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穿越洪荒之叢林之王》作者:斜月三星文案 偽娘穿越,被攻獸抓住圈圈叉叉的故事。 本文有包子,有毛球,有獸有人不缺愛。 多c多p多n,呃:n=3 內容標簽: 穿越時空 搜索關鍵字:主角:紀浩然 配角:金鬃,白底,黑地 ┃ 其它:獸人 第1章 獸襲 … 紀浩然剛從小超市裏出來。他提著一個方便袋,裏麵裝了一條煙,一袋誠信蒜蓉烤腸,三代銀橋核桃奶,一把香菜,幾個西紅柿,還有一斤牛肉。 烤腸是一會當零食吃的,核桃奶用來衝咖啡,牛肉和西紅柿迴去就燉上,燉熟的時候正好開夥吃宵夜。 迴家的路沒有路燈,隻有萬家燈火星星點點。而且要經過一個沒有紅綠燈的十字路口。不過這個不用擔心,這條路兩邊全都是住宅,晚上天黑之後車很少,幾乎沒有。 結果經過十字路口的時候,紀浩然朦朦朧朧的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怔了一下迴頭去找那個聲音,一束強光突兀的打在眼睛上,他抬胳膊擋了一下,等到手臂放下,他感到了不對勁。 他聞到了草木的濕氣,泥土的腥香。周圍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有沙沙的聲音,像風吹動樹葉。 眼睛看不見的時候耳朵會出奇的好使,紀浩然聽見的沙沙聲是成片響的,從近到遠,從前到後,連綿不絕如同浪濤,不是一棵樹,三五片葉能發出來的。 紀浩然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腳下不平,絆到了什麽東西,結果一屁股坐到地上,方便袋稀裏嘩啦一陣響,裏麵的東西灑出來了。 紀浩然知道自己的作息時間很糟糕,完全的黑白顛倒。但是睡眠質量非常好,從不做夢,於是這是怎麽了? 他抓了一把身下的地麵,不是泥土,但也絕對不是柏油的路麵,因為黏糊糊的,像是腐爛的樹葉堆積的感覺。 他搓了下手,從褲兜裏摸出打火機,火苗閃了一下,被風吹滅了。他重新再點,這迴學會了用手護著,才燃起一點微弱的光。 眼前出現的世界讓紀浩然最後的希望粉碎了。 他慶幸自己剛才是往後退而不是往前走,他麵前一步遠的地方是一顆足有七八個人才能環抱的大樹,黑褐色的樹皮上布滿坑坑窪窪的斑痕,如果他剛剛不是後退而是貿貿然的往前走,現在大概已經一頭撞上撞了個七葷八素,甚至昏眩都有可能。 他把打火機滅掉,憑著亮光時候的印象收攏掉了一地的食物,然後用這段時間盡量讓自己先冷靜下來。 剛剛那一眼讓他確定他現在是在森林裏,腳下的地麵也不是純粹的地麵,那厚厚的喧軟的觸感是隻有千萬年累計的落葉才能達到效果,那麽,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麽事簡直唿之欲出,雖然荒謬。 紀浩然不敢亂動,不隻是因為不熟悉環境,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還因為巨大的未知的危險。 他雖然不是什麽驢友,也對野外求生之類的節目不感興趣,但是基本的常識還知道一些,夜晚的森林是噬人的野獸。 紀浩然開始後悔他出門買菜的時候從來不愛帶手機,這習慣真不好,現在想打個110都辦不到。但是如果算這筆賬,好像更應該後悔的是他為什麽從來不買帶很多口袋的衣服褲子呢,他不愛隨身帶著電話的毛病就是因為他身上的衣服很少有衣兜,不過也許這樣算這筆賬的話,他更應該檢討的是年少時不應該那麽愛臭美,以至於總嫌棄鼓囊囊的衣兜會破壞他身材的整體線條…… 紀浩然倚著他差點撞上的那棵大樹胡思亂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腦袋不得消停,分不出空去想一些會讓人崩潰心慌的東西。 