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鄉台位於中心城區,占地足有上百畝田地,門樓為九龍迎客,這九條龍為青銅鑄成,栩栩如生,它們衝天而起張牙舞爪似乎要吞下那輪閃著銀白光輝的圓形器物,這器物光亮透明,若仔細察看上麵布滿紋理,如靜脈血管一般有金色的液體在其中流動。


    來往的人流絡繹不絕,侍者們站在門樓前接引著一些身份高貴的人物。那一排排宮殿按照五行八卦排列著,下接地脈靈氣,上接天之精氣!修士若以神魂觀看必會看到此地靈氣如汪洋,既然幻化出了形體,有仙禽異獸在嬉戲,宛如來到了天上仙境。


    玉兒,小虎,童瞳三個活寶卻好奇的追逐著這些靈氣幻化出的仙禽異獸,每一次撲擊都會使靈氣渙散,仙禽異獸消失在原地,就算這樣三活寶也玩得不亦樂乎。


    月星雲等人落在後麵由侍者引領著來到了一處宮殿之中,宮殿上懸掛著匾額《思鄉殿》,這間宮殿是整個望鄉台最好的十二座宮殿之一。


    一走進宮殿迎麵走來一女子,此女傲氣逼人,冷若冰霜。


    “青溪!好久不見。”燕紅綾一見此女,喜笑顏開的迎了上去給於前者一個大大的擁抱。


    “好閨蜜!想我了沒有?”荒青溪冰冷的臉龐如陽春白雪一般消融,露出開心的笑容。


    “自然,都三年沒見了。”燕紅綾笑道。


    “算我沒白疼你,這是給你的。”荒青溪滿意的笑道,隨後手裏一伸,隻感覺一陣漣漪擴散,一物出現在手中,此物生有九竅,能吞吐靈氣,晶瑩剔透散發出淡淡的香氣,聞之神清氣爽,智慧漸生。


    “這是九竅玲瓏丹?”月星雲驚訝的道。


    “紅綾這幾位是?”荒青溪一聽,才留意月星雲等人。


    “都是我朋友!”燕紅綾笑道,隨後一一做了介紹,頓了頓道,“青溪,這丹有什麽用我才不要,上次你讓我吃的那什麽太乙玄光丹難吃死了難受了好一陣。”


    “你這丫頭,又不愛修煉現在才神藏二重被人欺負了怎麽辦?”荒青溪教訓道。


    “紅綾,這九竅玲瓏丹可是難得的仙丹!隻有古仙才能煉製,能斬除心魔,增長智慧,蘊含了古仙的法則真意!對突破境界來說是數一數二的丹藥了。”顧雲英道。


    “那我拿著。”燕紅綾嘀嘀咕咕的道,“我要被欺負了你不會幫我欺負迴來嗎?”


    “死丫頭,說什麽了?”荒青溪一改冰冷的容顏訓起燕紅綾起來,兩人鬧作一團


    就在這時。


    “青溪,不給我介紹介紹嗎?”荒十劫突然放下酒杯說道。


    “是,少主。”荒青溪一聽,又露出冰霜般的表情應了一聲,一一給介紹道。


    月星雲,與顧雲英一走進大殿就在觀察荒十劫了!同樣的荒十劫自然也留意了走進大殿的眾人。


    “既然是青溪的朋友都請入座吧!”荒十劫說道。


    “荒兄,你們荒族與我們蠻族也算一家人!不知能否上點葷菜一類的。”蠻仁入座摸了摸肚子看著桌子上的各種瓜果顯得食欲欠佳的說道。


    “一家人?”荒十劫一愣,笑了笑道,“有趣,既然蠻兄喜歡肉食自然要招待周道。”


    隨後吩咐侍者上了些酒水與肉食,一眾人先後入座吃吃喝喝交談起來。


    “荒兄,此來也是為了荒蕪的傳承嗎?”月星雲問道。


    “荒蕪的傳承我可沒興趣,我族的古經《十方渡劫經》才是根本,自家的東西還沒悟透哪有那功夫去學別人的,大道萬千殊途同歸擇其一自可。”荒十劫笑道,隨即話鋒一轉,“你這隻白狐很特別啊?可否割愛讓於我來飼養。”


