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猴子的迴答,我們這邊都是一愣。

    猴子顯然是誤會了。

    一清道人惱火地說:“我是說鄭午和馬傑被我綁了,不是說他們在我‘手上’,我沒那麽大的手!”

    猴子一頭霧水:“那他們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我覺得一清道人快崩潰了,和猴子溝通起來未免太困難了。

    一清道人並沒有崩潰。

    本來快了,但他很快平靜下來,冷冷地說:“猴子,別裝蒜了,你知道我是什麽意思,我勸你好好說話,不然你那兩位兄弟就要死了。”

    在這樣的威脅之下,猴子終於變得正經起來。

    猴子沉默了一陣,才說:“你得向我證明一下,他們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一清道人把手機遞向鄭午和馬傑,示意他們兩人說幾句話。

    兩人其實一直等著猴子他們來救自己,但是現在反而一句話都不說了,各自咬緊牙齒。一清道人拔出劍來,噌噌在鄭午腿上刺了幾下,鄭午立刻破口大罵起來:“我操你媽了個逼呀……”

    一清道人滿意地收迴電話,衝著話筒部位說道:“怎樣,聽到沒有?”

    “聽到了。”猴子歎了口氣:“原來他們真的在你手上。”

    “那就別廢話了。”一清道人說道:“我給你十二個小時,你一個人來,不然我就殺了他們。”

    接著,一清道人又報了一個地址,火速掛了電話。

    我們在北方一個小城的郊區,也就是俗稱城鄉結合部的地方,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路和下三濫的娛樂場所。雖然不通飛機也不通高鐵,但是以當今交通的發達,無論猴子在華夏的那座城市,十二小時趕到這裏應該綽綽有餘。

    華夏最強五人組,猴子應該是最難對付的一個,無論實力還是機謀都屬上上乘。

    一清道人向來喜歡挑戰高難度,所以他讓猴子第一個來。

    現在是晚上八點,十二個小時以內,也就是明天早上八點,甚至有可能更早。或許就在淩晨,一場惡戰就要展開。

    “我必須要休息一下。”一清道人說道:“這兩個人交給你們看守。”

    說完這句話後,一清道人便立刻躺在床上。一清道人並沒打算讓我和劉鑫參與這場戰鬥,因為我倆加起來也不是猴子的對手,所以一清道人一個人休息好就夠了,我們隻要負責看好鄭午和馬傑就行。

    不過可惜的是,鄭午顯然不會讓一清道人如願,他和馬傑不斷大喊大叫,想要打攪一清道人休息。將他倆的嘴巴堵上,他倆也不斷“嗚嗚”地叫,製造噪音影響一清道人,一清道人猛地站起身來,用劍指著二人喉嚨。

    “再亂,劃破你們的聲帶!”

    一清道人幹得出來這種事情。

    鄭午和馬傑立刻不嚷嚷了,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轉過頭,說師父,要不你去隔壁屋子睡覺。

    這個宅子挺大,有三間房,但是一清道人始終守著鄭午、馬傑。一清道人搖了搖頭:“不必,這兩人太狡猾了,我在這裏還能放心一點。”

    一清道人狠狠瞪了鄭午、馬傑一眼,才把長劍收了迴來,繼續躺在床上睡了。

    他必須要養精蓄銳,才能應付淩晨或是清晨的大戰。

    雖然他的實力可能強過猴子,但他從來沒有小看過這位龍組隊長。

    一清道人睡了,我和劉鑫大睜著兩隻眼睛,分別盯著鄭午和馬傑。一般這種時候,他倆也該睡了,但是他們擔心猴子,所以一臉憂心忡忡。大概到了晚上十二點多,我確定一清道人確實已經睡熟,便用眼神暗示劉鑫,說我們該救人了。

    不能再拖了,這樣下去猴子很有可能死在一清道人手上,接下來就是左飛和黃傑,笑到最後的是陳老。

    劉鑫明白我的意思,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一清道人。

    一清道人雖然睡著,但是像他這樣的高手,隻要有一丁點動靜,必然都會驚醒。

    難,實在是太難了。

    不然我和劉鑫也不會等到今天。

    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再拖,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必須得在猴子到來之前救出鄭午、馬傑。

    我的眼神堅定、執意要幹,劉鑫也沒辦法,隻能表示願意配合。

    我先站起來,在屋子裏走了一圈,假裝去上個廁所之類的,一清道人並沒動靜,應該是熟悉了我的腳步聲,所以不會對我有何警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看著都快淩晨一點了,我再次用眼神暗示劉鑫,說準備幹吧!

