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監區裏大顯威風,連管教都對我唯唯諾諾,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已經極其不凡,而我爸對這一切好像都不感興趣,直接問我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而我也不再廢話,在安靜的會客室裏,將過去一年多的事情完完整整給我爸講了一遍。我心裏明白,如果想獲得我爸的幫助,就不能對他有絲毫的隱瞞,所以我從我爸坐牢之後開始講起,初中如何跟趙鬆、程虎、陳峰鬥,後來又怎麽在我舅舅的幫助下幹掉陳老鬼;接著又來到羅城,和我舅舅在亂墳崗子聯手幹掉了宋光頭,最後才講到前天晚上,我舅舅被李皇帝帶走,而我媽讓我來找我爸的事。
說到最後,我激動的情緒已經無法控製,雖然我媽說了我舅舅暫時肯定安全,但我舅舅終究還是沒有脫身,所以我焦急地問著我爸:“現在該怎麽辦?”
我爸聽完,沉默許久,才問我說:“有煙麽?”
“有。”
我趕緊拿出煙來,遞給我爸一根,又用打火機幫他點著。我爸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禁有點臉紅,我爸坐牢之前,我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現在煙酒全部沾了,堪稱社會上的老油條。不過,我爸並沒說什麽,而是默默地抽著煙,直到抽完了一整支,才看著我說:“真是你媽讓你來找我的?”
聽我爸的語氣,好像對此事還有所懷疑,不敢相信我媽會出手救我舅舅。我重重點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爸,是真的!
我爸再度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事情,而我也趕緊又給我爸點了一支煙。看我爸的模樣,好像並不願意插手我舅舅的事,於是我有些著急地說:“爸,你一定要救救我舅舅,他真的不是個壞人!”
我爸輕輕歎了口氣,似乎下了什麽決心,抬頭看著我說:“孩子,要救你舅舅,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做好心理準備了麽?”
我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原本以為,以我爸和我媽的神秘身份,隻要他們肯出手救我舅舅,我舅舅一定能夠平安無事,怎麽都沒想到會牽扯到我的身上。但我爸既然提出來了,我也立刻毫不猶豫地說:“做好了!”
在過去的一年多裏,我受過我舅舅很多次的照顧,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話,我這條小命也早就沒有了。現在,為了救我舅舅,我也理所當然地願意付出一切。
聽到我的答案,我爸反而再次長長地歎了口氣,似乎並不願意我去冒這個險。但是,我堅定的眼神和固執的語氣都告訴他,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我爸將手裏的煙頭掐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緩緩說道:“就像你媽說的,李皇帝並不那麽好對付,即便送上你母親家裏的門貼,也隻能暫時保你舅舅安全而已。要想真的救出你舅舅,勢必要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實際上,我是很不願意你去冒這個險的,畢竟我也隻有你這一個兒子,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我和你媽也……”
說到這裏,我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流出十分複雜的神色,有悲傷、有無奈……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但你已下定決心,我也不能再阻攔你。這樣,你現在不是取代了宋光頭的位置麽?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整個羅城的地下世界,到時候再來找我,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麽做!”
拿下整個羅城?
這是我舅舅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二十年前,整個羅城的地下世界就被我舅舅所掌控;二十年後的今天,我舅舅出獄之後,一直打算拿迴他曾經所擁有的東西,可惜還來不及這麽做,便被李皇帝帶到了省城,將我一人留在了這裏。
“是要籌備力量,好和李皇帝火並嗎?”我問我爸。
我爸點頭:“可以這麽說吧,你隻有手中握有強大力量,才有和李皇帝抗衡的本錢。但這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才要你拿下羅城之後再來找我!”
看著我爸堅定的眼神,我也重重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去做的!”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我爸的話和我舅舅的主意其實不謀而合,兩人都是讓我不要著急,慢慢地來,先把羅城拿下再說。隻是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狀態已經有所不同。
昨天的我,在聽說我舅舅被李皇帝被抓走之後,整個人變得特別著急、焦慮,根本耐不住性子去拿下什麽羅城,一心想著立刻殺到省城去救我舅舅;但是今天,經過我媽和我爸的雙重勸說之後,我的心態已經穩了下來,一個是知道我舅舅暫時無虞,一個是我爸堅定的語氣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讓我可以從容不迫地去做這件事情。
要拿下整個羅城,接下來要對付的是爆獅和元朗,爆獅之前說要和我合作對付元朗,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起碼目前看來,前方道路是平坦的,隻要認真去謀劃一下,拿下羅城應該不是難事……
我思緒萬千、躊躇滿誌,恨不得立刻就去做這件事,所以馬上就站了起來,對我爸說:“那好,我現在就去,等做成之後再來找您!”