紀浩然覺得自己做對了,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慢慢恢複平靜,而當緊張感慢慢淡下去,另一種煩惱出現了。 紀浩然發現自己餓了。 他一覺睡到晚上七點才醒來,起來之後又玩了兩個小時的單機遊戲,直到肚子裏開始打雷才出來找食吃。 塑料方便袋已經破了,紀浩然剛剛把那堆食物都攏到了腳邊,現在扒拉兩下,把烤腸挑了出來。 誠信烤腸的密封很嚴,包裝袋很結實,紀浩然把它橫放在嘴邊上牙去咬。 這個動作讓他不可避免的略微偏了偏頭,然後,紀浩然就看到兩盞小燈泡似地的綠光出現在他身邊。 紀浩然啊的一聲跳起來就跑,就算再對野外生活不感興趣,動物世界還是看過的,那樣飄忽在半空的綠光,分明是野獸的眼睛! 慌不擇路的結果就是紀浩然跑的磕磕絆絆,適應了黑暗的眼睛隻能模糊分清麵前大塊的攔路物體,稍小略細的枝條抽打在身上鞭子似地疼,但是紀浩然顧不過來,兩盞綠光的間距讓他直覺危險,眼間距在某方麵來說能代表動物的頭顱,而頭顱的大小又很能說明體型,那是體型巨大的野獸! 冷汗像是海綿裏的水一樣擠出身體,紀浩然的耳朵裏嗡嗡響,骨頭縫裏都在往外冒寒氣,突然一股大力從背後撞上來,像沙包一樣平平拍在他背上,紀浩然慘叫一聲,整個人豎著飛了出去。 人在空中紀浩然就知道他今天完了,那個東西撞過來的時候帶過來一股強烈的腥風,那是隻有食肉動物的血盆大口才能散發出來的氣味。 根本就是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的來到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然後莫名其妙的被野獸盯上,攻擊,然後他就要莫名其妙的死掉!紀浩然控製不住的掉了一滴眼淚出來,然後第二滴第三滴,四五六七……沒完沒了。 肩膀上一沉,那個東西撲倒了他,腥風撲麵而來。 紀浩然一動不動,緊緊閉上眼睛裝死。他跑不過那東西,黑暗的森林是它的王國,如果逃命的結果仍然是被吃掉,紀浩然隻能拚那萬分之一的希望:也許,這東西像熊一樣不吃死物? 腥熱的氣息停留不動,籠罩了整個腦袋和脖子以上所有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紀浩然最脆弱的部位。 紀浩然心跳的像擂鼓。 壓迫的氣息越來越近了,紀浩然要攥緊了拳頭才能忍住給這家夥一個頭槌的衝動。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被熊瞎子一舌頭舔掉半張臉皮的毀容人一個勁在他眼前閃。紀浩然在心裏狂念不要不要,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他感覺到那股氣息越來越近,最後他的右半邊臉被舔了一下。 紀浩然整個人都木了,所有神經都被強烈的恐嚇威壓以致失去作用,唯有淚腺不由自主,像開閘的水庫一樣傾瀉下來。 一下之後,又一下,這次不是右半邊臉,而是右邊的眼皮,鼻窩…… 紀浩然隻能一動不動的繼續裝死政策。 他不敢睜開眼睛,也不敢大口喘氣,盡管野獸口中的氣息熏得他作嘔。但這是生死存亡的時候,是他唯一的生機。 