    “吱吱。”玉兒發出嘶啞的叫聲,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月星雲摸了摸玉兒讓其安心,緩緩說道,“真不好意思,玉兒對我意義非凡。”


    “挺有靈性,莫非來自青丘山。”荒十劫自顧自的說道,隨即又笑道,“不願意我也不勉強。”


    “聽說你們荒族的十方轉輪盤七千年前被荒蕪借用了可是真的?”顧雲英突然說道。


    “哦,沒想到顧姑娘對我族秘辛如此了解!應該就不用我細說了吧!來喝酒。”荒十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雲英,頓了頓又道,“有酒,沒歌舞助興豈不掃了客人的雅興!來請四位姑娘出來助興一番。”


    話音剛落,


    隻見從宮殿外走進來四位美貌天仙的女子,各個風采不一,氣質各不相同,無不是萬裏挑一的美人。


    顧雲英見此,識趣的沒有在追問下去,端起了酒杯自飲起來。至於蠻仁對美人還不如桌子上的美味來的興趣大,隻是隨意看了一眼就繼續大吃起來。


    童瞳跟燕紅綾,荒青溪坐在一起,端著酒杯猛灌酒給小虎喝,身為上古十二震天古神獸之一裂天的後裔可被童瞳來迴折騰著夠嗆!一臉醉醺醺的模樣,走起路來晃晃悠悠!


    “這四位可是望鄉台最有名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四位姑娘!若不是本人略有薄麵可無法請動四位姑娘為我等獻上一曲。”荒十劫一一介紹道。


    “諸位客觀有禮了。”四女施了一禮道,隨後,沉魚輕啟朱唇,笑道,“我們四姐妹就獻醜了。”


    月星雲打量著幾女,顧雲英,荒青溪,燕紅綾等人身為女子自然不可能對四位美貌絕倫的女子有什麽好臉色了,自然也沒什麽壞情緒。


    童瞳卻抱著小虎,醉眼朦朧,臉蛋紅撲撲,奶聲奶氣的傻笑道,“好漂亮的大姐姐。”


    “童瞳你這熊孩子!小小年紀《色》心不小!看姐姐怎麽治你。”燕紅綾一把抓住童瞳不客氣的揉著他的小光頭。


    四女慧心一笑,宛如春迴大地,美豔不可方物!美的各有千秋,氣質截然不同。


    在這片刻功夫侍從們為四位姑娘準備好了樂器,一張宛如水晶般的九弦琴,一張大鼓,一張大概十米長的畫軸等器物。


    隨後隻見沉魚懷抱九弦琴放於膝蓋上輕彈起來,琴音如高山流水,給人一種迴到了青山綠水,藍天白雲間的錯覺。


    隨著琴聲響起,落燕身穿紅衣羅裙,長發烏黑似乎那夜幕垂下了天空,跳上了大鼓翩翩起舞起來,每一次的舞步落在鼓點上發出的鼓聲配合琴音有一種說不出的流暢感,似乎變換了曲調,有一種金戈鐵馬,英雄落幕的淒涼,與熱血在交替。


    何為長袖善舞?


    落燕已經表現的淋淋盡致,那優美的身姿與音符合奏出了一場難得的美景。


    閉月一身黃色羅裙,眼眸如天上那最亮的星辰,櫻桃小口,瓊鼻玉齒,她徐徐唱了起來,聲音有空穀幽蘭之妙感,宛如從天界傳到人間,輕盈悅耳,時而英氣勃發,時而婉轉哀傷,時而熱血激蕩三千尺,她用得卻不是現在的語言來唱的,那是最古老的人族母語,隻有最初的人族才會用的祖語,這是先祖之言,哪怕你從沒學過聽過都能領會其中的意思,卻不可言傳。


    “這是什麽語言?為何我能明白其中的意思!”燕紅綾似乎被喚醒了祖先血脈的力量,放開了童瞳流露出一絲疑惑神色,她不知為何如此熱血激蕩,不知為何心間會流過那難以忘記的悲涼。


