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珀隻是為了越獄隨便拿出了三樣東西來,就造成了如此轟動。不用多說國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奇跡”。    戚軍不確定國家的利益和薛珀之間,這位薛將軍應該如何選擇。不能賭也不敢賭。    不過戚軍可不會犯薛珀一樣的錯誤。在慧眼如炬的將軍麵前,經過修飾的真話才是必要的。    “我的確知道小珀……”說到這裏,戚軍內心的糾結完全真實的長相,這不需要摻假。也許在他內心深處他想找個人好好吐槽一番已經渴望很久了。“他打算越獄。”    “啊?”    不怪薛鴻嘯如此。    看著一直鎮定當然有點冰山麵癱風格的兒婿糾結到就差把鬱悶兩個字頂在腦門上了。他已經做好了,小兒子各種奇奇怪怪的打算的準備。    甚至想到了,小兒子打算把監獄的監視牌全拆了,導致射線去全球大暴走,來增加變異植物概率,來刷出獄減刑功勳這種不靠譜的事情。    但是……但是!越獄!!這真的是太奇葩了!    “一開始,小珀剛進來的時候,不知道監視者的流程,把我要越獄喊了出來。後來……我們在一起了。他似乎也忘記了。我會對關注他。他……是那種隻要做起事情來就全身心投入的人。”    如此簡單的斷頭去尾掐中間的話,成功讓薛鴻嘯和小兒子平時的個性接上了軌。    知道越獄能免罪,就打定主意要出去,不小心喊出了口,被監獄長看到了也不知情。    戚軍肯定是把兒子當有越獄傾向的重點犯人來監察,但是兒子還是不知道。反而這一來二去的,和監獄長勾搭上了。    勾上了以後,如薛鴻嘯預料的,情侶之間,一個人還能隨時隨地的看到對方的身影,誰會正人君子的一點不看。再說了,還有那個越獄前提在,如果換做自己,恐怕整天盯著一絲不漏。    至於全身心投入……這點從老婆身上就能看出來了。    兒婿從頭看到尾,兒子卻一點都不知道。    “我提醒過,他似乎對自己的隱蔽舉動和成功率很有信心。”    “他的計劃是什麽?”    來了,這才是“修飾過的真話”需要修飾的部分。    “他雖然不知道計劃暴露了。但是也不是把全部計劃背誦一遍的。我隻能推測,他的越獄計劃應該是和機甲有關。第一迴的獎勵被用來換了電腦和網絡後小珀就一直在設計機甲。而且所有需要文字說明的地方,他都用一種沒人見過的文字。”    “做機甲……”索然是薛珀的老本行,但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老婆是特級機甲師,薛鴻嘯自然清楚,做一個機甲需要什麽。在外麵都是困難重重的,監獄裏……捏個泥巴的?    腦補了一下兒子開著泥巴機甲衝出大氣層的情景……    眼看未來的嶽父臉色難看,戚軍不動聲色的遞上了一個最後一個輕輕的高挑球。薛珀不合理的舉動需要一個異能類的解釋。不能是神奇的空間還不能是別人嗎?    “薛將軍,小珀他……是否除了機甲方麵的才能沒有別的特別之處?”    “哦?”薛鴻嘯挑眉,對於這樣的後續有點意外,霎那一想又在情理之中。與此同時內心還泛出了對兒子的擔心。    “我不明白這點到底是他從小就有,自己一個人瞞著的,還是到了監獄才有這樣的能力……”戚軍覺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這輩子最嚴肅的,當年在軍旗麵前宣誓保家衛國奉獻一切的時候都沒此刻嚴肅。“他似乎能促進植物變異。那三株植物所在地,我經常看到他蹲在那裏很久並且表情嚴肅。監視者也測試過兩次測試出精神力異常,不過稍縱即逝。當然,這一切是我的猜測。”    真真假假一套組合拳下來,足夠了。    剩下的薛鴻嘯會自己腦補。比如,薛珀為了出去的材料,可勁兒的折騰他田裏麵的植物,還故意拆了一個監視牌導致射線暴走來掩飾變異。這樣一切都說得通了。    雖然戚軍一口一個,一切都是猜測,薛珀關於異能掩飾得很好。但是這個能力已經是最靠譜也是最恰當好處的。    一個懷寶無數的空間,和現在的促進植物變異的能力來說天差地別。    會用這個借口,也正是根據薛珀的治療,他爸爸對機甲製造有點了解,但是絕不深入。    麵對空間,戚軍不敢保證。但是現在這個能力就在保證範圍內了。兒子需要用代價,沒準還是生命類代價(那兩次異常什麽的)。促進點植物變異。哪怕目前這三個效果似乎很好,但是誰保證以後都很好?    讓自己兒子拚了小命這特這麽點,這麽點……小事。    