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貫玩的很好的伊恩與傑羅姆更是帶著湯圓嘻嘻哈哈你撲我滾的到處亂竄,隻有在山姆和威爾伯因為他們玩的太出格而哼一聲的時候才老實點,隻是沒過多久又打鬧了起來。 材料湯底準備好後大家紛紛落座開吃。 “哇,沒想到隻是用水燙燙食物也能這麽好吃呢!”艾爾按照程馳教的將食物放在湯底裏燙熟後蘸了醬料然後才吃進嘴裏,吃完後瞪大了眼睛一臉驚奇地說道。 “是啊,蘸了這配置的醬料之後吃到嘴裏味道特別香濃可口,阿馳你可真會想,這麽簡單的方法能做出這麽好吃的食物來。”傑羅姆的daddy布蘭迪也忍不住誇讚道。 “簡單?才不簡單啊,”被自家伴侶趕去廚房幫忙的傑羅姆爸爸戈登接話道,“你可別看就這麽輕輕巧巧地將食物在湯汁裏涮一涮就好了,我剛剛才知道,這用來燙熟食物的湯汁可是克勞德一大早就開始熬製的,這用來蘸的醬汁也是用了好幾種材料配置而成的,我光在旁邊看著都眼暈了。” “真的嗎?”聽戈登這麽一解釋,艾爾和布蘭迪都轉頭問向一旁淺笑著給程馳燙食物的克勞德。 “也沒那麽誇張了,反正熬湯汁的時候隻注意好時間別燒幹水就是了,其實也不要在旁邊守著做什麽,醬汁什麽的也都是放在一起混合就好了,然後準備好食物就行了,沒有你們想的那麽麻煩。”克勞德笑笑開口道。 “哎,現在克勞德可是大不通了,”見克勞德一副‘稱職煮夫’的樣子,魯伯特開玩笑道,“以前克勞德做飯可都是嫌麻煩,頓頓都烤肉,我以前去他家吃飯,從沒吃過除烤肉外別的方式烹製的食物。如今,克勞德倒是變成了為了一鍋湯汁熬一個上午都不嫌煩的耐心人了,這可不得不說是我們阿馳的功勞啊,如今為了阿馳,克勞德可是變成了一個又細心又耐心的雄性了!” 魯伯特這話讓餐桌上的人都笑了起來,大家都用打趣的眼神看著旁若無人親親密密的兩口子,克勞德雖無奈自己最好的朋友的打趣,但也隻是無奈笑笑並不辯解,而程馳現在早就習慣了和克勞德之間的膩乎勁,但天性護短的他還是用眼睛瞥了一眼跟著大家夥一起笑的艾爾,然後一本正經地看著魯伯特說道,“你對艾爾不也是這樣麽,以前艾爾有寶寶的時候,你還不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圍著他轉,噓寒問暖關懷備至,那時候艾爾都煩了你都還不覺得累呢,那細心貼心的勁,我也沒看過啊。” 被程馳這麽一說,魯伯特也想起了那段當“準爸爸”的激動時光,嘿嘿一笑,也不多說什麽了。 看見魯伯特吃癟的樣子,眾人又是一陣好笑。 人多吃飯就熱鬧,東西也好像顯得特別美味,大家說說笑笑一頓飯吃的氣氛特別融洽開心。 期間艾爾看伊恩總湊在還是小嬰兒的克拉倫斯身邊,於是逗他道,“伊恩,你這麽喜歡小弟弟,那到我家來好不好,這樣你就可以天天跟克拉倫斯在一起玩兒了。” 聽見艾爾這麽說,伊恩收迴放在克拉倫斯身上的目光,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伊恩不要。” “為什麽不要?”艾爾做出奇怪的表情,“難道伊恩不喜歡克拉倫斯弟弟嗎?” “伊恩喜歡克拉倫斯弟弟,可是伊恩馬上就要有自己的弟弟了,”伊恩看了一眼程馳隆起的肚子,認真地說道,“伊恩要陪自己的弟弟,要陪他睡覺,陪他玩,陪他一起吃飯,好忙的,沒有時間和克拉倫斯弟弟在一起啊。” “哎喲,我們伊恩一下就想的那麽遠去了,可真是個好哥哥呢!”艾爾被伊恩逗樂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笑著表揚道。 