    顧雲英靜靜的看著四女的表演,血液中似乎在呐喊,如千軍萬馬奔騰激蕩不止。蠻仁也癡迷的沉浸了進去,醉意完全醒轉過來。玉兒,小虎兩獸也靜靜的趴著傾聽眼眸之中流露中哀傷,不時發出嗚鳴聲。


    “童瞳怎麽那麽想哭了?”童瞳趴在燕紅綾懷裏輕輕抽泣著。荒青溪摸了摸童瞳的小光頭也露出一絲不解的神色。


    “先祖之言,沒想到我還能聽見。”月星雲眼角濕潤,思緒似乎又迴到了一萬七千年前九州之戰的時候。


    城牆上一位白衣女子手扶琴弦同樣唱著這首《萬裏河山英雄血》,那是他如今以後,哪怕時間變遷,歲月抹去了一切,他永遠無法忘記的女子——雨薇。


    “我會找到你的?”月星雲輕聲自語著。


    天空雷雨交加,血水匯成了長河,映紅了半邊天,認識的,不認識的倒在了血泊中,他們為了守護這片生養他們的土地,及親人付出了一切。那是九州最黑暗的年代,也是群星爭輝,人族大帝時代過去的千萬年來最輝煌的年代,天驕輩出卻生不逢時,許多人都倒在了故鄉的這片土地上。


    若那些人還活著人族如何會淪落至此被百族欺淩。月星雲想到了這幾天的所見所聞,人祖殿前與異族的對持,自己卻無能為力,任由祖先被其辱罵無法割下異族的頭顱洗刷恥辱,他心裏就算滔天怒火現今也無能為力。


    “終究是實力不行,若上天借我一萬年何須如此必定掃蕩人族疆域的異族。”月星雲想到此不由輕歎一聲,隨即又露出一絲苦澀,想到如今的自己,“一萬七千年過去了多麽漫長的歲月,可我卻仿佛一切即在昨日般,多麽的諷刺實力既然進展如此緩慢。”


    月星雲想到此處自嘲的搖了搖頭連飲三杯,眼裏盡顯落寞之色,一種無能為力的壓抑充斥心頭久久無法平息。


    荒十劫表情卻十分平淡,眼裏的哀傷卻怎麽也都是隱瞞不住的,他看了月星雲一眼,以他的修為月星雲說的如何輕,自然沒能逃過他的耳朵,他輕抿一口酒,若有所思,“先祖之言嗎?文明的火花!看來這望鄉台秘密可不少!若真牽扯那麽深遠以我的能力也無法探查清楚了。”


    在座諸人心思各異。


    最後的一位羞花姑娘手持毫筆翩翩起舞,在畫軸上舞弄著畫技,她每次揮舞手中的毫筆在畫軸上龍飛鳳舞般遊走,都會有蝴蝶飛舞的異象浮現,伴隨著五顏六色的光點圍繞筆尖,如夢似幻,待光華逝去,她一筆停在中間,蝴蝶點水,玉手輕撫而過五顏六色的光點灑落而下,那看上去毫無章法的線條,被那蝴蝶輕點一下如水波蕩漾,迷霧散盡般既然出現了一幅萬裏山河圖。


    畫軸上殘陽似血,映紅了那條貫穿萬裏江山的天河,河水波濤洶湧,如血液沸騰,給人一種熱血激蕩三千尺,英雄氣概壓九霄的錯覺,仿佛置身其中,千軍萬馬在交戰廝殺,又有一種落寞般的悲涼感。


    琴音一斷,四女的表演落下了帷幕!所有人都似乎還沉浸在那夢境之中久久無法迴神。


    突然,


    “咻”


    一抹金光從門外射來直接落在這幅畫上,既然冒出了火光轉眨眼的功夫畫卷化作了滿天灰塵,所有人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拉了迴來氣憤異常。隻聽門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與一個狂妄自大的聲音傳來。


    “好一幅萬裏山河圖可惜了!不過也足以見得四位姑娘的才藝果然超凡絕倫卻在這陪這些廢物,簡直是屈才了。”


    話語越來越張狂,卻說的如此輕描淡寫!簡直是狂妄至極。所有人怒火中燒,紛紛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荒十劫卻大笑一聲,眼裏殺機畢露,大喝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嫌命長的家夥敢在我荒十劫麵前如此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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