薛將軍是不會願意的。    “估計是來了這裏以後才會發生的事情。他不是能藏得住秘密的。小時候給我們準備禮物。幾乎在他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全家都知道了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岔開話題也表示了關於薛珀異常這點拷問結束。並且老丈人相當滿意兒婿的表現。    戚軍也微微鬆口氣,借著這樣比較輕鬆的話題,把自己的想法慢慢的該透露的就透露了一點。    一開始薛珀就暴露了。他沒說,是因為想看看薛珀到底怎麽做,這個監獄是不是有漏洞。後來是不忍心說,尤其是薛珀在越獄的時候,那樣的神采飛揚。    薛鴻嘯很知趣的明白了兒婿的弦外之音。表明迴去後就送一個錄好的視頻來。給戚軍最後當定海神針用。    至於是不是要現在就阻止小兒子……    雖然薛鴻嘯不知道戚軍完整的計劃,但是似乎也同意讓薛珀自己慢慢樂嗬有點目標。所以也是暫時不說。    一場另類的翁婿見麵會就此落下帷幕。那邊的莊雪雁也對宼博易十分的喜歡。雖然話語沒有多說,但是那眼神之間的親熱都充分表明了那一對沒有任何問題。    薛珀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整個見麵過程和後續有什麽暗潮洶湧。戚軍和宼博易的好,他都知道。自家父母個性他也了解。    三流倫理劇的事情絕不會發生。既然兩個小的都兩情相悅了。沒有品性方麵的問題。見麵也就是形式。除了那兩位當事人關心則亂,其他人都很淡定。    也就是這份淡定,薛珀壓根不把後續放在心上,問都沒問。    心思全部放在了他的越獄大業上。現在他的田裏麵空曠得很,隻有那一撮的新品擴種。全身心的嗬護他們長大,就像是看著自己重新飛向自由後八抬大轎的把戚軍娶迴家的美好生活。(每個受都會幻想的橋段,大家別嫌俗。)    時光又是三個月匆匆而過,叢文和馬庫斯依舊打打鬧鬧。真不明白他到底給了軍部多少錢,這個本來最多兩三天就能迴去的任務,硬是讓他呆了半年都沒有人來催。哦,也不是沒有人,來催的自由馬庫斯那個萬能的苦b的副手,坤。    斂家父子的進度也是緩慢,斂成歌無意中得罪了叢文。所以關於洗腦問題,他還是隻能在“父子文”外圈打轉。不過人家最近聰明了。    開始用實際行動來打動人了。時不時抗著警報和懲罰做一些出軌的動作什麽的。別說,效果還是有那麽一點點的。    斂成益又不是傻子。監獄裏好幾對情侶做示範呢。總會覺得有點不太對勁。隻不過二十多年的認知,哪裏是那麽容易改過來的。所以斂成歌依舊任重道遠。    大家田裏麵東西,有些已經成熟摘除後重新播種,有些才露出點點新葉。薛珀田裏麵的三個東西,燈橙瓜和白岩果接近成熟,綠菱花因為等待第一株結果所以慢了些,現在才重新長出花骨朵。    讓薛珀略微鬆口氣的是,綠菱花的果實沒有再度造成轟動。    而在空間裏的那些培養液也早就準備完畢。穩穩的呆在那些特製的天然器皿中等待臨幸。    薛珀看著田裏已經塊全部變白的白岩果,在看看手裏那些捂了好幾個月,早就被打磨成型的那幾個用第一個白岩果果實做成的小零件,頓時覺得……值得一試。    看了陽飄在空中的主席,這種心虛的表現也立刻引起了戚軍的注意。就見薛珀站起來,手裏拿著一個小零件,嘴裏刻意的念叨了一句。“這個不要了,扔掉。”    然後走到牆壁邊。牆很給麵子的打開了一個洞,這個洞就是垃圾桶,薛珀把手伸到這個洞裏麵——扔垃圾沒人會伸那麽裏麵,但是也沒說不可以啊。    身體擋著主席,把手裏的零件扔到空間裏的同時再在空間裏找一個東西代替“垃圾”扔下去,然後火速的迴床上躺好平複心緒。        第63章 越獄        薛珀覺得自己的心跳絕對是那種跑完三千米後的程度。如果現在是關燈睡覺的時候,沒準身體異常警報又會響了。而現在反而有種……等第二隻鞋子的不真實感。    不隻是他,連監視中的戚軍都同樣這麽認為。這迴不是他動得手腳,而是薛珀真的抓住了漏洞沒有任何過界行為的把一個東西偷渡到了他的空間裏。    想來當初設定係統的人也沒想到有人會有這樣的特異功能。以及這樣的用途。    薛珀高興的在床上打滾。滾夠了才平靜心虛,和往常一樣的上網,聊天。努力做到平心靜氣毫無破綻。    當然了,那是他自認為的,就算沒有親眼目睹他的小動作,戚軍也能給薛珀的今天的興奮指數打一個高分。    終於到了平時能睡覺的時間,薛珀安靜的在床上閉目。