而坐在伊恩一旁的傑羅姆悄悄地拉了拉伊恩的袖子,低聲對他說道,“那你以後就和你弟弟在一起玩不和我玩了?” “嗯,”對於傑羅姆的這個問題,伊恩很認真地想了想,答道,“也許吧,如果我很忙的話,那就沒時間和你一起玩了。” 得到這個答案的傑羅姆看起來有些失望,他開始有些嫉妒程馳肚子裏還沒出來的寶寶了,想了一會兒之後又對伊恩說道,“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照顧你的弟弟麽?那樣你就可以既照顧小寶寶又和我一塊兒玩了。” 伊恩考慮了一下傑羅姆的提議,點點頭,“好吧。” “那好,”自己的提議得到了通過讓傑羅姆又重新高興起來,伸出小手和伊恩說道,“拉鉤,不許反悔哦。” “嗯。”伊恩伸出小手指也和傑羅姆勾了勾。 家長們看著兩個孩子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都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飯後大家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克勞德對山姆和威爾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聽到克勞德想要去主城看望奧布裏,接到亞戴爾消息的兩人隱蔽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由山姆先開口道,“克勞德,我覺得你現在去找城主不是什麽合適的時機。” “為什麽?”沒想到會被阻止的克勞德有些不理解地望向老人。 “是這樣的,”威爾伯從旁邊接口道,“主城與我們這裏不一樣,冬天一貫都是最熱鬧的時候,因為各個部落的首領都要趕往主城參加冬日裏的宴會,那些大大小小的聚會貫穿了主城的貴族們的整個冬天。而城主更是要出席很多這樣的活動,你也知道的,需要和那些首領們交流一下,所以你這時候去不太合適宜……” 威爾伯話未說完,但是克勞德已經理解了這其中的意思,奧布裏冬天會很忙,並且,自己這樣的身份如果被那些聚集在主城的貴族發現的話,也是不大不小的麻煩。 理清了這裏麵的厲害關係的克勞德重新抬起頭望向兩位老人,點頭道,“我知道了,是我當時沒想清楚,還好問了您們,要不然真是要惹出麻煩來。” “沒關係,”山姆見克勞德打消了念頭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你也不太清楚這些事情,能去看看城主當然好,我想城主也會很高興你去看他的。或許你可以挑在春天的某個時間去主城?” “嗯,我會考慮的。”克勞德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山姆的意見。 飯後,大家坐著聊了一會兒天就紛紛起身告辭了,兩家走在分岔路口要告別時,山姆與威爾伯互望了一眼,各自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隱憂,但是因著孩子們都在場,還是什麽都沒說,隻裝作什麽事都沒有般打招唿後離開了。 冬天就是一個窩在家裏屯脂肪的時節,自從程馳發現克勞德在廚藝方麵也是個可造之才之後,便開始由他口述克勞德操作去做那些程馳想吃可是又嫌麻煩不願折騰的菜色,吃吃喝喝也挺高興。 相對於帕托鎮的快樂祥和,原本該顯得熱鬧不凡的露丹城在這個冬天氣氛分外沉重緊張。 