他到現在都沒看清這究竟是什麽野獸,隻能憑壓著他肩膀的兩隻爪子感覺到這頭野獸的個頭頗大,因為那爪子按下來幾乎從他的蝴蝶骨一直按到胸前,厚厚的肉墊隔著薄薄一層t恤壓在他胸前的小點上,熱度驚人。 度秒如年的漫長時間,紀浩然差點以為他要自己把自己憋死了。用口水給他徹底洗了一遍臉的野獸似乎終於確認了,挪開了它那兩隻碩大的爪子。 紀浩然聽見往後退,一步一步很慢但是步伐勻稱,紀浩然鬆了口氣,緩慢的長吐氣:他逃過一劫了。 但是下一秒已經退到他腳邊的野獸就咬住了他的一條腿,從腳一直到膝蓋,全部叼進嘴裏。 極度驚喜之後連著這樣排山倒海的絕望,紀浩然手腳脫力,腦袋裏最後一根弦斷了。 野獸的上下頜合在一處,然後將頭一擺,飛快的在林間奔跑起來。 被拖著在黑暗的森林裏滑行,後背是最受力的地方,摩擦產生的阻力全部由那裏承受,不大一會紀浩然就疼得麻木了。 但是極度緊張,絕望之後的身體疲憊的好像沒了骨頭,他抵抗不了。而且雖然半條腿被野獸叼在嘴裏,他也沒感覺到不能忍受的劇痛,所以他現在的身體還是完整的。 紀浩然悄悄睜開眼睛。目視所及是一片黑暗。但是他能感覺到野獸的個頭一定非常高,因為被叼著一條腿的體位,紀浩然真正著地的部分隻有肩胛骨和脖子還有腦袋。這個認知令紀浩然放棄了偷襲野獸脖子的打算,因為那樣做動作太大了,搞不好他還沒做完引體向上的一半,他那條可憐的腿就和自己分家了。 隨著野獸的奔跑,紀浩然模模糊糊中感覺到野獸似乎把他拖出了森林,那種無時無刻不因為前進方向而抽打在他身上草莖枝條少了,而地麵也不再是腐爛的樹葉那麽綿軟,它開始變得凹凸不平。 雖然作為食物完全沒有人權可言,但是在野獸拖著他又一次蹭過一塊凸出地麵的石塊時,紀浩然還是因為劇烈的疼痛來的太突然而大聲口申口今了出來。 雖然浩然很快就捂住了嘴,但野獸還是停了下來。 一直叼著懸起來的腿被放開,兩盞綠瑩瑩的燈泡扭迴來,而且很快放大了很多倍抵到浩然眼跟前。 腥風撲麵,浩然驚恐的屏住唿吸。 過度的緊張讓浩然這次忘了及時閉上眼,迫不得己和野獸麵麵相覷了幾秒鍾,就在浩然因為腎上腺狂熱分泌而差點暈過去的時候,野獸的腦袋離開了,下一秒,碩大的爪子一下輕輕的扒拉,浩然就翻過身去。 t恤衫在拖動中早就殘破不堪,尤其肩胛著地的部分,浩然自己就能感覺到火燒火燎的疼痛,但這和就要被野獸吃掉,被野獸開膛破肚,五馬分屍的命運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麽。 浩然絕望的等待最後時刻的到來,時間好像被拉長了,他感覺到後背肩膀那裏越來越熱,那是死亡的氣息越來越近,然後,浩然感覺到他又被……舔了一下?! 一下之後又一下,接下來的舔舐變得順理成章,那些因為磨碎了而停留在他血肉模糊的肩膀上灰塵沙礫都被野獸用舌頭清理出來,浩然能感覺到疼痛被舒緩了一些。 浩然迷糊了,但是他不敢報太美好的幻想,驚嚇和絕望一次就毀滅的了,而那麽玄幻到天方夜譚的想法,浩然自己都不好意思想。 第2章 逃生 … 野獸的舌頭很寬厚,當它放平了壓下去的時候能罩住紀浩然大半個肩膀,於是這也從另一個側麵證實了這家夥的體型有多恐怖。 舔舐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大概它是把找出血肉模糊的爛皮裏那些細小的沙礫當成遊戲來做,所以很認真,浩然能感覺到被舌頭梭巡過的地方疼痛舒緩了很多,而且那種濕熱的氣息很讓人舒服,能中合傷口上火燒火燎的感覺。 浩然有些昏昏欲睡。 饑餓,恐懼,死亡陰影,腎上腺素在幾個唿吸間驟然升高,這些都對體力有巨大的影響。再加上受傷,失血,都是讓人疲憊的緣由。 