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禁閉事件後,整個星球就更熱鬧了。宼博易再怎麽防範也擋不住人家網上幽會,平時眉來眼去,動不動還通訊什麽的。 隻能抓緊一切機會進行教育。比如還年輕什麽的。 當然了,他本人也很忙。被薛珀一忽悠,就這麽直匆匆的去問薛應了。 薛應雖然悶騷了點,但是如此放上門的機會怎麽會放過。 至於那位“英年早逝”的救命恩人,讓薛應很是無語。 不過也高興,連弟弟都知道給哥哥執照機會了,很顯然,宼博易在監獄裏的的態度很明顯了。 無奈的表示自家弟弟調皮了。自己並沒有這樣的救命恩人,不過機會還是不能浪費了。好不容易對方主動在“現實”中聯係了。再錯過,那就不是悶騷而是二了。 戚軍和薛珀聊天的時候,拿著宼博易當話題和突破口。這邊薛應和宼博易想要有所發展也用的自己弟弟。 什麽弟弟很乖巧,也很調皮,很固執也很聽話,如果不聽話請絕對的下手教育,沒問題的。然後再補充說明,他們可以用私人的身份聊聊。如果涉及到紀律的問題,不聊弟弟也可以。我覺得你很聊得來什麽的。 還沒提到關鍵呢,就發現宼博易一臉愧疚和不安。 追問了幾句,立刻被宼博易透露了弟弟的新戀情。 處於對弟弟的關心,更處於對兩個人之間的聯係的維護,薛應立刻慎重其事的把這件事拜托給宼博易了。 “如此麻煩你,不好意思。” “不會,雖然戚軍人不錯……但是薛珀實在是太小了。” “以後用我的私人聯絡號聯係我。” “……好。” 三個監獄長,一下子兩個陷入感情的甜蜜中,叢文這個孤家寡人隻能全身心的投入工作了。 最近的工作除了即將到來的春節也就是那九個人的探親了。 宼博易和戚軍以無此聯係人的名義把人給打發了後就再也沒有信息過來。這讓他很滿意,雖然事情就這麽結束了……有點奇怪。 按照之前戚軍說的,他同時邀請了這期要求探監的九個人,探監必須叉開時間的,都安排在一天有點擠,不過相信他們九個人誰都不會用足時間的。 他可是很期待大家連番受刺激後的模樣,期待了很久了。 “就是今天了吧。”叢文歡快的拉著大家享受快樂,還特地關照那幾位早早結束。 “恩……”戚軍無奈看著現在已經光明正大專屬於他的屏幕了。薛珀又對著田傻笑了。 他都學著叢文突然到他田地裏突擊檢查了。結果薛珀愣是以為那是普通“驚喜”,沒注意到細節。 本來想過還是直接對他說發現了他的秘密的。 隻不過,薛珀似乎很信賴他那個未知的能力確認自己絕對可以越獄。如果現在自己說了,那麽很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薛珀不滿意自己的監視,並且對秘密嚴防死守,以後策劃越獄更加細致謹慎,當然了,兩個人之前的感情也徹底告吹。 別說戚軍完全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就算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光是看著興致勃勃的他,眼裏的光彩完全消失,這點啊就不忍心。 記得他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還是匆忙了躊躇和不安。就是因為宼博易一句安撫性的話,導致了他的鬥誌昂揚。整個人活力無限的折騰監獄中的花花草草。 並且順便折騰監獄外的芸芸眾生。 如果薛珀能把越獄當一個愛好,在限定的範圍內,小折騰小折騰的話……那該多好。 電腦的角落裏有幾個枷鎖的文件夾,放得就是關於薛珀的治療,文件夾中的還藏著一個隱身的子文件夾。 秘密中的秘密,放得自然是那三株神秘的植物情況。 事實上,若不是戚軍湊巧看到了他的舉動有略微怪異,挨個在那邊檢查土地上的植物,恐怕就算是戚軍這樣的緊迫盯人,也難以察覺更別說普通的監視了。 如果這三個植物真的能幫助越獄,那麽在某種程度上來說。薛珀是成功的。 當然了,僅僅是這部分,其他部分可就不靠譜了。 自從定位後,戚軍更是隨時隨地觀察那三株,植物,雖然植物在開花結果前在大多數普通人眼裏全是一個樣子,薛珀又混著種更是難以分辨。 不過一直標記著就不一樣了。 就是因為從頭知道這件事,所以現在出了“警報”事件後,除了感情上收獲外他也理解薛珀的下一個步驟。 那就是通過輻射這個借口,來正式推出他的“新品種”植物。然後廣而種植…… 雖然不明白幾株植物對越獄有什麽作用(隔行如隔山啊)但是這條路子是不錯的。如果薛珀能靠著那個奇異的能力種出來,如果是有重大功效的東西。 這獎勵……操作得好的話可是很可觀的。薛珀還有一個其他囚犯沒有的人和之利。那就是完整的良好的家族。 薛珀果斷的自首認罪,讓整件事完全控製在了他的私人行為上。連丟了資料的母親都沒有遭受多少苛責。 他的家族會盡力為他打算,七分的功勞足夠看在薛家的麵子上變成十分。 雖然要減掉全部的刑期有點……不過至少薛珀頻繁立功表象良好的話,自己和薛珀的手續倒是能飛速發展。 想到這裏,本來就在打草驚蛇和照顧薛珀興致上猶豫不決的戚軍就繼續隱瞞了下去。 不過最後的那一步可真不能讓他走。不說是否連累叢文他們,就是可行性就不能讓他冒險。 想明白了這點,頓時人就輕鬆了不少。轉頭看著正在認真處理事物的宼博易,還有把自己的事情扔在一邊,專心等著探監飛船來叢文。 