸低咒一聲,該死的,他的額頭根本沒有大傷口,就剩一個小小的包,手摸到了還會有點疼, 明明沒什麽事幹嘛要給他帶個圍個白布。害他還以為真的有多麽的嚴重呢,還喝了兩天的藥,真是白喝了。 陳靜一早就去了山裏,他在前年的時候把脆瓜的種子,灑在一處比較適合生長脆瓜的土裏,家裏夫君很喜歡吃這個,而種脆瓜就要不少的地,種在哪裏剛好。隻是讓他沒有想到是,今年的時候他是想去種的,結果等他去的時候,地上早就長滿了脆瓜的種子。 陳靜在樹叢裏找著大大小小的脆瓜,有時這裏也會有孩子來摘,不過天氣熱起來後,家裏的大人就不會讓他們往山裏跑了,所有這次陳靜摘了整整半背簍的脆瓜,大大小小的都摘了,那些已經老的就不摘了,讓它繼續長著,等他熟透了就會掉到地上去。 陳靜還摘了一些酸果,它們長的一竄一竄的,有些是青色有些是紅色的,而到了紫色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成熟了,不過這果子實在太酸,就是紫黑色的都是酸的要命,不是有身子的哥兒,根本就不會有人來摘,不過經常有那些鳥兒來吃酸果。 最後在迴來的時候陳靜又看到了一些土蛋,因為昨晚那加了土蛋碎末的竹葉菜味道很不錯,今天看到了自然在摘一些,這東西陳靜知道不會有毒的,因為上麵的葉子是他們以前經常摘來燒魚去腥味的。 楊逸在弄掉頭上的礙事的布後,他馬上就去倒了一盆子的水,去屋外摘來了陳靜前天摘了給小胖子洗過頭的樹葉,這樹葉非常的神奇,楊逸把幾片樹葉放在木盆裏搓了搓,水裏很快就出來一些泡泡,楊逸覺得這很像皂莢,用來洗衣服也是可以的。 陳靜一直都沒有迴來,他對這個世界又不熟悉,所有他在把小胖子吃飽後,帶著小胖子去割了草喂了雞,又給小野雞灑了粗米粥,之後他就沒事幹了,小胖子和楊逸兩個人坐在屋簷下,大眼瞪小眼,最後楊逸覺得與其幹坐著等陳靜,他去抓一些小蝦也不錯,那是補鈣的好東西,不止他要補鈣,家裏三個人都正是補鈣的時候。 所以當陳靜迴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大一小兩個人,都拿著竹籃在小溪裏撈著什麽,小寶也和夫君一樣一會兒就往木桶裏倒一次,一會兒又倒一次,現在也沒有魚,他夫君也像孩子一樣的不知道在水裏抓什麽蟲玩,陳靜搖搖頭夫君醒來後,真的完全的就變成就一個大孩子。 “夫君太陽都這麽大了,你怎麽還帶著小胖子在外麵曬。”陳靜站在楊逸的身後說道。 楊逸在聽到身後的響動後被嚇的一大跳,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腳步聲,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阿姆你迴來了,我和爹爹在抓這個,爹爹說這個是蝦可以吃的,燒起來還很香的。”小胖子獻寶一樣的說著,他可是也抓了好多的。 “是嗎,那拿迴去燒了給你們吃好嗎,現在先迴家,都快中午了,在曬下去可要中暑氣了”陳靜笑著說道,木桶裏已經有不少了,雖然這東西味道很不錯,但是根本不飽肚子,而且吃了還會拉肚子,拿迴家後想辦法讓夫君和小寶把這些小蝦喂給母雞吃好了。 於是想要抓更多蝦的楊逸隻好和小胖子迴家去,楊逸在看到陳靜把背簍放下來的時候,他的眼睛一亮那是葡萄,絕對沒錯那就是葡萄,楊逸都快流口水了,這兩天除了飯食和那兩塊糕點,他都沒有吃過一個水果,對於前世幾乎每天都要來一個水果的楊逸來說,那可真的是及時雨。 楊逸摘了一顆紫到發紅的葡萄就往嘴裏送,瞬間不是那葡萄甘美的味道,而且能把牙齒都酸到了的感覺,楊逸呸的一聲就吐了出來,實在太酸了,怎麽能有這麽算的葡萄。 陳靜連叫都來不及,就看到他的夫君把酸果給吃了,看著眉頭皺的老高的夫君吐著舌頭,陳靜覺得他的夫君越來越可愛了。 “爹爹你怎麽會吃酸果呢,小胖子都不吃。”小胖子好奇的說道,以前他可從來沒有見過他爹爹吃這個的。 “陳靜你在哪裏摘的這個酸果。”楊逸問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酒非常的貴,因為要用很多的粗米才能釀出酒來,而他們家隻有在做葷菜的時候,陳靜才會灑一點點的酒進去,現在這現成的葡萄不就是釀酒的好東西嗎,加點糖密封在陶罐裏,隻要一兩個月就能發酵好,到時不止家裏做菜的時候可以狠狠的往裏麵倒,還可以拿去買,楊逸非常的興奮,他覺得發家致富的機會來了。 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等到楊逸發現他釀的酒是酸的時候,他才知道酒也不是這麽好釀的。 第 8 章 “呸、呸、呸,爹爹都是你,害的小寶都叫自己小胖子了。”小寶不滿的說道。 