    鄭午和馬傑已經睡著了,他們雖然擔心猴子,但也沒有擋住困意。

    我輕輕搖了一下馬傑,馬傑立刻睜開眼睛,疑惑地朝我看來,我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馬傑更加疑惑,但也沒有聲張,我把手伸到他身上,輕輕幫他解著繩子。這期間裏,別提我有多緊張了,一顆心幾乎要從胸口跳出來,劉鑫更是頻頻看著一清道人。

    解開馬傑的繩子以後,我又指了指旁邊的鄭午。

    馬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我這麽做,但他明白我的意思。他也輕輕推了推鄭午,但是鄭午睡得太死,竟然沒醒,這人心太大了。馬傑又推了兩下,終於把鄭午搖醒了,鄭午眉頭一皺,顯然很不高興美夢被人吵醒,當場就要發火,好在馬傑立刻衝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鄭午這才得以安靜下來。

    ——這就是我先推馬傑,而不是先推鄭午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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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午當然一臉迷茫,看著已經脫開繩子的馬傑,以及蹲在旁邊的我和劉鑫,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

    而我伸出手去,又把鄭午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我比了幾個手勢,意思是我救你們,鄭午和馬傑都看明白了。

    他倆的腿傷痕累累,肯定是不能走了,需要我和劉鑫背著。我背了鄭午,劉鑫背了馬傑,我們幾乎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一點一點地往外挪,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來到門外。

    在這期間,一清道人始終都沒有醒。

    想來,還是信任我和劉鑫。

    我和劉鑫背著鄭午、馬傑,迅速穿過院子,又迅速出了大門,衝到了外麵的大馬路上。

    我們的車就在門口,但我並不敢開,擔心驚醒一清道人,所以我們繼續往前麵走,打算再找一輛車來開。

    之前說過,這裏是某座小城的郊區,也就是城鄉結合部,道路坑坑窪窪,還有冰溜子。我和劉鑫一口氣衝出去老遠,才把鄭午和馬傑嘴裏的抹布摘了,不用多說,馬傑立刻就問我們為什麽要這樣幹。

    我也立刻給他做著解釋,說我倆是龍組的人,奉了猴子和左少帥的命令潛伏在一清道人身邊。

    鄭午一聽,就說:“你們是龍組的人,幹嘛還抓我倆?”

    我說:“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你倆就是鄭午和馬傑!”

    這時候,我們已經距離宅子挺遠了,到了城鄉結合部的一條主街,隻有幾家亮著曖昧燈光的發廊和通宵營業的網吧還開著門,街上也很少能看到人。我在路邊看到了一輛麵包車,立刻衝過去,先把鄭午放在地上,接著又摸出鋼絲來去開鎖。

    我打算先把鄭午和馬傑拉到安全地帶,再找電話聯係猴子。

    看我在車門邊上忙活,鄭午衝旁邊的馬傑說道:“這孩子可以,竟然會這一手。”

    馬傑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車門打開以後,我和劉鑫把鄭午、馬傑送到車上,接著我便坐到主駕駛座,迅速發動車子,打開車燈。

    車燈亮起的一瞬間,我的腦袋像是被雷劈了一下,頓時嗡嗡響了起來。

    因為我看到,一個白發蒼茫的老人就站在不遠處,正是一身八卦道袍、背後插著長劍的一清道人。

    一清道人的麵色鐵青,正直勾勾地盯著主駕駛座上的我。

    不光我看到了,車子裏的人都看到了,鄭午直接叫了出來:“這老頭怎麽會在這裏?”

    怎麽會在這裏?

    還用多說嗎,我和劉鑫的一舉一動都沒瞞過他的眼睛,否則他不可能會有這麽快的速度趕到這裏。

    看到一清道人,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劉鑫開始顫抖:“怎,怎麽辦……”

    怎麽辦?

    我一咬牙,迅速掛了倒擋、踩了油門。

    事情已經到了這步,除了走為上策,沒有其他辦法。

    我知道,一個人的功夫再高、速度再快,也絕對沒有車子的速度快。在我的狂猛操作之下,車子發出一聲尖銳的咆哮,瞬間響徹整條安靜的街,四個車輪迅速旋轉起來,瘋了一樣地往後退去。

    憑我嫻熟的車技,一瞬間來個甩尾,再往前直衝不是問題。

    我把油門踩到了底,刹車也踩到了底,接著狂打方向盤,一頓操作猛如虎,車子迅速原地打了方向,接著就要往前狂奔。後視鏡裏可以看到,一清道人不出意外地追了上來,而且把背後的長劍拔了出來。

    我更加瘋狂地往前猛衝,我相信一清道人追不上我的車子!