漆黑的空間中,他也不忘記狠狠的給自己灌一口靈泉。防止上迴的警報事件再度發生。    小心翼翼的把零件放入早就準備好的培養槽內。看著那白色的零件浸入乳白色的液體中消失了身影,哪怕是這簡單的動作。薛珀都做的小心翼翼。    甚至腦子裏還一閃而過——今晚別翻身,萬一液體是撒了怎麽辦這種囧萌囧二的想法。幸好薛珀下一刻想起了,空間不會因為自己的蹦蹦跳跳也跟著一起晃。    一個植物的果實殼要變成機甲零件,需要浸的培養液絕對不隻是一步到位的。他要泡的液體多了去了。    就這個零件,他就需要泡三種。    更別說,有的零件,在泡完一部分後,還得再打磨。不過有了今天的成功。想來扔進去再拿出來也沒什麽。找個借口就是了。比如……把手伸進去後,就說舍不得了,不扔了。實際上已經是又換過來了。    監獄裏應該不關……扔垃圾的次數吧。    做為外殼的白岩果,還有做為內部零件材料的燈橙瓜葉子實際上是可以同步進行的。    但是薛珀怕自己同時弄動作太大會引起監獄長們的注意(= =|||),也擔心自己“第一次”做機甲,如果三心二意的話,會導致細節上的錯誤。    機甲設計一絲一毫都不能有差錯。    在空間虛擬化後,被他放在空間裏麵的東西,都能化成數據在虛擬實驗室內進行檢測。但是虛擬的網絡是不能實體試飛的。所有的零件數據就算是再準學,薛珀不也敢保證數據現實化後能百分百的保證。    對於這純天然的第一次。薛珀的謹慎是完全正確的。畢竟,等他的機甲亮相後,就是他逃亡的那刻。他沒有時間和機會來調整任何細節。    薛珀就這樣靜靜的躺著,看著空間中乳白色的液體。直直的看著,直到一個小時候,液體的顏色似乎透明了一些才鬆口氣,抵擋不住睡意浸入夢想。    今晚是開始,沒有忽略內心莫名的不舍。但是他完全沒有結束這個計劃的打算。    “有沒有覺得小珀最近不對勁?”榮斌笑著和陶禾聊天。內心忍不住感慨。在不久之前,他和陶禾也就是簡單的點頭之交。    明明工作的地方那麽近,卻連對方信仰的神明叫什麽名字都沒記得很清楚。    當初明明是和開朗搗亂的斂成歌關係更好。    而現在當初的好友現在“以色為重”,本來被清冷孤傲隔離在外的神仆,卻成了淡如水的君子之交。    陶禾的安靜博學和不動聲色的體貼都隱藏在讓人偶爾會有點抓狂的固執之下。就像是榮斌一開始對薛珀說的。    隻要你能忽略他開口神說,閉口神說,他這個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現在榮斌就是已經達到能屏蔽的境界了。    “神說,一切的變革都來自於內心的波動。”陶禾依舊是那清冷的模樣,不過現在他已經會主動補充說明一下了,而不是等著別人問。“薛珀的內心。”    薛珀的內心有波動。    這句話也說明了陶禾也讚成薛珀有心事。    “他最近看我的眼神都帶著點最後告別的姿態。我都差點忍不住想去檢查一下身體,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麽不治之症。”    陶禾認同的點頭。“神說任何的不合理都有其合理的地方,隻要找到破綻的支點。”    雖然這句話深奧了點,但是意思誰都明白。薛珀的反常肯定有原因,找到關鍵就可以了。    “你覺得呢?支點在哪兒?事實上……如果不是最近斂家父子的事情略有突破。小珀這樣的反常,恐怕又要來開賭局了。”    “恩……在果實即將成熟的時候,和田裏的那些東西有關。”    “他在第一次果實成熟的時候就開始打磨白岩果了……難道他打算做個機甲來,然後評級減刑?”    “這不可能。”陶禾當下開始發揮百科全書的作用開始解說。這種時候“神說”口頭禪是不會出現的。語句語序瞬間正常了好幾個等級。    雖然陶禾也不會製造機甲,但是百科全書是綽號不是白叫的。比起惡補了許久依舊一頭霧水的戚軍,陶禾倒是知道的更全麵更重點。    “也就是說……光是這果實是造不出機甲來的?”    “更不會達到能減刑等級。”陶禾思考了一下,最後用手指比劃了一個寬度。“兩者之間差距差不多是這個距離乘以一百。”    “那他到底要做什麽?是得知了什麽消息,有人會來劫獄?”榮斌很想對這個可笑的原因說no,但是這個原因總比他們所有人命不久矣靠譜點。    “神說……集思廣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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