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妹妹?!

    我莫名其妙,難道“花妹妹”是花少小時候的外號?就見劉夢已經一臉錯愕的模樣:“花妹妹,真的是你……你怎麽變成個男的了?”

    我終於反應過來這是怎麽迴事,當即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而花少卻一臉的無語,嘴角都顫個不停,半天才無奈地說:“我本來就是個男的啊。”

    我在旁邊肚子笑得都快破了,原來他倆小時候發生了性別錯位,花少以為劉夢是個男的,而劉夢以為花少是個女的,隻是後來花少知道了劉夢是個女的,而劉夢始終不知道花少是個男的……總之直到現在,劉夢才知道她的花妹妹原來是個男孩子!

    劉夢還是一臉驚詫地看著花少:“這麽神奇嗎,你什麽時候變成男人的?”

    “……”

    花少那一副無語的模樣,隻好走過去坐到劉夢床邊,仔細給她講起了二人小時候的事。花少記得很清楚,劉夢卻大多都沒印象了,她隻記得以前有個小女孩整天跟在她屁股後麵不停地叫夢哥哥。

    “你真是個男的?”劉夢一臉莫名其妙,甚至伸出手去摸花少的胸口,說:“我記得你小時候穿裙子的啊!”

    “……那是你逼我穿的。”

    或許是因為劉夢小時候輾轉了太多地方,好多事情都記不太清楚了,但對她的花妹妹還是印象深刻的。花少給她說了很久很久,她才終於相信了花妹妹是個男孩子,然後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容陽光明媚,和普通的女孩子沒有區別。

    原來劉夢也是會笑的,之前見她始終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還以為校花都是那麽清高。花少也很開心,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看得出來現在的他十分幸福。我無心打攪這對青梅竹馬暢談往事,便悄悄地走了出去,在門外點了一支煙,不過還是能聽到他倆說話。

    兩人開始說起分別之後的事,花少說他爸媽後來做了生意,早就搬出了那個大院,日子過得還算可以;而劉夢則說她輾轉了很多地方,上高中的時候才在這個鎮上落了腳。

    劉夢問花少怎麽會來這上高中的,這本來是個很好的表白機會,花少卻偏偏慫了,支支吾吾地編了個理由,說他學習不好才考到這的。聽得我都有點急了,恨不得衝進去替他表白,不過最後還是忍住了,這種事還是讓他自己說吧。

    花少又問劉夢怎麽和陳峰在一起的,劉夢竟然挺驚訝的:“誰說我們在一起了?”

    這迴輪到花少吃驚了:“全校都知道你是他女朋友啊!”

    劉夢卻說沒有,是陳峰一直在追求她,她從來都沒有答應過。隻是她發現和陳峰在一起挺有安全感,沒有小混混敢騷擾她,所以才不排斥陳峰接近她的。

    聽到這個解釋,花少自然激動不已,說:“以後換我來保護你!”

    說到這個,劉夢好像才想起來我們之前和陳峰發生的衝突,立刻問花少怎麽辦,陳峰會不會找我們麻煩?花少自然驕傲地說:“那沒事,有巍子在,陳峰不敢翻天。”

    劉夢卻還是憂心忡忡的模樣,說:“巍子就是和陳峰打架的那個人吧,之前和陳峰在一起的時候聽他說過,他就是故意要引王巍出手,好像是有什麽目的……”

    “什麽目的?”花少大吃一驚。

    而門外的我,也是心裏一沉。

    陳峰故意引我出手?為什麽?他有什麽目的?

    屋子裏麵,劉夢還在繼續說著,她也不知道陳峰有什麽目的,隻是偶爾才聽了一耳朵,總之肯定是個陰謀。花少聽後,便讓劉夢先歇著,然後快步走了出來,問我:“聽見了?”

    我點點頭。

    “怎麽看?”

    我搖搖頭:“鬧不清楚,他能折騰出什麽浪來,無非是叫陳老鬼來對付我唄,我已經叫楊帆盯著他了。”

    花少讓我小心一點,我說沒事,讓他繼續迴去陪著劉夢,陳峰那邊的事我會處理。花少轉身進了屋裏,我也把煙頭丟在地上踩滅,邁步朝著教學樓走去。天空陰沉沉的,似乎正醞釀著什麽陰謀,現在的我隻希望花少和劉夢能好好的,別被陳峰給破壞了。

    來到教學樓,已經上課了,但我我還是找了幾個學生,讓他們到醫務室門口去保護花少和劉夢,又找到楊帆,問他怎麽樣了。楊帆告訴我,陳峰被我打過以後就迴宿舍了,現在也沒出來,至於他在宿舍裏幹什麽,那就沒人知道了。

    我讓楊帆繼續盯著陳峰。

    一下午都沒什麽事,但我卻越來越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麽情況要發生了。果然,天快擦黑的時候,楊帆匆匆忙忙地找到了我,說老鼠帶了三四十個人正往我們學校這邊來了。當時我就在心裏罵了一聲,說到底陳峰這王八蛋還是要靠家裏人啊。

    坦白說憑我現在隱藏起來的力量,還真不怕這個老鼠,但現在我是蟄伏起來的,能不能和老鼠動手,我心裏也沒有個準。於是我立刻借了個手機給老豬打電話——自從上次摔了,到現在還沒買新的。

    撥通老豬電話,我便把現在的情況說了一下。老豬告訴我,一開始陳峰要迴去念書,陳老鬼是不同意的,因為陳老鬼已經知道了我的厲害,知道他兒子絕對不是我的對手,所以並不想讓他兒子和我發生衝突。

    但陳峰還是堅持來了,說我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他肯定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幹掉我。陳老鬼特別生氣,但又攔不住他兒子,隻好跟手下人說,誰也不要管他兒子,讓他兒子自己碰了壁後再迴來。

    我問老豬,既然這樣,那老鼠怎麽還是來了?