他把背簍上麵的葡萄拿掉,看著底下竟然全都是大大小小的黃瓜,難怪他就說麽那脆瓜怎麽嚐都像是黃瓜的味,這可是他很喜歡的下飯菜。“你本來就是小胖子來著,還怕爹爹說啊,”楊逸這聽到小寶的話後笑著說道。 陳靜看著楊逸,突然就發覺他頭上的包紮不見了,“夫君你怎麽把頭上的解開了,傷口見了風會頭痛的。”陳靜擔憂的說道。 “都已經好了,幹嘛好要帶著,我都覺得它發臭了,連頭我都洗了。”楊逸說道,這身子不會真的怎麽差吧,不能見光,不能見風。 陳靜雖然擔憂,但是看著這兩天他的夫君確實好了一些,這大中午的在外麵曬也沒見他不舒服,想到這裏陳靜也稍微放下心來。 “陳靜我們家有沒有陶罐,幹淨的陶罐啊。”楊逸問道,他看到這些葡萄就想釀點葡萄酒了。 “有的,不過幹淨的陶罐都有些小。”陳靜好奇的問道。 很快陳靜就把兩個陶罐拿了過來,真的很小,都隻有二十來厘米,陶罐口有點小,到是能塞進一隻手去,中間是圓肚的,底部也是緩緩的縮進去。 “陳靜這樣的酸果還有嗎。”楊逸問道,這裏的葡萄大概能弄一個小陶罐。 陳靜雖然不知道他的夫君要幹什麽,不過不管他的夫君要做什麽,他都是支持的,“後山的崖底下長滿了,夫君如果想要我去摘多一些迴來。”陳靜笑著說道。 楊逸聽到陳靜說有很多就放心了,這樣他才能釀出很多酒不是。 陳靜看著楊逸把酸果都放到木盆裏,看著是要清洗這些酸果,他也把脆瓜從背簍裏都倒出來,拿了一個木桶裝起來,在從水缸裏舀出水來,先讓這些脆瓜在清水涼一下,現在他要做飯去了,再不去家裏的兩個該餓了。 “小胖子快點過來,幫爹爹一起洗,”楊逸對著正在太陽底下追小野雞的小胖子說道。 小胖子看看四處逃散的小野雞,覺得抓住它們實在太難了,覺得還是去幫爹爹去洗酸果。 很快洗好的酸果被晾在幹淨的竹筐,隻要水氣瀝幹了就可以釀酒了。 “啊呀,陳靜今天你這是帶著夫君去逛集市嗎,”沈阿姆在出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家三口一同往村口的集市走去。 “沈阿姆好,”小家夥都不用提醒,見著人就開始叫。 “瞧瞧,瞧瞧小寶這是又長胖了。”沈家阿姆非常的喜歡這孩子,他自己就一個哥兒,太過爭氣竟然嫁到了城裏去,想去看看外家孫子又太遠了,所以特別的喜歡小胖子。 、 “恩,夫君想去集市看看。”陳靜笑著說道。 “就該多出來走走,楊逸啊你瞧你這兩天在外麵走過,那臉色可比以前好太多了,”沈家阿姆笑著說道。 “沈阿姆你別笑話我了,不過我的氣色確實好了很多,那可都是我家陳靜的功勞。”楊逸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確實變了,好了你們去吧,沈阿姆可不打擾你們小兩口。”沈阿姆笑著走了。 兩個人沒走多久,又遇到了也去集市的村長一家,因為陳靜並不是村子的,而楊逸家也是十多年前搬來的,原本很不錯的楊家,因為當家的去世後,楊逸的身子又不好,楊逸的阿姆又不是個會經營的,所有家裏的東西就變賣的差不多了,要不然和楊逸定過婚的張秀兒也不好反悔另嫁了。 之後被楊逸阿姆救迴家的陳靜,在張秀兒出嫁沒有幾天,楊逸的阿姆看著力氣大,能吃苦的陳靜,幹脆就讓楊逸娶了。 畢竟他家兒子身體不好,根本就養不了家,就算娶了哥兒,卻也是要哥兒照顧的,如果不趁機抓住陳靜,楊逸的阿姆真的不知道就他們家的情況,還有那家的哥兒願意嫁給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兒子。 “是靜哥兒啊,楊逸你總算是肯出家門了,可要好好的待你家哥兒,別總是欺負他。”村長家的陳阿姆笑著說道,要不是這哥兒,他這條命早就在兩年前被毒蛇給收了,也因為這件事後,村子裏也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去欺負,楊逸一家三口,當然陳靜也不是好欺負的,別人給他一點虧吃他也笑笑忍了,如果有人去欺負他的夫君,說他夫君什麽陳靜就敢跟那些漢字幹上,所以村子裏的人最多也就在他們的背後嚼舌根,卻沒有人敢在楊逸的麵前說。 “我愛他都來不及,才不好欺負他呢,”楊逸笑著說道。 “陳阿姆你也去集市,”陳靜笑著問道。 “恩,去集市買點鹽,”陳阿姆笑著說道,想著楊逸這孩子難道轉性了,前段時候他在經過楊家的時候,他可是看到這小子拿著棍子就往陳靜身上砸的,甚至還罵小寶這乖巧孩子。 兩人來到集市,楊逸看著人來人往的臨時集市,看著也熱鬧的很。 “陳靜很熱鬧啊,”楊逸感歎的說道,明明平時村子裏也見不到幾個人的,現在這村口的集市竟然這麽熱鬧,這裏離村子有四五分鍾的距離,一邊是樹林和溪流,現在溪流裏還有兩三米寬的水流,另一邊就是三四百平米的空地,現在這裏可是很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