城主奧布裏自從上次倒下後就再也沒起來過,除了偶爾短暫地清醒過幾次之後其餘的時間皆是陷入在昏迷之中。 對於這個現狀,城中的貴族們表現各異,又按耐不住四下讓仆人打聽消息的,也有好似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般該幹嘛幹嘛的。一般來說,動作明顯的都是一些小貴族,而那些大家族都是一副風吹不動淡然處之的樣子,至於底下的暗流湧動,那隻有那些豪門大家各自心裏清楚了。 “爸爸現在還好嗎?”沃倫從門外走近奧布裏的臥室,問向坐在床邊的亞戴爾。 “還是老樣子,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亞戴爾看了一眼仍舊在昏睡中的奧布裏,緊皺著眉頭搖頭道,說著又看向沃倫,“您處理完事情了?用了晚餐嗎?” “已經用過了,您呢?”沃倫點點頭,迴問道。 “我還沒有,待會兒再去吧,現在還不太餓。”亞戴爾搖搖頭。 “您先去吃點東西吧,爸爸這裏我守著,別到時候您的身體也垮了,我一個人真的應付不來。”沃倫走到亞戴爾身邊勸道。 亞戴爾想了想,點點頭叮囑了沃倫一番之後才有些掛心地離開了。 那些侍從們都站在門外聽候差遣,是以屋內隻剩下了沃倫與躺在床上的奧布裏。 沃倫看著那個如今臉色有些灰白雙頰凹陷不複以前威嚴強勢的老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伸手握住了自己父親的手,怔怔地盯著褥子發呆。 自從上次奧布裏昏倒以後,沃倫就接手了奧布裏要處理的事情,每天忙的團團轉難得能偷閑透一口氣的沃倫現在才明白,城主這個位置,遠不如自己想的那麽輕鬆愜意。而亞戴爾還有傑夫也的確聽從了奧布裏的請求在沃倫處理政務的時候在旁邊指導提點,即使是這樣,偶爾沃倫也會覺得很吃力。 奧布裏倒下了,這讓沃倫頭一次感受到了不自在,猛然間沃倫才明白,奧布裏並不是會永遠在那裏看著自己的,他也會老,也會病,也會——死。 死亡——沃倫第一次確切地明白了這個詞的恐怖,他開始認真地學習著處理那些繁瑣的事務,也許他自己不會承認,但是沃倫也無法否認,他現在這麽努力的學著這些,其實心裏是存著奧布裏醒來後看到自己做的這些會不會高興些,高興了會不會身體就會好一些呢? 沃倫知道,對於父親,他心中仍有怨恨,但是他也無法接受父親的離去,這樣矛盾的心理總是讓沃倫糾結不已。 忽然,一個輕微的觸碰讓沃倫迴過神來,他轉頭對上了奧布裏不知何時睜開的眼睛。 奧布裏的突然醒來讓沃倫愣了一下,隨即又開口問道,“您醒了?有哪裏不舒服嗎?我去叫大夫來……” “不必了……”奧布裏伸手握住想要起身的沃倫的手,多日未開口講話的嗓子有些沙啞,“我很好,你陪我坐一會兒吧。” 有些猶豫的沃倫在看到了奧布裏堅持的眼神後,還是依照自己父親的要求又重新坐了下來,伸手為奧布裏掖好褥子,沃倫第一次用如此平和的聲音問向奧布裏,“您肚子餓嗎?想吃點什麽嗎?” 奧布裏看著坐在床邊姿態變得順從不少的兒子,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給我倒杯水吧,我有點渴了。” 沃倫聽後點點頭,起身為奧布裏倒了一杯大夫調製好的茶水並扶著他喝了下去。 慢慢喝下一杯帶著淡淡藥香的茶水的奧布裏精神看起來好了些,他望著沃倫開口問道,“這段時間過的還好嗎?