    “因為老鼠是最疼陳峰的人。”

    老豬告訴我,因為他們兩人差不了幾歲,小時候又常在一起玩,感情特別深厚。所以老鼠聽說陳峰挨打,立馬就坐不住了,不顧陳老鬼的命令,悄悄調了人手過去為陳峰報仇。還說這事要不是我給他打電話,他都不知道老鼠已經帶人過去了。

    “你說陳峰故意引你出手是有目的的,我猜就是這個目的,他想讓老鼠收拾你。陳峰和他爹一樣,最擅長的就是利用人。”老豬最後說道。

    “那怎麽辦,我到底要不要和他幹?”

    “幹啊,當然要幹,你不覺得這是一個除掉老鼠的大好機會麽?”電話裏麵,老豬陰沉沉地笑著。

    我立刻問老豬該怎麽幹,老豬和我在電話裏商量了半天,最終確定出一個計劃來。掛了電話以後,我便立刻著手安排起來。

    老鼠這次帶了三四十人過來,別看人少,個個都是社會青年,往學校裏一站能把學生們給嚇死。而我們這邊雖然有著不少隱藏力量,但是現在肯定不方便暴露出來,而學生這邊敢動手的滿打滿算,統共不過二十餘人,完全不是老鼠的對手。

    上次就是這樣,我在教室裏好好上著課,就被老鼠給拖到學校對麵的公園去了。

    總之,這次不能重蹈覆轍。

    我迅速給樂樂、韓江他們打了招唿,讓他們做好應戰準備。樂樂興奮極了,說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尤其知道來的人是老鼠之後,更是摩拳擦掌,說要報仇——單說樂樂,就被老鼠打過好幾次了。

    同時,我給龜哥打了個電話,讓他調集一些年齡小點的人手過來。在外麵混社會的,十七八歲、二十左右的很多,這些人到了之後,我便讓他們換上校服,潛進了廁所、水房或是各個犄角旮旯。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我還假模假樣地坐在教室裏上自習,其實心裏熱血澎湃。楊帆不斷地給我匯報消息,說老鼠已經來了,但是沒有急著找我,而是先到宿舍樓裏看望陳峰去了。

    我站起身往窗外看,果然看到老鼠一行人進了宿舍。過了大概十幾分鍾,一幫人又嘩啦啦出來了,走在最前麵的老鼠一臉怒火衝衝的模樣,腳步也很快,直奔教學樓而來。

    我知道,這一戰終於要打響了。

    雖然老鼠還沒走到,可是坐在教室裏的我已經熱血噴張,激動到身子都有點抖了起來。我到現在都忘不了第一次見老鼠的模樣,那是在我們家的門口,他叫一幫人砸了我家。那時候我坐在老許的車裏發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報這個仇!

    後來是在學校外麵的小樹林裏,我率領初中和陳峰率領高中的一戰,明明是我們贏了,老鼠卻半途中跳出來,把我和豺狼等人帶到了山裏的礦場,那次要不是我舅舅出來,估計我們幾個都廢了。

    再後來就是捅傷陳峰那次,老鼠毫無顧忌地闖進我們學校,把我拖到了對麵的公園,又是一番蹂躪……

    還有前幾天,在海天酒店二樓的休息室裏,老鼠一拳打掉我一顆老牙,到現在嘴巴裏麵還空蕩蕩的,吃飯都不怎麽方便。可以說,我和老鼠之間的深仇大恨是不可調和的,我無時不刻都想把這家夥幹掉,而這個機會今天終於要到來了!

    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雖然想要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渾身的熱血還是忍不住快要流淌出來。我眼看著老鼠他們走進教學樓,又耳聽著走廊上響起劈裏啪啦的腳步聲,隨著我們班的門被一腳踹開,我的心髒也幾乎在這一刻爆炸。

    “王巍,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要把你給弄死!”站在門口的老鼠大吼,他一臉怒火中燒的模樣,顯然對我已經忍無可忍,那份氣勢仿佛要把天地都給燒盡。

    老鼠一邊罵,一邊怒氣衝衝地朝我走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片虎背熊腰的漢子。和上次一樣,我們班同學都嚇壞了,紛紛就往教室的兩邊跑。不過就在這時,其中一個學生突然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老鼠的眼睛前麵揮了一下,一片白色的粉末跟著飛了出去。

    “啊——”老鼠捂著眼睛慘叫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又有一個人影跟著竄出,手持木棍狠狠朝著老鼠的小腿砸了出去。哢嚓一聲,木棍應聲而斷,老鼠的慘叫聲也更烈,甚至單腿跪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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