    一清道人確實沒有追上我的車子。

    但他的劍氣可以。

    一清道人猛地揚劍,接著斬下。

    “唰”的一聲,劍氣劃破空氣,車子左後輪“砰”的一聲爆了,接著又是一劍,車子的右後輪也爆了。

    其實爆胎不是什麽大問題,很多老司機都遇到過這種情況,隻要把穩方向盤,就能平穩停車。但我的速度實在太快,也就不存在什麽穩不穩了,而且這車子性能也挺爛的,隨著兩個後輪接連被爆,車子瞬間失去平衡,“咣”的一聲撞在旁邊的電線杆上,接著整個車子翻了出去,在路麵上打了兩個滾,才四腳朝天地停了下來。

    馬路上突然發生這樣嚴重的車禍,如果是在白天,肯定引來無數人的觀看。但即便是在深夜的淩晨,也有幾個濃妝豔抹、衣著暴露的發廊小姐走了出來,吃驚地朝我們這邊看著,一個個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湊過來,因為一個手持長劍、怪模怪樣的老道正朝車子走去。

    與此同時,車裏也有了動靜,早已癟掉的車門被撞開了,我和劉鑫吃力地把鄭午和馬傑分別拉了出來。在這場嚴重的車禍裏,我們幾人都受了傷,各自碰的鼻青臉腫、頭破血流,因為我們還沒來得及係上安全帶。

    腳步聲響起,一清道人已經走到我們身前。

    “給我一個解釋。”

    一清道人冷冷地說著。

    “解釋你媽!像你這樣的混蛋,人人得而誅之!”

    鄭午一聲大喝,雖然他的雙腿不能動彈,但是他的雙拳還能使用。他猛地一拍地麵,整個人就飛了起來,接著兩隻剛猛霸道的拳頭狠狠砸向一清道人,但是一清道人隨意將長劍一劃,鄭午就朝另外一邊飛了出去,骨碌碌地滾倒在地。

    鄭午雖然實力挺強,可是雙腿被廢的他,真就相當於半個廢人了。

    “午哥!”

    馬傑大叫一聲,朝著鄭午爬了過去。

    一清道人並沒關注他們兩個,眼睛仍舊直勾勾盯著我和劉鑫,等著我們給他一個解釋。

    “師父……”劉鑫哆哆嗦嗦地說著,

    “說!”一清道人一聲厲喝,將長劍對準了劉鑫的喉嚨。

    顯然,相對於鄭午和馬傑來說,一清道人顯然更在意我和劉鑫的背叛,他想不通這是為什麽,所以想要一個答案。

    劉鑫沒有說話,低下了頭,眼淚從他臉上滑落。

    我咬著牙,說師父,您不要再執迷不悟了,跟著陳老那樣的人隻會遺臭萬年……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清道人突然猛地劃出一劍,我的胸前頓時“呲啦”一聲劃開一條血痕。

    “說實話!”一清道人咆哮:“和我想法不同,大可以離我而去,為什麽要救他們兩個?”

    一清道人並不糊塗,知道這裏麵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我本來是想咬緊牙關不說的,但劉鑫已經率先開了口:“師父,我和王峰都是龍組的人,我們的任務就是潛伏在你身邊!師父,跟著陳老不是正道,我求你迴頭吧師父,我真的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煎熬啊……”

    劉鑫淚流滿麵,一邊說一邊衝著一清道人磕頭,砰砰砰地把頭都磕腫了,同時大聲地哭嚎著。

    劉鑫把一切都告訴了一清道人,我並沒有怪他,因為我知道他已經憋了太久,也知道他心裏有多難受、多痛苦。他一直都在等這一天,終於可以把自己的心跡袒露出來,對他來說這樣反而是最輕鬆的。

    更何況,事已至此,也沒有什麽瞞的必要了。

    但,我們想過無數種真相大白的一天,卻從來沒有想過是以這樣的方式。

    看著劉鑫痛哭流涕的樣子,我的心裏也難過極了,我知道他為什麽傷心。對於我們來說,一清道人確實是個好到不能再好的師父。

    就連旁邊的鄭午和馬傑,看著我們兩個都唉聲歎氣,他們同樣知道一清道人對我倆有多好。

    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然而,看著袒露心跡、淚流滿麵的劉鑫,一清道人卻未覺得感動,他隻覺得憤怒而已。他持著長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他的臉色鐵青,眼睛裏麵充斥著恨和不可思議。

    “你們,你們竟是龍組的人……”

    一清道人慢慢舉起長劍,指住了我和劉鑫,強烈的殺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眼神之中更是燃燒著前所未有的怒火。

    看得出來,他想殺掉我們兩個。

    站在他的立場,殺掉我們兩個也沒什麽可說。他對我們是那麽好,好到幾乎掏心挖肺,一次次用生命護著我們,好不容易得來的長生果,也毫不猶豫地給了我們兩個。

    這樣好的師父,走遍大江南北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可他用心對待的徒弟,卻在處心積慮地對付著他,這讓他的心裏怎麽會不憤怒呢?