“巍子,你等一下……”
看我準備走了,我爸趕緊跟著站起,急急忙忙叫住了我。我疑惑地看著我爸,不知道他還有什麽事情,我爸麵色複雜地看著我,目光中還隱隱透著不安:“你媽……她還好吧?”
我愣了一下,從我見到我爸開始,一直在說我舅舅的事情。而在整個過程之中,我爸雖然偶爾露出些許為難,但總得來說還是比較沉穩的。直到現在,他才顯出一絲不安,竟是因為說起我媽,我奇怪地說:“我媽沒來看過您麽?”
我爸坐牢一年多了,雖然我媽在我麵前絕口不提我爸的事,也不讓我來監獄探望我爸,但她應該是來過的啊,我媽好不好,我爸自己不知道麽?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我爸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媽來過這裏,但也隻是給我送些吃喝用度,往我的‘卡’裏充一些錢,並沒有和我見過麵……她,她是不是還在恨我?”
我的心中無比震驚,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年多來,我媽都沒和我爸見過麵。按照探視規定,我媽是可以見我爸的,這說明我媽根本就不打算見我爸……不由得讓我想起,我爸剛坐牢那會兒,孫爸爸來我家還談過我爸的事,勸我媽媽不要太難過了。
記得那次,我媽還哭了,說不是氣我爸坐牢的事,還說我爸以前犯過的罪,判多少年都不夠的,這次隻是想贖罪而已,隻是氣他坐牢之前,沒和我媽商量。
當時我還覺得奇怪,我爸捅傷趙瘋子,這事完全是個意外,怎麽提前和我媽商量?現在我相信了,我爸坐牢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這麽做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幹,但我覺得他必然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於是,我認真地看著我爸,說道:“爸,你放心吧,我媽現在很好。還有,她並沒有恨你,隻是氣你坐牢之前沒和她說。”
我爸點了點頭,神態似乎放鬆了很多,對我說道:“巍子,我不在你媽身邊,你要多孝順你媽,知道了嗎?你媽嫁到咱家,不容易!”
“知道了,爸。”
我爸的話雖短,可我卻從其中聽出了無限的深意,也知道我爸心中充滿了對我媽的愧疚,所以忍不住張開雙臂擁抱了他一下,說爸,我會盡快撈你出去的!
雖然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直接把我爸救出去,但想辦法幫他減點刑還是可以的。結果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我爸卻搖了搖頭,說:“孩子,不用,就讓我在這裏呆著吧,隻有在這我的心裏才能安寧一些!”
我驚訝地看著我爸,不敢相信他會心甘情願坐牢,而我爸的目光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顯然這就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我隻好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再來看您!
之後,我和我爸一起吃了個午飯,好好地聊了聊天,還陪著他在監區了散了散步,才讓管教將他送了迴去。我還特意去見了一下監獄長,希望他平時能多照顧點我爸。監獄長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當然連說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我還往我爸的卡裏充了一萬塊錢,希望他在裏麵能吃得喝得都好一些。
忙完所有事情,一天都過去了,天色也暗下來,我離開監獄,馬不停蹄地趕向羅城市區。現在的我信心十足,準備大幹一場,盡快拿下羅城地下世界。
所以,我就不迴家了,直接往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媽之前在監獄發生的事,以及我爸說得那些話。我媽聽過之後,說道:“既然你爸讓你這麽做了,那你就去吧。但是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看不想到一個馬革裹屍的你!”
之前,我媽為了不讓我走這條路,甚至把我軟禁在家裏,但是現在為了救我舅舅,又有我爸的命令,我媽也隻能放手讓我去了。
掛電話之前,我說:“媽,有時間去看看我爸吧,他很想你。”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和你爸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媽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裏沒了聲音,我忍不住吐了下舌頭,心想我媽昨天晚上還讓我不要怕她,結果今天又這麽和我說話,能讓我不怕她嗎?
我剛放下手機,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李愛國打來的。估計他是著急了,於是我立刻接起電話,準備將今天的事告訴他。結果還不等我說話,裏麵就傳來李愛國火急火燎的聲音:“巍子不好了,爆獅和元朗聯起手來,砸了咱們好多場子!”