浩然麻木的想睡就睡吧,睡死了就不怕了,管他是分屍還是怎麽樣,一死百了。 但是後背上的野獸忽然停下了動作,幾分鍾後,遠方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嚎叫。 浩然身邊的野獸開始躁動不安的原地踏步,隨後一聲同樣嘹亮高亢的吼聲在背後響起。 浩然心裏咯噔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兩聲嚎叫好像互相應和一樣,此起彼伏,而遠處的嚎叫就在這種你方唱罷我登場的輪番上陣中越來越近。當他們的聲音足夠近了之後,浩然才發現應和的野獸不是一隻,出現的燈籠有四盞之多。 四盞燈籠出現在視野裏的時候浩然就絕望的閉上了眼睛,難怪這隻在森林裏抓到他的家夥沒有當場吃掉他,原來是打著打包聚餐饕餮一頓的主意。 抓住浩然的野獸在最後一聲長嚎後噤聲,在聚餐來者距離越來越近之後,聲音一頓,一連串咕嚕咕嚕的聲音從它的身體裏爆發出來,動靜不大,但節奏多變,是那種前奏輕快,尾調拉長的變化。如果要浩然翻譯的話,那聲音大概是說:嗨,我抓到了獵物,一起來吃吧。 很快的,有一隻爪子伸過來,隻是一下輕輕的撥弄,浩然就被翻了個身。浩然身不由己的抽搐哼出聲:血肉模糊的後背重新和碎石沙礫攪壓在一起,疼痛的反應是控製不住的。 那隻爪子似乎在空中頓了一下,隨後浩然又被扒拉迴趴窩的姿勢了。 重複舔舐,挑沙的過程。 這種舌頭抵著的感覺其實相當舒服,尤其在整個背都被舌頭蓋住的似乎,那簡直像是一款能發出恆溫的棉被,在這樣氣溫有些低涼的夜裏,很溫暖。 疲憊與失血,恐懼跟絕望,紀浩然終於崩潰了最後一絲清醒,陷進深沉的黑甜鄉,而直到神智被拉進黑色深淵的最後一秒,浩然才分辨出把整個後背都裹起來的棉被,是三隻野獸同樣寬大肥厚的舌頭…… 陽光,空氣,帶著青草和泥土清香的微風。 浩然在深沉的睡眠中幸福的醒來,睜開眼,眨一眨,然後嗷的一聲手腳並用往後稍。 任誰一睜開眼就看見一對寒光閃閃的獠牙杵在離鼻尖不到十厘米的地方都會嚇得半死吧,浩然的腦袋裏像過電影似地迴放起了昨晚那個漆黑陰森的夜。 迷糊過去的時候還抱著不怕不怕醒過來就好了一切隻是夢隻是個場景真實點感覺切身點模擬仿真點的夢這樣的想法,但是一睜眼看到的野獸獠牙,把紀浩然最後的希望砸碎了。 野獸好像真的在玩一個抓住,放跑,再抓迴來的遊戲,它看著浩然拚命後退,並沒有追過去。而隨著浩然自己的視野逐漸擴大,夜裏折磨他的野獸的全身照也顯現出來。 那是一隻通體黑色,毛光水滑的黑色猛獸,身高接近兩米,體長三米開外。驚鴻一瞥的三公分長獠牙都被收攏進閉合的嘴裏,幾根胡須散布在嘴巴兩端,像是某種大型貓科動物。 在浩然瞪著野獸的同時,黑色的貓科動物也歪著頭盯著紀浩然,兩顆龍眼大的眼睛熠熠生輝。 浩然不敢移開目光。他聽過一種說法,在野外如果和野獸正麵相撞,氣勢的比拚相當重要,這個時候如果挪開目光,就是膽怯的象征,野獸就會乘勝追擊,撲過來把人撕成碎片。 浩然眼睛瞪得酸疼,但卻不敢眨眼,隻能堅持著瞪眼的動作挪動兩個胳膊肘一寸一寸的往後蹭。 然後,他撞上了一個有些柔軟的東西。 這種時候的條件發射是控製不住的,浩然迴頭,然後啊的一聲驚叫出來。 難怪黑色貓科動物沒有追來,就在浩然背後,被浩然撞上的東西,那居然是另一隻猛獸,此刻它趴臥在地上,浩然的腦袋撞的是它貼近地麵的下腹,浩然匆忙間掃過一眼,這隻野獸有著不遜於黑色猛獸的身高體長,單單趴在地上,也有一米多的高度,像是一座白色的小土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