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堂之中雙方對峙,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一觸即發。與此同時,殿外從一些陵墓地宮的入口處也湧出大量手持兵刃的壯漢。


    對殿外的那些命婦和官員,匪徒可沒那麽客氣,直接一頓亂箭射過來,死死傷傷的不知道多少人。禦林軍殺不進大殿,與匪徒打殺起來。


    幸存的人要麽嚇的放聲大哭,要麽嚇的瑟瑟發抖,還有抱頭亂竄的,哭喊聲與廝殺之聲連成了一片。


    木九久用望遠鏡看見裏麵已經動手了,而陵園的守軍卻還是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就像沒看到裏麵的血腥場麵,沒聽到那哭號之聲似的。


    韓瀟已經聽到陵園內的打殺聲,繃緊了精神,問道:“王妃,衝進去吧!”


    木九久冷聲下令:“去幾個人煽動陵園門口的各府侍衛衝進陵園救主子,我們趁亂混在裏麵衝進去!”


    那些護衛裏也有不少身手不錯的,好多都聽到裏麵的廝殺哭嚎之聲。空地上一片寂靜,隻聽到沙沙的細雨聲。他們麵麵相覷,不知該不該衝進去。


    不衝進去,主家一家若是遇險,那就是自己失職。若是主家幸存,事後追究起來,那可是死罪。


    衝進去,這可是皇陵,他們沒有皇命持械衝進去,皇上喜怒無常,說不定救不了主家還得連累主家和自己被滅族。


    經過來迴權衡,覺得後者事態嚴重些,所以都默契的趴在門口觀望。


    韓瀟帶著幾個人假裝成進樹林小解迴來的侍從,混進人群。


    “好像有打鬥!”韓瀟驚叫,“主子有危險,我們應該進去救!”


    有人小聲道:“萬一是皇上發難,那豈不是給主家和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就是啊,你沒見皇陵守軍都沒動嗎?肯定是皇上發怒了!”


    “對,若是有賊人,這些守軍早就動了。”


    韓瀟給一個自己人遞了個眼色,那人道:“聽說這裏可是前太子恪王的地盤,那個位置本來可是他的。”


    韓瀟瞪大眼睛道:“不會吧?他難道要造反?”


    “不是說瘋了嗎?”


    “皇家的事誰說的清楚?為了保命裝瘋算什麽?”


    “若真是如此,那皇上和咱家大人、夫人可就都危險了!”


    “此時衝進去,可是救駕之功勞,前途無量啊!”


    最後這句話讓大家動心了,給人家做護衛,這輩子也就是護院,若是救駕有功,那前途可就不可限量了。


    於是大家紛紛抄起家夥要進陵園,果然,遭到陵園守軍的阻攔。


    韓瀟怒喝道:“果然是皇上有危險!”


    有人應和:“衝進去,救駕!”


    “衝進去!”


    兩相交手,刀兵相接,血肉橫飛。


    木九久舉手做了一個手勢,五百多人散開從不同的方向,衝過去,與各府的護衛一起殺了進去。


    木九久帶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如砍瓜切菜般就將守軍的防衛撕開一個缺口,帶著上千各府家丁、護衛、侍從衝了皇陵。


    “這是什麽聲音?” 恪王聽到陵園入口處有喊殺聲自遠而近,手不由微微的一抖,他猛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茶杯扔掉,快步走到門前,將房門拉開。


    他側耳仔細的聽了一下,臉上稍稍變色。是誰?究竟是什麽人,敢闖入皇陵,難道不怕驚擾了陛下嗎?


    “王爺,現在怎麽辦?”跟隨在恪王身邊的大太監問道。


    恪王冷聲說道:“不管他們是誰。將裏麵的皇上和皇族大臣都控製了,這天下就是本王的。”


    皇弟,不要怪皇兄心狠手辣,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這本來就是本王的東西,你過了這一年多的癮也該知足了。


    “差不多了,本王也該出去了!”恪王抬步出了房間,轉過一個走廊,就看到了進大殿的側門。


    當他溫文爾雅、淺笑淡然的出現在大殿內的時候,殿內的人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皇上故作驚訝,怒瞪著他道:“是你!你是裝瘋要造反?”


    “造反?”恪王笑的複雜,“這本來就是本王的!看看南月的江山讓你糟蹋成什麽樣了?你不配這個位置!”


    大臣中有認同他這話的,垂下了眸子。


    皇上冷笑:“你弑君殺父,配這位置?”


    恪王輕蔑嗤笑:“我弑君殺父,父皇死了嗎?至於他怎麽死的,你心裏應該清楚。”


    難道先皇是皇上害死的?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讀到了同樣的疑問。


    皇上挽唇邪肆一笑:“隨便你怎麽說,現在朕是皇上!”


    恪王笑的溫潤:“隨便你怎麽說,現在你在本王手上!”


    說著揮手,包圍著大殿的匪徒,揮起刀劍朝皇上砍過去。


    小喜子驚叫著護著皇上往後退,右達帶著貼身護衛迎了上去。


    雲沐風、木哲武帶著一眾會武功的武將徒手應敵,掩護著公孫漠、顧非墨組織著不會武功的官員、皇族退到大殿角落。


    顧非墨臉色蒼白,覺得渾身無力,搖晃了幾下就靠在公孫漠身上。與此同時,相繼有人跌倒。不一會兒地上就或躺或坐了一大片。


    雲沐風也身形搖晃,靠到了柱子上。


    右達也搖晃了一下,胸部中了一劍,倒了下去。其餘幾個護衛直接頹然倒地。


    雲承離見勢不好,想提氣自衛,可是卻一點力氣也沒有,眸底閃過驚懼,“你、你下毒?”


    “嗬嗬!”恪王笑的歡暢,“是啊!毒就下在了佛祖麵前的檀香裏,如何?這是佛祖在幫本王替天行道!”“卑鄙!”雲承離隻能說出這兩個字,他靠在供桌上,漸漸下滑。他自小中蝕髓毒,這身子是被名貴藥材養起來的,對毒藥有些免疫力。還沒到完全失去力氣的地步,暗暗


    運氣,將毒逼出體外。


    隻聽恪王笑道:“你放心,現在本王還不殺你們,因為你們還有用!隻是檀香裏下了點軟筋散而已。”


    雲沐風靠在柱子上道:“你要做什麽?”


    恪王溫潤淺笑:“本王要你們表態,本王登基,樂意效命者生,頑固不化者,死!”


    他走到雲沐風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王叔,您做何選擇?”


    雲沐風冷眼看向斜睨著他等著迴答的雲承離,唇角勾了勾,“孤王要考慮一下。”“好!給你時間,但不會太長!”恪王走迴到雲承離跟前,用腳抬起他精美的下巴,“不要用眼神威脅他們,你今天是沒有選擇的,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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