而我也不再廢話,在安靜的會客室裏,將過去一年多的事情完完整整給我爸講了一遍。我心裏明白,如果想獲得我爸的幫助,就不能對他有絲毫的隱瞞,所以我從我爸坐牢之後開始講起,初中如何跟趙鬆、程虎、陳峰鬥,後來又怎麽在我舅舅的幫助下幹掉陳老鬼;接著又來到羅城,和我舅舅在亂墳崗子聯手幹掉了宋光頭,最後才講到前天晚上,我舅舅被李皇帝帶走,而我媽讓我來找我爸的事。
說到最後,我激動的情緒已經無法控製,雖然我媽說了我舅舅暫時肯定安全,但我舅舅終究還是沒有脫身,所以我焦急地問著我爸:“現在該怎麽辦?”
我爸聽完,沉默許久,才問我說:“有煙麽?”
“有。”
我趕緊拿出煙來,遞給我爸一根,又用打火機幫他點著。我爸沉沉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禁有點臉紅,我爸坐牢之前,我還是個少不更事的孩子,現在煙酒全部沾了,堪稱社會上的老油條。不過,我爸並沒說什麽,而是默默地抽著煙,直到抽完了一整支,才看著我說:“真是你媽讓你來找我的?”
聽我爸的語氣,好像對此事還有所懷疑,不敢相信我媽會出手救我舅舅。我重重點頭,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爸,是真的!
我爸再度沉默下來,似乎在思考著什麽事情,而我也趕緊又給我爸點了一支煙。看我爸的模樣,好像並不願意插手我舅舅的事,於是我有些著急地說:“爸,你一定要救救我舅舅,他真的不是個壞人!”
我爸輕輕歎了口氣,似乎下了什麽決心,抬頭看著我說:“孩子,要救你舅舅,不是件容易的事,你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你做好心理準備了麽?”
我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我原本以為,以我爸和我媽的神秘身份,隻要他們肯出手救我舅舅,我舅舅一定能夠平安無事,怎麽都沒想到會牽扯到我的身上。但我爸既然提出來了,我也立刻毫不猶豫地說:“做好了!”
在過去的一年多裏,我受過我舅舅很多次的照顧,可以說如果沒有他的話,我這條小命也早就沒有了。現在,為了救我舅舅,我也理所當然地願意付出一切。
聽到我的答案,我爸反而再次長長地歎了口氣,似乎並不願意我去冒這個險。但是,我堅定的眼神和固執的語氣都告訴他,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我爸將手裏的煙頭掐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緩緩說道:“就像你媽說的,李皇帝並不那麽好對付,即便送上你母親家裏的門貼,也隻能暫時保你舅舅安全而已。要想真的救出你舅舅,勢必要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代價。實際上,我是很不願意你去冒這個險的,畢竟我也隻有你這一個兒子,如果你出了什麽意外,我和你媽也……”
說到這裏,我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睛裏流出十分複雜的神色,有悲傷、有無奈……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但你已下定決心,我也不能再阻攔你。這樣,你現在不是取代了宋光頭的位置麽?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拿下整個羅城的地下世界,到時候再來找我,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麽做!”
拿下整個羅城?
這是我舅舅一直都想做的事情。二十年前,整個羅城的地下世界就被我舅舅所掌控;二十年後的今天,我舅舅出獄之後,一直打算拿迴他曾經所擁有的東西,可惜還來不及這麽做,便被李皇帝帶到了省城,將我一人留在了這裏。
“是要籌備力量,好和李皇帝火並嗎?”我問我爸。
我爸點頭:“可以這麽說吧,你隻有手中握有強大力量,才有和李皇帝抗衡的本錢。但這肯定是不夠的,所以我才要你拿下羅城之後再來找我!”
看著我爸堅定的眼神,我也重重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會盡快去做的!”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我爸的話和我舅舅的主意其實不謀而合,兩人都是讓我不要著急,慢慢地來,先把羅城拿下再說。隻是昨天的我,和今天的我,狀態已經有所不同。
昨天的我,在聽說我舅舅被李皇帝被抓走之後,整個人變得特別著急、焦慮,根本耐不住性子去拿下什麽羅城,一心想著立刻殺到省城去救我舅舅;但是今天,經過我媽和我爸的雙重勸說之後,我的心態已經穩了下來,一個是知道我舅舅暫時無虞,一個是我爸堅定的語氣給了我很大的信心,讓我可以從容不迫地去做這件事情。
要拿下整個羅城,接下來要對付的是爆獅和元朗,爆獅之前說要和我合作對付元朗,我覺得這個計劃可行,起碼目前看來,前方道路是平坦的,隻要認真去謀劃一下,拿下羅城應該不是難事……
我思緒萬千、躊躇滿誌,恨不得立刻就去做這件事,所以馬上就站了起來,對我爸說:“那好,我現在就去,等做成之後再來找您!”