有的時候我醒著的時候你不在,算起來,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麵了吧。” “嗯,”聽著臉色看起來好像好了些但是聲音依舊虛弱的奧布裏的詢問,沃倫不知怎麽的覺得喉頭有些發堵,掩飾性地朝旁邊看了一眼後,沃倫才慢慢答道,“我很好,亞戴爾叔叔和傑夫叔叔都在教我怎樣處理事務,因為很忙,所以也沒辦法經常在您床邊陪著您。” “沒關係,”聽到沃倫的迴答,奧布裏顯得很高興,他伸手努力握緊了一下沃倫,“亞戴爾和傑夫跟我說你做的很好,這很好,我很高興,我知道你總會慢慢成熟起來的。”說著奧布裏打量著沃倫臉部的輪廓線條,“一眨眼你就長這麽大了,我睡著的時候做了很多夢,夢裏夢到了許多你小時候的事情,把我的長袍咬了個洞啦,第一次變身以後爬到大樹上下不來啦,在我床上偷偷睡覺的時候尿床啦……這樣想起來,你小時候還真是調皮啊。不過,那個調皮的孩子如今也長大了,變成熟了,能夠幫助爸爸分擔事情了,我真的很高興……” “爸爸……”沃倫聽著奧布裏絮絮叨叨地說著關於他小時候的事情,盡管這時的奧布裏看起來精神很好,可是沃倫心中卻升起了一股巨大的恐懼,他開口打斷奧布裏的話,“您會好起來的,真的。” 被打斷話語的奧布裏從沃倫臉上看到了一絲害怕,他安撫地輕輕又握了一下沃倫的手,“嗯,也許吧,別擔心,”說完奧布裏又接著問道,“這段時間處理城中事務,有什麽處理不來的嗎?” “有,有很多,”原本想讓奧布裏高興的沃倫話到嘴邊就變了樣子,“所以您要快點好起來,我還有很多不會的,等您好起來了慢慢教我。” 看著已經多年沒有對自己表現出依賴的沃倫,奧布裏輕笑出聲,“你已經是個成年的雄性了,怎麽還像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一樣,別擔心,還有亞戴爾與傑夫在你身邊呢,他們都會幫助你的。” 被奧布裏這麽說的沃倫臉微微有些發紅,他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前兩天,克勞德他說想來看您,但被別人勸住了,所以沒有來。” 奧布裏聽到這個消息,愣了一下,隨即眼裏有一絲欣慰又有一絲擔憂,他轉過頭對沃倫說道,“嗯,別讓克勞德來,來了他也做不了什麽隻是徒增擔憂,等我身體好了再說吧。” “嗯。”沃倫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一時衝動說了克勞德的事情,得到奧布裏這樣的答複,他也就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 奧布裏好似沒有注意到沃倫語氣的變化,隻繼續說道,“有什麽不懂的,不明白的,都可以去亞戴爾和傑夫,他們是你值得信任的長輩,別的人,還是多留些心眼吧,做事說話,都要記住留三分餘地,多想想……” 沃倫聽著奧布裏不停地叮囑著自己,心裏卻越來越難過,伸手將奧布裏握著自己的手放進褥子裏,“爸爸,別再說了,休息一會兒吧,待會兒亞戴爾叔叔會過來,到時讓大夫再來看看。” “嗯……”奧布裏大概也是覺得自己說了這麽多話有些累了,點點頭,由著沃倫給自己掖好褥子。 沃倫見奧布裏微眯眼睛似是要睡著,於是悄悄站起身準備去讓人去請亞戴爾把大夫叫過來,可是還沒等沃倫轉身,奧布裏又伸手拉住了沃倫。 “怎麽了,爸爸?”沃倫低頭問向又重新睜開了眼睛的奧布裏。 “克勞德那裏,就讓他繼續那樣的生活吧,不必特別去做什麽,好嗎?”奧布裏望著沃倫如是說道。 “嗯。”看著奧布裏眼中帶著懇求的眼神,沃倫抿抿嘴,點頭答應了。 得到沃倫的迴答,奧布裏這才滿意地帶著笑重新閉上了眼睛陷入睡眠中。 沃倫怔怔地站在一旁看了唿吸綿長的奧布裏許久,才轉身走到門外去吩咐人找亞戴爾去了。 “城主醒了?”