    “我說我每次快要成功的時候,怎麽總有龍組的人出來攪局,原來是你們兩個在背後作祟!你們這兩個王八蛋,枉我誠心誠意地對待你們,你們卻在我背後使絆子,一次次地謀害我,你們該死!”

    一清道人說出的每一個字都透著恨意、殺意,他想殺掉我們,理所應當!

    一清道人猛地刺出一劍,正中在劉鑫的肩膀上,劉鑫往後摔了出去,但又很快爬起,跪在一清道人身前猛地磕頭:“師父,你殺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求你殺了我吧!”

    死亡,對於劉鑫來說反而是種解脫,這樣他就不用痛苦地度過每一天了,所以他才會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

    “好,那我就滿足你!”

    一清道人再次刺出一劍,這次直接刺向了劉鑫的心髒,而劉鑫不躲不避,直直挺著胸膛,一臉視死如歸。

    我知道劉鑫已經不想活了,活著對他來說就是一種痛苦,但我還是無法做到眼睜睜看著他死。於是我猛地撲了出去,用身體幫劉鑫擋了一劍,長劍刺在我肩膀裏,我也流著淚說:“師父,咱們好好談談行嗎,我和劉鑫真的希望你能棄暗投明!”

    鮮血從我的肩膀裏滲出,但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疼,因為我的心更疼。

    我承認,劉鑫和一清道人之間的感情比我更深,畢竟劉鑫是被他師父一手給養大的,兩人真的情同父子;而我雖然和一清道人沒有相處多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年多而已,可我也真的將他當做了師父啊!

    教過我功夫的人有很多,我舅舅教過,李愛國教過,陳隊長教過,王大頭和老歪也教過,我雖感激他們、惦記他們,但是沒把他們當做師父。

    唯有一清道人,在我心裏是真真正正的師父!

    我流著眼淚,說師父,你有什麽氣,就往我身上撒吧,是我把劉鑫帶進龍組裏的,是因為我才有了他的今天。你殺了我,不要殺他!

    雖然是左飛主動去找劉鑫,讓劉鑫加入龍組,好去監視一清道人的,但歸根結底,如果不是我當初拜托左飛幫劉鑫治療身上的傷,劉鑫也不會覺得欠左飛一個人情,不會應下這樣的差事。

    劉鑫是鐵麵判官手下的老七,在帝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完全可以過上逍遙自在、瀟灑愜意的生活,完全沒有必要走進這個泥潭!

    聽了我的解釋以後,一清道人更是勃然大怒,臉上的青筋都一根根爆出,白發和胡子都一起飄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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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你!”一清道人怒吼:“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

    一清道人猛地抬劍,再次朝我身上刺來。

    而我閉上眼睛,不躲不避。

    實話實說,一清道人救過我那麽多次,可以說我這條命就是他給的,如果他要收迴去,我沒任何怨言。但我和劉鑫不一樣,劉鑫是真的不想活了,而我是不想死的,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我爸我媽還被困著,但我也沒其他辦法。

    然而就在這時,劉鑫卻猛地推了我一把,並且撲到了我的身前,用自己的脊背擋住了一清道人的劍。

    鮮血,從劉鑫的脊背淌下。

    “師父,不是王峰的錯……”劉鑫背對著一清道人,口中喃喃說著:“是我貪慕虛榮,我覺得加入龍組是件很威風的事情,能夠為國出力也算光宗耀祖……左少帥讓我來監視你,我也沒有提出任何反對,因為我覺得你確實做錯了,那個陳老確實不是東西,做的事情簡直十惡不赦,你還幫他就是為虎作倀……”

    “夠了!”

    一清道人一聲大喝。

    對他來說,陳老就是他的底線,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麵前指責陳老。我不知道陳老對他到底有多好,但從他偶爾的隻言片語中,可以知道陳老確實幫過他很多的忙,他簡直視陳老為再生父母。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一起去死!”

    一清道人狂喝一聲,狠狠一劍朝著我和劉鑫刺了過來。我和劉鑫心如死灰,知道怎樣也勸不住一清道人了,隻能各自閉上眼睛默默等死。

    然而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唿唿竄過兩道黑影,各施手段撲向一清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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