“巍子,你等一下……”
看我準備走了,我爸趕緊跟著站起,急急忙忙叫住了我。我疑惑地看著我爸,不知道他還有什麽事情,我爸麵色複雜地看著我,目光中還隱隱透著不安:“你媽……她還好吧?”
我愣了一下,從我見到我爸開始,一直在說我舅舅的事情。而在整個過程之中,我爸雖然偶爾露出些許為難,但總得來說還是比較沉穩的。直到現在,他才顯出一絲不安,竟是因為說起我媽,我奇怪地說:“我媽沒來看過您麽?”
我爸坐牢一年多了,雖然我媽在我麵前絕口不提我爸的事,也不讓我來監獄探望我爸,但她應該是來過的啊,我媽好不好,我爸自己不知道麽?
像是看出我的疑惑,我爸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你媽來過這裏,但也隻是給我送些吃喝用度,往我的‘卡’裏充一些錢,並沒有和我見過麵……她,她是不是還在恨我?”
我的心中無比震驚,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年多來,我媽都沒和我爸見過麵。按照探視規定,我媽是可以見我爸的,這說明我媽根本就不打算見我爸……不由得讓我想起,我爸剛坐牢那會兒,孫爸爸來我家還談過我爸的事,勸我媽媽不要太難過了。
記得那次,我媽還哭了,說不是氣我爸坐牢的事,還說我爸以前犯過的罪,判多少年都不夠的,這次隻是想贖罪而已,隻是氣他坐牢之前,沒和我媽商量。
當時我還覺得奇怪,我爸捅傷趙瘋子,這事完全是個意外,怎麽提前和我媽商量?現在我相信了,我爸坐牢不是意外,而是他故意這麽做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麽幹,但我覺得他必然有自己的想法和理由。於是,我認真地看著我爸,說道:“爸,你放心吧,我媽現在很好。還有,她並沒有恨你,隻是氣你坐牢之前沒和她說。”
我爸點了點頭,神態似乎放鬆了很多,對我說道:“巍子,我不在你媽身邊,你要多孝順你媽,知道了嗎?你媽嫁到咱家,不容易!”
“知道了,爸。”
我爸的話雖短,可我卻從其中聽出了無限的深意,也知道我爸心中充滿了對我媽的愧疚,所以忍不住張開雙臂擁抱了他一下,說爸,我會盡快撈你出去的!
雖然以我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直接把我爸救出去,但想辦法幫他減點刑還是可以的。結果在聽了我的話之後,我爸卻搖了搖頭,說:“孩子,不用,就讓我在這裏呆著吧,隻有在這我的心裏才能安寧一些!”
我驚訝地看著我爸,不敢相信他會心甘情願坐牢,而我爸的目光中卻透著無比的堅定,顯然這就是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我隻好點了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我會再來看您!
之後,我和我爸一起吃了個午飯,好好地聊了聊天,還陪著他在監區了散了散步,才讓管教將他送了迴去。我還特意去見了一下監獄長,希望他平時能多照顧點我爸。監獄長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當然連說沒有問題。
除此之外,我還往我爸的卡裏充了一萬塊錢,希望他在裏麵能吃得喝得都好一些。
忙完所有事情,一天都過去了,天色也暗下來,我離開監獄,馬不停蹄地趕向羅城市區。現在的我信心十足,準備大幹一場,盡快拿下羅城地下世界。
所以,我就不迴家了,直接往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我媽之前在監獄發生的事,以及我爸說得那些話。我媽聽過之後,說道:“既然你爸讓你這麽做了,那你就去吧。但是記住,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看不想到一個馬革裹屍的你!”
之前,我媽為了不讓我走這條路,甚至把我軟禁在家裏,但是現在為了救我舅舅,又有我爸的命令,我媽也隻能放手讓我去了。
掛電話之前,我說:“媽,有時間去看看我爸吧,他很想你。”
“你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和你爸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媽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裏沒了聲音,我忍不住吐了下舌頭,心想我媽昨天晚上還讓我不要怕她,結果今天又這麽和我說話,能讓我不怕她嗎?
我剛放下手機,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李愛國打來的。估計他是著急了,於是我立刻接起電話,準備將今天的事告訴他。結果還不等我說話,裏麵就傳來李愛國火急火燎的聲音:“巍子不好了,爆獅和元朗聯起手來,砸了咱們好多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