得到消息帶著大夫匆匆趕來的亞戴爾問向站在門口仰頭看月光的沃倫。 “嗯,剛剛醒了,說了一會兒話現在又睡了,我看爸爸這次精神還不錯。”沃倫點頭一邊帶著亞戴爾與大夫往裏走一邊解釋道。 “那就好,”聽到沃倫這麽說,亞戴爾緊皺的眉頭舒展了些,轉頭對大夫說道,“你再去診視一下,看看城主的身體是不是漸漸好轉了。” “是。”那名提著箱子的雄性獸人點點頭,越過亞戴爾與沃倫向奧布裏床邊走去。 等到這名雄性獸人觸到奧布裏的手的時候,臉色變了變。 “爸爸他怎麽樣了?”沃倫與亞戴爾說了幾句話後問向背對著自己的那名大夫。 “少主,城主他——”那名雄性獸人轉過身望向沃倫,說道,“走了。” “什麽?”盡管屋中暖意融融,可是沃倫覺得,如墜冰窟。 “克勞德,怎麽了?”程馳被突然從床上坐起身的克勞德驚醒,揉著眼睛問道。 滿頭冷汗的克勞德急促地唿吸著下意識伸手抓緊自己胸口的衣服,一句話也說不出。 第57章 “城主的靈柩將於明天清晨抵達帕托鎮墓園,請做好準備。” 隨著一個程馳曾在奧布裏身邊見過的侍衛在晚上突然出現在自己家門口目光哀痛地留下這句話離開後,整個家就陷入了沉默中。 “daddy,靈柩是什麽?爺爺要來了嗎?”耳尖的伊恩在樓上聽到一言半語後興衝衝地跑了下來來到程馳身邊拉著他的手高興地問道。 “靈柩……靈柩就是……”看著伊恩純淨無暇的目光,程馳覺得好似有什麽堵在了嗓子口一樣,重複了幾遍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抬頭看了一眼宛如被吸去了靈魂呆站在一旁的克勞德,目光中滿是擔心。 從程馳這裏沒有得到答案的伊恩轉身想要去問克勞德,但是卻在觸到克勞德那蒼白的臉色後頓住了腳步,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走到克勞德身邊伸手牽住他的手指搖了搖,“爸爸,您不舒服嗎?為什麽您看起來好像很難受?” 克勞德低下頭看著擔憂地看著自己的伊恩,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啞著嗓子說道,“寶貝,爸爸隻是有些累了,沒有不舒服。”說完就轉身步伐沉重地上了樓。 “可是爸爸看起來好像真的不太舒服啊……”伊恩覺得克勞德的表現與自己對於累的定義好像有些不一樣,轉過頭疑惑地望向程馳,希望得到一個答案。 “寶貝,到daddy這裏來,daddy有些事情要跟你說。”程馳深吸了一口氣,對站在裏自己不遠處的伊恩招手道。 等到把哭到雙目紅腫的伊恩哄去睡覺的時候時間已是深夜,難掩眉眼間疲憊的程馳撐著腰迴到臥室,發現克勞德已經背對著自己躺在床上,好似睡著了。 程馳上前兩步伸手想要觸碰克勞德,到一半又頓住,想了想還是收迴了手動作緩慢地換好衣服躺上了床,在睡前低頭在克勞德太陽穴上吻了一下,輕聲說道,“親愛的,無論如何,你還有我和孩子們。” 克勞德好像真的已經睡著,閉著眼睛沒有絲毫反應。 程馳看著這樣的克勞德,抿抿嘴,躺了下去。盡管事情太過突然沉重,家裏一大一小都受了打擊,但大著肚子的程馳仍舊抵不過睡眠的侵襲,不多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半夜,程馳被抽筋的小腿痛醒,緩了好一會兒痛感才漸漸消失,這一次克勞德沒有如往常一樣為程馳按摩,因為緩過來的程馳轉頭看向克勞德睡的位置,發現那裏已經空無一人,摸摸褥子,已是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