一切看起來寧靜又安好。通常無論是生活中還是小說中在最寧靜美好的時候總是會有怒濤風雲,晴天霹靂之類的事情發生。 現在也是…… 一個人認真工作,兩個走神的頓時被警報嚇了一跳。 “薛珀又怎麽了?”不怪叢文,上個警報才過去沒兩天,記憶猶新。連戚軍也是下意識的看了眼屏幕,發現薛珀還在對著那幾株植物傻笑才鬆口氣。 也反應過來了。這個警報和那天的警報不一樣,沒電子音。 “不是薛珀,是給我們的。” 三個人立刻正規的動了起來。事情也沒有他們預料的那麽撲朔迷離,直白得很,就是有一艘未經上報的飛船過來了。 在宇宙中航行都是訂了航道的,雖然這個航道不如車道那樣是平的,而是立體的,但是歪歪扭扭的地方可是不少。 宇宙的神秘和危險不是說著笑的,你隨便亂開,黑洞隕石什麽的算是少見。但是各個星球的引力都是實打實的在那兒呢。你走的正正方方的沒什麽,胡亂開,被引力拉住了,駕駛技術再菜一點,就這麽跌下去的也不是沒有。 說重點,也就說沒什麽人會隨便亂開飛船,他們星球的做為重刑犯一號監獄,地理位置自然是所有監獄星球中最好的。 其中有一條就是,處在一個彎彎上,也就是能往他們這邊來的,這條路上就他們一家,如果是去別的星球,走這條道都是遠路。 又是遠路,還路過監獄星,雖然未來人不講究晦氣,但是被監獄星發來的一條訊息問,你是誰,幹嘛走這邊什麽什麽的。 總是不太好,如果對方不講理,愣是說你圖謀不軌,直接開炮了,上了軍事法庭還不一定你贏呢。 這監獄星球就隔在那兒,那麽多年了,也沒哪個新來的二愣子不知道。有正事來的人,都有相關的文件證明。 對於誤闖一個不明飛船……說實在的,這三位真是頭一次碰到。 照了規矩去發問,全部音訊全無。 那麽照例來?從來沒有遇到過類似的事情的情況,他們還真不敢隨便開炮。 等飛船又近了一點後,那就更不能開炮了。原來那艘不明飛船竟然是加在探親大隊中來的。 “會不會是……他們當中誰帶來的?” “那怎麽不迴話?” “給其他飛船發一遍詢問消息。看看這是誰家的。” 事實上,夾在當眾的馬庫斯塞西爾也很意外自己的狗屎運。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多人會同時去監獄,但是他夾在當中實打實的做了迴養護。 眼看著就進入星球範圍了,對方猶豫的這幾分鍾,正好。省了他不少事情。 “坤,照計劃行事。” “@#¥#¥%”無神論的人臨時抱佛腳默念祈禱詞中。 規矩就是規矩,既然確定了他不是任何大佬帶來的。那麽就隻能來硬的了,雖然他們沒有遇到過這類情況,但是曆史上是有先例的。 命令一下去,那群來探班的頓時行動了起來,左右的飛船立刻偏移航道。上下開得快的,刹車的刹車,加速的加速。 立刻馬庫斯塞西爾的飛船孤零零的開了前方,顯眼得不得了。 其他飛船上的人拍胸的,鬱悶的都有。 他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不好!!他們當中還有不少人見人怕的好不好!!現在竟然和躲什麽一樣的躲人。 太丟人了! 這叫什麽事情!!都怪自己反應太快了……不過那家夥是誰啊!! 叢文那邊也收到了通訊。大開前還腦補了一下,這個會不會是路上遇到海盜了?迷路了?通訊壞了?動作這麽慢。 雖然知道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一瞬間總是往好的地方想。盡管他們的猜測離開真相很遠。 真的很遠。 通訊是一段早就錄好的視頻。裏麵那個人即使過了那麽多年,依舊讓人印象深刻。 叢文氣得立刻都忘記了那是全息屏幕,想要一拳揮過去。 恩……倒不是叢文還恨他恨到見都不能見,主要是對方說話有點……讓人胃疼。 主要意思如下,我們當年有情,是肯定的。我們當年有仇,也是肯定的。我這麽多年,身邊除了你,並沒有別人。隻要想起你,這心裏就像是有火在燒。 我分不清到底是情還是恨。 不管怎麽樣,我要親眼見見你。你龜縮在監獄裏,我在外麵是等不到你了。網絡上,這麽多年了,改頭換麵外加監獄的良好防火牆,更是接觸不到。 所以他隻能這麽上門了。 “我不知道你是否舍得下手,我船上有無辜的人,你身邊也有。”然後就見到剛剛還一臉嚴肅的某人突然表情中帶著點頑皮。“你的登陸港可以不開,但是我的飛船可能會出問題。需要……迫降。” 說到這裏就關了。 叢文立刻炸毛就想開炮轟了他,旁邊兩個人攔都不攔著,叢文的手就這麽停在半空中,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內心詛咒那兩位沒義氣。 “你還有理智就好。就算不顧忌我們和他船上的,這一跑過去,那些來探監的人絕對收到牽連,他們更無辜。” 遠程粒子炮的攻擊範圍什麽的,理論上的東西就不解釋了。總之哪怕那些飛船已經離開了。但是還是有危險性的。 “他要迫降!”飛船迫降,所屬星球必須給予援助,這是全宇宙公認的人道主義原則。宇宙中遇難是最無助的。誰沒個困難的時候,所以這一條無論在哪個國家都是通用的。 當然了。也有例外,比如戰爭時期,星際海盜什麽的。 不過現在,某位已經發通訊來“求助”的人,再加上某人的身份,絕對不在例外的行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